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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裝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踩著搬來的板凳,把兩個櫃子上的盒子全部拿了下來。
剛開啟第一個,我就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一張褐色的完整人皮,從圓形的腦袋到彎彎的腳,連上面還有幾個不規則的小孔,鼻子眼睛嘴巴,齊了。
在人皮的最中間,差不多是胸腹部的位置,寫滿了陌生的文字。從上往下排列,整整幾百個字,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給人一種莫名的瘮人感覺。
又是人皮……
我嚥了口唾沫根本不敢動他,雖然我知道它應該沒有高威的人皮那般兇險,很可能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人皮。
就像之前用手電筒開門一樣,我知道那很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把手,但是不敢去拿小命來驗證。
和高威的那張人皮相比較,這張要小很多,只有四十多公分長,而且,人皮非常薄,能透過手電筒的光。
一種駭人的猜想在心裡出現……這是從嬰兒身上剝下來的?
一陣惡寒,我立刻關上了匣子。
開啟另一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好像是一個雙面小鼓,呈沙漏型,中間很窄,鼓的蒙皮呈棕色,也是一種皮革,
我儘量不往人皮上面去想,輕輕晃動盒子,仔細觀察著。
指尖敲擊鼓身,“嘚嘚”,這種清脆的聲音不像是木頭,掂量在手裡,更覺得像是某種骨器。
知道了答案,心裡更加不好受了,趕緊放回盒子重新關上,又開啟了一個。
裡面是一串珠子,看不清什麼質地,平平無奇。
最後一個盒子裡裝著一個白色的海螺,上面刻了一些奇怪的銘文,鑲嵌著一塊金箔,很好看。
琢磨著面前幾個盒子,心裡多了很多猜想。
這些東西的來歷目前是個謎,我猜測,要麼是女孩父親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買來收藏的。
要麼就是那個人皮高威或者其他幕後黑手,特意往這鬼域裡擺放的。
我更傾向於前者,女孩的父親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最終不小心接觸到了高威的那張詭異人皮,被殺死後冒充身份,才帶來這場滅門的災禍。
嘆了口氣,摸出口袋裡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把書房裡的情況寫在畢立功的斷手掌心上。
“收到”,寫完兩個字,斷手自己挪了一下位置,又在潔白的瓷磚上寫著:“女孩。”
我搞不明白什麼意思,直到畢立功在地上寫出了“重創”二字我才搞懂。
臉色一陣變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個桂花樹下的頭髮鞦韆,以及那個被調到12度的熱水器。
那種級別的恐怖存在,心裡立刻一陣頭皮發麻,左眼的血瞳應該可以重新使用了,逼退可能沒問題,但要說重創……我不敢保證。
捏著口袋裡堅硬的降魔杵以及手槍,心裡的安全感倍增,或許真的有可能重創厲鬼。
就這麼定了,回覆畢立功一個“好”,我重新拿上手電筒朝臥室房門走去。
驀地,兩步之外的門猛然間從外面拉開。
沒錯,這扇向裡推的門被從外面拉開了!
一陣呼嚕嚕的聲音從外面湧出來,我重新在門外的地上看到了溼漉漉的黃泥。
像一條靈活的小蛇,徑直朝我衝了過來。
頭皮一陣發麻,我在二樓的廚房門口就已經見識過了這黃泥的厲害,一張半人高的木椅子,幾秒鐘就被吞噬殆盡了。
要是我落進去,我不敢保證能撐過十秒鐘。
“嘭!嘭!”連開兩槍打在那灘爛泥上,行動速度頓時驟降。
衝出去,不能被圍困在這間小小的書房裡,不然被甕中捉鱉,死掉只是時間問題。
“嘭!嘭!”又是兩槍,那灘黃泥巴停滯在地上,詭異的流出了殷紅的血。
鼓足氣猛地使勁,跳起來騰空而起,穩穩落地,那灘黃泥這才掉頭朝我衝過來。
手電筒照向不遠處的黑暗之中,閃過一道白色的東西,定睛一看我才發現,那是女孩的母親。
她身上全部都是紅色的血孔,像是眼睛一樣一眨一眨,裡面不停往外流出泥土。
女人看見我,立刻瞪大了眼睛,嘴巴張開吐著泥巴,連帶著之前流血的黃泥,一同朝我衝了過來。
不好!
沒想到運氣這麼背,剛衝出去就碰見了女孩的母親。
“嘭!”只開出去一槍,當我再次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沒了動靜。
靠,沒子彈了。
把槍塞進口袋裡,摸出了那隻僅剩的降魔杵。
女人和黃泥巴的速度一樣,嘴裡嘶吼著,飛快地衝了過來。
我一口氣跑到客廳,連著扔出去幾張椅子。
“嘩啦嘩啦——”幾秒鐘就被吞噬的一絲不剩。
泥土的速度並沒有下降,一個眨眼就趕到了我的腳下。
看著不遠處樓梯的黑暗缺口,我知道已經無路可退了。
拼了!
使勁掐破指尖,剛剛結痂的傷口重新裂開,忍住那股鑽心的疼痛,把血液按在了降魔杵的人腦袋上面。
指尖一陣冰涼,我能感受到疼痛在加劇,半條胳膊都變得沒勁。
我知道準備好了,瞅準不遠處女人的位置,猛地一跳撲了上去。
“噗嗤!”降魔杵狠狠扎進女人的胸膛之中。
他的身體掙扎著漸漸沒了動靜,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被我壓在了身下。
一動不動,我大口喘著粗氣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按住降魔杵又往胸膛裡壓了壓。
這樣才能確保她被制住,不會突然發難。
身體周遭的黃土像是沒有了水分,乾硬硬的變成了粉末,抄起一把握在手裡,就是非常細膩的泥土,完全沒有了剛才兇猛的狀態。
左腳踝傳來一股熱熱的痛,低頭檢視傷口,是裸.露出來的一小寸面板被腐蝕爛掉,還在一點點滴著血。
從襯衫上撕下一塊布條,包裹住傷口重新站起來,看著腳下睡在黃土裡的女人,越發覺得可怖。
她的眼睛裡也流出來了細細的黃土粉塵,在那漂亮的容顏襯托下,變得更加瘮人。
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坐到一旁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