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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乎預料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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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灰狼般的速度一路疾馳,姜雲終於在天還未完全暗下來之前趕到宣城外。

只見城門口站滿了持刀衙役,許多想進城的人都一一被拒之城外。

一些進不了城的人乾脆一屁股坐在城牆根下露出一臉愁眉苦展的樣子。

“這位小哥,城裡是出了什麼事嗎?”

姜雲隨機找了個坐在城牆根下的青年問道。

青年抬起頭,只見問話之人揹著獵弓扛著一個碩大的布包,年紀和自己差不多。

不過對方的穿著確實讓人覺得怪異,這大冬天的,所有人都恨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而這青年卻不合季節的穿了一件敞衫。

他本就因為進不了城而感到心煩意亂,若不是問話的青年露出那一身健碩的腱子肉,看起來像不好惹之人,不然他都懶得理睬對方。

“說是有貴人到訪,所以戒嚴了,現在誰都不能進。”

“原來是這樣啊。”姜雲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獸皮今天是賣不出去了。

就在姜雲轉身準備離開時,身後的青年突然叫住了他,問道:“你是獵戶?”

對於青年認出自己的身份姜雲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誰沒事會揹著一把獵弓到處晃悠。

“不錯,我剛打完獵想進城賣些獸皮換些銀兩。”

“能把獸皮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這......”這青年的話讓姜雲一愣,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股警惕之色。

青年見對方這副表情,才發現自己話中的不妥。

他不僅沒說明自己的身份,還要求對方當眾將獸皮拿出來,這裡也不是自己所在的坊市,也不怪對方會露出如此表情。

“實在是我唐突了,我叫唐雲,是宣城雲宣閣的二掌櫃。”

聽了對方的自我介紹,姜雲還是有幾分懷疑,他確實聽說過宣城有個雲宣閣,那是宣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店,不過他沒有見過裡面的掌櫃。

見對方還是懷疑,唐雲從懷中摸出一塊刻著雲紋的牌子道:“你看這牌子,只有雲宣閣的掌櫃才有資格擁有。”

姜雲將遞來的牌子拿在手中前後翻看了一下,他發現這牌子竟然是純金打造,對方竟然就這麼直接了當的拿了出來。

見對方大方給自己金牌,姜雲眼中的懷疑之色也稍減了幾分,猶豫了一下道:“好,既然你是雲宣閣的掌櫃,那給你看下也何嘗不可。”

姜雲開啟布包,露出裡面三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灰狼獸皮。

唐雲拿起一張灰狼獸皮摸了摸,臉露滿意之色。

“不錯,都是上好的灰狼皮,你開個價吧。”

“你真的要?”

青年微微點頭,不像是在和他開玩笑。

“二十兩你看怎麼樣?”

姜雲以往打獵售賣的獸皮最高也就賣出五兩銀子,這二十兩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就不知道對方會怎樣回價。

出乎預料的是這唐雲竟然沒有回價,而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二十兩,成交!”

唐雲從懷中摸出兩錠十兩的銀子直接遞給了姜雲。

姜雲接過沉甸甸的銀子,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獸皮就這麼輕易的賣了出去。

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會壓價,將三張獸皮壓至十幾兩銀子,然後自己只能忍痛將獸皮賣出去。

唐雲突然問道:“還未請教兄臺姓名?”

姜雲連忙介紹起自己,沒想到自己隨便找的路人竟然是大老闆,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那種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人。

趁這個機會可得好好與對方結交一番,以後自己賣獸皮也不愁沒有銷路。

“原來是姜兄弟,若是你以後還有這等獸皮,儘管來我雲宣閣,我雲宣閣絕對不會讓姜兄吃虧的。”

“那就多謝唐掌櫃了。”姜雲抱拳表示感謝,心中更是喜悅萬分。

“姜兄可是不住在宣城?”

姜雲點了點頭,他確實不住在宣城,而是住在距離宣城兩公里外的城郊。

不知怎麼,唐雲臉色突然微變,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勸姜兄這幾日就在宣城住下,就莫要回家了。”

姜雲不解的問:“這是為何,難道出什麼事了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幾日城外流寇猖獗,附近已經有數座村莊遭到了洗劫,全村老小無一人活命呀。”

姜雲聽聞此話,心中微微一顫,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確實會時常發生流寇血洗全村的事。

唐雲又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那些流寇還喜歡分食人肉,前些日子就有官差在趙家村的一口大鍋裡發現了吃得只剩下一半的人肉。”

說到此處,唐雲忍不住捂著臉,露出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姜雲眉頭緊鎖,臉上陰鬱密佈,若唐雲所說是真的,那麼自己回去必然危險萬分,不過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在村裡,無論如何還是要回去一趟。

“多謝唐兄提醒,不過姜某還有東西在村裡必須回去,若是日後還能相見,必定當面感謝。”

姜雲再次抱拳感謝,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村子疾馳而去。

“你為什麼要給他說這些?”

姜雲剛走不遠,坐在唐雲不遠處的一箇中年人就湊上前來問道。

“此人面相不凡,我在雲宣閣做掌櫃多年看人從未走眼過,稍施好處就能與他結交一番又何嘗不可。”

中年人對於唐雲的話不置可否,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禁撇起嘴角搖了搖頭。

“.......”

入夜,寒風瑟瑟,清冷月輝灑落在地面,給雪白的大地又鋪上了一層銀霜。

姜雲從離開宣城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自己所住的村子,終於在入夜時趕到了村子,所幸,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由於天氣格外寒冷,村裡大多數人便早早熄了燈躲進了被窩,只有幾戶人家窗前還亮著昏黃的燭光。

來到自己的木屋前,輕輕推開有些腐朽的院門,院子中的幾根竹竿上晾著一些他以往打的獸皮,此時這些獸皮上已經結上了一層晶瑩的薄冰。

姜雲將它們收進屋中後又來到院子中的水井旁舀起一瓢井水從自己頭頂一澆而下。

即使他獲得抗寒的能力,但冰涼的井水還是深入骨髓,讓他感到一陣寒意。

清洗完身體後在屋中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奔波了一天肚子也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他取出包裡的狼腿肉,用院子裡的井水隨意沖洗了兩下又用匕首將其切成小塊。

又在家裡翻出平時裡炒菜用的陶罐,將其灌滿井水後架在已經生好的火上煮了起來。

不一會,水就被煮得咕咕直冒泡,姜雲將切好的肉塊一股腦的丟了進去。

待肉煮得差不多了,他這才從一個竹筒中倒出了幾粒粗鹽放入肉湯中。

興許是餓慌了,待肉湯稍微涼了一下後,他舉起陶罐便咕咚咕咚的將整罐肉湯喝了個精光,直到小腹微微隆起,深深地打了一個飽嗝後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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