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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我目光的自然不止那些魚兒,還有清澈見底的水底躺著的那串紅色手串。
是誰不小心掉下去的嗎?紅色的珠子,密度還不小,能沉在水底,應該是珊瑚石,硃砂之類的東西吧。
“薄言快點跟上,小心你一會兒迷路。”
抬起頭就能看見方行旅站在橋頭等著我,我連忙從欄杆上跳下來,衝他快步走了過去。
“來了來了。”
眼下是初冬,這裡的綠化做的確實極好,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
有幾人才能合抱住的刺松,還有在其中鶴立雞群的柿子樹,入眼的都是這些搭配奇怪讓人驚奇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自己誤入了伊甸園的錯覺,難道是這地方長的太過於粗獷?
“方先生,您是打算先去現場還是先見我們小姐?”
走過來才知道壓根不是方行旅在等我,而是在和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女人說話。
“先去現場吧!”
“好的,這邊請。”
看著方行旅回頭準備喊我,滿臉堆笑的我立馬躥了過去。
繞過開在崖邊的棧道,豁然開朗,形容現在再合適不過了。
你應該想象不到,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剛才你還在原始森林裡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沙漠。
驚奇之餘,只剩下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
入眼的全是青灰色的頁岩碎片,這就是我在山下看見的那片光禿禿的地方。
盯著前面穿著正式的兩個人,再低頭看了看我身上這條包臀裙,鬼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念我的牛仔褲。
這身裝備嚴重影響我的行動速度,或許我應該慶幸自己穿了雙平跟淑女鞋。
等我走到他兩面前的時候,耳邊只剩下從崖底吹上來的風,誰也沒說話。
方行旅端著下巴望著地上的一個直徑差不多一米左右的大坑沉思著。
額,坑有啥好看的?這以前還是個河或者湖呢,這麼多頁岩說不定還有化石啥的,扣一塊帶回去肯定老值錢了。
“薄言,別扣那些岩石了,頁岩的硬度低,風化程度嚴重,你扣下來也帶不回去!”
方行旅的話音剛落,我剛扣下來的那塊巴掌大有葉子印的岩石就碎成了渣渣。
這個烏鴉嘴!
“別哭喪著臉了,過來看看,有什麼想法。”
有個鬼想法!直接填平,填完回家。兩個人看個坑還能看出來朵花啊!
我肯定不敢直接這樣說出來啊,還是裝模作樣的走到了那個坑邊仔細瞅了瞅。
那些已經碎成渣的頁岩上有著點點深黑,最近三天都沒有下過雨,也就星期五下過。
又在附近轉了轉,這個懸崖的盡頭就是斜著的一大片沙子地,崖上還有一個小平臺,上面長滿了枯黃的野草。
沙片在我的重力下變的更碎,上面的那個小平臺就是頁岩的終止線,往上看去就又是那些刺柏了。
平臺上的野草有被踩過的痕跡,還粘了紅色的泥土。很顯然,這裡應該就是案發現場。
“案發時間大概是在上個星期六,受害人腳踝扭傷,嘖,看這個樣子,除了大拇指,其它的手指應該沒有一個是完好的吧?”
能粘上泥只能是在下過雨天晴以後,那麼星期六才沒下雨。要是隻是普通的摔傷跟本不會請方行旅過來,枯草上的痕跡,他摔倒了沒有一下爬起來還拽了那些草。
看這樣子,應該是死了個人,兩天的時間就收了警戒線,也就是說警方調查後認定只是簡單的意外死亡。
所以到底有什麼不正常之處,才想著要喊我們來,想不通。
“您的助手沒有看我們給的資料嗎?”
那個女人疑惑不解的問道,方行旅也用眼神示意我真沒看嗎。
“我直接從家裡被老大您給逮走了,上哪裡看資料。”
“副駕駛座上的那個資料袋,你沒看嗎?”
“你也沒告訴我啊!”
應該沒有誰比此刻的我更無奈,給資料說一聲會怎樣?少塊肉嗎?
因為上次看了方行旅儀表臺上掉下來的簡歷惹得他不快,所以這次我異常識相的沒有翻那個檔案袋,結果他告訴我那是案例!
我特麼無話可說啊我!
“那個,打擾一下!方先生,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的,有勞”
那個女人微笑著及時出言解決了眼下的問題,翻了一個白眼怏怏不樂的跟在方行旅身後。
沿著剛才來的路返回,又走了幾分鐘,首先入眼的是一大顆高大的廣玉蘭,玉蘭樹旁邊是一條三米寬的大道,然後就是扇鐵大門。
“方先生請進,小姐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是個非常有年代感的小樓呢,樓梯都在外面,我特意數了一下有三層,那顆廣玉蘭的樹冠都已經快要到三樓了,看來有些年頭了。
“沈薄言!”
“來了”
還沒進門就有塔塔的高跟鞋聲音傳來,一個白色的影子就飛進了方行旅的懷裡,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
“方,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我真的好怕。”
額,我這個電燈泡從來沒想到有天能亮到這個程度,這可不是在玩刺激來嘛!
“先鬆開,還有人在呢。”
嘖嘖嘖,聽聽聽聽,這面對小美人就是不一樣,溫言細語我家領導都學會了。
港真!不是我吃味,而是嫌棄方行旅沒耐心,告訴我一下那個是資料會怎樣?
“這位是?”
我的個老天鵝,怪不得領導都那麼溫柔,這麼個美人,要我也不忍心啊。
大長腿,白面板,齊腰的黑長髮,精緻的五官配著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去,完全就是從小說裡走出來的女主角呀。
“能不能有點出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邊的方行旅嘆了口氣在我耳邊說的咬牙切齒,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這個痴漢盯著人家美女口若懸河。
“奧,抱歉抱歉。我是我們老大的助理,我叫沈薄言,很高興認識你。”
“沈薄言?”
美女的眼神瞬間就變還彎了好看的柳葉眉,我的心一下墜入海底,才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可能惹到她?
“我叫袁暮言,也很高興認識你。”
即使她淺笑淡目,我依然嗅到了空氣中的尷尬了。這個是我感覺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一收回目光就放心方行旅那傢伙若有所思的盯著我,這決對是故意的,要拿我當擋箭牌,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