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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維拉開窗簾，魔都的月亮向來不怎麼亮，照進房間也只有微微亮。
本想抽根菸，摸了摸口袋，那一包煙已經不知道丟到哪去了，想一想好像自己很久沒抽過了。
其實他沒有煙癮，只是偶爾惆悵的時候喜歡來一根，人在賢者時間，總是會憂國憂民。
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隨後王子維的腰被一雙玉手環抱，林宛瑜光著腳站在他的身後，小臉緊緊貼著他的後背。
“你變了好多。”
王子維啞然，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林宛瑜便從身後走到他的胸前。
只要是他們倆個單獨在一起，林宛瑜永遠是那麼聽話，甚至不用說，也能夠知道他的心思。
王子維沒有問她自己哪裡變了，反而微微歪著頭，用漠然的語氣問道：
“那你喜歡嗎？”
林宛瑜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月光如同白雪輕紗蓋在上面，她的手輕輕拂過他完美無瑕的臉龐，感受到他清冷麵龐下的愛，如此洶湧澎湃。
“你知道的，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無法抗拒……”
她的聲音輕柔而沙啞，長情而濃厚，縱使王子維是百鍊鋼，此刻也只能化作繞指柔。
“不過……”
林宛瑜將臉埋在他的胸膛，深吸一口氣，陶醉般的囈語：“你真的比以前更有魅力了……我的愛人……”
此刻，林宛瑜感覺自己的細胞都在興奮的顫抖，愛慾交織下，更是恨不得將自己融入他的胸膛。
“那你還敢說我是小婊子？嗯？”
“我是小婊子～”
這不是謾罵，這是比情話更動聽的情話。
你對她說一萬遍我愛你，也不如她說一遍“我是小婊子”。
主動與被動之間，隔著天與地。
“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有多想我？”
林宛瑜沒出聲，拉著他的手走到床頭，低聲說道：
“剛開始還好，我回國後，沒有回家，在這住了下來。”
“當時陸展博一直追我，你讓我試試談戀愛，我就答應了他。”
“可是一點用處沒有，我依舊每天都在想你。”
王子維撫摸著她腹下的紋身，那是她自己打下的烙印，將所有的愛封鎖其中，只有他才能開啟。
林宛瑜閉著眼睛，感受著他那滾燙的大手，喉嚨有些發乾，嚥了下口水繼續說道：
“其實我找過你……”
王子維的手微頓，林宛瑜的心頓時微微提起，過了一會，王子維捏了捏她的小腹，林宛瑜這才放下心中的緊張，繼續說道：
“我去了米蘭，我們認識的地方，你不在，隔壁的大鬍子說你去了法國，我就去了法國…”
“最後我跑遍了整個歐洲，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我在羅馬大教堂看到了你！”
聞言，王子維一把將她推倒，俯下身子，冷冷開口道：
“你不聽我的話？”
林宛瑜雙手死死抓著床單，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我就是看看你，又沒和你說話，而且你都沒看到我。”
“我說TM的那個整天纏著我的賽琳娜怎麼突然走了，原來是你搞的鬼。”
王子維想起了在羅馬的時候，自己遇到了個本地的姑娘做導遊導遊，本來以為會是一段美麗的邂逅，但還沒來得及下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值錢，我花了一萬歐。”
她略有些得意的搖了搖腦袋，卻立刻被王子維的大手按在了被子裡。
“你知道，不聽話的小貓會有什麼後果嗎？”
林宛瑜渾身一顫，在被子裡感受著熟悉的窒息感，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等等～”
“嗯？”
王子維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林宛瑜伸長了手想去夠床頭的櫃子，卻總是差一點，她又不敢，或者說不捨放開，只能轉過頭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王子維。
他也不是真那麼鐵石心腸，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林宛瑜便爬到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了幾樣東西。
王子維有些失神的看著她拿出來的東西，喉嚨乾燥的不行。
“你什麼時候買的？”
林宛瑜沒說話，脖子上戴著項鍊，腳踝處用紅繩繫著一個小鈴鐺，聲音不大，很是清脆。
王子維只覺得血氣上湧，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喜歡這種調調了，但林宛瑜總是能輕而易舉讓他的本性暴露出來。
過去是這樣，現在依舊是這樣。
“寶貝，我的尾巴好看嗎？”
即便熱血上頭，王子維此時依舊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這太危險了。
“我的房間，有隔音。”
衝動是情緒的宣洩，墮落是愛意的瘋狂，此刻他是被拉下凡塵的魔王。
“呼，呼，我回來後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她的聲音如杜鵑泣血，時而高昂，時而婉轉，很是清脆。
“每天…我都是帶著…這些……東西睡著的…我的床單…可以證明，我有多想你～”
叮鈴鈴，叮鈴鈴……
月光下，他的愛意與怒火，化作一把塗滿劇毒的利劍，狠狠刺入她的胸膛，一千次一萬次，直到她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殘破的床單，散落的衣物，月墜花折，是今夜的浪漫。
而我們的浪漫，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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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博你是怎麼想的？”
外面沒有了月光，現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王子維看不見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她炙熱的呼吸。
他們倆之間，沒有不能溝通的話題，靈魂與肉體的交融，早已不分彼此。
“這是我們的錯，他只是個孩子。”
如果他是個章安仁那樣的人，王子維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可他只是個想要為愛犧牲的普通人，他已經付出了一切可以付出的。
林宛瑜滑動著身體，抬起頭凝視著黑暗中的王子維，緩緩說道：
“他遲早有一天會明白，如果人與人之間想要有結果，靠的是互相吸引，而不是一昧付出，道德綁架似的自我感動。”
“有些殘忍。”
“但，晚林，我沒有辦法，對嗎？”
“是的，親愛的，你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