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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六 衣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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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了,張警官沒有閒著,將美女警察和白曉叫上,到烤魚店要了個獨立的包間。點了一份烤魚,要了幾瓶酒。

菜還沒上來,張警官已經喝了半瓶,道:“我沒甚愛好,卻特別喜歡酒,一天不喝,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兩位今天有什麼收穫?”

美女警察道:“人都怕了女孩兒,不願意跟女孩兒逛街,我到好,陪小孩兒逛街,一點收穫都沒有。”

“鎮三山的寶藏,”白曉笑了笑,說道。

張警官放下酒瓶,道:“你說說。”

“當差的都是七零以後的,有的還是從外地調來的,自然不相信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什麼寶藏,但是這裡的百姓和走出這裡的十二個人,他們都相信這裡是有寶藏的。

一開始我還好奇,探險隊為什麼會來,現在我算明白了,探險隊是為了寶藏而來。這不是炒作,現在我們要去查,查探險隊身上有沒有人有山王令,還有探險隊是不是受僱於人,”白曉道。

“你就敢肯定這不是兩個案子嗎?”張警官笑問道。

“這是一個小鎮,三年沒有一案,突然發生兩起命案,很難讓人不把想到一塊,”白曉笑著道。

白曉說對了,因為兩起命案,實為一案,但是白曉的說法卻也錯了,只是張警官沒有好的例子去反駁白曉,所以張警官沒說話。

美女警察有些不服,反駁白曉,說同為逛街,為何自己一無所獲。張警官笑笑,告

訴美女警察,查案在於摸、訪、問、審,然後尋找證據。

此案原起寶藏,必須得從寶藏查起,白曉一個外地人,並不知這寶藏的真假,所以他問,所以得到了答案。

只是這案子的線索在於山王令,而唯一出現的一枚山王令消失了,案件就只能擱淺了。這時,只聽街上敲鑼打鼓,三人不約而同地往視窗瞧去,只見一排豪車緩緩而來。走在最前方的,是一輛勞斯萊斯,張警官好奇,為何小鎮會有如此耀眼的車輛,白曉則想躲。

稍歇,車停下來,一個穿著唐裝,頭戴帽子的人拄著柺杖下來,後車立即下來兩人去攙扶他。

穿唐裝的男人搖搖頭,兩人緩緩退到一旁,這時只見唐裝男攤開雙手,閉上雙眼,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道:“老爹,我們回到這片土地了,只是您已經看不見了,不過您放心,我會把你好好安葬,讓你在家鄉永久長眠的。”

“這人是誰?好大的氣派,”張警官不由得嘆一口氣,道。

“此人是誰?怎的會有如此大的氣派,”美女警察在一旁,感嘆道。

“想要知道答案,與我來便是了,”張警官說完,下樓去。不消幾步,便已經來到豪車群旁,只見那唐裝男緩步而去,進入一間兩層小樓。

不多時,小樓中的主人將唐裝男攆出,唐裝男大喊:“我弟不屈,莫不是忘了你的兄長不絳了嗎?

這也不奇怪,我走時,你才兩歲。叔叔可好,你讓叔叔出來,他一定認得我。”

不多時,樓中出來三人,兩人推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癱瘓老人。唐裝男見了那老人,扔掉柺杖,瘸拐著跑到老人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叔父,不絳回來了,走了五十年,您老怕是都忘了我了。”

“不絳,不絳,”

老人叫了兩聲,顫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唐裝男的臉,道:“你老了,走的時候是個孩子,今天已經老了,既然在外頭安了家,還回來幹什麼。”

真好,一個大型認親現場,看來是某個人光宗耀祖,衣錦還鄉了,只是看著這人很是氣派,若要衣錦還鄉,早就可以回來了,為何卻偏偏挑選現在,白曉想著,看了同行的張警官一眼。只是這一眼,恰巧被張警官瞧了去,他看著白曉微笑著說道:“這就是國人,年輕的時候,總想著去拼,去闖,老了惦記自己的家鄉了,可一切都已回不去了。”

衣錦還鄉,誰都有這樣的夢,白曉始終覺得,邏輯上不對,只得詢問圍觀人群,這人是誰。

圍觀中,有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他一臉微笑,道:“他叫申不絳,離家的時候,後輩的娃娃們,大多沒有出生。”

白曉還想繼續追問,張警官一把將其拉住,搖了搖頭。

這時,申家叔父將申不絳領入家中,鄰里鄉親們許多都跟了去。還有的返回家裡,備一些微薄禮物,紛紛恭賀申家叔父重聚。

申家叔父也不吝嗇,差換家中的孩童去購買一些炮仗,掛到自家門前,一時間申家熱鬧得緊。

張警官本要帶著白曉與美女警察離去,這時申家叔父出門,一把將三人迎入家中。

待三人坐下,申不絳使喚秘書出門,秘書點點頭出去,申家一家,自擺上乾果、水果,飲料花生,眾人其樂融融。

少頃,有人提來兩瓶酒,嘻嘻哈哈來到申老面前,將酒奉上,道:“老芋頭,我說了,吉人自有天相,你偏不信,你看,這不是回來了嗎?”

申老笑著將禮物收下,遞上一包中等香菸,道:“拖你吉言,我侄兒回來了,今個兒一定要與你多喝幾杯。”

遊子還鄉,少不了客套,這般約莫半小時,秘書提來一個黑色箱子。她走到申不絳面前,將箱子雙手奉上。

申不絳接過箱子,掂了掂,放到一旁,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鄰里鄉親,申家不富,父親與我離開之後,全得各位照顧叔父一家。今日能夠到場的,為了表示感謝,不管男女老幼,不絳接會發五百元紅包,下面請大家依次來領取。”

紅包派發下去,不論老幼,都喜笑顏開,有貪婪之輩,跑回家中,將還在襁褓中的孩子也抱了過來,分一分富家人的福利。

紅包分發結束,只有張警官一行三人未動,申不絳有些好奇,開口問叔父三人是何許人物。

叔父細瞧之後,一笑道:“三位是陌生人,是過來看熱鬧的,老頭子我高興,就把他們請進來了。”

不是鄰里,那該是慕名而來的人,申不絳一笑,拿了三千元,來到張警官面前,道:“真是感謝三位,小小禮物,還望不要嫌棄。”

張警官推手,示意申不絳將錢收回,道:“這錢,張某斷然不敢收,這兩個年輕人也不敢收,就請申公收回吧。申公衣錦還鄉,是個大仁大義之人,這扶雲鎮雖未能將申公養育成才,卻有孕育之功。還望申公花些精力,搞搞扶雲鎮的發展。”

“我年事已高,早已經放下生意上的事,不過這母親鎮,我一定會帶些發展資源來的,不知這位先生是官家的哪一門呢?”申不絳說完,笑著將秘書叫過來,把三千元交到秘書手中,道:“申某一個俗人,有的只是幾個臭錢,既然這位先生與他的學生不喜歡,就把它們扔到附近的街道,讓有緣人去撿吧!”

張警官心中有些不悅,但理虧在先,也不去爭辯,笑了笑,道:“申公說得不錯,這錢該給需要它的人。張某有案子在身,只是瞧見有熱鬧,所以過來探個究竟,今已經明瞭,就不打擾申公一家團聚了。”

張警官說完,帶著美女警官與白曉一道,走出申家大門,不過幾步,只見一群人匆匆往申家而去。

張警官一行三人約莫走了五六米,只見一夥六人匆匆往申家趕去。張警官是多年的刑偵幹探,知道此事非比尋常,將美女警官叫到一邊,道:“你先留下來,密切關注申家動向,我這就回去,跟縣裡請求支援。”

美女警官上了吃飯的酒樓,張警官看著白曉,微笑著說:“你猜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曉攤了攤手,道:“你覺得申不絳回家,與山王令有關,你說對嗎?”

“的確聰明,但是你說錯了,目前的形勢和表象,是無法判斷這件事的,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申不絳衣錦還鄉,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張警官說完,拍了拍白曉的腦袋,往停靠在路邊的警車方向走出。

白曉有些不解,快步跟在後頭,道:“你既然不敢確定申不絳與山王令有關,又怎麼判斷申不絳有不為人知的目的呢?

現在很多人都喜歡玩衣錦還鄉,這一點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張警官道:“發了財,感謝相鄰是不錯,不僅炫富,還可以換得一聲美名,只是這樣一個普通小鎮,出現那麼多高手就不正常了。”

“高手?”白曉有些不解,口裡說道。

張警官道:“不只有武俠小說裡才有飛簷走壁的高手,現實中也有,只是他們被法律約束,隱藏了自己的本事而已。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探員,見過一場武術大賽,瞭解這些高手的特徵。

之前進入申家的,都是一群普通百姓,但是後面進去這幾個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江湖好手。

這個小鎮只有區區兩萬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高手登記在冊,你說是不是很蹊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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