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UU看書】地址:www.uukanshu.co
她冷笑:“簡舒,你的蕭航,那個揹著野男人的黑鍋的他,回來了,你不覺得好戲還在後面嗎?”
提到蕭航我的心沉了沉,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木頭,遭到猛浪的襲擊似的。
他回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定了定神,語氣冰冷:“蘇寧積點口德吧,他不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蘇寧笑了,因為哭過笑聲帶有鼻音。
“你還真是護著他,既然你一晃蕭航有為什麼要嫁給遲哥哥?為什麼?為什麼……”
電話裡蘇寧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聲音傳來,而我卻說不出隻言片語安慰她的話。
我為了什麼嫁給慕容遲,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是為了贖罪?為了幫別人贖罪?為了在醫院裡的母親?為了待我好的慕容爺爺?為了滿足簡家的虛榮心?
我苦笑,那一條不值得我高攀慕容家。即使受罪,我也得受著不是嗎?
蘇寧有愛你寵你的父母哥哥,有些沒好的家庭背景,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快要過年了,街上賣年貨的早早地擺攤,明明這樣喜慶的日子,我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高興不起來。
好在慕容遲最近忙的幾天不見人影,我也可得清閒。
其實吧,只要慕容遲不在的時候,我還是挺好的,不至於餓死,不至於挨凍,不至於聽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
這樣想的話,日子是不是更值得期待!
白兮兮每當看到我沉著臉,總會翻白眼說,簡舒你看看你成天沮喪著臉跟失戀似的,這都五年了啊五年了,以前考思想政治也沒見你記性這麼好呢!
是啊!我怎麼就記性這麼好呢?
大概是飢寒交迫,被人欺壓辱罵,受了一肚子委屈終於有一個人肯在意,肯伸手摸著你的頭溫和地對你說:“不要怕,有我在。”
只此六個字,溫暖了我過去的歲月,稀釋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怨言。
每每如此,我總會笑著說:“兮兮啊,你不會懂的,不會懂的。”
我已經在九覺的音樂公司呆了三天,見到他時會恭敬疏離淡漠,有時候也會帶著崇拜肺腑,卻對那天和慕容遲拼桌吃飯的事,隻字不提。
一曲唱罷,九覺眯著眼開口:“簡舒你進步很大!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塔哥手裡端著咖啡,笑眯眯地說:“那是自然的,不然怎麼在音樂圈子混!”
隨即他又衝我豎起大拇指:“小舒舒很棒哦!九覺可是很少夸人的!就是很有音樂天賦的蘇顏顏也從來沒被……”
塔哥似乎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人,話沒有說完便率先閉嘴。
我倒是沒有在意,抿著唇淡笑,很適宜地拍馬屁:“都是九覺老師教的好。”
話剛落,塔哥一陣唏噓:“嘖嘖嘖,小嘴抹了蜜似的,比我還會拍馬屁。”
我微笑抱拳:“哪裡哪裡,跟塔哥比差遠了,不過你把一個天才比喻成馬真的好嗎?”
塔哥忽略了九覺的表情,自顧自說的起勁:“馬多好啊,千里馬,人才,多棒的比喻,還是明喻!”
我尷尬地笑了笑,偷偷望著椅子上臉色鐵青的男人。
他揚了揚眉,聲音清冷:“那你到說說把比喻成什麼合適?”
九覺眼睛望著我,眸光流轉的生動。
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當然是伯樂了,既然馬喻為人才,相中人才的伯樂豈不是更厲害。”
九覺扶著下顎,淡然一笑,身上的冷漠散去了幾分:“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尷尬地笑了笑,可不是嘛,為了誇九覺變相地把自己誇了一把。
就算九覺真的是伯樂,也不見得我就是千里馬,也許就是普通的馬。
如果是普通的馬,那麼就註定會被放棄。
想到這裡不由得把自己的手握成拳狀,指甲刺得掌心微微疼痛。
“既然老師教的好,為了表達感謝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一下?”
九覺的聲音突然響起,漆黑的眸子看不到底,嘴角勾起卻是要笑不笑的樣子。
我窘迫的有些臉紅:“要不改天請你吃飯?”
一副商量請求的語氣,想想自己何其榮幸能得到九覺的指導!
但仔細想來九覺什麼都不缺,還著實讓我很為難。
椅子上的男人眉眼笑開了幾分,淡淡的開口:“飯就先欠著,今晚跟我去一個地方就成。”
聽他這樣說,我便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
心裡頭卻嘀咕著,誰還能賴你一頓飯的帳,你看上次的咖啡錢不也是還了嗎?
噫?上次好像我去是準備付賬的來著,結果九覺和咖啡廳老闆認識,不要錢!
我心裡暗香虧了剛才沒提這事,不然就自己打臉了。
隨著九覺出公司時,手裡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別墅的。
心想著不會是有什麼事吧?猶豫著要不要打回去,卻聽到手機又響了。
“少奶奶,少爺說讓我早點回來。”王姨開口。
我轉過頭問:“你要帶我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我八點能回去嗎?”
九覺面無表情,淡淡的說:“說不準。”
說不準?說不準是幾點啊!
可面對九覺冷淡的樣子我又不好意思再問,畢竟人家好心指導自己,連陪人家去個地方都扭扭捏捏的,實在不好。
我只好捧著手機擰眉說:“王姨,今晚我可能要在白兮兮家,她……她生病了,我不放心。所以可能要晚點回去。”
說完後,我心裡深深地有罪惡感。
估計白兮兮要是知道我咒她生病,指不定要跟我拼命!
放下手機時,察覺頭頂一束目光,我抬眸九覺正打量著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卻沒有笑出來:“簡舒你居然說謊話。”
我窘迫的臉發紅,微惱:“還不是為了你,不然我怎麼會咒自己閨蜜有病。”
“為了我?”九覺眉眼淡了淡,微微發愣。
我垂眸露出一絲無語的神情:“當然了。”突然又想起他說的一個地方,心中疑問:“對了,你說去一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九覺幫我開啟車門,然後才淡淡的說:“一個宴會,正好缺一個女伴,所以找你湊合一下。”
“什麼?參加宴會?”我略帶驚訝。
想起宴會,還記得上次的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