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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言恆這樣為我打抱不平,我心裡一暖,彎了彎嘴角,體會到除了白兮兮之外的人帶給我“朋友”兩字的真情。
不料,我這細微的表情竟然沒能逃過慕容遲的眼睛,他抱著我的雙臂突然收緊,我疼的悶哼了一聲。
只聽他聲音低低的傳來:“你倒是被打的很開心是不是?”
身上早就被蘇溪虐待的滿身傷害,慕容遲是故意讓自己痛!
言恆等待的眼神帶著一絲不耐煩:“你倒是說啊!是誰?”
我抬眸,眼睛緊緊地盯著蘇寧,看到她表情豐富多彩的變化,直到花容失色還為自己辯解說的天花亂墜。
“遲哥哥,你不要被她騙了,興許,興許是在宴會上勾搭哪個男人,被男人的老婆或者女伴打了,像她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許胡說!”蘇梁州厲聲道,眼睛裡帶著一絲怒火,“這麼大了,還這麼不懂事,給慕容太太道歉!”
蘇寧也急了,板著臉氣哼哼地說:“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
這場戲眾人看得津津樂道,回味無窮,在蘇寧眼巴巴地望著慕容遲希望得到他的一個眼神時,慕容遲冷冷地開口:“不管是誰,那個人被揪出來都不容放過!”
他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說完,他轉身抱著我走出去,留給那些人一個冷酷的背影。
我在他的懷裡,明明有溫度卻冷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手心緊緊捏著他的衣服,第一次覺得原來背後有人撐腰是這種滋味,哪怕他的理由是因為:我慕容太太的身份。
到了車上,慕容遲把我身上扎眼的紅色西裝外套扯下來扔給跟在身後的言恆:“滾會回家帶著你的藥箱過來!”
言恆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耍了威風,氣往我身上撒。”
慕容遲冷冷地看了言恆一眼,面無表情。
言恆咧嘴笑了笑,低眉道“得了,我滾回去還不行嘛!”
倒是跟在言恆身邊的宋宋冷著臉,眉梢喜盈盈的一把抱住言恆:“言恆,你這個大騙子,居然敢騙我,什麼女朋友,我不管我就賴上你啦!”
言恆不耐煩地推開宋宋,“耍無賴就算了,可別想著上我。”言恆說著眼睛視線移到了宋宋胸前,“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哪個男人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婆!”
宋宋上去對言恆拳打腳踢,在嬉鬧中那輛騷氣的不行的粉紅色的XXX揚長而去。
一路上慕容遲都繃著臉,身上圍著一團冷氣。
我知道慕容遲正在氣頭上,動了動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別墅裡,燈火通明。
裡面的裝飾奢侈,華麗,富貴。
客廳裡那盞水晶吊燈刺得我眼睛一陣眩暈。
慕容遲抱著我一把把門踹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客廳站著的人都嚇得神色緊張,壓抑的氣氛蔓延而至。
直到慕容遲冷冷地吩咐道:“去端盆熱水過來。”
客廳裡的人冒著冷汗,聽聞慕容遲的命令嚇得木訥的挪動身體,看上去顯得十分笨拙。
王姨進門看到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眼睛泛著淚光,掩面:“這到底出了什麼事?走的時候還好好端端的一個好姑娘,回來竟……”
我望著王姨臉上緊張的神色硬是擠出一絲安慰的笑容,因為太過於用力,臉上的肌肉扯的很疼。
慕容遲投過來一記冷眼,語氣盡含冰冷:“笑的真醜!”
慕容遲轉身剛出門口,就聽到言恆風塵僕僕的來了,嘴裡嚷嚷著:“我早知道就不學醫了,合著這醫生專門為你慕容家服務!”
言恆開啟藥箱,衝我淡笑:“待會可要忍著點,會疼。”
我應了似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會疼?從小到大會對自己說“會疼”的人真的不多,除了年少那抹孤寂時光唯一的陽光,好像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身體的疼和心疼哪個更疼?
不知道簡家從哪裡得了風聲,知道我被打了,藉著探病的由頭,上演父女情深、姐妹情深的戲碼。
一大早我的房間圍滿了人,王姨剛把沒吃完的飯菜收拾了。
慕容遲早早地去了公司,自從昨晚回來說了句“你笑的真醜”諷刺的話就再也沒有看到他。
我那慈愛的父親不聽保姆的勸告帶著妻子大女兒以關愛女兒的理由,衝到了我的房間。
“小舒,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跟爸爸說,你嫁入慕容家是享福的,他們怎麼能讓你受這般委屈,讓慕容遲出來,爸爸要好好跟他談一談!”
我目光緊緊地盯著簡政,生怕扣掉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他剛才厲聲言辭的樣子差點讓我真的以為他是個為了怕女兒在婆家受委屈而來給女兒撐腰的。
可是他的眼睛太過於熱切了,一個會為了錢把女兒賣掉的人會因為女兒受傷表現出這樣的模樣?
如果說今天被打的人是簡溪,我倒是相信簡政會緊張,會為她撐腰!
而我,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一個連叫聲爸爸都會小心翼翼的,一個被人罵成賤人生的賠錢貨,他不會在乎!
我看著三人的嘴臉,淡淡的說:“你們要找慕容遲晚點再來,他不在!”
我的話剛落,周穎慧眉皺的老高,一腔熱血恨不得指著我的鼻子罵上一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和你爸爸還有你姐姐好心來看你,連茶都沒喝上一口,你這就趕我們走是不是?”
我想知禮數的人都能看出來我這是趕人走,可是他們這一家子明明看不來了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簡溪眼神放光似的瞅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媽,我不走,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好好參觀一下。”
她衝著周穎慧甩完話又看向我:“簡舒好歹爸媽來看你,你板臉子給誰看呢!”
我心裡冷笑,這一大家人跑過來看望我,現在反到成了集體來數落我的不是了!
我沒有理簡溪,目光落在簡政臉上。
他面容沒什麼異色,彷彿剛才那對母女這麼說我理所應當。
“小舒啊,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都湧泉相報,何況現在爸爸有困難。”
說著簡政臉上露出一抹愁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