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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異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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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現在的時間線,艾斯懇求著寒冬可以救一救自己尚未謀面的孩子。

寒冬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寒塵跟隨祂多年也清楚自家主人什麼打算,至於貼心小棉襖冰兒,寒冬吩咐啥她就去做啥,從來不問為什麼。

寒暖好不容易出了趟冰塔,還沒來得及感受原初大陸外界的環境,就看到眼前複雜的這一幕。雖然一開始作為吃瓜群眾的他,還搞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看戲看到現在,加上寒冬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略微有點詳細的資訊,他或多或少也猜到一點。

“寒暖,我也沒想到祂會這麼快對我們下手,我只希望你今天無論如何聽我的安排,可以嗎?”寒冬溫柔的聲音突然在心裡響起,把寒暖嚇得一哆嗦,因為寒冬壓根沒有看向他也沒有張嘴說話。

自己幻聽了?

“這是我在對你秘密傳話,除了寒塵和冰兒,這裡沒有人能看得到你。”寒冬擔心寒暖沒有聽清楚,特地解釋道。寒暖:還是您最瞭解我,您要不解釋,我還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出來後寒暖才知道自己真的啥也不懂,誰也不認識,啥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幹嘛動那麼大的氣,都不像是自己了,人家寒冬幫你復活,你乖乖聽他的話完成他的任務就好了,就算失敗了也是他的鍋,算不到自己頭上。

非要裝深明大義,非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實在沒必要。寒暖並未經歷社會的毒打,他一個學生又怎麼能知曉這些道理,心氣大,想啥就說啥了。

寒冬至少也給了自己主角一般的標配了,實在怨不得啥。

得到了寒暖肯定的回答,寒冬更加有把握了一點,祂對著眾人說道:“光明之神此次目標明確,直指極北中心,我等必須集合全部的力量抵抗。”

眾人點了點頭,紛紛看向寒冬,等待吩咐。

寒冬第一個看向了雪言,對她說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必要時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魔力可以催促他的成長,這是精靈一族的特性。”

雪言鄭重地點了點頭,雙手輕輕地護著自己的腹部,即使寒冬不吩咐她,她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寒冬第二個看向了艾斯,說道:“人類,當今世上可還有人知道本尊寒冬之神?”

艾斯連忙跪拜道:“回尊上,已無人知曉。”

寒冬低下頭苦澀地笑了笑,微微搖頭且嘆息道:“原來如此。”隨後對著艾斯說道:“人類,保護好你的妻子和孩子,接下來的戰鬥大機率不是你能應付的,千萬不要死戰,務必活下來。”

艾斯愣了一會,還是答應道:“是。”

終於,寒冬看向了寒塵:“寒塵……”

“主人,老奴必定會竭盡全力拼死迎戰,十萬年了,老夫終於可以為您報仇了,必定保護好您的神域!”寒塵說道。

“唉,你永遠是本尊座下第一使者!”寒冬十分歉疚地看著寒塵說道。以寒塵和祂的默契,其實祂什麼都不說,寒塵也能知道自己大致的意思,自己明明想讓他壽終正寢,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要……

“這是老奴畢生的榮耀。”寒塵哽咽道,他早已淚流滿面,為主人復仇是他畢生所願,臨終前若是得償所願他也可以瞑目了。

寒冬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又看向了冰兒,可沒等祂開口,冰兒卻看著祂先一步說道:“父親,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您想保全我,可寒塵都上了,我豈有不上的道理?至於寒暖,我想您已經為他鋪墊好了道路,實在用不著我了,您賜予了我生命,如今也是我回報您的時候了,請恕女兒第一次違逆您的意思。”

寒冬沉默地看著冰兒,眼中盡是糾結之色。祂盯著冰兒白皙無瑕的臉龐,看了很久很久,終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想做什麼便做吧,這次你與我一起吧,可以嗎?”

冰兒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止過流淌,可此時,她卻笑得十分開心,對著寒冬輕輕說了句“謝謝父親”,神情如同一個害羞的少女扭捏著。

寒冬不禁愣住了,祂第一次看到冰兒露出這樣的表情。儘管融合了祂身體的一部分,可冰兒的身體大部分還是由冰雪製成的,許是這樣的原因,冰兒的性子一直冷冷清清,交代給她的任務,她都二話不說地去完成,完成的都十分出色。

寒冬雖然是神,但並非無情無慾,祂愛祂的妻子,可卻從未正眼看待過自己創造的生命,直到妻子不在了,祂才會放眼於自己身邊的人和物來。

原以為冰兒無慾無求,只是個有神智的生命體,卻不曾想她也會有情感,也一直渴望著自己的愛。

寒冬心裡的歉疚更多了,現在唯一可以為她做的,就是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仍然不夠補償這十萬年來的冷落和虧欠。

突然,寒冬打斷了自己的心緒,他猛地看向了外面,沉聲道:“各位,準備迎接戰鬥!”

什麼玩意兒?寒暖被寒冬突然的提醒嚇了一跳,他朝外留意了一下,外面寒風呼呼雪花飄飄,並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響。

“來了!”寒冬立馬飛出了神殿,其他人緊隨其後。

神殿的上方是鏤空的設計,因此會飛的人可以直接從神殿上方進出。

所有人都飛出了神殿來到了外面,寒暖也緊隨其後,只不過他是地上跑的那個,另一個跑的是作為人類的艾斯。

外面的風雪極為狂暴,似乎正在預示著什麼。狂風呼嘯,寒冬飄浮在空中,絲毫不受風雪的影響,甚至所有的風和雪遇到祂都會溫柔地避讓開。

祂眉頭緊鎖表情十分嚴峻,對著眾人道:“元素們告訴我,外面有三四十人,距離我們只有三四百米了,準備好戰鬥!”

所有人進入了戰備狀態,寒暖也召喚出了奶油,準備一人一獸並肩作戰。奶油被召喚出來後,還一臉茫然地站在寒暖的肩頭,它環顧四周結果看到半空中的寒冬,簡直嚇得魂都沒了。

“寒……寒冬!!!”奶油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從寒暖的肩頭掉下來,還好寒暖眼疾手快把它提了起來。

“嗯?有意思。”寒冬看到了奶油,一絲驚訝過後,竟沒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琉璃冰塔易主之後,裡面的妖獸會變化成這樣,若不是這次敵人來襲,祂真想看看其他幾個傢伙會變成啥樣?

寒冬莫名其妙的一聲笑,讓氣氛也緩和了一些,雪言和艾斯看不見寒暖因此一頭霧水。不過神明大人都笑了,應該問題不大……吧?

“小子,這啥情況啊?”奶油悄悄附在寒暖的耳邊問道。

“這裡是外界,有人要攻擊極北冰域。”寒暖解釋道。

“咱們出來了?!”被關那麼久,雪頂兇猿王頭一次出琉璃冰塔,有些難以置信,更是激動的不行,趕忙左顧右盼。

奶油看了看寒塵,寒塵瞪了它一眼,它縮了縮腦袋,又看了看冰兒,冰兒理都沒理它。它又看了看雪言,嘀咕了一句“這精靈和我是一個屬性的哎”,隨後好奇地打量著她。

“別盯著人家亂看!”寒暖趕緊制止道,雖然你是猴子,也不可以這樣沒禮貌!

“哦……外面也不過如此嘛,和塔裡有啥不同。”奶油略有些失望,除了颳風下雪,沒啥不同。

“冰天雪地能有啥不一樣?安靜點!”寒暖揉了揉太陽穴,這小猴子不停在耳邊唸叨,他都有些頭疼了!

“哼,不跟你計較!小子,有人靠近了。”奶油不服地撇了撇嘴,突然感知到了什麼,對著寒暖說道。

“你感受到了?”寒暖吃了一驚,四處張望著。

風雪更加劇烈地肆虐著,也意味著敵人已經出現了!寒暖開啟了魔力之眼,只聽到水元素喊著“bibu-daqila bibu-daqila”,風元素喊著“Dawa Dawa”,意思都是“危險!危險!”

風水元素們瘋狂報警,寒冬是創造風水元素的神明,此時神域有難,它們都在盡最大的努力阻撓著敵人。

狂風暴雪之間,寒暖隱約看見遠處出現了幾十道藍色的人影。他們身體周圍金光閃爍,混雜著衣物的藍色,看上去金藍色一片。從他們身上散發著劇烈地魔力波動,寒暖猜測他們就是靠消耗魔力來抵禦風雪和嚴寒的。

“人少了很多,他們原先的隊伍有上千人之多,如今只有寥寥數十人,可見也折損了不少。”艾斯掃了一遍那些人影,略加思考後說道:“這裡有著將近零下五十度的低溫,加上風雪的阻礙,即使水糧充足,從極北之地邊緣開始徒步走過來的話,沒有高階以上修為的人撐不到這裡。”

“所以能到達這裡的,都不是簡單的人。”雪言表情也十分嚴峻,她緊緊護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讓他收到任何傷害。

“哼,就來這麼點人,真不夠看的,當我們好欺負嗎?”冰之女王不屑道,以為這極北冰域好打的嗎?太天真了,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你所說的教廷,派出上千人來極北之地,並不是為了攻打神域,而是為了鋪路。”寒冬臉色更加低沉,祂看著艾斯道:“本尊若沒猜錯,這些人的體內都有光明神的神之種。”

“尊上猜的不錯,凡教廷中人都會被光明之神賜予神之祝福,擁有部分光明之力,使其實力大增。”雖然寒冬說的“神之種”,在他們人類世界並不叫這個名字,但他也能知道寒冬所指代的是什麼。

“光明無法對著神域隔空出手,貿然進入極北之地又會遭到削弱,但這些人類一路走來,其途中折損的人可以形成一條通路,他們體內的光明之種可以讓光明之神的力量直達這裡。”作為光明的弟弟,寒冬對自己的哥哥太過於瞭解了,光明之神想做什麼,祂如今算是真的明白了。

五大禁地其實是因五位神明的存在而形成的神域,除了炎熔洞窟不知具體位置之外,只有極北冰域的神明是隕落後形成了遺蹟神域的。

沒有神明本源的支援,十萬年的消耗使極北冰域成為了大陸上五個神域中最脆弱的一個,因此光明之神第一個出手的目標就是寒冬的極北神域。

五大禁地分別是夏炎之神的炎熔洞窟、黑暗之神的暗夜深淵、龍神的雷鳴峽谷、生命女神的空中花園以及寒冬之神的極北冰域。

光明之神的神域位於天空與太空的交界處,叫做神聖天堂,並不屬於禁地。因為禁地是針對人類而言的,人類根本無法到達到那裡,因此獨立於五大禁地之外。

“所以那幾千個人就是用來送死的,而咱們面前幾十個人才是真正攻打神域的主力。”寒塵瞭然道。

眾人說話間,那遠遠的幾十道人影已經來到了神域的屏障外。

為首的就是教廷聖子,莫明輝了。

“把最後一具屍體放在這裡。”莫明輝指著自己的腳邊上,對著身後的人命令道。

隨後其中一名穿著藍色法袍的人走上前來,懷裡抱著一具早已死去且凍的十分僵硬的屍體,屍體穿著灰白色的衣服,緊閉著雙眼。

他放下了屍體,慢慢退下了。

“聖子,前面就是禁地極北冰域了。”莫明輝身後的一名金色長袍的老者恭敬地說道。

“楊供奉,您作為教廷唯一的金色供奉,可能看出神明大人的意圖?”莫明輝溫和地對著身後的老者說道,而那名老者就是供奉殿唯一的金級供奉,也是眾供奉之首,楊易全。

“老夫愚鈍,實在不知,還請聖子大人明示。”楊易全確實不知道他所效忠的教皇大人背後,神秘的光明之神到底想做些什麼。

“齊將軍呢?你是紅級供奉,地位僅次於楊供奉,你怎麼看?”莫明輝又看向了楊易全身後穿著紅色鎧甲的魁梧男人問道,他就是教廷五大紅級供奉之首,魔劍齊飛宇。

“下屬不知,還請聖子大人明示。”齊飛宇低下了頭,連忙恭敬地回道。

大領導下一道命令,他們下面的人只管實行就好了,只有他身邊的秘書才有資格知道領導真正想幹什麼。就像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一樣,教皇莫朗是唯一可以面見光明之神的人類。

不用說,他也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已知的神賜魔根擁有者,是全大陸地位最崇高的人,即便是現在的代理教皇,也沒有獲得神賜魔根。

這個計劃直到隊伍到達極北之地邊境的時候聖子殿下才告訴他們,之後上千人浩浩蕩蕩地進軍極北之地的中心,途中但凡見到一個活著的生物,不管是妖獸也好,精靈也罷,全部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而且全程不讓契約極北之地的靈獸,只允許他們回收妖獸與精靈的屍體。最讓楊易全不解的是,派過來的人除了領導階層基本都是次級和平級實力的教徒,在這冰天雪地裡根本撐不了多久,可聖子大人卻絲毫不在乎死去的人,只命人沿著他們走過的路每隔一段距離擺放好一具屍體。

至於領導階層,都是教廷最頂尖的戰力,由聖子大人親自帶隊,包括一名金級供奉,一名紅級供奉和二十八名神使。也就是說,走到這裡的是由一名大魔導師,兩名高階魔導師和二十八名魔導師組成的隊伍,陣容不可謂不豪華。

教廷由顏色區分地位,綠色為信徒,灰白色為教徒,深灰色是傳教士,藍色是神使,銀色是主教,再往上是有著白黃紫紅金之分的供奉,最後黑色的是教使,再往上就是聖子和教皇了。

“你們會知道的”莫明輝神秘地笑了笑,隨後面向身後的人朗聲命令道:“所有人往後退十米!”

除了莫明輝,所有的人非常聽話地往後退了十米之遠。

隨後,從莫明輝身上爆發出了強烈的金光,金色光芒匯聚於他的頭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光柱直衝雲霄,甚至破開了天空厚重的烏雲。

悠揚的聖歌從雲層之間被破開的孔洞中傾瀉而下,燦爛的金色光芒灑落大地,將這一片的積雪都染成了金色。

神域屏障前,所有的教廷人都虔誠地雙手合十,嘴裡大聲念道:“無上為尊 ,真聖光明之神!”

而遠處的寒冬瞬間臉色大變,他立馬轉過頭看向寒暖,喊道:“不好!”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的神光“轟”地一聲轟擊在了神域的屏障上!

屏障“咔嚓”一聲,出現了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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