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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賜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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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大陸,禁地之一,雷鳴峽谷……

這裡似乎並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大片大片厚重的黑色雲朵佔據著天空,陰雲密佈。

大地表面支離破碎,到處都是懸崖峭壁,黑色的焦石遍佈大地。

時不時地在黑色的雲層之間,“嗤啦”一聲迅速劃過一條金色的閃電,產生的電弧在雲朵之間瀰漫著。

又有時候從天而降幾條粗壯的雷電“轟隆隆”一聲地劈在了黑色的焦土之上,泥土四濺。這裡的空氣永遠充滿著燒焦的味道,看不到一個鮮活的生命。

忽地,從一處剛剛被雷電劈過的地面上,竄出一點紅色的火星子。小火星被風吹起,在空中漫無目的地漂浮著。

它忽明忽滅,在這片陰暗的焦黑之土上,點綴著一絲絲光亮,又如黑夜中的一盞燈火,代表著希望和重生。

不知飄了多久,它終於停留在了一塊凸出的黑色層巖之上。突然,底下的岩石動了起來!大片大片的黑色岩石不斷掉落,整片大地都在劇烈地震動著。

但即使是這麼劇烈地震動,那一點小火星仍然沒有熄滅,穩穩的在那裡。

岩石紛紛掉落,竟然露出了裡面的龐大的身影!那竟然是一條巨龍!而那點火星正好停在了巨龍的鼻尖。

巨龍全身披滿了金色的鱗片,巨大的翅膀收攏在身體的兩側,粗壯的尾巴充滿了力量。巨龍緩緩站起了身,猛地睜開了雙眼,金色的豎瞳充滿了威嚴和危險,而這瞳孔裡倒映著那點紅色的火星。

“這裡並不歡迎原初神明。”巨龍說話了,沉悶的聲音猶如一聲轟雷,迴盪在這空蕩蕩的黑色峽谷。

“光明要開始行動了。”火星裡傳出了溫柔動聽的女聲,微弱的光芒隨著聲音不斷閃爍著。

“你們五神之間的矛盾與我龍族無關,若是可以,我恨不得你們自相殘殺、一個不留!”金色的巨龍眼瞳倒豎,巨口微張露出裡面尖銳的獠牙,它似乎正在發怒的邊緣。

“當初之事確實是我們的錯,但光明要對五大禁地出手了,這裡恐怕也無法倖免。”火星不斷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祂敢!”巨龍猛地咆哮道!瞬間從天空中降下數道金雷,霎時間巨龍身邊電閃雷鳴,巨大的轟鳴聲貫徹了整個峽谷!雷電密集到如同一張電網,空氣中的焦糊味更重。

“如今祂是世間唯一的神明,也即將觸及到更高的位置,到時候神域被破,我們都逃不掉,極北冰域就是第一個目標。”火星不為所動,在雷電交織的金色海洋裡依然穩穩地停在巨龍的鼻尖。

巨龍聽罷,收斂起了雷電之力,峽谷重新恢復了寂靜。它沉默了許久,嘆了一口氣,終於吐出了幾個字:“我知道了……要我怎麼做……”

“新的力量即將出現,關注北方的訊息吧。”說罷,紅色的火星徹底熄滅,化成了一粒普通的塵埃。

“北方……極北冰域麼……”巨龍沉吟道。

琉璃冰塔……

當寒暖得知上一個人是被第一層的大boss拍死的之後,他就徹底不淡定了。

完了呀,搞不好自己沒辦法復活,還要被送到這個世界替別人賣命,也忒慘了,先看看情況吧,至少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隨後寒塵便帶著寒暖來到了一個琉璃臺前。

“此琉璃臺便是主人的殘念所在了,待你跟我學成一些皮毛過後便可以用自己的魔力開啟了。”寒塵突然面色嚴肅了起來,說道:“現在,請你仔細地聽我說。”

“是。”雖然自己的主角夢破碎了,但既然答應了寒冬替他報仇,自己怎麼著也得盡力試一試,暫且相信寒冬說的可以給自己復活,也算是一種支撐的信念吧。

寒塵和他說,如果主人真的答應給他復活,那麼復活就是他的特權,是其他人都沒有的條件。呵呵,要不是自己百般拒絕,他寒冬能答應給自己復活嗎?再說了,自己是他最後的指望了,不給點甜頭我會給他賣命嗎?

就算什麼都不管,也要為了讓自己重生拼一拼。他寒暖不算聰明也沒啥特長,但自己信守承諾啊,既然答應了寒冬替他報仇,怎麼著也得做出點成績!

現在要開始學習了,寒暖此時很想拿個小本本,聽到啥就記下來。平時上課都犯困,他真不能保證光聽就能學會東西。

“主人畢竟不是人類,他對於人類術法的認知還存在一定偏差。老夫雖不敢自比主人的學識,卻對於人類是更為了解的,因為神明是不需要使用術法的,或者說祂們就是術法本身。”

“老夫已在這塔內待了近十萬年,全然不知當今人類世界對於術法的開發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希望你後面接觸到人類社會可以學到新的東西加以自身,但想來與老夫教與你的相差不會太多。”

“老夫教與你的是更接近本源的事物,恐怕即使是過了十萬年之久,人類還尚未挖掘到這。”

“術法的根源在於魔力,魔力的根源在於魔根。魔根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十萬年前。”

“那時候五神鼎立,而人類卻還不能使用術法,直到神選賜了一名人類作為祂面向人世的使者,因為神不能直接干涉人類的發展,只能透過使者間接地干涉,而使者可以行使神賜予他的少部分能力,也就是術法最初的開始。”

“老夫就是主人當初選賜的使者,也是唯一的使者。有的神明會選賜多名使者,而這種魔根會隨著使者的血緣傳承下去,也就逐漸慢慢地發展到了現在。”

“但也是因為魔根最初的稀有,即使發展十萬年之久,擁有魔根的人也終在少數,而這少數的人就足以是人類群體中地位較高的存在了。”

“魔根的存在可以使人類可以與元素界進行溝通,而術法需要建立在人與元素的契約之上進行。人類將魔力透過魔根傳輸給相應的元素,元素獲得魔力後與人類建立平等而短暫的僱傭關係,縱而使得元素效果轉變為人類所想要達成的效果。”

寒塵侃侃而談,每句話都要等寒暖聽懂了才會說下一句話。

“我懂了,意思就是我用魔力僱傭元素為我短暫地效力。”寒暖點了點頭也表達了自己理解的意思。

“沒錯,比如你擁有火系魔根,你希望可以憑空點燃一樣東西,那你就需要用魔力僱傭足夠的火元素,讓他們完成點燃這一過程。”寒塵欣慰地點點頭,這小子悟性不錯嘛,孺子可教也。

“元素也是有生命的嗎?”寒暖問道。

“是的,每種元素有著自己的語言和習慣,每種術法的完成都需要用元素的語言與之溝通。只不過後來人們不願意承認元素是有生命的,而元素的語言被大多數人當做是一種咒法,也是術法界真正的悲哀。”

“難道沒辦法改變這些人的認知嗎?”這就好比傳聲筒遊戲,第一個傳話的人和最後一個傳話的人所傳的話是截然不同的,文化的傳承也定然會出現偏差。

“哈哈,你可以試試,保準會被人當成瘋子。”寒塵篤定地說道:“人類向來自大,他們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

“總有人還在堅信元素是有生命的。”寒暖也相信這一點,就像在自己那個世界有句話叫“真理往往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就像哥白尼,就像總有人相信人類的祖先是魚而非猴子。

總有人會有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言壯氣,堅守著自己的道義。

“但願吧。”寒塵嘆了口氣,他被關在塔裡的時候,就極少有人還相信這點了,畢竟那時候人們早已因為自己可以使用術法而自命高貴了。

人類認為元素只不過是可供差遣的僕從罷了,可笑,世間萬物從來不曾圍繞著人類轉。

“魔根你已經有了,而且還是神賜魔根,與我屬於同源,也是最接近本源的魔根。換句話說你現在是主人唯二的使者了。”寒塵眼神頗有些怪異地看著寒暖,似乎已經知曉些什麼了,寒暖則不明所以。

“我已經有了?哪呢?”

“仔細想想,主人有沒有給過你一巴掌?”寒塵接著問道。

“納尼?敢情神賜魔根就這麼來的?難道前輩您也···”寒暖不敢想下去了,這與他想的完全不一樣!還以為是需要莊嚴而莊重地儀式授權的,沒想到這麼草率?

“當初我突破萬難來到了主人的神殿,請求他賜予我神力。主人一開始並不理睬我,他對人類沒有任何興趣。但我並不灰心,日復一日地請求,主人嫌我煩直接一巴掌將我扇出了神殿,後面我就有了神賜魔根···”寒塵倒也不避諱,講起了自己的黑歷史。

其實他也是有所保留的,當初與其說是請求,倒不如說是命令···

年輕的他以為神明也不過爾爾,是不能對人類直接出手的。作為為數不多可以找到寒冬神殿的人類,他直接找上寒冬要他給自己神力不然他就把神殿給砸了。現在想想,還活著過了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

當然,他不知道這跟後來寒冬讓他看琉璃冰塔的大門有沒有直接關係,但看守神殿的那個女人明顯日子比他好過,畢竟她手底下還有臣服於她的子民,而他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也不是沒想過出去,但哪怕是那個女人也不敢出這極北神域,自己當然還想好好活著。

“好了,既然有了魔根就開始學習元素的語言吧!”寒塵停止了黑歷史的自爆,開始了正式的授課。

寒暖:什麼?現在才開始正式授課,那剛剛的他好不容易才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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