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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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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衛宇準備組建自己的班底,每個小旗按規制可以管理10人隊伍,其下設有兩名校尉,剩餘皆為力士。校尉的選拔不需要上級任命,只需要小旗在選出人選之後上報即可,所以衛宇可以在總旗沒有來到之前組建自己的班底。

力士的選擇往往從軍中選擇,衛宇來到縣城軍隊駐紮的校場,同行的還有駐軍仁勇校尉,此校尉和鎮武司內的校尉不同,是屬於軍隊內的官職,正九品官職,和懷德縣縣丞職位相當,這次陪同衛宇前來,一是因為鎮武司隸屬天子,天然就比縣城駐軍高一個級別,另一方面也是受了曲鵬的要求。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麼多年下來,地方的駐軍同樣已經被地方勢力所蠶食,名義上縣城外的駐軍是天子的軍隊,但實際上已經逐漸淪為地方勢力的私軍。

懷德縣外的駐軍便是如此,其統領更是早就和城內幾家沆瀣一氣。

“衛小旗,這邊便是校場,我已經提前要求未當值計程車卒集合於此地”

“多謝仁勇校尉”,衛宇拱了拱手,心裡卻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一路從軍營中走來,雖然眾人在竭力營造出精英的模樣,但是終究畫虎不成,長期懶散的生活對軍隊的磨滅是不可掩蓋的,守衛兵卒無力的腿腳和強打起來的精神還是讓人一目瞭然。

果然,來到校場,遠遠的便聽到了此處的喧囂聲,等更近了一些,校場上可以說是烏煙瘴氣,眾人站沒有站相,衣服也是鬆鬆垮垮,三五不齊的聚在一些討論著,甚至一些更為放肆地,竟然席地而坐喝起了酒。

仁勇校尉見到此狀,臉上面露尷尬,急忙厲聲向眾人呵斥。而校場內兵卒此刻像是才看見衛宇二人,仍舊亂糟糟的站成方隊,但期間說話聲音仍不絕於耳。

衛宇見到此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一旁用餘光觀察他的仁勇校尉心裡一滯,反而有些拿不定衛宇的脾氣。在他看來,無論是衛宇對此表示生氣還是轉身離去,他們都有了計劃,衛宇今天是不可能從中挑選出合適的人選,甚至最後有沒有人和他走都是兩說。

所以負責縣城駐軍的武騎尉根本沒有露面,只派了一個仁勇校尉來打發衛宇。

亂哄哄的眾人在衛宇的注視下一點點熄了聲響,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上司旁邊那位的眼神,身上冷汗直冒,心裡也隱約感覺他們若是再繼續胡鬧下去,可能會小命不保。

就這樣,校場逐漸安靜下來,仁勇校尉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衛宇的臉色最終也保持了沉默。

沉默在此刻蔓延,肅殺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中席捲在場眾人,甚至仁勇校尉內心也隱隱產生恐懼,沒有說話的衛宇反而成為在場眾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刷’

衛宇動了,抽出了手中的刀,刀身似乎有些沉重,所以衛宇只是將它拖著走進校場兵卒方隊,刀尖摩擦地面的聲音遍佈校場,而在衛宇走來方向的眾人更是冷汗直冒。

一道刀光亮出,幾個剛才還在下面鬧得最歡,喝酒的人直接被一刀攔腰斬斷,斷裂的身子和血液霎時間染紅了腳下的校場。其餘兵卒一片譁然,仁勇校尉也懵了。

“違背軍隊紀律者,殺”

“不服命令者,殺”

衛宇此刻在兵卒之中,兵卒的騷動完全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動搖,只是淡淡的說出上面兩句話後便直接緩步走向下一個目標。

對方見此,性命當頭,哪還將什麼繼續,竟然準備先發之人,衝向衛宇,而旁邊的眾人竟也默默的為他讓出了路。

只可惜,他面前的是衛宇,毫無停頓,同樣是一刀,連同他的兵器,都被斬斷,斷落的兵器摔在校場上,卻讓所有人的心顫了顫。

衛宇繼續向前走,這次已知自己必死的人竟然高喊“都是死,兄弟們,一起上,他就一個人能奈何得了我們?”,試圖煽動眾人,但是話音還沒有說完,便只能發出一連串的氣泡聲,一支箭直接穿透他的脖子,連同身後之人,一併擊殺。

“造謠煽動他人者,殺”

“以下犯上者,殺”

衛宇又吐出兩句話,一些人本想上前的腳步竟逐漸放緩,鼻腔中充斥的血腥味讓他們的大腦逐漸清醒,一些自覺自己罪不致死的兵卒開始慢慢後退,而留在原地的兵卒在此刻顯得格外的突兀。

此時,衛宇的臉上露出了來校場後的第一個笑容,身影也在此刻飄忽不定,一道道刀光下,死不瞑目的人頭在其中掉落,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便盡數死去。校場的地面愈發殷紅,一些殘肢還在顫動著。

但不論校場多麼血腥,衛宇的身上卻沒有任何髒汙,只有手中的虎頭大刀,絲絲鮮血從刀尖滑落。終於有人受不了這樣的場景,竟然想轉身離去,但是衛宇隨後的一句話便讓他停住了腳步。

“逃跑作亂者,殺”

聽到此話,眾人只能擠在校場的角落內,看著中間那個魔鬼般的身影,雙腿直髮抖,但是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仁勇校尉見此,大著膽子上前,“衛小旗,這....怎麼突然.....”,一時之間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鎮武司之下,無事不查,軍中之事同樣如此,仁勇校尉若是有什麼意見,儘可上報”,衛宇說完,也不再理會仁勇校尉,而是轉身面對校場一角的眾人,“都出來重新站好”。

眾人靜默,但是卻沒有人敢出列,這動手殺人還要讓人躺在砧板上,實在是欺人太甚。

衛宇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刀對準了眾人,撲面而來的殺氣讓眾人有些窒息,更加不敢違抗命令,只能顫顫巍巍的四散站好。

“我最後在補充一條,背叛洩密者,殺”

衛宇說完,長刀一甩,直接向身後的仁勇校尉斬下,臨死前的不甘和茫然讓他死死的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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