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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旵日的記憶中,他的妹妹是神界萬年難遇的天才。她是名副其實的大神——在神魔間的一場大戰中,僅憑一己之力,斬殺了趕來增援魔族的死靈帝王,並將死靈族援軍盡數逼退。而那場戰爭也因魔族一方戰敗終止,魔族倉皇而逃,匿於魔界再不敢觸怒神祇。
相較之下,旵日就遜色多了。他只能在他妹妹茝月的麾下打副手,一事無成,受盡眾神的冷嘲熱諷。
但他樂衷於此,他以茝月為傲。
只可惜這一切,卻在一次行動中全部改變了……
他們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人族擁立了一位新人皇,而那位人皇嚴禁一切對於神的信仰。
神王知道之後,大怒。召集諸神向這位人皇降下神罰,並遣下軍隊誓要將其餘黨趕盡殺絕。
旵日與茝月自然也在派遣名單之列,他們負責剿滅那位人皇的爪牙,他的親信——人族相傳為“八方護法”。
旵日他們選擇自皇城正門攻入,以示神族權威——一路上,他們十分的順利,人族軍隊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根本阻攔不到他們行進的步伐。
人族的甲冑如薄紙,人族的兵刃如枯枝,人族的城池如沙石。
就當他們距皇城不過百里之時,一道囚籠赫然攔截在他們面前,那囚籠上蒙有一張黑布……
“都是你……都是你——你毀了她的前程!”旵日猛地自回憶中回過神來,衝著面前的夜星怒斥道,“真是罪惡,我竟然會忘記了你這怪物的面容,我應當認得,你化成灰我也應當認得!”
“大人……旵日,他……”A班觀眾席上,辛瓦茨望著擂臺突然暴怒起來的旵日不由得擔心的輕聲衝著一旁的烏克迦茲爾示意著。
“攔不住的……哼,仇恨已經矇蔽了他的雙眼。對了,辛瓦茨。你先前在神族軍隊中的時候聽說過一個恐怖傳說嗎?”烏克迦茲爾望著擂臺上旵日的一舉一動,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頭也不回的對著辛瓦茨輕聲問道,“‘屠神者’,‘處決死神的死神’。你應該,早有耳聞才對。”
“大……大人。小的,的確聽說過……不過,這不過是些傳聞而已吧?”
“它,屠殺了神族整支軍隊;它,玷汙了神族至聖血脈;它,違背了永珍存亡之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找不到它,原來它一直在以我昔日的學生為宿主,怪不得,初次與他見面時,就覺得他身上的氣味似曾相識。一直以來,磨損削弱了它的力量……”
“大,大人。您的意思是……張昊白這小子身體裡住著那頭怪物?”辛瓦茨聽出了烏克迦茲爾話中的意思,只見烏克迦茲爾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擂臺上變幻為夜星的張昊白,像是在欣賞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沒錯。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覺察到,甚至能輕而易舉的忘卻它的存在,恐怕,這便是那怪物的能力之一。辛瓦茨,你難道不覺得,它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嗎?一件出自違逆眾生的愚人之手。”烏克迦茲爾目不轉睛的望著擂臺上的夜星,以一種幾近渴望的語氣向一旁腿抖的厲害的辛瓦茨解釋道。將他對眼前夜星力量的渴求暴露的一覽無遺。
“咯……咯……咯……”擂臺上,夜星扯著它那嘶啞的喉嚨斷斷續續的獰笑著,這是它與生俱來的缺陷,就連它的發聲、交談都是對人族的最拙劣的模仿。
夜星獰笑著,像是在向旵日挑釁。它的力量盡失,它需要啃咬吞噬來逐漸恢復自己昔日的榮光。
旵日自然是它不二的選擇。源於仇恨,旵日會向死而戰,而它也便能剩了追殺時的腳程。
“血!”夜星的嘶吼劃破天際,它那乾渴到冒煙的喉嚨似要吐出烈焰。飢渴,驅使著這頭怪物行動。夜星不等旵日防備,探頭便衝著旵日咬去,一口正中旵日的右肩肩頭。
霎時間,一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頃刻便隨著夜星咬合嵌入體內,疼痛逼迫著旵日放下抵抗。
但旵日清楚的很,一旦放下抵抗,自己一定會被這頭貪得無厭的狂獸給吸個精光的,於是便忍著劇痛,抬手對準夜星的左肩便是一記重劈。
“嗚……嗚!”夜星被旵日這一劍劈的連聲低吼著,它自己的實力大不如前,自然難以完美抵擋旵日這拼死的反抗,但它始終不肯鬆口,依舊忘我的吮吸著。
旵日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自己的力量在緩慢的流失,自己的那股為了給妹妹復仇從而積攢起的力量,正在逐漸湧向自己仇人的體內。
“嗚!”正當夜星榨取著旵日力量之際,一旁的茝月也顧不上黃烽了,立馬便拎劍直衝過來,並一劍正中夜星脖頸,將它從自己的哥哥身旁支開。
“夠……狠……”夜星被這一股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中,對於夜星來說,此雖不可能致死,但由於自己力量的磨損從而導致它仍能感覺到疼痛並有著人族疼痛的忍耐極限。
茝月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頭怪物,一言不發,她的用以握劍的右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儘管她竭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恐懼,卻仍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而她的身體也在止不住的顫抖。
“怕……了……咯……咯……咯……”儘管茝月極力的剋制著自己身體的顫抖使之能保持著輕微抖動的程度,但在夜星的面前,她的這種剋制無疑是徒勞,它依然看的出來,並緊接著包含譏諷的嘲弄著。
說來也怪,烏克迦茲爾也不知夜星身畔究竟有著何種力場,居然能將他對茝月施加的控制效果給強制解除了,致使茝月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再看觀眾席上,一切都如死一般沉寂,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看著擂臺上的對局。對於他們而言,變化為夜星的張昊白更是壓迫感十足,全身神經則是繃得緊緊的。
“死……死!”夜星迫不及待的低吼著,它根本不在乎自己要對上幾個人,它只在乎面前的敵人能否夠它大快朵頤——夜星嘶吼間,它立刻便像野獸般騰地衝著距離它最近的茝月撲去,並咧開它那血盆大口,徑直咬了上去。
茝月也不敢懈怠,立馬便橫劍格擋住夜星的飛撲,而夜星則也已一口咬在了茝月手中長劍的劍刃之上,並持續推進著,試圖硬拆下茝月的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