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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寧從來沒覺誰家正妻能當的那麼卑微的
家主坐主位,正妻坐左下首,側妃坐右下首,這是正常的吧?自己上了馬車,那馬車裡的一對倒是沒佔自己的位置,反而把主位都給空出來了
王爺居然陪著側妃坐在了側妃的右下首位置,那側妃跟個沒骨頭的一樣靠著王爺懷裡吃著蜜棗
姜寧寧自然是也不敢去坐那主位的,於是去了左下首坐著,茶茶不想面對姜寧寧,於是抱著蜜棗翻了身子,乾脆撲倒了圖雅懷裡
姜寧寧上來後圖雅和茶茶就默契的不說話了,只是茶茶還會偶爾給圖雅塞一顆蜜棗,塞完了還看著圖雅笑,眼神示意甜不甜
姜寧寧覺得自己看著他們兩個很尷尬,於是垂下了眼皮
回去的路算遠,茶茶昨晚沒睡好,再加上剛剛逛皇宮走了不少路,茶茶覺得疲憊,搖晃著吃著蜜棗,沒多遠,拿著蜜棗的手一鬆就睡著了
那蜜棗滾落掉了一馬車,滾到了姜寧寧這裡,姜寧寧抬眸看去,看到王爺扶著側妃的頭,將她嘴裡沒吞下的蜜棗掏了出來
茶茶被搶了嘴裡的蜜棗,不滿的輕輕咬了圖雅手指一口,迷迷糊糊中一時間忘記了姜寧寧,但是沒忘記吃的“夫君,家裡沒杏仁幹了”
“等會兒影一會買,睡吧”
姜寧寧記憶裡的圖雅是溫煦的,但是昨晚上那疏遠冷淡的圖雅給姜寧寧留下了太深了印象
這會兒圖雅那寵溺的樣子,讓姜寧寧記起來了自己第一次見大皇子,就是沉浸在了他那抹寵溺的笑裡,自己就是因為那一笑失了魂
姜寧寧捏緊了手裡的帕子,這會兒大皇子還寵溺的笑著,那笑容隔自己很近,去不是給自己的
穿過鬧市,影一停了馬車,買了側妃的零嘴送進來,順帶收拾了一下那落在馬車上的蜜棗哀嘆“主子,你們太浪費了,這金絲蜜棗很貴”
圖雅抱著茶茶閉目養神,根本就沒搭理影一,影一繼續駕著馬車回去,姜寧寧拿著滾落在自己腳邊,被影一遺落的那一顆蜜棗出神
他們兩這般好,自己在中間格格不入,可是王爺這麼好,憑什麼他的好自己要不到?
茶茶在圖雅身邊聞著他的氣息向來是睡的格外熟的,因此到了王府門口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圖雅彎著身子抱了茶茶先下馬車,姜寧寧隨後出來,看到大屹來的魏公公迎接出來
姜寧寧以為那魏公公會去接了側妃,但是沒想到魏公公一路過來了,看了一眼就跟著在喊著“哎喲喂,這怎麼又馬車上睡了回來,秋天了,傷風了可不好,趕緊的送屋子裡去”
“這麼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王爺你可不能這麼寵”
影一拎著那一帶零食也進了府,合著側妃身邊的人都寵著她,倒是自己這個正妃回來了無一人迎接
茶茶是睡到了半夜的,半夜醒來後精神格外亢奮,茶茶迫不及待的換上了自己許久沒穿過的夜行衣
圖雅聽到聲音進來的時候茶茶正在盤她的頭髮“真的今晚就去?”
茶茶拿了釵子固定好頭髮“佈防路線都清楚了的,夫君放心,茶茶保證能完成任務的”
圖雅但是不擔心茶茶的本事,再說皇宮裡是阿父的地盤,茶茶也出不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從下午睡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你還沒用晚膳啊”
茶茶盤好頭髮過來,勾了圖雅的脖頸,頂腳給了一個吻“要喝粥,夫君去熬,茶茶回來喝”
圖雅還想加深這個吻,畢竟她那一身方便行動的夜行衣將她勾勒那麼玲瓏有致,只是心思才起,茶茶已經鬆開了自己,拉了她的面罩跳窗走了
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不難看的出來她對於她自己能做點事有多興奮了,大抵是跟著自己的時候悶壞了的
要不是她總是悶悶不樂的質疑她自己,其實這去宮裡偷始皇玉璽的事情並不是非她不可,左右只要有個人偷出來嫁禍別人家就行的
天要破曉之際茶茶才回來,茶茶從懷裡掏出一枚缺了個小角的玉印給到圖雅手裡“我翻了一個遍只找到這一枚,夫君你快看看這是不是?”
圖雅拿起那枚缺了角的玉璽,看到底部刻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那個八個大字,圖雅點頭“就是這個了”
茶茶鬆了一口氣“這始皇玉璽未免太寒磣了些,還破了個角,我拿到的時候都以為是假的,又翻了幾遍才回來的”
圖雅低笑“人人都以為得這始皇玉璽得天下,千百年來無數人爭奪,幾經易手,破了些也是正常的,你快去換了衣裳吧,粥還溫著,我去你給端過來”
忙活了半晚上,茶茶也是餓了的。等茶茶喝上了熱粥,整個人都舒坦到不行,圖雅拿了那玉璽去製圖準備仿造的事情了,茶茶喝完粥的時候圖雅剛剛畫完圖回來
時間還早,兩人選擇還躺一會兒,圖雅那點旖旎的心思在摸到茶茶還微腫的花瓣後消失的一乾二淨
每次隔了許久再碰她她就腫,圖雅也是有些煩的,這不就像是剛剛吃了一口最愛的肉,然後別人收起來說得過兩日才能繼續吃一樣折磨人嗎?
茶茶嬌羞的推了圖雅“都說了沒好,你都不信我”
圖雅平緩好自己的氣息,幽怨的看了茶茶一眼“你也太磨人了,以前看得到吃不到就算了,如今還這樣要我當和尚”
茶茶:……
然後茶茶做出了讓步“不然你給我洗裙子吧”
圖雅瞟了茶茶一眼開始摸枕頭下的藥膏“隔靴搔癢畢竟差點意思,算了,我給你再上點藥,你爭取晚上好了陪我”
昨日睡了那許久,茶茶也睡不著,而且圖雅的藥擦的很厚重,茶茶覺得不舒服,茶茶拿了那始皇玉璽把玩著“夫君,有這個真的能得天下?”
圖雅大笑“這又不是號令天下兵權的兵符,你還真信那些謊話?如今也不是大統一那時候能用這個玩意號令天下諸侯了”
“那屹帝那麼想要這東西幹嘛?既然無用,那這玉璽不就是個破石頭嗎?”
圖雅沉了眸色“不過是當權者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發動戰爭侵佔他國的國土而已,都是掌權者自己的利慾薰心罷了”
茶茶明白了,屹帝想要的不是這玉璽,他是想用這玉璽為由成全他的野心
大屹自詡為中原正統,確實一直有統一華夏的決心,如今大屹沒了胡人和西狄的威脅,又休養生息了幾年,想必屹帝是想一展他的雄心大志了
茶茶嘆氣“戰爭,要死很多人,會有很多人流離失所痛失親”
圖雅撫摸著茶茶的腰安撫“生在亂世既是如此,世人都有世人的苦,天下本就是這樣分分合合爭來鬥去,黎明百姓命如螻蟻,當權者仁,百姓苦,當權者狠,百姓苦
當權者不管是奉行法家嚴以治國,還是儒家的仁德之治,天下蒼生都是一樣的命數,即使是你我都生在皇家,依然是命不由己被形勢所迫,那些不能自保的百姓又何論呢?”
“茶茶信佛,過於感傷了些,佛祖都救不了眾生,你我一介信徒又能如何?”
茶茶迷茫了,圖雅說的沒錯,他的話自己挑不出半個字不是
茶茶的沉默圖雅懂,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其實也如這會兒的茶茶那般沉默過,正是因為對世俗感到無力,所以他才不爭不搶為母報仇後選擇了只解救自己,選擇了離開這些權勢紛爭
只是沒想到後來遇見了懷裡的這人,被迫又重回了這權利的漩渦
“茶茶,我們先自保,有能力之時能救助更多人就救,你莫要想這許多,很多事情都是我們無能為力的,做人做事憑藉本心就好”
茶茶閉著眼睛聽著圖雅的心跳,這一刻不安寧,卻也安寧
就在圖雅以為茶茶睡著了的時候,茶茶突然喊了他“圖雅”
“嗯,我在”
茶茶抬起頭趴著,看著圖雅“你頓悟這許多,要是沒有遇見我,你會出家嗎?”
圖雅不解“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感覺圖雅像看透了凡塵要隱世的出家人”
圖雅笑了,摸了茶茶一把“你見過我這般好色的出家人?”
茶茶:好吧,是沒見過的
圖雅翻身壓住茶茶“不然今日還是給茶茶洗一次羅裙吧”
茶茶勾勒圖雅的脖頸取笑“茶茶想錯了,圖雅六根不淨,當不得出家人”
圖雅吻了下來“自然,圖雅想和茶茶纏綿到日久天長、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