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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高山同意來當司機以後, 農家樂專案的進度又向前推進了一點。
只要他負責接送客人，在路上不經意地使用縮地成寸的妖術，就能把客人穩穩當當的送到宣山, 不會引起懷疑。
應玲瓏
打電話告訴桑宣宣這個好訊息。
桑宣宣比她先開口：“狸力兄弟已經收工，宣山的改造也差不多完成了, 我又找了兩個幫手來, 把樹木都修剪了一下, 一些景點鋪上了石子路，訂購了一批遮陽傘和桌椅。馬上就可以對外營業了！”
“兩個幫手？都是誰啊？”
桑宣宣：“嗐，就是簫韶和胥青。”
“他們兩個不是都有工作要忙嗎？”應玲瓏有些奇怪，“怎麼有時間跑到宣山去？”
桑宣宣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以前是有工作的, 現在沒了。”
桑宣宣喃喃道：“我們公司好像要完蛋了……”
“簫韶又是怎麼回事？她工作的那個俱樂部不是蠱雕家族開的嗎？他們總不會給簫韶穿小鞋吧。”
小江探店不是特別有名的大博主，但也有一些粉絲基礎。他只做江餘本市的探店影片，尤其是做了一個關於江餘大學城附近的美食小店系列影片，在當地小有名氣。
還沒等應玲瓏追問，她就解釋道：“胥青那個醫院有人醫鬧，一個傳染病人報復社會，想拿沾著自己血的水果刀去劃傷醫生護士，被胥青攔了下來。然後那個病人就受傷骨折了嘛, 胥青就被停職了。”
馮建業更願意做的，是讓小江去抹黑其他的店，尤其是他的同類餐館。
小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點餐。開啟簡陋得出奇的小程式，他愣了愣：“今天沒有豬腳飯，只有辣肉面。”
————
“買錯了？”說話的學生大吃一驚，“可是我搜尋了學校附近的外賣，只有這一家賣豬腳飯，不可能買錯。”
“你掃這個碼，他們家有自己的外賣小程式，不過今天好像休息，你明天再定吧。”
應玲瓏憤憤不平：“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明明是在救人, 不被表彰就算了，還要停職？更何況只是骨折這種小傷。”
小江收到他發來的訊息和一筆辛苦費，當即會意：“馮哥，你想贊助我探哪個餐館啊？”
桑宣宣小聲地補充道：“也不能算小傷, 是四肢都骨折啦。”
“其實我這邊也差不多準備好了。司機的人選已經找到了，就是還要等幾天。”
這都是些什麼樣的員工啊？？？
馮建業把山海食堂的外賣小程式碼發過去：“你點他們家的外賣，罵的狠一點。要是吃出什麼髒東西更好。”
江餘大學城附近的幾家豬腳飯餐館，都是被他用這樣的招數擠兌走的。
小江是接了任務來的，不管是山海食堂今天上什麼套餐，他都得買。
桑宣宣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農家樂開張了，天真的問道：“為什麼啊？早點接待客人不就早點賺錢嗎？”
這可能就是現代商戰吧，應玲瓏臉上的表情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轉為平靜。
馮建業聽了火冒三丈，竟然又有人和自己搶生意。江餘大學附近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家豬腳飯？當然是他的本事高明。
“因為……要等他出獄。”
小江嘴上答應了，心裡卻嘀咕，要是全按照馮建業說的做，造假的痕跡未免也太重了，再說現在的餐館裡都有監控，商家要是告他一個敲詐勒索或者誹謗罪怎麼辦，這點錢又不值得他犯法。
“不是馮記，是另一家，你找錯了。馮記就是普通的豬腳飯，有時候豬腳還不是很新鮮。”
胥青和簫韶，好一對臥龍鳳雛。
叫外賣在家裡吃內容太少，不值得做成一期影片，小江打算搞成直播的形式，這樣觀眾會更相信他的臨場反應。
辣肉面來的正好，小江心裡竊喜，今天中午他就吃了一份賣相不佳的肉絲麵，肉絲又乾又硬，面還有點坨，搞的他都沒吃飽。
不過還是要感嘆一句。
應玲瓏：“……讓胥青休息一下也好。”
開啟直播，小江先給直播間的網友們看了看山海食堂的外賣小程式碼，“今天我們來吃吃看這個最近新開的小店。聽說他們家的豬腳飯最近在江餘大學裡很火。”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商家，不加入外賣平臺，自己搞個小程式就算了，居然還只提供一種套餐，讓人選都沒法選，這不是趕客嗎？這樣的店，也會讓馮建業感受到威脅？
這個新開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店，別想搶他的客人！
馮建業馬上聯絡了自己相熟的美食博主：小江探店。
現在正好可以把他中午對肉絲麵的吐槽挪過來放在山海食堂的辣肉面上，就不信看到直播的網友們不感同身受。
“這個豬腳飯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好吃啊？”
他打定了主意，就說菜不好吃，其他的什麼都不管。
桑宣宣嘆了一口氣：“簫韶以前不是提過他們俱樂部門口的兩棵發財樹奄奄一息，快死掉了嗎。大家一直以為是保安養的不好，最近查監控發現，是隔壁ktv的老闆每天早上過來給樹澆一杯開水。”
馮記豬腳飯的老闆馮建業最近很不爽，這兩天本來是新生入學，賺錢的大好機會。結果他時不時就聽到有學生在議論。
沒辦法，誰讓山海食堂的生意那麼好？尤其是大學生開學以後，光是堂食都快擠爆了，如果外賣的品類再上的多一點，那整個後廚都要忙亂套了。
所以應玲瓏一次只上一種方便批次製作的套餐，像是豬腳飯，把豬腳滷好，盛出來加點配菜就能打包外送了。
“簫韶一怒之下，就把隔壁ktv門口的發財樹給燒了, 現在涉嫌放火罪，俱樂部老闆古靈讓簫韶暫時避避風頭, 等她和隔壁的老闆協商好再回來。”
馮建業不是和小江探店第一次合作了，有時候他會請小江給自己的餐館做推廣。但是頻率不能過高，否則很容易被粉絲看出端倪來，在評論區大喊什麼“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恰，大口的恰。”
蠱雕只是普通妖獸, 怎麼敢和鳳凰對著幹。
在直播裡點完餐，小江拿出放在手邊的小零食，一邊展示一邊吃，這是他接的另一個零食的軟廣。
“我已經餓的不行了，先吃點這個洋芋片墊墊肚子。這個洋芋片好薄，我特別喜歡這種脆脆的口感……”
零食剛介紹到一半，還有好幾種口味沒有講，門鈴就先響起來了。
“等一下，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快遞到了。”小江對直播間的觀眾說。
小江開啟門一看，是個比他高出快一個頭的男人。
“你好，外賣到了。”
外賣到的這麼快，小江一點兒也不見高興。本來趁著大學生剛下課的飯點訂餐，就是希望店裡忙不過來，不管是送餐的時間久了讓面坨掉，還是正好忙中出錯，弄出點紕漏來，都能給他發揮的空間。
現在外賣來的這麼快，他的廣告還沒播完！
來到攝像頭前，他還是要換上一張笑臉。
“外賣到的還是挺快的，我都餓的不行了。”他開啟包裝袋，“先給大家看一下我今天點的這份辣肉面。”
不像其他商家是將面和湯分開包裝，山海食堂是將素面和辣肉分開的。
一個盒子裡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白湯素面，上面飄著清清爽爽的蔥花，另一個小碗裡裝的是做澆頭的辣肉，每塊辣肉都切成半個小指頭長的肉丁，上面掛了麵糊，都是瘦肉，色澤紅亮，看著就有食慾。
觀眾在直播間裡刷：“我一生作惡多端，才讓我在沒吃飯的時候看到這個直播。”
“
這個肉看起來就好好吃！一看就很入味。”
“剛剛你的飯盒一開啟，我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兒。嚇得我手機都要掉了，還以為現在的直播可以共享嗅覺。結果是我的室友在吃麻辣燙！”
趁著辣肉沒放進面裡，正好可以嘗一嘗清湯的味道。能做美食探店博主，小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剛嚐了一口，他就判斷道：“很鮮美，一點都不寡淡。這個應該是骨湯，燉的很不錯。”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嘴巴太快，一下子忘了今天的任務了。不過沒關係，欲抑先揚，飛得更高，摔得越狠嘛。
他把辣肉連同這碗底的辣油一起倒進素湯麵裡，筷子攪了幾下，紅彤彤的辣油浮了上來，一下把面染成了更誘人的紅潤色澤。
小江開吃了。這辣油看著紅豔豔的，其實是醇香勝過麻辣，一點都不嗆人，還帶著一點回甜。辣肉的口感很軟嫩，又有彈性，醬香十足，可以吃出廚師在火候上下了功夫，又精心挑選了合適的部位。最後出鍋的辣肉完全不是中午吃的那些硬邦邦的肉絲可比的。
按理來說，他這是該說幾句辣肉面的壞話。但是這口辣肉的味道實在是大大超過他的預期，讓他把剛才打好的草稿忘得一乾二淨。
吃麵！面肯定能挑出毛病。
這口面吸足了骨湯的湯汁，還有香濃的紅油，彈韌、軟硬都再適中不過，入口順滑無比。
小江饜足的吃了一大口，餘光一掃，看見手機裡馮建業發來的訊息：“別吃了，說詞，說詞！”
小江磕磕絆絆道：“這碗麵還是有不足的……”
“感覺分量不是很多，加上這些辣肉要賣25塊錢，肉都可以買上兩斤了。”
直播間的觀眾不太買賬。
“我感覺這份辣肉給的不少了，裝辣肉的盒子都快滿了，我這邊20塊錢的牛肉麵只給兩片肉。”
“你也不能那麼算，商家的房租和水電還要錢呢。要是這麼比較，你怎麼不直接去菜市場拎兩斤肉回來吃。”
小江提出的問題確實無關痛癢，再說大家也看得到，辣肉的分量一點問題都沒有。
小江感覺今天直播間的網友格外會抬槓。於是他繼續說道：“辣肉麵糊掛的有些厚，裡面的肉變柴了。這個面也有點太爛了。”
“我感覺這個肉不柴呀，你咬的時候，感覺它都會爆汁呢。”
“你夾了好幾筷子，面都沒有斷，這種不算爛吧。”
“呃，嘴上說著不好吃，面都讓你吃光了……吃的那麼快，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小江放下筷子，心虛的看了一眼被他吃著精光的辣肉面，他也沒有吃幾口，就是太餓了，誰知道這辣肉面這麼不耐吃，這麼快就吃完了？今天的直播效果看起來不太不理想，不知道要怎麼向馮老闆交代。
這時，評論區突然刷起了一句話：“大家快去隔壁的[豆豆說美食]看看！她在打假小江收了錢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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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江立刻將所有發評論的人都禁言了，但還是有一群網友立刻從小江探店的賬號跑到了[豆豆說美食]的直播間裡。
張豆豆其實是個業餘美食博主，她會分享一些自己拍的到店裡吃飯的vlog，也會發一些日常影片。
因為吃相看著讓人很有食慾，拍攝風格也很小清新，現在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博主。
最近有一件事讓她非常生氣，她特別喜歡，平時也經常去吃的一家小餐館，被小江探店拍成了一期影片，痛斥老闆用料不新鮮，口味也不好。
張豆豆也拍過這家店的影片，評價卻是正面的。於是有很多人用到她這條影片的評論區下面說她翻車、收錢。
張豆豆簡直冤死了，她根本就沒有收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僅如此，那家小餐館的風評受損，正好老闆的房租也到期了，乾脆搬走換了一個地方開店，連名字都改了。新店離張豆豆家特別遠，以後再想吃到就很難了。
從那時起她就一直關注小江探店這個賬號，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張豆豆發現小江打廣告特別多，不管是軟廣還是硬廣。甚至一些品控不佳、出過問題的零食推廣也照接不誤。
怎麼看都是這個小江收了錢黑人家店鋪，不該是自己這個實話實說的人被指責翻車才對。
所以今天小江展示外賣小程式的時候，張豆豆立刻跟著點了一份辣肉面。
兩個人的辣肉面差不多前後腳到，張豆豆一邊直播著，一邊用另一個手機在看小江的直播。
“大家好，我是豆豆。剛剛我點了份外賣，特別巧，一進來就看見有個主播在點外賣。我也點了和他一樣的，現在我們來嚐嚐是什麼味道。”
小江只在一開始給了辣肉面幾個鏡頭，隨後就把鏡頭上移，只看他自己的臉。免得大家被辣肉面誘人的賣相吸引，那他說出來的詆譭就更沒人信了。
張豆豆不一樣，她就是要讓大家都看到小江說的是假話。
高畫質鏡頭對著熱氣騰騰的辣肉面特寫。辣肉倒進去以後，赤紅的湯汁裡窩著雪白的麵條，配著旁邊大塊大塊的辣肉和青翠欲滴的菜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這個時候，大家還沒明白張豆豆今天直播的用意。直到小江在那邊開始挑剔辣肉面的不足，張豆豆才憤而反擊。
“辣肉發柴、麵糊太厚嗎？”張豆豆咬下一口辣肉，把另一半辣肉展示在鏡頭前，可以看到薄薄的糊裹在辣肉上，肉塊軟嫩多汁，色澤紅亮。
“我這個和小江探店是一起點的外賣，應該是一鍋的辣肉，怎麼只有你那碗的柴了呢？”
“面煮爛了嗎？”張豆豆吃下一口面，“很彈滑，但是一點都不爛呀。”
“青菜不新鮮嗎？”她夾起一片小青菜葉，從菜葉的顏色，一眼就能看出，這小青菜嫩的很。
從小江一開始給辣肉面一閃而過的鏡頭可以看到，他那碗的青菜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嘴硬，硬說不新鮮而已。
直播看到這裡，網友們很明顯的聞出了火藥味。張豆豆這不就是在砸小江的場子嗎？於是一群網友火速穿梭於兩個直播間，把訊息來回傳遞。
直播間裡有拱火的吃瓜人，有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還有不忘本心的吃貨們。
“巧了，我也點了辣肉面，不信的可以去我主頁看我發的圖片，這個面很好吃的！我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太辣，結果這個辣椒油很香，又不是那種特別刺激的辛辣。”
“我是看到直播以後剛點的，已經送到了。吃的好爽，肉又多又嫩，而且面一點都沒坨，我住的有點遠，到手的時候湯和麵還像是剛出鍋的那樣。”
“我炫，我狂炫！”
小江心裡不爽，這女的一定是嫉妒自己流量大，想靠碰瓷自己出名。
“有些人為了出名真是不擇手段。專門盯著別人看，人家今天測評什麼，她就要跟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學人精是沒有前途的。”
這次他的直播間卻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出現一邊倒罵張豆豆的情況，反而是路人的發言佔了大頭。
“那先解釋下為什麼要汙衊人家的面不新鮮吧？”
“今天小江說的話怪怪的，表情和動作都在表現出這個面很好吃，只有說出來的話是差評。”
“味道我隔著螢幕聞不到，眼睛還是能看到的，這個顏色的菜葉怎麼可能不新鮮。”
小江沒看到想看的留言，急赤白臉道：“就算她那一碗是好的，我的就是不新鮮又怎麼樣！今天就是老闆來了，能保證賣出來的每一碗都是新鮮的嗎？”
有人說：“我在山海食堂店裡了，我幫你問問老闆敢不敢保證。”
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問問老闆！”
應玲瓏突然被告知有人在網上說自己店鋪的壞話，忍不住拍案而起。個人口味不同，有的愛吃酸，有的愛吃辣。有的不吃蒜，有的不吃薑。確實沒辦法讓每一個人都對餐品滿意，但是汙衊菜品不新鮮，是
絕對不可能的！
山海食堂的食材都是由相熟的供應商送來，還有一部分是從山海論壇上採買的，品質只有比市面上的更好，絕對不會有問題。
更何況還有重明和虞三週負責擇洗食材，他們可不單是靠食材的外表分辨質量，有些食材用了不合規的保鮮劑，重明和虞三週直接就可以透過觀察食材中的靈氣看出來 。
應玲瓏為此還特意通知供應商，有幾次送來的蔬菜裡摻了有問題的菜。這些菜也不是供應商自家種的，是他到菜農家裡收的，因為量大，檢測質量的時候都是抽查，恰好避開了這些出問題的。
在應玲瓏的提醒下，供應商把這部分有問題的蔬菜送去檢測，追查來源，取消了和這幾個不良菜農的合作。為了感謝應玲瓏發現這批有問題的蔬菜，在還沒釀成大禍之前及時處理，供應商還要給應玲瓏送錦旗，被應玲瓏以沒有地方掛為由婉拒。
對小江探店今天這一番話，應玲瓏表示：“下次吃到不新鮮的菜，就別為難自己吃的一乾二淨了，拿到店裡來，一旦證實，我按照規定的最高標準賠付你。”
吃瓜群眾們紛紛複製。
“不新鮮的菜就別吃得一乾二淨了。”
“不新鮮的菜就別吃得一乾二淨了。”
“保護我方辣肉面！”
“保護我方辣肉面！”
一時間，直播間被這兩句話刷屏了。
張豆豆那邊又放出大殺器。
她翻遍了小江過去的探店影片，終於叫她找出了小江故意黑人的證據。
她把一張小江探店影片中的截圖發出來，可以看到鏡頭不經意的掃過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螢幕，上面依稀能辨認出幾個字【文案：從……變成一步……紅店……心態……】
這個畫面一閃而過，除了慢放影片尋找蛛絲馬跡的張豆豆沒有一個人發現。
而小江探店的這一期影片文案正好是：【從封神的寶藏店鋪變成一步一踩雷的網紅店，心態崩了】
關鍵在於，這張連文案都寫好的圖片，出現在小江剛剛坐下，還沒開始點單的時候。也就是說，小江還沒上吃飯，差評的影片文案都寫好了！
這下就是實錘了小江故意抹黑店鋪了！
這個證據一出，小江也直播不下去了，草草的回應了幾句：“是p圖，造謠！絕不接受這種汙衊！”就下播了。
很快網友就發現有文案圖片的那期影片被下架了。
不過網友們早就預判到這種情況，提前下載了影片，到處上傳。
兩人直播的錄屏也在網上到處流傳，除了關心小江到底有沒有收錢抹黑店鋪以外，大家的注意力還被兩個人吃的那碗辣肉面吸引了。
看起來真的好好吃！
老闆還那麼有底氣，直接和小江硬剛食材的新鮮度問題。
小江還正好在直播剛開始時向鏡頭展示了山海食堂的外賣小程式碼，順便還吐槽了一下進入時撿漏的頁面。很多人直接掃碼下單，一時間後臺的外賣數量激增，所有的辣肉都賣光了，應玲瓏緊急叫洞天鏡下架了辣肉面。
網上的爭議還沒有停息，很多被小江差評過的餐館老闆出來喊冤。
“小江帶著兩個人大張旗鼓的來探店，還舉著攝影機。我們老闆本來都不認識他，看這個陣勢還給他送了菜。他嘴上說好吃，回頭就說壞話。”
“他說我們那天的肉酸了，天地良心，當天的客人那麼多，沒有一個反應說肉酸了。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店裡的生意一下一落千丈，那幾天都想關店回老家了。”
“抹黑店鋪，到底是為了流量還是收了錢，或者是兩手抓？”
圍觀了這場混戰的江餘大學學生方一璇激情推理：“小江在影片開始時提到過豬腳飯，據我所知，山海食堂是個新店，外賣更是才推出沒幾天，除了今天的辣肉面，只賣過豬腳飯。”
“江餘大學附近好像有一家專門賣豬腳飯的店，哎？而且好像只有這一家。”
“搜到了！小江以前還推薦過這家店，叫【馮記豬腳飯】，還推了三次！”
花出去的錢打了水漂，馮建業本來就煩的很，這下戰火波及到了自己身上，立刻坐不住了。
他帶著幾個小號奔走呼喚：“沒有證據不要冤枉了別人！”“你這樣惡意揣測和小江的做法有什麼區別！”“馮記一個開了好多年的老店幹嘛要盯上這種開業沒幾天的新店？”
忙活了一晚上，馮建業才心驚膽戰的睡下。小江演技這麼差，連面不好吃都演不出來，早知道就不找他了！他翻車不要緊，只要別牽扯到自己就行。
與此同時，小江也急得焦頭爛額，現在一邊是幾個餐館老闆要報警查他有沒有收錢抹黑，一邊是聯絡好的合作商家要取消合作，還有要他賠違約金的。
現在他連賬號都不敢豋，怕被罵的狗血淋頭。
早知道今天就不直播吃那個辣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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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一璇神清氣爽的開啟外賣小程式，發現【肥牛流汁寬粉套餐】後面赫然寫著[售罄]兩個大字。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