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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來兩把烤肉一箱啤酒。”
報了選單，三人坐在桌子邊，一人拿著一個手機在刷影片。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賤蹄子嗎？怎麼還吃上燒烤喝上酒了？”
吳清健看著金華，用手指一下一下戳著。
“喂！把你的手拿開！”郭明正站了起來，指著吳清健的鼻子。
“嘖，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老子！下賤東西！”說著，吳清健往金華的背上吐了一口痰。
“呵呵，我還以為有了什麼本事呢，還是這副死樣子，老子當時就應該弄死你！”
吳清健還在嘲諷，就被人掐住了咽喉。
“你就是那個吳清健，活膩了？”大虎這個樣子，在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
大虎滿眼猩紅，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虎，你怎麼……”
看著熟悉的面孔，金華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膽怯。
曾經，他被這個人霸凌了三年之久。
吳清健靈活的轉動脖子逃開大虎的牽制，上前一步，手指在金華的臉頰上撫摸，狠狠地捏著他的下巴，“瞪什麼瞪，信不信老子把之前的事情做完啊？”
聽到這句話，金華眼裡的殺意再也藏不住，反手掐住吳清健的脖子。
——
初三那年，金華還是個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被吳清健堵在教學樓二樓的衛生間，關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早上保潔大叔來打掃衛生，才發現了被鎖在衛生間隔間裡的金華 。
他逃了出來，渾身都是他們前一天晚上弄在他身上的尿漬，腳被他們塞進蹲坑裡，上面糊滿了人體排洩物。
當時正是寒冷的冬天，單薄的衣服溼答答的粘在身上。
金華站在一樓辦公室門口，他想為自已爭取一下，但是又想到他們班主任尖酸刻薄的嘴臉，他退縮了。
“同學，你沒事吧？你把外套脫了，先穿我的吧。”
金華抬頭，眼前是一個軟糯乖巧的小女孩，正把自已的冬季校服外套脫下來遞給金華。
女孩笑著，又遞給他紙巾。男孩愣住了，他不敢去接，他太髒了。
女孩以為金華是不好意思，於是將外套放在金華面前的地上，“你拿去穿吧，正好昨天我們體育課上完就放學了，外套落在教室了。”
說完，又把一包紙巾放在地上，“擦一下吧，我先走啦。”
女孩的朋友上完衛生間也出來了，“可可，走吧？受不了了，好冷啊。”
兩個女孩離開了，金華記住了女孩的名字：可可。
看可可和劉思思走遠了，他看著她們的背影，眼前變得朦朧。
“看什麼呢？可可是我的！”
吳清健看著金華，嘲諷他，“怎麼樣，老子的尿，香不香啊？昨天沒回家吃飯，有沒有餓的趴在蹲坑裡撈飯吃啊？”
金華沒有說話，被吳清健拖進了廁所，將他的頭壓在廁所蹲坑旁，“吃吧，剛出爐的！”
旁邊一個男孩叫囂著，“就是啊，你爺爺我專門沒有衝，就怕你餓了還找不到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