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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信仰神靈的蜘蛛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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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中央的古銅鐘的從東邊數第二棟房子,就是我家——”小女孩似乎是因為快要到家的緣故,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有力了起來,只不過依舊像蚊子嗡一般。“村莊中央嗎?”墨羽踮起腳尖自村口往村內望去,一條大道自村口直通村中央,小女孩所說的古銅鐘赫然出現在墨羽視野的盡頭,在黑夜之中泛著微弱的紅光,這種光猶如血絲,蔓延在古銅鐘之上,並組成了隱隱約約的一頭紅蜘蛛的樣子。墨羽根據長生村村牌上的蛛絲初步判定,這個村莊中的人信仰蜘蛛,但這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墨羽這樣想著,便不由自主的仰起頭看向天空,奇怪的是,村莊周遭的參天大樹雖拔地而起,但卻不往村莊的方向生長,這使得墨羽能夠清晰的看到今晚的星空。

如墨般的天空之中,有著不計其數的星辰,而正對著長生村之上的則有著數百顆格外耀眼的星星,而當墨羽在腦海中將這些星星依次連線的時候,一頭伏在巨大蛛網的蜘蛛赫然呈現在墨羽的腦海之中,彷彿在靜觀著什麼,看樣子是在守護著長生村,但又像是在凝視——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去找小女孩兒她家,順便過個夜~”張嵐這時也不怕了,似乎是因為他瞌睡了的緣故,反正王旭在不經意間看向他時,他已經打了好幾次哈欠了。“行行行,看把黑狗急的。”梁世煜邊說邊循著大道向村中央走去。見梁世煜都身先士卒了,張嵐也不甘示弱,也忙大步趕過去。

由於天色已晚,整條大道上只有墨羽他們一行五人,但道路兩旁每隔五米便有著一根路燈樣式的柱子,柱子的頂端有著一團如同火焰一般的東西,但要是仔細去看的話,更像是一團光芒懸浮在柱子上,並把大道照的如同白天一般。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梁世煜他們幾個便已經到達小女孩所說的那棟房子門口。站在離門口最近的梁世煜扭頭掃了張嵐他仨一眼,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咚咚咚——”張嵐見梁世煜有些猶豫,跟方才顯現出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便快步走到房門前代他敲了敲門,而梁世煜則也默默的向後退了幾步。

“誰?”房門後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她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安,而且女子的問題十分的簡短,看來有著防備他們的意思。這墨羽自然也能夠理解,畢竟大半夜的,誰沒事兒會去串門呢?

“外鄉人。”墨羽上前一步,並給他們仨示意了一下,便溫和的回答道。他們仨也接到了示意,都默默的向後退了幾步。

“外鄉人?你不去打擾住在村莊外圍的村民,反而來村中心來擾我?”女子依舊保持著警戒並在裡面把門栓又扣上一條,女子的言語間也無不流露出對墨羽他們的不歡迎。“是的,在下名為墨羽,方才在村外的土堆旁救了一位小姑娘,是這位小姑娘讓我來這兒找你的。”墨羽依舊恭恭敬敬的答道,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像極了古代裡的君子。

“吱呀——”房門後的女子一聽見墨羽口中的土堆旁的小姑娘,便連忙拉開門栓並開啟門放墨羽進來。

“打擾了。”墨羽微微點了點頭,一臉歉意的掃了一眼女子,便抱著小女孩小心的走進房子中,由於門口光線不好的緣故,墨羽並沒有看清楚女子的長相,但也沒有顧得上這些。墨羽後腳剛踏進門檻,女子便急忙推上門。

“咚!”

“哎喲,疼——”只聽見門咚的一聲響,像是撞到了什麼似的,並隨之傳來了梁世煜的呻吟。“你又是誰?”女子見眼前的這個陌生男子用腳卡住了門,一副無賴的樣子,便厲聲問道,言語中無不傾露出對梁世煜的厭惡。“小姐,嘿嘿。”梁世煜猛地握住女子的左手手腕,並不斷的用著自己的那隻無比粗糙且生有繭子的右手輕撫著女子的左手手背,笑眯眯的接著說道:“小生梁世煜,今年18,至今未婚。請多關照。”

“你撒開!”女子狠狠的瞪了梁世煜一眼,幾乎是大聲嚷道。看樣子,女子十分的反感梁世煜的所作所為。不過可惜的是,梁世煜右手如同鉗子一般,死死的扣住女子的左手手腕,任女子如何掙扎,就是掙脫不了。

“梁世煜,老實一會兒——既然馮文棟不在這兒,那你現在就要聽我的,明白嗎?”墨羽猶如一位將軍在教導自己計程車兵一般,衝著梁世煜喊道。但因為墨羽害怕擾民,所以並沒有喊多大聲。而至於墨羽口中的馮文棟,則是梁世煜最親密的朋友。

“你——行吧。”梁世煜本先對墨羽所說的不以為然,但又因為墨羽去拿馮文棟壓他,便乖乖的鬆開了自己握著女子左手手腕的右手,女子一感覺到梁世煜緊握著她手腕的手鬆開,便忙把手抽了回來,並依舊瞪著梁世煜。

“他仨是我的同行夥伴,還請這位小姐也讓他們……”墨羽依舊一臉歉意的對著女子解釋道。但這次卻因為梁世煜的這一作為而變得底氣不足。

“行吧,我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你們都進來吧。”女子踮起腳尖往梁世煜的後面望了望,只見張嵐與王旭規規矩矩的立在外面,沐浴於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懂禮儀。而反觀眼前的梁世煜方才的無賴行為,女子便爽快的答應了他們在此留宿。

“你就是他們的領袖吧?”女子在給梁世煜他仨拉開房門之後便領著墨羽來到一間空房間並推開房間門問道。

“或許吧,反正他們幾個挺沒主見的。”墨羽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回答道。看樣子墨羽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們的領袖。

“嗯,我叫顏沐。”女子見梁世煜與張嵐他倆也緊跟過來了,而王旭則跟在他倆的後面看樣子慢他倆半拍,而原因則也是因為王旭在後面幫忙鎖門。

“顏沐嘛,是個不錯的名字啊。”墨羽趁著現在有著燈光,便上下仔細的打量了顏沐一番。

顏沐看上去約莫有二十歲的樣子,一頭披肩的金黃色的秀髮扎的整整齊齊的,絲毫看不出來她要準備去睡覺。而她那鑲嵌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的娃娃臉上,泛著些許紅暈,而隨著墨羽的目光在顏沐的臉上停留的時間越長,顏沐的臉頰就會越紅。

“喏。”墨羽見把顏沐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就急忙轉移視線,並隨之將自己懷中抱著的小女孩遞給顏沐。“介紹一下,這個你應該深深的記住他了,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墨羽見顏沐接過了小女孩,便指著一旁在百無聊賴的在扣牆的梁世煜介紹道。“而這倆分別是張嵐與王旭。”墨羽見顏沐微微點了點頭,便接著介紹道。

“嗯,這個小女孩名叫夏侯羽。這個小丫頭——居然沒有死!”顏沐低頭看了看似乎是在熟睡的名叫“夏侯羽”的小女孩,並隨之抬起頭看著墨羽感慨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羽有些慌張,不安的盯著顏沐。因為剛才顏沐在看著自己時,是笑著的。不過就在方才的一瞬間,顏沐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笑容也變得扭曲起來。

“嘿!”梁世煜突然拍了拍墨羽的肩膀,墨羽猛然間便回過神來,並一直在盯著顏沐的臉。顏沐的臉頰又“唰”的一下漲紅了,全無方才墨羽看到時的詭異。“這應該是幻覺吧,或者是因為緊張過度了吧。”墨羽不斷的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並試圖去忘掉方才的這些所謂的幻覺。

“你剛才不是問我那句話什麼意思嗎?”顏沐見墨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輕聲問道。

“嗯。”

“祭祀。”顏沐回答的十分乾脆,以至於墨羽剛提起興趣便又低沉下去了。“能再說的詳細一些嗎?”墨羽本來就對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感興趣,就趁此機會想要深入瞭解一下這所謂的“祭祀”。

“村外的土堆群是祭祀地點,每年的九月份,村莊裡的先知就會根據山神的啟示來確定祭品,今年恰好是選擇了童男童女為祭品。而村民們則會自行組織起來,挨家挨戶的抱小孩兒,並把他們埋入事先刨好的坑中,填起來。好用來祭祀山中的神靈。”顏沐正說著,開始用自己右手食指輕撫著夏侯羽的臉頰,夏侯羽則雙眼閉合,似乎正在熟睡之中,說不定還在做著一個甜蜜的夢。

“唬人的吧?祭拜我見過,但祭祀是真沒有,而且尼瑪還祭的是山神!拿人命開玩笑可是違法的!”張嵐對於長生村的奇怪民俗表示不解,雖說他們生活的那個世界還有一些或多或少的舊時的習俗,但拿活人祭祀,這樣絕對是犯法的。張嵐連想都不敢想,說不定判個無期啥的。但這個奇怪世界卻依然乾的出來。

“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但總之,村中無人敢質疑山神的身份。”顏沐聳了聳肩,告誡道。並隨之仰起頭看向這棟房子的屋頂,房子是由木頭,石頭等材料壘的,房子的樣式像極了客家土樓:房子成環狀,中央則是個露天的大院子。而且還像極了客棧,如果不是墨羽看見有這麼多的空房間而且還沒有人住,指不定就把這兒當客棧了。

“嗯,時候不早了。這兒呢,就安排成你們四個的房間,這間房不算小,你們應該可以住下。”顏沐衝著自己在先前開啟的房間示意了一下,就便抱著夏侯羽朝著似乎是她自己房間的方向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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