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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公司被那些人當打雜的使喚了半天。
蘇顏顏等人更是不放過一點讓我喘氣的機會。
什麼七里香的小混沌,23街路口的阿姨奶茶,雅閣的可樂咖啡……
什麼東西沒有學到,倒是一個下午去了三趟混沌小店排隊時那個大叔都認得我了。
後來我不得不皺著眉對他們家的混沌表白一通。
大叔臉笑著,額頭兩道深深的褶皺:“這丫頭上次來也這麼說。”
我一臉的尷尬:“大叔,下次來我保證換著詞誇你們家的混沌。”
大叔樂呵呵:“丫頭還是推薦家人親朋好友過來,以後來我給你個友情價!”
我接過熱氣騰騰的混沌,眼睛好像被熱氣灼燒了一般,眼眶溼溼的,重重地衝大叔點頭淡淡開口:“好的,謝謝大叔!”
家人?簡家那些人能稱的上家人嗎?
我心裡苦笑,不知道觸碰到了那根傷感的神經,眼睛竟然進了沙子。
誰都沒有想到多年以後我抱著可愛的寶寶去吃小混沌時,大叔早已經是頭髮花白,只是再也不記得一個絞盡腦汁想詞誇他們家混沌的姑娘。
九覺說:“簡舒明天上午八點琴房見,我不喜歡遲到的人,你記住了遲到真的很可惡!”
我記得九覺說“遲到”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瞪得很大很大,彷彿遲到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然而只有強者才有制定規則的資格,所以有些人儘管有原則和底線在強者面前也只能低頭。
我的驕傲全都在慕容遲面前被踩的碎成渣,一文不值。
即便如此,我卻從來沒有放棄將那些殘渣碎片找回來拼湊。
“你究竟想做什麼?告訴你蘇顏顏,我忍你一次是敬你是個前輩,有句話怎麼說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我冷眼看著面前長著一副甜美樣子的女人淡淡的說。
蘇顏顏勾起唇瓣,淡笑,眼睛裡卻滿滿的殺機。
她說:“簡舒啊簡舒,我真是小看了你,別以為我看不來你的野心。”
野心?
不錯,我的確想要讓自己變得優秀,那樣我可以站在蕭航面前不用這麼自卑。
難道說我簡舒就不能有野心,就該為了所有人讓路,這究竟是什麼邏輯。
為了蕭航的前途,我和他五年沒有聯絡,為了白靜婉的名聲,我自己忍受那些罵名,為了簡溪,我嫁入慕容家贖罪,為了那個叫媽媽的女人一句懺悔的話,我忍受簡家夫妻一次又一次威脅……
所以今天蘇顏顏告訴我,我有野心想進步,她很不爽,多麼可笑!
我望著蘇顏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看出來又怎麼樣?讓我離開這裡?你有什麼能耐?就因為你是九覺培養出來的?去年的冠軍?”
蘇顏顏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咬牙切齒:“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我自然不能如了她的意,繼續說:“你別忘了你雖然是他培養出來的,但也可能是一顆廢棋!”
“啪!”
蘇顏顏終於惱羞成怒了,一巴掌落在我臉上,用足了力氣。
看著怎麼也不想玩音樂的手,臉頓時發燙。
我爬在馬桶邊上,冷笑。
笑自己可悲,笑面前的女人虛榮偽善。
“我倒是小看你了,你除了長得比我漂亮你有什麼資格能和我比!為什麼九覺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蘇顏顏蹲下來扯著我的衣服,指甲恨進我的面板。
我忍痛,勾起唇角淡淡的說:“難怪九覺看不上你,你的靈魂髒的配不上他高貴的音樂理念。”
蘇顏顏眼中有怒火迸了出來,看著我像是敵人一般,恨不得拆了我的皮骨,方能解氣。
她站起身來,俯視著我,如同看螞蟻一般,高跟鞋踩著我的右手,眼睛含笑,那笑看著真刺眼。
我想起身,手上的痛處一下湧上來,疼的刺骨。
“你會後悔的!”我咬著唇,冒著冷汗。
“哈哈哈哈,後悔?簡舒你是我見過最可笑的女人!我要讓你永遠也彈不了鋼琴,成為了一個殘廢!”蘇顏顏咬碎了銀牙。
“你們誰看到蘇姐了,她的那首歌快要錄製了,不知道人去哪裡了?”門口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蘇顏顏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說:“今天算你走運!”
她轉身離開,關門笑道:“洗手間好像壞了,改天讓人過來修。”
“蘇姐,可算找到你了。”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我的右手麻木,上面還有深深地痕跡。
只要你還活著,還有知覺,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會疼。
所以你看,就算被打習慣了,還是會疼!
我是被塔哥發現的,三天救了我兩次,還真是我的貴人!
他說:“小祖宗,你怎麼在這裡,九覺都快氣得不行了。”
他眼尖,看到我的手神色變了變:“怎麼回事?”
我苦笑:“捱揍了唄!”
塔哥略有深意地說:“像你這樣的總要是被欺負的。”
我沒有直接說是蘇顏顏做的,畢竟我和塔哥認識不久,而蘇顏顏目前已經小有名氣。
如果非要選擇,塔哥不見得會選擇幫我而捨棄蘇顏顏。
人都是這樣,並不是你是對的我便毫不猶豫地維護你,他們維護的是利益。
我到琴房時,九覺已經不再那裡。
白色的地板上殘留咖啡的水漬,凳子躺在地上。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半了,比約定的時間遲半個小時。
沒有多想,我便去了他的辦公室,我為自己慶幸,九覺果真在辦公室。
我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右手背在後面。
我看皮椅上的男人,微微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請求老師的諒解:“對不起。”
九覺面色冰冷,臉上露出嚴肅的樣子,語氣冷冽:“簡舒。我討厭遲到的人,如果你不想學,立刻馬上走人!”
我知道這次九覺的話是認真的,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我緊緊咬著唇,讓自己冷靜不至於失態,
如果說我和蘇顏顏,九覺會選擇我嗎?
還是說,我又是被捨棄的那一方。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的聲音很低,語氣帶著一絲卑微。
九覺從椅子上站起來,背對著我,一點也不像看到我的樣子,然後冷冷地開口:“我不想聽任何可以成為藉口的理由,你明天不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