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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曾經見過繁星。它們在我眼裡那樣璀璨。以至於我告訴自己,倒映出星河的自己也是璀璨的。可是,我想,星星也會有煩惱的對吧。神也有無法拯救世人的煩惱對吧。
雖然我都不是,但我只要你的憐惜就滿足了。
“止若,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點心”
我躺在無法支身的荊棘
說,你餵我。
你溫柔地蹲在我床前,我們的臉頰湊的是那麼近。
以至於你是可以窺探到我所有情緒。可我仍然要在你面前偽裝。
你將桂花糕,遞到我嘴邊。
我睫毛乖巧地躺在了你的手上。不去看你的眼睛。桂花糕長得金黃。看起來是那麼可口。
或者說,想要你用餵我的手,牽起我的不擅言語。
我閉著眼睛吞嚥,咀嚼。這是多麼得慵懶。多麼得沒有世俗的世界。一片皎潔的黑暗。知道你在我面前。那多麼令我在黑暗裡也心安。
你似乎看出了我的迴避的痛楚。
輕輕地撫弄著我的眉毛。
你柔軟的手指,讓我鼻尖酸楚。但願主動蹭你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你放心,還是在祈求你多給我摸摸
你溫熱的手,在我不蹭了後,捧住了我一側的臉。我就恰好就著臉龐躺下。你什麼都摸得到。摸得到我因你鬆懈的心。就這樣被你安慰下來。
我不太會照顧人。一直在索取照顧的人,是我。
我想離開你。我是差勁的。幫不到你的。
不想被你看見缺點,卻沒有你喜歡的優點的。
我真不想被你遇見。
你卻不繞路而走。就讓我直勾勾地撞上你。
那麼,就讓我在世界裡,偷偷得在你懷裡苟且地睡一覺吧。能不能不離開我了。
你時常幫襯我,縫補那些壞掉的衣服。像媽媽一樣,保留著老物件。我和你說明明可以買新的。可你說。它們保留著時光的印記,那些你初次與我見面時,我的模樣。
原來你不是在對待物件啊,你是在對待我呀。那好吧,就保留它們下來吧。
後來啊,正是這樣,我對老物件更加喜歡和珍惜。
你說,萬一未來有一天沒有人幫我縫補壞掉的物件的時候了。
我留著那些壞掉的東西,像垃圾一樣堆積在身邊捨不得丟掉的時候。是不是怪你。
因為我還期待有一天你會回來。看見我凌亂又髒兮兮的樣子,會幫我溫柔地處理乾淨。
我沒有失憶,只是它們暫時埋在某個地方。要與相同的碎片碰撞,再與我正式見面。於是所有真實的感受就回到我生命裡,被我再次記憶起了。
所以,我想你應該回來的。
你知道嗎,直到你是我的心之所安,我可以忘記一路以來的顛沛流離。
如果你實在不想回來的話,也可以不回來。我自己也可以打理好自己的。
如果你想在回憶裡待著。我就經常打擾灰塵。把你翻出來看看。洗一洗。那些愛就是新的了。我也可以好好地再生活下去了。見新的人,穿新的衣服,我可以等的。我會告訴時光,讓它乘我不注意的時候,把和你有關的記憶偷走,我想,時光也會和我一樣喜歡這麼溫暖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