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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墨滿心都是冷瀟瀟與冷一笑。
她既擔心瀟瀟的鼻子,又急著回去給一笑清洗換褲子。
但腳還沒邁出門檻,便聽到內室傳來老夫人的責備聲:“是誰又在吵鬧,張嬤嬤,一塊不夠就堵兩塊。”
葉涼墨頓住腳,溫聲詢問冷一笑:“想不想把老夫人的嘴也堵起來?”
“想!”
“那你可願意再忍耐一小會?”
“嗯,忍得。”
“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是我們的祖母。”
“一笑沒有這樣的祖母。”
“嗯,好,過程有點暴力,你就在門外等著,待會綁好了,讓你瞧一眼,這樣可好?”
“嗯,好,姨母......”
“嗯?”
葉涼墨與冷一笑皆是一愣。
葉涼墨:這小崽子終於肯叫自已姨母了,這段時間以來冷一笑不是用她代替,就直接連她都沒有。
冷一笑:剛自已嘴裡蹦出來的詞是什麼?姨母?
姨母就姨母嘛,葉涼墨本來就是自已的姨母。
母親說過姨母與旁人不同。
現在看來還果真是不同。
“姨母,我剛剛叫你姨母。”
葉涼墨倏然一笑,暖暖應了一聲:“噯--”
一來二去,冷一笑也不再支支吾吾,說出了自已的心裡話:“姨母,她會尿褲子嗎?”
葉涼墨心中感慨,不過轉息間,這個“她”就被冷一笑丟到了老夫人身上。
她心底再次歡愉開來。
葉涼墨思索了一會,認真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我賭她一定會尿褲子。”
“啊?為什麼?一笑,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想讓她尿褲子!”
“不是她,我又怎麼會將便便拉在褲子上!”
“不是她,姐姐又怎麼會摔傷鼻子!”
“對了,瀟瀟的鼻子究竟怎麼摔的?”
“因為我摔得。”
“因為你?”
“嗯。”
“我要去出恭,姐姐幫著我喊了好久也沒人搭理我。”
“後來,後來.....我實在沒忍住就拉在了褲子上。”
“姐姐是想過來幫我,可是姐姐被綁在椅子上,剛動了幾下,就連人帶椅摔倒在地。”
“姐姐哭了,一笑也哭了。”
“原來如此,姨母知道了。”
“姨母現在就讓老太婆嚐嚐尿褲子的滋味!”葉涼墨輕輕將冷一笑放到夏雨的臂彎裡,叮囑道:“你帶著少爺在這外頭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是,夫人。”
葉涼墨反手將門一掩,而後大踏步走進了老夫人的內室。
立時從內室裡傳出驚恐聲,而後是怒罵聲。
只是這怒罵聲沒有罵幾下,裡頭又傳出老夫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而後是物體倒地的聲音,再然後老夫人止住了聲,葉涼墨拍拍手,瀟灑地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從夏雨懷裡接過冷一笑,抱著他往門縫裡瞧了一眼。
冷一笑一看便哈哈哈大笑起來:“姨母,她真的尿褲子了!”
屋裡有腳踹地的聲音傳來,葉涼墨抱著冷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守在門外的兩個丫頭心裡苦啊。
張嬤嬤又不在,夫人又那麼兇,瞧眼下的形勢,老夫人必定受了非人的待遇。
按理她們是老夫人的人,剛剛老夫人叫喊時,她們應該第一時間衝進去。
可是她們見夫人那氣場,瞬間蔫了。
眼瞅著,葉涼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遊廊的拐角處,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齊齊伸手去推門。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們亦是被眼前一幕驚得定住一般。
“老夫人。”
兩個丫鬟齊齊衝了過去。
一個丫鬟負責鬆綁。
一個丫鬟趕緊進裡間取了一件披風給老夫人蓋上。
老夫人幾乎是赤條條被綁在椅子上。
寢衣寢褲後面都被撕碎,徒留了前面一半。
濃重的尿騷味傳來,兩個丫鬟不禁有些犯嘔。
但該做的的事還是得做。
一人取了塞在老夫人口中的紙團,老夫人立時對著她們破口大罵:“小蹄子,剛死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才進來。”
“老夫人恕罪,實在是夫人太過難纏,奴婢,奴婢們進不來。”
“進不來不會去叫人嗎?”
“快去叫老爺,去把老爺叫過來。”
“老夫人,您還是先沐浴更衣一下為好,現在即便侯爺來了,您也不太方便。”
老夫人本就陰沉的臉愈加陰沉起來,“小蹄子,輪得到你來嫌棄我。”
“你是什麼下賤蹄子,居然敢嫌棄我。”說著,小丫頭的臉被老夫人一陣擰來擰去,瞬間又紅又腫。
小丫頭哭著求饒,老夫人哪裡會聽。
反而手上的勁又加了幾分。
另一丫頭瞬間石化,她想勸可又不敢勸。
她看著老夫人高高腫起的紅臉,再配上她那扭曲猙獰的表情,如同看到了地獄惡魔。
惡魔終於收拾完了一個,看著另一個還好好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那丫頭許是怕極了,拔腿就跑。
老夫人陰森森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你趕跑,我明日就把你送進窯子裡頭去。”
那丫頭逃跑的腳步一頓,乖乖調轉方向,跪倒在老夫人腳下,一個勁地磕頭。
磕頭的位置正好是老夫人前頭被葉涼墨嚇尿,尿得溼噠噠的地方。
丫頭的額頭磕得砰砰響,只幾下便見了紅:“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高高階坐在椅子裡,看著丫頭額前的血跡越來越濃,她的心裡才慢慢舒展開來。
她是鎮北侯府的老夫人,葉涼墨今日給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屈辱。
她一時間拿她沒法,但事後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但這兩個二等丫鬟都敢笑話她,她不收拾得她們服服帖帖,她就白當了這 一府的老夫人。
“都給我滾出去,二等丫鬟而已,也配貼身伺候老身,去把張嬤嬤叫來。”
“是。”
兩個丫鬟如臨大赦,跌跌撞撞踉蹌著跑了出去。
張嬤嬤回來的倒也快,不是丫鬟叫得快,是葉涼墨離去後,她便自個回來了。
一進主屋,看到比自已還狼狽不堪的老夫人,張嬤嬤差點嚇尿過去。
老夫人看著張嬤嬤腫得高高的臉,立時啥都明白了。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張嬤嬤奔過去,一臉焦急道:“老夫人,您可有傷到哪裡,都是那葉涼墨幹得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今日不把她弄出府去我就不是這侯府的老夫人。”
聽了這話,張嬤嬤心中瞬間暢快開來。
這葉涼墨太過囂張,本以為自已受得那幾巴掌得吃個啞巴虧,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她作死了來得罪老夫人。
把老夫人整成這樣,侯爺回來了還會慣著她?
張嬤嬤已經默默在心中組織語言,等侯爺回來,非得加油添醋好好告她一狀。
會功夫了不起啊,打得過侯爺嗎?
在張嬤嬤的腦中,甚至已經勾勒出她站著,葉涼墨跪著。
她高高在上,使勁扇她耳光,將她的臉也扇得高高腫起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