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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圖雅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胸口看著自己茶茶“不是說陪我睡嗎？”
茶茶別過頭“我晚上睡了，睡不著”
“那我起來帶你出去散會兒心”
圖雅準備起來被茶茶按住，茶茶手指在圖雅胸口畫著圈“圖雅，你功夫很好嗎？”
圖雅捉了茶茶使壞的手“你想說什麼？”
茶茶不滿意自己的手捉了，抽出來繼續畫著圈“我想知道你的功夫在哪裡學的”
她怕是看出了什麼來了，圖雅眼神帶著戲謔“茶茶，想知道別人的秘密，你得拿你的秘密來交換”
還說喜歡自己，自己問他話，他居然不願意說。茶茶不高興了，從圖雅身上起來“不想說算了”
圖雅翻身過去壓住茶茶聲音嘶啞“或者你陪我一次也行”
茶茶更不高興了，推了圖雅“我已經不想知道了”
圖雅低笑後捉了茶茶的手，聲音低啞“茶茶，我想的緊”
他意有所指後低頭來尋自己的唇，茶茶紅了幾分臉色別開臉躲避
圖雅捉著茶茶手腕的那隻手摩擦著她軟嫩的肌膚，眸中含笑視線緊盯著茶茶，看的茶茶臉色更紅
茶茶不適應這種曖昧，以前自己出任務的時候也不是沒和別人玩過曖昧，就是初見圖雅，自己也是刻意親近他，用肢體語言讓圖雅更加心軟，那時候茶茶並沒有覺得心慌，反而覺得好玩
但是現在圖雅給的曖昧，卻讓自己心慌，讓自己覺得心癢
這樣不好，茶茶想或許自己發個脾氣他就會放了自己了，茶茶將側著的頭轉正，只是才轉過頭圖雅就又過來撲捉自己的唇瓣
總是親個沒完沒了撩的人不舒服，茶茶嬌嗔看了圖雅後再次別開頭
茶茶在自己這裡總是氣焰囂張又跋扈，她發脾氣的時候居多，這樣嬌媚的閃躲還是第一次
圖雅覺得這樣的茶茶自己很喜歡，她側著頭露出來的那截脖頸更讓自己心動
吻不到唇，這截脖頸也是不錯的
圖雅低下頭吮吸自己的脖頸，茶茶覺得不舒服，沒被捉住的那隻手就要去推圖雅
“別拒絕我，我的茶茶”
那低啞的聲音到底還是阻攔住了茶茶去推他的那隻手
深秋的清晨還是冰冷的，只是氈帳裡的兩個人都覺得熱
許久後，茶茶生氣了，他居然不是隻撕扯自己的衣裙，茶茶想要發脾氣，但是生氣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圖雅劫住了唇，那些要發脾氣說的話被圖雅吞入了他的口中
圖雅也是知道茶茶生氣了的，但是他更知道茶茶害羞了。圖雅給茶茶淨了手後將被子拉下一些蓋在茶茶的脖頸上戲謔道“你別把你自己悶壞了”
茶茶隔著被子踢了圖雅又把頭埋進被褥中“不要你管”
誰讓他脫了自己上衣來的，自己還是第一次吃那麼大虧呢
圖雅樂呵呵的抱著茶茶，原來茶茶她就是個紙老虎啊，虧的自己還怕了她那許久
圖雅低頭看了這會兒已經看不到的風景靠近茶茶耳尖細語“茶茶，你不著衣裳的時候好美”
“色狼”茶茶再一次紅了耳夾，迅速慌張的推開圖雅的頭，命令“閉嘴，睡覺”
後來便宜被佔了，也忘記了追問圖雅他的事情
茶茶回味著剛剛圖雅對自己做的事情
自己雖然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和不少人逢場作戲摟抱過，甚至是被親過，但是自己次次都覺得噁心，回去恨不得把別人觸碰過那地方的皮給揭了
後來圖雅也那樣親自己，雖然那時候自己不喜歡，不過沒有那種厭惡
剛剛他更過分，自己的心衣都被他扒了，但是自己只有羞澀，並沒有厭惡，更不怕
茶茶偷偷看了圖雅，原來，和喜歡的人，就不會覺得噁心和害怕
茶茶拉著被子，頭往被子裡鑽，自己第一回和人坦誠相見，真的好羞人
“別鑽了”圖雅拉了茶茶出被子，將茶茶的頭固定在自己胸前“我們是夫妻，沒什麼好害羞的”
秋去冬來，下雪了，封路了，部落之間的掠奪也停止了，部落裡給各家各戶分發了過冬的儲備物資，大家都開始歡歡喜喜的等著過年
死侍是沒有節假日的，過年這種親人歡聚的佳節大家都是鎖在自己的居所裡聽著宮裡的煙花炸裂聲安眠
圖雅說二十四開始就算過年，茶茶圍著圖雅問了一堆年要怎麼過，自己要做什麼
她居然不知道年要這麼過？圖雅掩下想問她以往的衝動，看她那興奮又不懂的樣子，想必以前過年她也過的不好，問了的話引起她不好的回憶，她怕是又要發瘋的
相處的久了圖雅也是明白了茶茶腦子並沒有毛病，她似乎只是陷入過往不好的記憶裡時才會發瘋，但是這女人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正常的
自己現在和她相處刻意不提從前，也儘量不引發她回憶，她這兩個月正常的很，甚至脾氣都沒給自己發過
“就那麼過吧，我也不太注重那些習俗什麼的，家裡也沒老人家，規矩也不多，你怎麼開心我們就怎麼過”
茶茶在圖雅身邊走來走去“對對，我也聽說過年是要開心的，怎麼開心我們就怎麼過”
茶茶去了圖雅身邊緊緊挨著圖雅“他們說過年的時候大人會給孩子發壓祟錢，圖雅，你可以給我發嗎？我還沒收到過壓祟錢”
圖雅想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過圖雅又心疼茶茶從來沒有收到過壓祟錢，她是皇家女，但是她又說她不是公主，還說她地位很尷尬，那麼想必她應該是沒有親生父母了，所以她這會兒想要祟錢也能理解
圖雅摸了茶茶的頭，如今茶茶一點也不排斥自己摸她頭，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摸她頭的時候她還發了好大的脾氣“那我給你準備個大封包”
茶茶閉著眼睛享受著圖雅的撫摸“茶茶不貪心，一個銅板就夠了”要的多了也怕人不願意該給
一個銅板就能滿足，還真是不貪心，圖雅看了身邊的人，愈發覺得心疼，這孩子，以前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生活
二十三晚上是傳統的祭火，這是過年的前奏。部落裡準備了祭火儀式，圖雅帶著茶茶去參加
部落裡大部分人都出來了，大家圍著燒的旺盛的篝火進行祭祀，主祭巫師擺上了牛羊等祭品後開始焚香
茶茶還是第一次看這種儀式，她牽著圖雅的手挨著圖雅看著無比認真
巫師將黃油、白酒、牛羊肉等祭品投入火堆裡，眾人在狼主的率領下向火堆磕頭，茶茶不懂這些禮儀，反正圖雅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
茶茶眼神明亮，一切都很新奇，也很好玩
磕完頭後巫師說了一大串禱告的話，然後舞來舞去的跳了祭祀舞蹈
之後就有人將不少東西扔進了火裡燃燒
草原資源匱乏，茶茶不懂他們為什麼把一些衣服生活用品等扔進火裡燒掉，這不是浪費嗎？
圖雅講解道“這是儀式的基本流程，大家把認為家裡不乾淨的東西扔進了火裡燒掉，請火神原諒，保佑明年五穀豐登，人畜兩旺，吉祥幸福的意思”
原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燒了就能得到原諒？
茶茶低下頭，那自己豈不是要自己跳進火堆裡才行？自己身無長物，最不乾淨的就是自己這個人和這雙沾滿了鮮血了手
可是自己現在不想燒了自己，燒了就見不到圖雅了，茶茶怕了，茶茶拉著圖雅後退“圖雅，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被燒掉”
茶茶臉色蒼白，圖雅一看就知道她誤會了，想必她又想起了過往不好的事情，她想起過往是要發瘋的
圖雅抱緊了茶茶入懷語速極快的安慰“不要想，不要去想，你現在在我身邊，沒人要害你，沒人能傷害你”
“不燒我”茶茶的聲音從懷裡帶著哭腔傳來
圖雅親吻了茶茶發頂安慰“不燒你，別怕”
儀式完成，眾人開始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一個彷徨不安的靈魂在另一個靈魂的不斷的安撫下終於趨於平靜
茶茶拉著圖雅的衣襟清醒過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過往揪住不放的時候沒有發瘋，沒有暴走，沒有放任自己被那些黑暗撕扯拉入深淵
“我在你身旁，沒事，不要想，不要去想，茶茶是最好的”
茶茶聽著圖雅的安慰，感受著圖雅摸著自己後腦勺的安慰，是啊，自己是茶茶，茶茶是最好的，圖雅喜歡茶茶
懷裡顫慄的人平靜了下來，圖雅又安撫了一陣後抹去茶茶的淚水“我帶你回家？”她這個樣子著實是不好出現在人前
是啊，回家啊，茶茶是有家的
茶茶看了那熱鬧的人群，看了那部落裡數不清的氈帳，哦，自己現在也是有家的人了呢
氈帳裡，茶茶捧著喜歡的黑茶小口抿著，自己剛剛差點魔怔，圖雅帶了自己回來，如今和圖雅在一起，自己已經很少魔怔了，圖雅的安撫就像是一劑超有效的安神湯，能讓自己狂躁的心情安定
外面還是有熱鬧的歌舞聲，雖然自己不出去了，但是茶茶還是覺得心裡歡喜
圖雅在撥弄著火堆，按說家裡也是要舉行一下祭火的，但是茶茶剛剛因為祭火儀式差點發瘋，所以這儀式還是算了吧，於是這會兒兩人也沒旁的事情做了
茶茶不知道家裡也是要祭火，她人平靜了後就開始坐不住
“他們都在跳舞，圖雅，我給你跳支舞吧”茶茶牽著圖雅的衣袖“你想看什麼舞？”
茶茶看著正常了，圖雅也不想掃她興“你會什麼舞蹈？”
茶茶靠著圖雅想著“基本都會吧，宮廷舞、民間舞、道教舞、佛教舞、戲曲舞、花鼓舞，我都會”
茶茶紅了幾分臉色“那種紅樓教司坊的豔舞，我也會一點”
圖雅一口茶差點沒吐出來，自己聽到了什麼？她這麼個嬌俏可愛的人，還會那種？勾人的？
茶茶以為圖雅有興趣“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跳給你看”
自己以前在紅樓的時候，也是當過舞姬的，也會一點那種舞蹈，而且自己極美，紅樓的虔婆說自己跳的很好，很誘人，很讓客人喜愛
圖雅尷尬了一批，他差點脫口而出要問茶茶怎麼會那種舞蹈，不過又一想大屹的皇帝當初是要送她給可呼單于做妾，那麼訓練過她，也是正常的，既然是做妾，那會些妖媚的本事並不奇怪
圖雅偷瞄過茶茶，不過她這樣的嬌俏可愛的人會那種舞蹈，倒是很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她妖媚起來又是什麼樣子呢？
自己很好奇，但是自己不能問，問了，怕她又發瘋，自己想看看，可是又不好意思，也不敢真的說讓茶茶現在挑給自己看
心癢難耐，又不能開口，著實是讓人有些搖擺不定
茶茶見圖雅沒說話，自己也是羞澀了起來，紅樓的虔婆說過男人都喜歡看那樣的舞蹈，圖雅他不說話，大抵也是有些期待？他想看？
茶茶忍住羞澀“不然我跳那種給圖雅看？”
茶茶很好，圖雅覺得自己不能真的那般褻瀆她，圖雅尷尬道“你最擅長就跳什麼吧”
“好”茶茶起身去了圖雅對面朝著圖雅盈盈一拜，開始跳起來自己擅長的宮廷舞
皇宮宴會，自己獻舞無數，自己也曾憑藉獻舞殺了不少人，這宮廷舞蹈，自己自然駕輕就熟
茶茶的宮廷舞身姿輕盈，端莊大方，典雅大氣，雖然外面傳來的音樂和這舞蹈並不協調，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圖雅看到茶茶舞姿的優美
她還真的是極其擅舞，難怪她曾經自誇自己是尤物，這小小個人，舞起來還真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茶茶跳了兩支舞，圖雅覺得不能看了，再看自己就要出去冷風了，圖雅喊了人坐下休息，茶茶聽話的到了圖雅身邊靠著他側身坐下捧著熱茶取暖
圖雅從火堆裡挑出烤好的栗子給茶茶，茶茶吃著熱乎乎的烤栗子開心的晃動著她的雙腿
心情好好，覺得又安心又幸福
茶茶在自己身邊總是就跟沒骨頭一樣的靠著自己，圖雅看了茶茶晃動的腳尖就知道她這會兒心情極佳
圖雅沒辦法收斂起自己的心思，嗯，她心情好，自己可以過分些“好吃嗎？”
茶茶反手送了一顆剝好的栗子到身後給圖雅“你吃”
圖雅扣了茶茶的腰身將茶茶拉倒自己懷裡低頭凝視“我不想吃栗子，我想吃你”
茶茶推著圖雅晃動雙腿掙扎“我不要，我要吃栗子”
圖雅現在根本不怕茶茶的拒絕了，她也就是個紙老虎，自己只要強勢一點她就能順從。圖雅一手禁錮住茶茶的身軀，一手扣緊了茶茶雙腿膝蓋“聽話，等會兒吃”
“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給你重新烤”
“我不要，我，唔……”
所以那碗栗子最後滾得地上到處都是，那火堆也再無人管理
許久後，茶茶推開圖雅看了自己裙子上那汙漬想要破口大罵，他這算不算無師自通？他都知道蹭了，都不用自己的手了
圖雅尋了乾淨的羅裙給茶茶安慰“別生氣，至少你不用洗手了”
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