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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可願拜我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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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老鄭,這幾次也是他經常過來檢視衛宇的身體。

“多謝老丈搭救,不知老丈是何許人氏,晚輩之後定會盡自己的全力報答”,衛宇拱了拱手,略顯恭敬地說道。

倒是老鄭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是我家老爺看到你倒在了路邊,把你救了過來,要是感激的話還是要感謝我家老爺才是。”

衛宇笑了笑,“那晚輩現下可能去拜訪?”

“不急,你剛甦醒過來,身上還有著傷,等你恢復恢復再去拜訪也不遲”,老鄭似是能感覺到衛宇藏於心中的警惕,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衛宇,被高平郡府衙通緝的那個。”

衛宇倒是一驚,既然知道自己是通緝犯,為什麼還要冒險將自己搭救上來,“既然如此,您為什麼會來救我”

“我家老爺最是心善,看著小友年歲不大,想著通緝令上的描述也是和你有些相差,既然你已經醒來,能不能簡單給我講述一下府衙通緝你的原因。”

衛宇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全盤托出,但轉念想到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東西是人家貪圖的,總不能貪圖自己的身子,於是說道:

“晚輩本是晉城縣下上河村村民,數月前晉城縣外盤踞了一夥山賊,為惡不做,而晉城縣縣令對此漠不關心,迫於壓迫,晚輩去高平郡郡守那裡尋求幫助,結果回來時全村滅絕。”

回憶間,衛宇的聲音逐漸哽咽,“機緣巧合下,晚輩發現此次慘案不僅有那夥山賊的緣故,竟還有晉城縣上下官員的參與,自己本打算解決山賊之後再向晉城縣報復,但不想卻被高平郡通緝”。

“至於原因,晚輩著實不知,倒是晚輩在林外山寨那裡發現很多關押人的地牢,根據還活著人的講述,裡面曾經有小孩、女子以及一些匠人。”

“竟會有此事”,老鄭眉頭緊了緊,在聽到衛宇講述林外山寨的所作所為時他便很是憤怒,他很清楚這些山賊為什麼會被這裡的小隊管事收編,但這並不能成為山賊魚肉鄉里的原因,下來送上來的情報對此毫不提及,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山賊真是死不足惜。

在繼續聽到衛宇繼續講述山寨地牢之事時,老鄭的眉頭鎖的更緊,心中的怒氣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前朝末年,天下混亂,百姓生活困苦,常有買賣子女之事,大乾朝開國皇帝便是此事的受害者,陛下從不避諱,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他對人販子的深惡痛絕。建立大乾朝之後,更是推行非常嚴格的律法禁止此事。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在幹這種喪盡天良之事,看樣子涉及到的官員還不少,老鄭心裡思緒翻湧,對著衛宇說道:“小友先做休息,這些事我要詳細彙報給老爺”,說罷,便轉身離去。

房大人在聽到老鄭講述後,神色一怒,大力地將書冊摔在桌子上,“去,查清楚,看看他說的是否是實情,若是確定人販子的事情是真的,那咱們暫時就不離開高平郡了,我倒要看看,這裡還有那些藏汙納垢之事。”

房大人早知官場上選拔的官員良莠不齊,特別是戶部中不少人都站在了郭儀身邊,但是京城官員不論私下如何,表面上還是過得去的,這就讓房大人一直沒有注意到下面官員變遷的事情,沒想到在基層,官員品質竟然如此不堪,甚至是那太子手下的管事,看樣子也摻和了人口販賣之事,就是不知道摻和多少了。

衛宇所說之事很容易得到證實,山賊的惡行暫且不提,人口販賣之事也在仔細探查之下有了眉目,販賣兒童,拐賣婦女竟然在澤州發展成為了一條產業鏈,澤州州府也有人陷入其中,雖說沒有參與什麼,但是在收受錢財之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是十足地助紂為虐。

在確定之後,房大人接連修書幾封,分別送往不同地地方,果然,沒過多久,澤州官場便再次引來了大變動,朝廷之上不少人彈劾澤州官員貪汙腐敗、草菅人命、販賣人口,甚至有人認為有官員暗中賣國,將澤州資源出售給番奴。

天子雖不理事,但是他不能容忍兩件事,一是有人在覬覦他的位置,所以太子便在他的默許之下被打壓了下去,二是官員貪汙之事,尤其是澤州上下並沒有向宮內上交過任何錢財。澤州之事爆發,戳在了天子的肺管子上,天子直言要從重處罰,並派出神機衛直接緝拿涉事官員。

高平郡以及下屬四個縣城中的官員大多被拿下,作為事發的主要負責人,等待他們的必然是家破人亡,錢財散盡的懲罰。

衛宇這段時間一直在修養,已經知道救自己的正是令人敬重的房大人,平日裡老鄭偶爾也會來坐一坐,順便講述了這些事情,“上河村之事也已經被查明,晉城縣縣令從郡城那邊得知你們去告狀,所以派出一些衙役聯合著山賊將上河村之人全部殺死,此事老爺也已經得知,數罪併罰,那些人難逃一死。”

衛宇聽著老鄭的講述,內心有些悵然,自己的大仇竟然在此刻得報,“老丈,不知是否可以拜見老爺,晚輩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

老鄭點點頭,“老爺來之前還提到過衛小公子,想來是有時間的,和我來吧”

衛宇跟上,“晚輩上河村衛宇,拜見房大人”。

“坐吧,看樣子恢復的不錯”房大人還是手不釋卷坐在那裡。

“承蒙您的照顧,晚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次來主要是想著一是向房大人您表達謝意,若是有什麼吩咐我的,晚輩畢竟竭盡全力完成,二是已經叨擾您太多時間,想著向您辭行”,衛宇坐在那裡,恭敬的說道。

房大人點點頭,忽然向衛宇詢問:“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衛宇也不知自己該去哪裡,“不過想來可能會去南面,聽說那裡蠻夷正在邊境作亂,晚輩不才,想著為抵抗外族做一份貢獻。”

“那你可想拜我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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