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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李飛咳嗽一聲，緊緊盯著郭雯雯。
然後古冰，李飛，還有一旁的胖子全都聽郭雯雯說著。
“你看啊，長官，我和胖子遇到他是因為我們偷藏了物資，所以他親自來拿，你說、你說能不能。”說到這，郭雯雯停了一下。
李飛眉毛一翹追問道：
“能不能什麼？”
郭雯雯嚥了咽口水，把聲音壓小了說道：
“能不能讓下一屆的派送員也偷藏物資，那那個男孩是不是就又冒出來了？”
李飛：？？？
“你在教我們犯罪？”李飛柳眉一豎頓時沒好氣：
“是主意，不過是個餿主意。”
“餿主意也是主意嘛！”郭雯雯壯著膽子油嘴滑舌笑道。
古冰沒說話，站在北川小區門口仰望著這片地方。
在她印象裡，那些有機會成為超凡者的，要麼是家境優渥的人，要不就是家裡有人在超鏡局裡做官，
這個小區卻很普通。
擁擠的居民樓散落排列，錯亂的電線顯得小區更廉價，更不用說牛皮癬般粘在牆上的小廣告。
和優渥搭不了邊，況且，如果家裡有人在超鏡局裡做官，也不會選擇住在這塊小區裡。
這個小區裡面真的有超凡者麼？她不知道。
那為什麼會選擇他來當超凡者呢？古冰也想不通。
她也不敢確定，倘若真的找到了，別人願意和她回指揮部接受訓練，去那個佈滿荊棘的空境麼？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身後三人，安靜的站在後面看著她，沒人知道女人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只聽她呢喃了一句：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如果別人不想我們找到他，他就不會出現的。”
隨後，她掏出通訊器，按下頂部的按鍵說道：
“怎麼樣了，找到是誰打的舉報電話了沒？”
昨天，李飛告訴古冰說有人打了舉報電話，她猜想可能是同一個人。
因為時間是吻合的。
前一秒派送員和男孩起爭執，後一秒他們就發現那些物資往後飛，而後舉報局就接到了電話。
通訊器那頭對方搖頭道：
“古長官，這個電話號碼沒有歸屬名，抱歉，我們查不出來。”
“知道了。”古冰微微蹙眉，線索又斷了。
要知道，龍城雖然要求每一個電話號碼都必須和身份證繫結身份，
但是，他們在對於打舉報電話這種事上，是拋開原則的。
因為掌管秩序的那群人知道，如果什麼都要和身份掛鉤，就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站出來打舉報電話的。
所以，他們允許了一部分電話卡可以不和身份掛鉤。
古冰沒想到，明明是他們設定的規定，此刻，卻讓他們找不到藏在電話後面的人了。
古冰結束通話通訊器，看了身後幾人一眼。
“先回去吧，這件事先別走漏了風聲，等我好好想想。”
古冰淡漠說完一句話，轉身往前面走。
李飛帶著兩位罪犯，跟在古冰的後面。
……
此時，龍城，一棟破舊房子內，兩名穿著便服，戴著口罩的人落在陰影裡談話。
偌大的房間，沒有開燈，破舊的窗簾半掩著窗戶，只留下一絲縫隙，好讓屋子有一點亮。
男人戴著黑色面具，碩大的帽簷正好遮擋住他的眼睛。
只見他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支金煙，緩緩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在煙點著後，男人吸了一口煙，輕輕撥出一口氣，直到看著白色的煙霧飄散在空中後，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淡定說道：
“辦的怎麼樣了，讓你打探的訊息，打探如何。”
站在眼影裡的另一個人，搓了搓手心裡的汗而後緊張道：
“他們還沒有找到超凡者，不過聽說，有人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裡發現疑似超凡者的人，好像才十幾歲。”
男人抬手，抖落手裡的菸灰，看著煙星忽明忽滅，笑了一聲：
“哦？有這事？十幾歲，那應該還在讀書吧，一個學生，這麼年輕就當上超凡者了，看來是有天賦的。”
男人若有所思感嘆了一句，隨後又問道：“哪個小區。”
“ 哪個小區我還沒打探到，他們訊息保護的太好了！昨天古冰出門，都沒帶上部裡的人。”
他小心翼翼回覆。
陰影之中，男人嘴角彎起一絲詭異的笑。
知道是個學生，那也夠了，龍城就這麼幾所學校，會找不到麼？
只見他點點頭，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這下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知道是我先找到，還是他們先找到呢？”
對方抬步要走，忽然想到了什麼。
只見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望著他磕磕絆絆道：
“錢的事……”
男人臉色一下子冷了起來：
“放心，該給的不會少。”
直到聽到答覆，對方才推開了門，離開了這裡。
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這樣，有人想要得到一樣東西，自然就有人想要毀掉。
也有一些人，因為得不到，所以才要毀掉。
藍星也是這樣。
傍晚六點，裴越在上完最後一節網課後，電腦突然彈出了一條全體訊息。
“請明天所有人，帶好防護裝置，集體來學校操場集合，八點鐘！不準遲到。”
發訊息的是班主任。
沒過一會，班主任又發來一條訊息：
此次來學校集合事件，不許任何同學走漏風聲，不能交頭接耳，自己來就行了。
所有接到訊息的學生都懵了一下。
這是自鼠疫傳染事件發生後，學校第一次把學生召集回學校。
而且特意交代不能走漏風聲，這是為什麼呢？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忽然，裴越就看見另一個沒有班主任的班級群，亮了。
江暖：有人知道，學校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林秒：我也不知道，同問。
吳情：臨時集合我理解，不過為什麼還不能走漏風聲啊？保密級別這麼高？
方大大：現在特殊時期，讓大量學生聚集在一起，還要保密，肯定是有大事，不然，沒人擔待得起學生感染的風險吧！
其他學生對方大大的說法表示贊同，但好像，誰也沒說清楚明天要幹嘛。
裴越掃了兩眼，正要關閉電腦，忽然，電腦叮了一聲，又彈出一條訊息來。
是裴越的同桌，楚一晨發來的訊息。
楚一晨：裴越，聽說沒？這次不僅我們學校臨時把同學召集在一起，還有龍城其他兩個高中！
沒等裴越說話，楚一晨又發了一條訊息。
楚一晨：太詭異了！這是把龍城所有高中的學生都召集了！
裴越想了想發了條訊息過去：有空關心這些，那你作業寫完了吧？借我抄一抄？
楚一晨：別吧，你一個學霸，還要看我作業？
裴越：我買了別的卷子，沒空寫學校的。
楚一晨：寧願自己花錢買卷子做，也不寫免費的，哥，你真有錢。
裴越：……
他其實是想說，學校卷子太簡單不用做，不過想了想，裴越還是決定不說了，說了他也不懂。
有些時候，免費的東西才是沒用的。
就像學校的試卷，雖然沒花錢，但題都是大差不差的題。
如同一直重複著做一加一，做一百遍一加一，最後你還是隻會一加一。
但考場考的卻是九十九乘以九十九。
這就是為什麼每一次發成績時，楚一晨總要抱怨裴越怎麼考的那麼高。
吃過晚飯後，裴越簡單洗漱一下，就開始準備今天的訓練。
昨天已經把需要做的試卷都寫完了，晚上好好訓練就夠了。
來到臥室，裴越輕輕關上門。
他站在兩桶水面前，盯著兩大桶水看了一會。
突然，他想到了另一種訓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