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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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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村長家中,王陽和侯川同樣從村長口中得到了一個故事。

仍然是雞永村的舊事,故事最開始同樣是雞永村村民意外生病,這種病確實不會給雞永村村民帶來什麼傷害,最多隻是讓人們的全身長出一些奇怪的圖紋,這些紋絡乍一看沒有什麼,但是細看就好像是一條條蟲子隱藏在身體表面。

村民當時被這圖紋嚇得心驚膽戰,每天都會細細檢查身上的變化,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胃口逐漸變得大了起來,即使是瘦弱的老人一頓飯也能吃下兩大碗米飯,與胃口相對的,是村民身體的日益強壯,但是身上的花紋反而並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動。

過了好幾個月,放眼望去,雞永村村民人人生龍活虎,甚至是村南邊的趙癱子,都能夠和正常人一樣下地行走。眾人都被這一現象所震驚,細細回想後便發現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身上長出圖紋開始,村子裡面一些年老的人便說這是山神的顯靈。

雞永村內世世代代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村子後面的山中有一個得道成仙的雞仙人。

在先輩生活的時期,林間多害蟲和毒物,人們不堪其擾,在用盡辦法都沒能找到解決辦法後便開始準備祭拜山神,神奇的是,在人們祭拜山神之後的第二天,林間的毒蟲便消失一空,原地只留下一些流光幻彩羽毛,因這種羽毛特別像雞的羽毛,再加上農家雞也是以各種蟲子為食,人們便把山神稱呼為雞仙人。

村中的每個人都從自己的長輩身上聽到過這個故事,因此大多比較相信,這也是眾人家中都養雞,但是卻並不會吃雞肉的原因,雞是他們的信仰,因此不能被褻瀆。

村中的老人認為,身上的這種奇怪的花紋顏色上和當年先祖發現的雞仙人的羽毛一模一樣,這一定是雞仙人的恩賜。

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便放下心來,並從村中推選出了一位祭司,專門管理祭祀山神的事情。

可是好景不長,隨著身體的強壯,村民的食慾也開始大增,家中的糧食肉食很快便見底,而因為雞永村並不算富裕,所以家家戶戶的存銀購買的糧食肉食完全不能夠滿足人們的需求,糧食肉食沒有了但是人們的食慾卻根本沒有下降,這也帶來了村子的悲劇。

說話間,村長的臉在房簷的陰影中忽隱忽現,配合著略有些沙啞的嗓音,直接將侯川嚇得一身冷汗。

“喝口水吧,村長媳婦這時候恰好的端上了兩碗水”,將近一天的時候並沒有進食,王陽和侯川兩人只感覺胃囊在不斷的收縮,眼前一碗平凡的水在他們眼裡都好像成為了瓊漿玉液,不斷地誘惑著他們飲用。

王陽的境界畢竟比侯川要高一些,因此還能夠勉強容忍,但是侯川顯然已經忘記了衛宇離開之前對他們的示意,竟然直接掙脫王陽對他的束縛,準備端起了桌子上的碗一飲而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顆石子從院門外射了進來,直接將侯川手中的大碗擊碎,碗破裂的聲音好像打破了院內凝滯的氛圍,王陽和侯川兩人也恍然大夢般想了過來,此時再看到地上的水,在沒有之前那麼強烈的慾望。

侯川‘噌’地把刀抽了出來,“你剛才對我們做了什麼?”

雞永村村長倒是還是之前那樣的恭敬,半低著頭,“大人,剛才我不是在和大人講述雞永村之前發生的事情嗎?”

“放屁,要是你沒做什麼,我怎麼會變得那麼不自制,想我什麼沒吃過,會稀罕你那一碗破水。”侯川直接罵罵咧咧,他現在想起來都是渾身起雞皮疙瘩,剛才他好像就跟中了邪一般,眼裡只有手中的那一碗水,甚至都不顧大人之前的命令了。

不論侯川怎麼吼叫,雞永村村長反而並不反駁,那恭敬的身影反倒讓顯得侯川咄咄逼人,侯川心裡也明白,被雞永村村長這模樣氣的半死。

王陽這時候按住侯川的手,向回來的衛宇簡單的講述了村長剛才給他們講的故事後,向村長問道,“你剛才說的故事可並沒有說完,村民們食慾大了之後呢”

“食慾大了之後,自然是想盡辦法滿足自己的食慾,可是錢財有限,沒有了糧食,他們在慾望的支配下,開始嘗試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只可惜,山神賜予大家強健的體魄,卻並沒有贈與超乎常人的胃,很多人在胡亂吃了一些東西就死去了。”

村長倒也沒有賣關子,繼續講述著剛才的故事,只是這故事的結局總是有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現在村子裡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在村長草草的說完故事結局後,衛宇點點頭,直接犀利的提出了村長言語間的省略之處。

“自然是把能吃的都吃了,至於吃的是什麼,大人可以自己猜想猜想嘍”。衛宇提出疑問後,村長還沒有說話,旁邊一直站著的村長媳婦倒是冷不丁的開了口。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我們面前還敢打啞謎”,侯川一聽,直接怒上心頭,今天他在這稀奇古怪的村長家中就受了一肚子的氣,本來進村的時候村長看著還算不錯,但是一進入院子內,雞永村村長便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之後更是讓侯川接連踩雷。

現在看到村長媳婦的那番話,更是怒火中燒,直接將院內的木桌斬碎。

儘管如此,院內的村長和老婆子卻是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衛宇在經歷過剛才中年男子的事情之後,便特別注重每一個人面上的神情,剛才他分明看到,侯川的刀本身是朝著老婆子看了過去,但即使這樣,老婆子竟然也並沒有移動的跡象,甚至眼中還出現了期待和釋然。

沒錯,是期待,衛宇確信自己並沒有看錯。而且,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違和之處,那就是雖然院子中的兩個人說是夫妻,但實際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顯不符合彼此的身份,再加上剛才老婆子說話的時候,村長並沒有出聲打斷,反而還有些恭敬,這明顯不是一家之主應該有的態度。

既然如此,“你們可知道村中麻婆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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