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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紅棍張熬藥自救,善人張論劍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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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風快步返回自己的租住屋前,開啟院門,卻驚訝地發現院中沒了張開花的蹤影。他關好院門,疑惑地走進了屋中,發現屋內也沒人,但炕桌上的通行便條和推薦書移了位。然後,他聽到屋後的廚房有響動,便立即轉到屋後。

張開花正佝僂著腰,在灶臺邊熬製藥引子,看見張守風拎著兩個藥包回來,不禁長吁了一口氣:“我還擔心你帶著官兵前來,就憑我現在的狀態,一兩個官兵都打不過!對了,藥買來了?”

張守風點了點頭,把康峰綁好的藥包扔給了張開花。張開花用廚刀割斷了綁繩,將那幾味中藥全部倒入煎鍋中,連同熬好的藥引子一起煎煮。

張守風把馮劍綁好的藥包放在灶臺邊,小聲道:“我看見宓同知了,好在馮劍送我的金銀花暫時瞞了過去。”

“誰?馮劍?”張開花一邊依靠在灶臺邊守著,一邊喘著氣問道:“你說的是赤筆書生馮劍?他也來了京城?”

“嗯,他說曹十一正在追殺他。”張守風看著藥鍋下的火認真地說道。

“曹彬?哼!這傢伙,追殺天罡榜的作者都不夠,早晚會招惹更大的事端。”張開花哼聲道,“對了,宓夆可曾跟來?”

“宓同知接到了夏捕頭的死訊,往明朗坊翠柳巷而去了。”張守風想起了那個報信的捕快,感覺是記住了自己的相貌。

“夏捕頭的死訊?夏捕頭被殺了?”張開花驚訝地往前動了動身體,但因為中毒而終究癱倒在地。

“你沒事吧?”張守風連忙上前扶住了對方,焦急地問道。這時他發現對方臉色已經開始泛黃。

“沒,沒,沒事。”張開花有氣無力地說,“應該是中毒加深了!不過沒事,還來得及吃藥。我這藥引子能加快藥湯熬成。”

此時,就看到藥鍋裡的藥湯開始劇烈地沸騰起來,一股濃烈的中藥味撲面而來,藥湯從黑色突然轉變為白色。

“氣頂雲霄,味溢四野,由黑及白,藥成。”張開花氣喘吁吁地說道,隨即勉強站好,滅了灶火,把藥鍋端到灶臺對面的小方桌上。這裡就是張守風平日吃飯的地方。

“對了,你剛才說,夏捕頭死了?是掌管西市治安的夏陽鋒夏捕頭嗎?他,死在翠柳巷?”張開花一邊等著藥湯涼下來一邊問道。

“明朗坊,翠柳巷,對,應該是這個地方。對了,之前那些捕快說早都找不到夏捕頭了,應該那時夏捕頭就不在了吧?”張守風回憶道。

“翠柳巷,我記得那地方,鑄劍師池隆就住在那裡。”張開花說著,臉色更黃了。他慌忙拿起藥鍋,趁著還沒完全涼下來,一口氣把藥湯全喝了下去,只留下那些藥渣。

“這個鑄劍師很有聲名嗎?”張守風立即追問道。

“很有名,他的代表作,便是進貢給聖上的碧海蒼穹劍。”張開花說到這,臉色開始逐漸恢復了正常。“前不久聖上又把這柄劍賞賜給了南門守將虞澤翔。”

“什麼?聖上給了虞澤翔?我聽說他收羅了一些江湖人士,又有了這柄劍,難道真有可能禍亂京城?”張守風吃驚地說道。

此時,張開花的神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詫異地盯著張守風,說道:“這事你聽誰說的?他收羅江湖人的事,應該只有少數人知道。就連我也是不久前,才聽魏升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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