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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槍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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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槍堡。

堡門大開,一排白玉階石直通向堡門口。大門高兩丈四尺,寬一丈八,漆朱漆,飾金環。兩頭威武猙獰的玉石獅子盤坐門旁,氣勢豪雄之極。

在堡門口,站著四個雄赳赳的把門武士。

他們的手裡手裡都拿著槍。

紅纓槍。

雪亮的槍尖,紅纓在微風下飛散如血絲。

堡樓上“神槍堡”三個金子在夕陽下閃閃生輝。

白衣人站在堡門外,看著“神槍堡”三個字,緩緩走了過去。

但他剛走到堡門口,已被攔住。

一個堡丁抱拳道;“敢問閣下是哪一位,有何事造訪。”

白衣人道;“我要見你們堡主霍天俠。”

那堡丁叱道;“那裡來的野小子;竟敢到我們‘神槍堡’來撒野。”

原來江湖規矩,後輩拜訪前輩,不認識的必先通報姓名,認識的則先投上拜貼。那白衣人既不通報姓名,有無拜貼。而霍天俠在江湖上更是宣告赫赫,數十年來,從沒有人敢到這裡來撒野。

就算有,也早已在這裡做了槍下亡魂。

白衣人冷哼一聲道;“撒野又怎樣。。。。。。。”

他突然凌空而起,“砰”的一掌,堡樓上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書著“神槍堡”三字的巨匾已四分五裂。

四堡丁大驚,揮槍向白衣人撲去。

四杆長槍閃射而至,左右各二。

白衣人連動也未動,眼看四杆長槍已將刺進他的胸膛,他突然出手,一下就抓住四杆長槍的槍尖,接著,他的劍柄已擊在了四人的小腹上。

四人的手立刻鬆了,痛的已彎下了腰,額上的冷汗也流了下來。

白衣人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大步向堡內走去。

他剛進入堡內,突然間,只見銀光乍現,猶如經天長虹,六杆長槍自四面八方斜飛而出,上下左右,縱橫交錯。

白衣人雙臂一振,凌空而起,六杆長槍自他足底擦過,但聞“叮噹”龍吟之聲不絕,六杆長槍收勢不及,俱都撞在一起,長槍一合便分,顯然絕非庸手,六個人俱都遠遠落在了一邊。

白衣人凝目望去,只見六人中竟有一對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女。

就在此時,突聽一人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到我‘神槍堡’生事!”

大喝中,一個短小精悍,目光如炬的錦衣漢子,大步走了過來,他身材雖瘦小,但氣派卻不小,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不凡之威傲。

六個人全都迎了過去,那對少年男女躬身道:“爹爹。”

其他四人則垂手喚道:“師父。”

錦衣人“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他凌厲的目光,如劍鋒般盯著白衣人。

白衣人道:“閣下是……?”

錦衣人道:“在下霍長青。”

白衣人冷冷道:“霍天俠是你的什麼人?”

霍長青道:“正是家父。”

白衣人道:“他現在在哪裡,叫他出來見我。”

霍長青沉聲道:“聽你口氣,年紀不大,居然如此狂妄,卻不知究竟是哪位高人的門下?”

他自然知道,敢來“神槍堡”生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他素來做事謹慎,所以想先探一下白衣人的身份。

白衣人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冷笑道:“等霍天俠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我是誰。”

霍長青緩緩道:“家父已有多年不見外客,閣下有什麼事給我說也是一樣的。”

白衣人冷冷道:“你還不配。”

霍長青不怒反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我如此無禮。”

白衣人冷笑。

霍長青道:“今日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狂妄之徒。”

他輕喝道:“拿槍來。”

一個堡丁扛著一杆丈四長槍走了過來,顯然十分沉重。

霍長青抓起長槍,突然霹靂一聲大喝,他手中的長槍已化作閃電。

霹靂一響,閃電飛擊,雪亮的槍尖已向白衣人當胸刺去。

槍還未到,白衣人的劍已化作無數虹芒,沒人能看得清楚他的劍是怎樣出鞘的。

這一劍的力度並不是很猛,但卻隱隱含著一種至剛至陽的劍氣,連站在幾丈外的人都能感覺到。

只聽“當”的一聲,火星飛濺,霍長清手中長槍已脫手飛出,虎口崩裂,半邊身子都已震得發麻。

飛出的長槍槍尖在不停的顫動,嗡嗡作響,紅纓飛散如血絲。

只聽“奪”的一聲,長槍插在地上,入土四尺。

這杆藤蛇般的長槍,從槍尖到槍桿,竟赫然全都是用百鍊精鋼打成的。

白衣人道:“快叫霍天俠出來見我!”

霍長青厲聲道:“你到底是誰,與我‘神槍堡’究竟有何過節?”

白衣人冷笑道:“你已敗,現在已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霍長青大聲道:“不管你是來生事,還是尋仇,你若不說清楚,我絕不會帶你去見家父。”

白衣人沉吟半晌,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擲向霍長清。

霍長青伸手接住,見是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笛。

白衣人道:“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霍長清面色慘變道:“你……你是宋明秋的後人?”

白衣人道:“我宋伯伯可能已無後人在世,家父是皇甫鳳鳴。”

他恨聲道:“二十年前,‘中原六傑’夥同各大門派聯手圍攻‘英雄山莊’,殺了‘英雄山莊’的三位莊主及全莊一百餘口,這滅門之仇,不知你可還記得?”

霍長青嘶聲道:“不可能……二十年前,皇甫鳳鳴的兒子被趙影風抱著,跳下了‘斷腸崖’的萬丈深淵,是絕不會錯的。”

白衣人緩緩道:“天可憐見,我並沒有死,我若是死了,還有誰來向你們討還這筆血債。”

霍長青咬牙道:“好好好。。。。。。你要見家父也不難,不過……”

白衣人道:“不過怎樣?”

霍長清沉聲道:“只要你能破得了我‘神槍堡’的‘六合槍陣’,我便帶你去。”

白衣人道:“好,一言為定。”

霍長青連退數步,將手一揮,喝道:“上!”

他語聲方了,只聽一聲輕叱,幾聲龍吟,人影閃動,槍影交錯,剛才出手的那六人已將白衣人團團圍住。

白衣人卓立當場,動也不動,六人也沒有動。

過了半晌,一個黃面大漢首先按捺不住,大喝一聲,槍已刺出。

槍快如閃電,喝聲剛出,槍已刺到。

這一槍比他的聲音還快,一剎那就刺出六六三十六槍,槍槍奪命,竟沿著白衣人的手足少陰經俞府,神藏,靈虛,步廊等要穴一路刺了下去。

黃面大漢一動,其他五人也立即出手,出手之快都絕不在黃面大漢之下。

六杆長槍雖快如閃電,矯若有游龍,怎奈白衣人的身形又輕又滑,專找空門,一時之間,“六合槍陣”的威力竟未能完全發揮出來。

六人六杆長槍,竟未能傷到白衣人分毫。

霍長青看了半響,突然道;“攻他下盤”。

剎那間,只見陣法忽變,六人六杆長槍齊向白衣人腳下攻去。

白衣人平地躍起,凌空幾個翻身,六人六杆長槍俱都從他足底擦過。

霍長青突又喝道:“群星拱月。”

但見六杆長槍猶如靈蛇飛舞,飄忽不定,直到最後,六杆長槍縱橫交錯,竟織成了一片槍林。

這正是“六合槍陣”的精華之所在,就這一招,已不知有多少來犯“神槍堡”的武林高手被亂槍刺死。

這一招可說是十拿九,就連霍長清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的確是無懈可擊。

剎那之間,他幾乎忍不住要大笑起來,因為白衣人這次是死定了。

白衣人身形急墜,足尖在一杆槍尖上一點,雙臂一振,身形又已沖天而起。

六人身形閃動,但卻仍未變招。

因為他們根本不用變招,白衣人遲早還是要落下來的。

只見白衣人凌空盤旋,以頭上腳下之勢,凌空下擊。

這種凌空飛擊的招數,只有在以強博弱時才能夠使用,因為只要一擊不中,便要自陷絕境。

只見一點劍光,一明即滅。

但聞“叮鐺”之聲不絕,地上一已多了六支槍頭。

六人疾向後退。

白衣人還是頭下腳上之勢,“哧”的一聲,長劍已釘在地上,彎如弓形,他的人已藉著這反彈之力,飛身落在三丈外。

霍長青面色慘變,站在哪裡,動也不動。

白衣人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帶我去見霍天俠了。”

霍長青咬了咬牙,終於道;“好,你跟我來。”

“神槍堡”氣象宏偉,規模宏大,屋宇櫛比鱗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棟,多少屋。

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花草和奇形怪狀的石頭,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踏過一條青石鋪成的小橋,庭院已深深。

離小橋不遠便是一片竹林,林中綠蔭森森,幽靜無比,令人煩俗盡消。

竹林中有一片空地,中間有三間竹子蓋的小屋,建築甚是精緻。

在竹屋的四周,圍著一排竹籬,一片空地上種著各種蔬菜,有的剛剛發芽,有的已長成,竹屋門前靠著幾樣農具,一把鋤頭上還掛著一頂竹笠。

霍長青站在竹籬外,道;“請閣下在此稍候,容在下進去通稟一聲。”

白衣人見他眼中滿是渴求之色,沉吟半晌,點了點頭。

霍長清進去不久,只聽“呀”的一聲,竹屋的門開了,只見一個滿頭銀髮,佝僂著身子的老人走了出來。

那老人看了白衣人一眼,顫聲道;“你真的是‘玉笛書生’皇甫鳳鳴的兒子?”

白衣人道:“不錯。”

他語聲微頓,道:“你就是霍天俠?”

那老人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白衣人握劍的手青筋凸起,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霍天俠低聲緩緩道:“我當然知道。”

白衣人道:“拿你的槍。”

霍長青大聲道:“父債子還,你要殺就先殺了我!

霍天俠厲聲道:“青兒,退下!”

霍長青急道:“爹。。。。。。”

霍天俠沉聲道:“退下!”

霍長青雙目怒睜,跺了跺腳,大步轉身而去。

霍天俠看著他走遠,笑道:“閣下遠道而來,何不進來喝杯茶。”

白衣人道:“我不是來喝茶的。”

霍天俠道:“你都等了二十年,要殺我,又何必急在一時。”

白衣人大笑,笑聲淒厲。

“二十年,我等了二十年,為的就是今天,我已等的太久,也不想再等。”

霍天俠看了他一眼,道:“‘英雄山莊’被滅門的時候,你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白衣人瞳孔收縮,一字一字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霍天俠緩緩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二十年前的除夕之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衣人默然半晌,緩緩道:“你說。”

霍天俠道:“那天晚上下著大雪,我們兄弟趕到‘英雄山莊’的時候,至少有三百人已經等在了哪裡。”

白衣人道:“都是些什麼人?”

霍天俠道:“他們大都是和‘英雄山莊’有些過節的人,也有一部分是來湊熱鬧的。”

白衣人道:“‘英雄山莊’的三位莊主,都是頂天立地,義薄雲天的大俠,難道他們就沒有朋友?”

霍天俠道:“不但有,而且還很多。但那天去的,絕沒有‘英雄山莊’的朋友。”

白衣人道:“朋友有難,理應拔刀相助,沒有人去,那就證明沒有人是‘英雄山莊’的朋友,因為他們不配。”

霍天俠道:“你錯了。他們不是不來,而是根本來不了。”

白衣人道:“為什麼?”

霍天俠道:“因為他們在來的路上,就已被人阻殺。”

聽到這句話,白衣人不禁動容!

他一字字道:“這難道不是你們‘中原六傑’所為?”

霍天俠道:“他們被殺之時,我們已在趕往‘英雄山莊’的途中,再說,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想要殺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衣人咬牙道:“那些殺了人的人,他們一個都休想逃,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霍天俠大笑道:“血債血償本就是江湖規矩,只是二十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人,到現在活著的恐怕已沒有幾個。”

白衣人道:“至少你還活著。”

霍天俠大笑道:“不錯。”

他緩緩道:“‘英雄山莊’那一戰,可以說是近百年來,武林中最殘酷的一戰,沒有看見過那一戰的人,永遠也想象不出那一戰究竟有多麼壯烈而殘酷。”

白衣人聽著,身子忍不住泛起一陣輕微的顫抖。

霍天俠道:“那一戰過後,地上的雪都已被鮮血染紅。”

白衣人沉聲道:“他們每一個人的血,都不會白流,我一定會用他們仇人的血,來祭奠他們在天的英靈。”

霍天俠大聲道:“說的好,那我女兒的血呢?”

白衣人嘎聲道:“你女兒?她和這件事又有何關係?”

霍天俠已流下淚來,道:“小女本是你父親的紅顏知己,但若不是他,我女兒也不會死。”

白衣人道:“難道當年你們‘中原六傑’害我父親,就是為了給你女兒報仇?”

霍天俠搖頭道:“也不完全是。”

白衣人道:“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霍天俠卻不說話了。

白衣人道:“還有我宋伯伯和趙伯伯呢,為什麼要殺他們?”

霍天俠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宋明秋和趙影風與你父親情同手足,他們又怎會棄你父親於不顧。”

他語聲微頓,接道:“流了那麼多血,死了那麼多人,到最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白衣人道:“你是說,當年你們也只是受了別人的利用?”

霍天俠點了點頭,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白衣人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霍天俠道:“不管你相信與否,錯了就是錯了,老夫絕不會去找理由,為當年的事推卸責任。”

白衣人冷笑道:“你就算想推,也絕推不掉的。”

他右手已按在劍柄上,道:“拿你的槍!”

霍天俠走進竹屋,看著靠在屋角的一杆長槍。長長嘆了口氣,緩緩拿起了它。

槍上滿是塵土,槍尖也已生鏽,這杆長槍伴他縱橫江湖二十多年,更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死在了這杆槍下,但自從“英雄山莊”一役之後,他就再也未曾碰過了。

霍天俠淡淡笑道:“你叫什麼名字?至少你應該讓我知道我是死在誰手上吧?”

白衣人道:“皇甫劍南!”

他竟似連一個字都不願多說,他本就不是來聊天的,他已準備出手。

霍天俠一抖長槍,道:“當年之事乃是我一人之過,希望你不要為難其他人。”

皇甫劍南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為難其他人。”

他又道:“我若是也將‘神槍堡’滅門,豈非和你們當年一樣,滅絕人性。”

霍天俠道:“如此多謝!”

說著他已飛身掠出了屋外,身法之快,令白衣人似乎也吃了一驚。

這一刻,他的人突然變了變得好像忽然年輕了十幾歲,原本佝僂著的身子已挺得筆直,筆直的猶如他手裡的鋼槍。

這杆槍竟似有種神奇的魔力!

霍天俠一抖手中長槍,沉聲道:“出手吧,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你的武功!”

皇甫劍南緩緩拔劍,劍還未出鞘,霍天俠雖站在九尺開外,但還是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氣,但卻有一股“氣”比寒氣更迫人眉睫。

殺氣!

霍天俠當然知道那股氣是什麼,他已不等,也不能再等。

他忽然間擰身,墊步,長槍毒蛇般刺出。這時白衣人的劍還未完全出鞘。他已搶得了先機。

在這個時候,無論什麼人,面對霍天俠這樣的高手,而且在先機已失的情況下,都會退幾步,先避其鋒。但白衣人沒有退,他不但沒有退,反而迎了上去。

霍天俠的槍毒辣,迅速,有力,他雖自“英雄山莊”那一役之後,已有二十年未曾動過這杆槍,可他這一槍出手,江湖上能擋得住的人卻並不多。

但皇甫劍南卻接住了。他身法之快,就像是一枝射出的箭。

他整個人就像是附在了長槍上一樣,身形在飛速旋轉,他的劍猶如一道閃電,刺入了霍天俠的心臟。

鮮血飛濺,霍天俠已倒下,他的劍也已入鞘。

霍天俠顫聲道:“好快的劍!”

他捂住胸口,卻擋不住血流,長槍就插在他身旁,猶在不停抖動。

霍天俠看著他手中的劍,喘息道“你是他的弟子?”

他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一個名字有什麼可怕的,但他終究沒有說出來。

皇甫劍南已點頭道“不錯。”

霍天俠突然大笑,道“好......好......好......”他的笑聲漸漸微弱,終於消寂。

月已升起,月光灑滿大地。

霍天俠的屍體已漸僵硬,皇甫劍南站在那裡,動也未動。但心中卻有一股殘酷的快意!

二十年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今天,仇人雖然倒下了一個,但他心中復仇的火焰更炙。

也許是他將這仇恨在心裡埋藏的太久,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

這仇恨豈非像酒一樣,你埋藏的越久,不但不能使它的味道變淡,反而更醇,更香。

風吹著竹子,發出“嗚嗚”的聲響,就像年輕少女的嗚咽。

皇甫劍南突然道:“你為何還不出手?”

霍長青不知什麼時候已來了。

“你還不走,難道就是在等我出手。”

皇甫劍南冷笑。

霍長青道:“我不會出手,至少現在不會。”

無論什麼人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都不會這麼平靜,但現在他看來卻平靜的很。

難道他是另有所圖?皇甫劍南實在猜不出他究竟有什麼圖謀。

霍長青道:“家父臨死之前,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皇甫劍南淡淡道:“什麼也沒有說。”

霍長青搖頭道:“不,他一定對你說了什麼。”

皇甫劍南霍然轉身,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霍長青目光如刀,緩緩道:“家父若沒有對你說過什麼,豈會甘心就戮。”

皇甫劍南變色道:“你說什麼?”

霍長青冷笑道:“若非如此,就算你的劍再快,也絕不會一招變分出了勝負。”

不但分出了勝負,更分出了生死!

皇甫劍南本也有些奇怪,這“中原六傑”之首,威震一方的“神槍”霍天俠,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難道他真的是在求死?這又是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了霍長青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流了那麼多血,死了那麼多人,到最後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皇甫劍南拒絕相信。

霍長青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家父所說的話,但你卻不能不信。”

皇甫劍南道:“我相信又能怎樣?”

霍長青道:“那就查出那隻幕後的黑手。”

皇甫劍南道:“那你為何不查?”

霍長青苦笑道:“你怎知我沒有查?”

皇甫劍南道:“那你查出了什麼?”

霍長青搖了搖頭,過了半晌,道:“不過,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秘密,和你有關。”

皇甫劍南道:“哦?”

霍長青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有一個孿生哥哥?”

皇甫劍南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秘密?”

霍長青道:“難道你知道這件事?”

皇甫劍南不說話了,他的確不知道。

霍長青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日帝’皇甫依只有你父親一個兒子,但卻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孿生哥哥。”

皇甫劍南沉吟道:“這和他又有何關係?”

霍長青道:“也許沒有關係,但這總是條線索,如果你能找到他,他也許會知道點什麼,也未可知。”

“日帝”皇甫依的兒子,就算再怎麼默默無聞,也必非凡人,他又豈會對自己弟弟的死無動於衷。

皇甫劍南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現在什麼也不願多想,只想儘快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霍長青道:“等一等。。。。。。”

皇甫劍南站住,但卻並未回身。

霍長青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查出那隻幕後黑手之日,便是我復仇之時。”

皇甫劍南道:“你想讓我現在就殺了你?”

霍長青道:“你若怕我報仇,最好現在就殺了我。”

皇甫劍南冷笑道:“你若想報仇,在下隨時恭候。”

他頭也不回,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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