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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正式科舉,程式繁瑣進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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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期待的科舉終於來臨了,當天凌晨零點,貢院鳴放第一發號炮,兩刻鐘後鳴放號炮兩發,再兩刻鐘後鳴放號炮三發。第三遍號炮後,開啟考場大門。

秦卓早就知曉規則,聽到炮響聲後,便喊醒姬武,兩人洗漱一番後,便帶著考試用品出了宿舍。在監院的某處聽從博士的吩咐聚在一起,集體去貢院趕考。

丑時結束寅時開始之際,貢院的衙役們便會在貢院門前點名。每個郡計程車子以十人為一隊,稱為“起”。第一起點名時掛一個燈籠,豎立寫有時刻和某起的大旗。燈旗並用是因為早晨天光還暗,看不清旗子上的文字。考試辦事員點呼考生時,郡縣學的教官帶領被稱為“門斗”的書記到場,確認考生就是士子本人。

姬武和秦卓等國子監的考生排在前排,國子監帶隊的博士帶領“門斗”確認過考生後,便開始下一個環節。

完成點呼的考生來到第一個入口“頭門”接受搜身。除了文具,寢具和簡單的炊具也可以攜帶入內,但印刷品和筆記一律禁止。四個衛兵搜檢一個考生,一旦發現違禁物品就可獲得白銀三兩作為獎賞,因此搜查極為嚴格,甚至剖開包子檢查裡面的餡。

查完攜帶的物品,考生會拿到稱為“照入箋”的竹牌,來到第二道門,也就是儀門。考生提交照入箋後,接受服裝檢查,拜領印有考試守則的小冊子,稱作“三場程式”。最後來到第三道門,也就是龍門。

龍門內就是考試的地方,進入龍門向北有一條大道,稱為“甬道”,甬道左右各自並排著廄舍等狹長的建築,稱為“號筒”。

每棟號筒按千字文順序進行編號,號筒內部分割為數十個馬廄般的小房間,每個房間的大小隻能供人平躺,備有木製桌椅。這樣的房間又稱為“號坐”“號舍”“號房”“號間”,通向房間的小道稱為“號衕”“號巷”“號衖”。

甬道的中央是明遠樓,是釋出考試訊號和進行監督的地方,此外,各處還有用於監視的瞭望樓,甬道深處則是考官的宿舍。

姬武跟隨這前面的考生度過了上面的“三場程式”進入龍門後便根據自己照入箋上的號碼找到自己的號舍。

等待考生全部進場完畢後鳴炮,同時關閉所有入口,由監考官封印,第三天考試結束前都不得開啟。

姬武進入號舍後,便開始整頓室內,做好在裡面度過兩夜的準備。飲食按規定是由官府提供,但其實量少而又劣質,姬武當然是自備黃鶴樓自制的精緻乾糧。

雜役中有稱為“號軍”的夥計,平均約每二十間號舍安排一人,他們與考生一樣,住在管理範圍內的空號舍中等待使喚。

姬武原本以為進去就會開始考試,沒想到的竟然是第一天僅僅只是入考場,要第二天的早上才會分發試卷,開始正式考試,姬武只能無聊的在這個狹小的“號舍”裡睡一晚。

第二天清晨,“號軍”開始分發事先寄放的答題用紙和印有問題的試題紙。同時,再次檢查進入號舍的考生是否本人,點檢結束後在答卷上蓋上“對”的印章,稱為“對號戳”。

姬武在拿到試題紙後,稍微看了一下,一共四書三題。四書文的答卷如果需要加註或者塗改文字,各文末尾除了寫上正文多少字,還需註明加註多少字、塗改多少字。而四書文的正文不得超過七百字,加註和塗改加起不能超過一百字。

對於這種考題,姬武當然是兩眼懵逼,只能根據習慣以及平時和秦卓的相處中聽到的東西拼湊一些,將試題紙答滿即可。

這一天晚上依然是要在貢院裡面度過,姬武無聊的望了望,發現到了晚上,都還有一些考試在秉燭奮筆疾書,看樣子水平也就這樣,要不然也不會拖到晚上才寫,晚上答題的環境和狀態都是很差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貢院開始鳴炮,然後考官宣佈考試結束,考生便可以開始交卷。交卷的考生將將答卷提交受卷官後,即可拿到名為“照出箋”的竹製出門許可牌。收拾好行李,等待聚集到一定的人數後,就可以結成一隊,開門離開考場。

姬武當然是在考官宣佈考試結束的第一時間便交卷,然後收拾行李,離開了考場。

這才第一場考試,本次科舉一共考3場,三天一場,第二場和第三場的程式和第一場一樣。

為避免影響心情,考完第一場的考生們都不會與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姬武這次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並沒有回國子監,倒不是怕別人影響自己,而是怕自己影響秦卓。

翌日,第二場考試開始,姬武再次回到屬於自己的“號舍”。依然要等到第二場的第二天早上,“號軍”才分發答題用紙和試題紙並檢查進入號舍的考生是否本人。姬武拿到試卷,照樣看了看題目,三首詩作,要求必須是五言八律詩。

第一首的主題是送別,姬武想著既然都坐在這裡了,自己腦海裡又有這麼多詩作,當然要用上一用。

很快,便找到了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當然蜀國的疆域只有這麼大,當然要修改一番。

渡荊門送別,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這首詩其實有一些不妥之處,不過姬武的水平就這樣,也只能照著寫了。

姬武接著便看起了第二首的主題,邊境,比較切實的主題,在腦海搜尋了片刻,便找到了這首詩。

使至塞上,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好了,已經寫好第二首了,速度還是很快的嘛。”姬武望了望邊上的其他考生,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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