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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太平總部的荒原是天然的訓練場,因為有很多成員比較牴觸被當作觀測物件,便沒有建立訓練場。
“收回領域的第一步是學會收回力場,然後再進一步控制領域內躁動的能量,最後才是收回領域。”傑克邊演示邊為蘇淞澤講。
至於為什麼他只給蘇淞澤一人講,單純的因為今年只來了他一個人,加上最近又沒事幹,無聊的緊。
“能說具體點嗎?”蘇淞澤聽的迷迷糊糊的,愣是沒聽明白。
傑克沉默片刻後,凝聚出雙刀,攻向他。
“?!”由於距離太近,蘇淞澤脖子上的裝甲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劃痕,但好在躲過去了。
兩把飛刀順勢飛出,直擊傑克面門。
傑克用刀背將其打到一邊,以迅雷掩耳之勢再次與蘇淞澤近身。
此時的蘇淞澤已經脫下衣服,露出詭棍裝甲的全貌,然後用雙臂格擋。
傑克突然一個後空翻跳到後面,嘴裡還有幾根淬毒的針,還沒等他取出,毒針就自爆出毒霧。
“艹。”傑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蘇淞澤趕忙上前,傑克卻在下一秒直挺挺的立了起來,弄得他又做出了防禦的動作。
“一個小測試而已,別緊張。”傑克晃了晃腦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真沒見像你這麼陰險的小子,就算我徒弟來了都要排在你後面。”
“你徒弟?”
“嗯,我徒弟。”
二人席地而坐,拿出各自攜帶的乾糧,邊聊邊吃。
他們有說有笑,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他就是這樣,平時懶懶散散的不說行動起來慢的像只蝸牛,還總是發呆,要不是總會遇見好心人估計早就被撞死在某個馬路上或摔死在某個溝裡。”
“沒那麼誇張吧。”蘇淞澤的腦海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但很快就pass掉了。
也許是太久沒說過話了吧,他們聊了很久。
當然,訓練還沒落下。
異能者到了領域階後,等階便很難再有所突破,所以有天賦的人一般都會選擇在等級遇到瓶頸時再覺醒領域。
在覺醒領域後,除非天生悟性驚人,不然少不了前輩的教導。
傑克展開了他的領域,熾熱的氣息蔓延開來。
“這是我的第二異能——元素系,詠火者,領域高階。你好好感受我在領域的力場波動。”
蘇淞澤點點頭,閉上眼細細感受。
明明是出了名狂躁的火元素,可他只感受到了平靜,如同深海一般。
“感受到了吧。”
“嗯,很平靜。”蘇淞澤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想要收回領域,就要先學會安撫躁動的力場,而安撫力場就需要讓內心時刻處於平靜,也就是要隨時保持冷靜。通俗來講,力場是領域的根基,而力場則受潛意識調遣……”
“在這個過程中,你要先區分好什麼是冷漠,什麼是冷靜,因為冷漠的人永遠只能卡在中階。”
“所以,你是在說我沒有成長的價值?”蘇淞澤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你沒必要對任何人抱有敵意,孩子。”傑克似乎對他的反應並不意外。
“這是我的生存方式。”蘇淞澤淡淡道。
“可你不還是在問夕面前卸下偽裝了不是嗎,因為她將自己毫不保留的介紹給你。”傑克笑道,“你別緊張,我之前在南庭生活,和凱拉爾師兄妹三人還挺熟的,自然知道你的事。而在我脫離那裡之前,問夕專門找到我說了關於你的事情,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
“如果能讓你安心的話,我倒是可以好好介紹一下自己。”
“不用了。”蘇淞澤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他不喜歡這種被關照的感覺,這樣只會讓他感到愧疚,這是他除了“支配感”之外最討厭的感覺。
“你還是個孩子,沒必要對自己太過殘忍。”傑克說道。
“我,做不了。”蘇淞澤淡淡回一句,並加快了腳步。
孩子?童年?天真?不。
這不屬於我。
我也不需要。
……
時間回到五年前。
“阿福,我們該怎麼辦?”
陰暗的小巷裡,蘇淞澤蜷縮成一團,身上破破爛爛的,露出大塊小塊的淤青,手裡還攥著一把不到十厘米的水果刀。
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成年男性的屍體。
屍體的頭部有明顯的磕傷,背部被血液染紅,從深淺程度上不難看出他的背上也有數道刀傷,真正的致命傷是脖子上參差不齊的刀傷。
“吱吱……”阿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是湊到他的臉上,輕輕舔著。
“都是騙子……”
“他們根本不在乎我……”
“我要殺光所有想傷害我的人……”
“我不會再依賴別人了……”
“我要,自己保護好自己!”
他的目光轉向一直躲在四樓看戲的少年……
他頭上還頂個小刺蝟,整體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哎呀,被發現了~”少年收起消聲槍背到背上。
“咚!”雙手插兜用臉著地,刺蝟滾到了蘇淞澤腳邊。
“……”
他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徑直向蘇淞澤走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救你嗎。”他用發紅還流著鼻血的臉一本正經的說著,都把蘇淞澤逗笑了。
“哎哎,你別笑,別笑!”少年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看這孩子笑得這麼開心,也釋然的笑了,並不嫌棄的坐到他旁邊。
“你可能很不解我為什麼不救你,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告訴你後,我可以保證你能保護好你自己,但你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算是這樣,你也願意聽嗎。”
蘇淞澤收起了笑容,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並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而且還殺了人。
那個人看上去也不簡單,搞不好會死。
手裡又沒錢了,阿福和我今年的疫苗還沒打……
“願意。”
“那麼,很榮幸成為你的引路人。哦對了,我叫白顯,你也可以叫我白仙,他們都這麼叫我。”白顯小心捧起在地上打滾賣萌的小刺蝟將其放到頭上,神情十分莊重,似乎將要完成一件大事。
就這樣,十歲的蘇淞澤在十三歲的逗比少年白顯介紹下成為時空劇場的眾多“主演”之一,除了瞭解到自己的既定未來之外,還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
「死亡頌歌」的交接儀式前,亞索走到了關押她的真空牢籠的地方,想要再見她——他的親妹妹最後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只顧自己的事,連家裡遭受了多大的變故都沒能注意到。
但當他走過重重機關到了真空牢籠時直接傻眼了——
牢籠,碎了。
他的妹妹——「死亡頌歌」也不見了蹤影。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飛速跑到控制室,想要開啟監控。
卻發現,除了門禁系統外,其他系統均已癱瘓,包括監控系統。
由痕跡和殘留的力場不難判斷出,是她自己突破封鎖逃出了去。
他慌亂的從身上找到緊急通訊器,將這個訊息告知其他長生者。
“緊急通知,第零序列「死亡頌歌」逃脫了。再說一遍,她逃脫了,並預測她的能力迎來了進化。”
亞索咬咬牙:“如若發現,還請,請各位在沒引起混亂前,再次封印或…誅殺。”
“我已經找到了殺死她的方法……”
“咔噠……”通訊器連同淚水一起,落到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