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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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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問為什麼顧裴如此快的原諒了我,或許他的心裡一定是有我的吧,不然為什麼總是無條件的支援我,我相信我們的愛可以戰勝一切,我會把我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來彌補他。

記得在我們成親的那天,我坐在床邊絮絮叨叨地和他說了很多事,他都默默地聽著,我一口氣喝了很好多很多的酒,勾著他的脖子對他說:“顧裴,我好喜歡你啊,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小郎君。”顧裴沉默了一陣問道:“好在哪?”我在他的耳邊輕聲到“好,好,好看。”唇邊一陣溫熱傳來,顧裴摟著我的腰,把我按在床上“公主可怕疼?”我壯著膽子回到“不怕,就算你咬我我也不會喊一句疼的。”說罷,我的身體便是一股鑽心的疼,我啞著嗓子說道:“顧裴,我好……”顧裴捂著我的嘴“公主,叫我夫君。”我噙著淚點頭。婚後我們夫妻恩愛甜蜜,他每天都會為幫我捂腳,公主府也無需我操心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始終相敬如賓。可成親那一天我總是感到很不對勁。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罷了,或許是因為懷有身孕總是會胡思亂想,這是我們第一個牽絆,想著想著目光便柔和了下來。

下雪了,儷國的邊境傳來不太好的訊息,顧裴說他想幫我的父王分擔一些煩勞,他這些年來如何對待我的,父王都看在眼裡,等我匆匆趕進宮裡是就見父王擺了擺手,將手放在顧裴:“這些年你對婉兒很好,你有沒有怪父王一直防著你啊。”顧裴跪著我盯著他的身影也似乎在期待著他的答案,他好像察覺到了我,隨後笑道:“不曾。”我內心裡的大石頭頓時放了下來。顧裴隨即又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的國家雖然被滅了,但是儷國給我補償了一個寶貝,我不怨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心裡想著什麼,神色也喜悅了起來。父王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父王老了,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她便是被寵到大,她的性子就是個小孩子一樣,若是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給我說,我一定好好說教她,若是我不在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為難她?”我的眼眶漸漸溼潤了,我知道之前的我很刁蠻任性,突然就想起了我的父親,每次我都會和他發脾氣,明明他每天辛苦地蹬三輪為我賺學費,可我從來未曾體諒過他,還將母親的死的罪責推在她身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有著一樣的相貌的老人竟與我的父親重合了起來,他應該很愛自己的女兒吧,可惜我來了,他無法疼愛自己的女兒了,不過既然我來了,他就是我的父親,蘇婉未能盡的孝,我來。

父王將兵權交給了顧裴,我很高興,父王認可了顧裴,我們一家人可以和睦地在一起,在大戰前夕,父王將我喊進宮裡,我拉著父王沒有出聲,父王摸了摸我的頭:“兒啊,父王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在你母親重病的時候沒能在你母親身邊照顧,你不會怪我吧。”我搖了搖頭“不怪。父王我不怪你。”這話好像是對父王說的又好像是對我的父親說的,我拉著父王的袖子,抬頭看著父王,我看到他眼裡複雜的情緒,他的眼裡似乎有淚花:“婉兒你可知我為何一直防備著顧裴。”我也很想知道,一個忘了國的太子,掀不起什麼風浪,父王為何會放縱我欺負他,我的疑惑被勾起:“為何。”父王停頓了一下:“因為父王做了一件錯事,姜國國王和父王是很好的兄弟,在兩國同盟時,我們都是兩國的皇子,兩國的皇帝關係也很好,可我們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姑娘。”我急著回答:“阿孃?”父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你的母后是姜國的第一才女,我和阿羨都喜歡上了她。”我含著淚說:“所以阿孃選了父王。”父王搖搖頭,面帶痛苦:“不,你的母后愛上了阿羨,可父王不想放手啊,禾兒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她從不會對下人發脾氣,會為我們做點心,總是笑盈盈地看著我們。”說到這父王變得目光柔和,我哭著問:“所以你請求姜帝為你賜婚,強迫阿孃與你成親。”父王漸漸地像個小孩子一樣地哭起來:“我以為我對禾兒好,她就能改變心意可是她的心卻比石頭一樣硬,顧羨都已經有後宮佳麗三千,我將立她為王后,可她卻還是放不下顧羨,總是對我冷著臉,最後她聽到顧裴被立為太子,姜國的皇帝與皇后琴瑟和鳴,她便一病不起了。”我掩飾著眼底的震驚,阿孃竟然是因此得病的。父王隨即又憤恨道:“我與她同床共枕十餘年,可她還是對顧羨念念不忘,為什麼,為什麼啊”父王推翻了桌臺,大聲吼道:“憑什麼,他顧羨歡歡喜喜地娶妻生子,可禾兒還是愛他,憑什麼啊。”隨後父王又大笑起來:“你為了他憂慮致死,我將他殺了,讓他去陪你,現在你滿意了嗎?”我的淚順著面龐流下,所以父王唯一一次賭氣沒有去看母后,便是永遠不負相見,父王的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難受吧。後來父王低下了頭:“婉兒,若是顧裴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就當作忘了吧,和他好好過日子,父王現在知道父王錯了,現在父王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了。”我哭著拽著父王的袖子:“不會的,等阿裴打完這一仗,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了,阿裴會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原諒你的,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的。”

可終究事與願違,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顧裴去前線打仗,我的阿裴也回不來了,敵軍大破城門,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我慌張地跑進王宮,王宮靜悄悄地,我內心總是揪成一團,我慌忙地推開大殿的門,一人身披金色鎧甲,上面沒有血,我鬆了一口氣,我衝上去想抱住顧裴,可我看見坐在他面前的父王已經安詳地閉上了眼睛,我的父王死了,那個對女兒那樣慈愛地父親,沒有發覺他面前早已不是他自己的女兒的人死了,我沒有為真正的蘇婉盡孝,還害死了他,我死死地咬著我的胳膊,我沒有父王,我的嘴角傳來一陣血腥味,我看著面前的顧裴,他拿著那把帶血的刀,紅著眼看著我,我想他會把我也殺掉吧,他向我走來,身上一陣疼痛,我閉上了眼睛,我就是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我妄想將他們的仇恨化解,可是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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