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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海上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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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濱。

但見朝日宛如金鉦,海波亦如塗金,金波浩瀚千里,端的令人眼界一寬。

宋雲嘯、皇甫劍南、梅羞花、柳碧月四人站在海邊眺望,只見一艘暫新的烏篷船緩緩駛了過來。

宋雲嘯大聲喚道:“船家。。。。。。船家。。。。。。”

不一會,船已靠岸,那艄公道:“幾位客官可是要坐船?”

宋雲嘯點頭道:“我們想去‘千竹島’。”

那艄公道:“真是對不住,老朽這船可去不得。”

宋雲嘯道:“為什麼?”

那艄公道:“‘千竹島’距此要好幾天的行程,老朽的船小,萬一遇上大風浪的話,可就有去無回了。”

皇甫劍南道:“那老伯可知道,那裡有大船要出海?”

那艄公道:“明天會有一艘去東瀛的商船要經過這裡,你們不妨來碰碰運氣。”

皇甫劍南道:“多謝相告。”

那艄公連聲道:“不客氣。。。。。。不客氣。。。。。。”

宋雲嘯道:“看來我們只有先找家客棧住下,等明天再說了。”

他們並未走出多遠,只見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手持長劍,迎面走了過來,拱手道:“不知你們哪位是皇甫劍南?”

皇甫劍南抱拳道:“在下就是,不知兩位是。。。。。。”

那人笑道:“在下謝東湖。。。。。。”

他一指身旁那人道:“這位是王凌波。”

皇甫劍南道:“原來是‘關外雙煞劍’,久仰大名!”

王凌波道:“近來江湖傳言,武林中出了一個用劍的少年高手,我們兄弟不遠千里,特來領教。”

皇甫劍南淡淡道:“既是傳言,兩位又何必當真呢!”

謝東湖道:“傳言雖盡多不實,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閣下又何必自謙。”

皇甫劍南冷冷道:“我從不輕易為任何人拔劍,除非是我的仇人。”

他接著又道:“大哥,我們走!”

王凌波道:“你要走也可以,不過,要把你的劍留下。”

皇甫劍南道:“看來,今日你們是非要逼我出手不可了?”

謝東湖道:“正是!”

皇甫劍南道:“久聞你們劍法關外無雙,卻不知是不是浪的虛名。”

謝東湖和王凌波對望一眼,同時拔劍,劍光如匹練,向皇甫劍南刺去。

他們的出手,招式,身法竟全都一模一樣,一個人就象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他們的劍法迅捷輕靈,一劍刺出後,方向突然改變,劍光錯落,如花雨繽紛,突聽“哧”的一聲,兩道劍光竟又合二為一,閃電般刺向皇甫劍南的臉。

二人聯手合擊,劍勢又如大河狂濤奔騰而來。

皇甫劍南出劍,只一劍,謝東湖和王凌波已是肩傷、劍折。

二人面色鐵青,有誰能想到,他們的聯手一擊,竟擋不住皇甫劍南的一劍。

他們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他們來到海邊,走到那艘嶄新的烏篷船前,只見那艄公坐在船頭,冷冷道:“我早說過,你們兄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你們就是不服氣,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第二天一早,宋明秋等人早早便來到了海邊,海邊果然停著一艘大船。

一群海邊的苦力,赤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的面板,陽光照在他們身上,汗珠滾滾而落,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正在指揮著他們裝卸貨物。

宋雲嘯走了過去道:“請問這艘船是否要出海?”

那書童道:“這是一艘去東瀛的商船,不知幾位有什麼事?”

宋雲嘯道:“我們要去‘千竹島’,不知是否能行個方便?”

那書童道:“船是要經過‘千竹島’,不過小的做不了主,要稟告我家公子才行。”

宋雲嘯道:“那有勞了。”

那書童道:“幾位請稍候。”

過了盞茶時分,他從船上走了下來,道:“我家公子有請!”

就在此時,船上突然響起了清韻的琴聲,。

琴聲悅耳。

四人還未到艙門外,琴聲便嘎然而止。

一個穿著華麗,長的很秀氣,很斯文的少年,已站在艙門外含笑相迎。

他的笑容溫柔而親切,向四人長長一揖,微笑道:“佳客遠來,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宋雲嘯道:“承蒙不棄,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感激不盡,公子何必如此客氣。”

那少年道:“能為諸位略效綿薄,乃是在下的榮幸,請!”

待四人坐定,他大聲道:“楊霆,拿酒來!”

那書童恭聲道:“是,公子。”

那少年道:“還未請教幾位尊姓大名。”

宋雲嘯道:“在下宋雲嘯。。。。。。”

他又道:“這位是在下的義弟皇甫劍南。”

接著,他又將梅羞花和柳碧月的姓名說了。

那少年笑道:“原來這位就是皇甫少俠,‘天下第一莊’一戰,已是名揚天下,大駕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

皇甫劍南道:“不敢,還未請教主人尊姓大名?”

那少年道:“在下寒星。”

不多時,酒已送上。

酒,醇而美。

寒星舉杯道:“請,各位請!”

夜。

船已行了兩天,舉目四顧,仍是海天茫茫,見不到一片陸地。

皇甫劍南出了艙門,只見天上星光映入海水中,天水相映,幾乎令人分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海。

他走上甲板,只見船舷旁痴痴的站著一個人,微仰著頭,似乎在數著天上的星光。

輕輕的海風,將她的髮絲吹的已有些凌亂。

雖然只是背影,皇甫劍南已看出她是誰了。

他悄悄走過去,走到她身後,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

聽到這聲咳嗽,她才猝然轉身。

是柳碧月1

滿天星光,映上她的臉,也閃亮了她目中晶瑩的淚珠。

皇甫劍南怔住。

柳碧月已轉回頭,看見他,急忙伸手擦乾了臉上的淚痕,顫聲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皇甫劍南道:“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

過了半晌,他又道:“海上露重,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柳碧月垂下頭,動也不動。

皇甫劍南道:“你怎麼了?”

柳碧月默然良久,道:“我怕。”

皇甫劍南道:“你怕什麼?”

柳碧月轉過身來,淚已將流下,道:“我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皇甫劍南笑道:“怎麼會,我答應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柳碧月淚已流下,此刻突然破涕為笑,道:“真的?”

皇甫劍南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將她擁在懷裡,道:“當然是真的。”

柳碧月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皇甫劍南道:“什麼事?”

柳碧月道:“其實,我的臉。。。。。。”

皇甫劍南截口道:“你不要說了,我在乎的是你的人,並不是你的容貌。”

柳碧月沉默。

星光更亮,風露也更重了。

皇甫劍南道:“我們回去吧!”

他輕輕推開柳碧月,卻不禁大吃一驚。

她方才抱著的,那裡是柳碧月,赫然竟是梅羞花!

皇甫劍南吃吃道:“你。。。。。。怎麼是你?”

那“梅羞花”道:“我真的是碧月,其實我臉上也戴著人皮面具。”

皇甫劍南吃吃道:“那你們怎麼長的一模一樣?”

柳碧月緩緩道:“梅羞花是我姐姐,我們是雙生姐妹。”

皇甫劍南道:“那你們怎麼一個姓梅,一個姓柳?”

柳碧月道:“其實‘天下第一莊‘的柳莊主夫婦,並不是我們的親生父母。”

皇甫劍南奇道:“那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柳碧月道:“我娘就是雪山龍女,而我爹。。。。。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只知道他叫梅一劍。”

聽到“梅一劍”三字,皇甫劍南比剛才見到她的真面目更加吃驚,失聲道:“我師父?”

柳碧月點了點頭道:“不錯。”

皇甫劍南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聽家師提起過此事。”

柳碧月道:“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了一對女兒。”

她又接道:“當年,梅。。。。。。你師父中了天山派的‘赤蠍粉’之毒,昏倒在雪山腳下,正好被家母所救,於是便在雪山上養傷,天長日久,二人都有了情意,半年之後,令師報仇心切,便離開了雪山,當時,家母已經有了身孕,但怕他心中有所牽掛,所以就沒有告訴他。”

皇甫劍南道:“那你怎麼又成了‘天下第一莊’柳莊主的女兒?”

柳碧月道:“我們那邊有個習俗,雙胞胎生下若都是男的或都是女的,其中一個就要送到外面去養。”

她語聲微頓,又道:“柳莊主和家母本是親兄妹,柳莊主原來有一個兒子,因為一次意外死了,於是我娘就將我送給了他撫養。”

皇甫劍南道:“那你們又怎麼成了‘美人宮’的宮主?”

柳碧月道:“家母在生下我們姐妹之後,便將‘雪山派’的掌門之位讓給了她的師妹,離開了雪山,去尋找你師父,但一直都沒有他的訊息,於是便在‘百花谷’歸隱,至於‘美人宮’之名,是因為有許多江湖中人誤入‘百花谷’,被我娘趕了出去,久而久之,才有了‘美人宮’之名。”

皇甫劍南默然半晌,道:“你是不是很恨我師父?”

柳碧月低頭不語。

皇甫劍南道:“其實,家師也很掛念你娘。。。。。。”

他又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在為家師說情,就在我初入江湖的時候,家師還一再叮囑,如果遇到令堂的話,無論她要我做什麼,我都不能拒絕,還說,他欠你孃的,實在是太多了。”

柳碧月道:“那他這二十年來,為何一直不肯露面,家母為了等他,傷心之下,以致心力交瘁,一夜之間,滿頭黑髮都變成白的了。”

皇甫劍南苦笑道:“我想,家師一定有他不的已的苦衷。”

柳碧月淡淡道:“不說這些了,反正這些年我們都已習慣了。”

皇甫劍南換了一個話題道:“那你為什麼要戴著人皮面具?”

柳碧月幽幽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誰見了都會對我好,那有什麼稀奇,若我是以前那個樣子對我好的,才是真的對我好,我之所以要戴著人皮面具,只是想找一個真心愛我,真正關心我的人。”

皇甫劍南道:“那我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柳碧月嗔道:“你若不是,我也就不會讓你見到我的真面目了。”

皇甫劍南看著她,似已瞧的痴了。

只見她瘦瘦的瓜子臉是那麼的蒼白,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簾,看來更是楚楚動人,我見尤憐。

她也凝注著皇甫劍南。

星光漸漸朦朧。

沒有別人,沒有別的聲音,只有輕輕的呼吸,溫柔的呼吸。

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已是多餘。

也不知過來多久。。。。。。

柳碧月笑道:“記得嗎?自從我們成親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皇甫劍南道:“是嗎!”

兩人相視一笑,滿天星光,都似已融入了這一笑裡。

皇甫劍南突然擁抱著她,輕撫著她的秀髮。

在這一瞬間,這個世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

生命也彷彿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的。

過了半晌,走道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

皇甫劍南皺了皺眉,輕輕一拉柳碧月的手,閃身躲在了陰影中。

只見一人緩緩走上了甲板,赫然竟是寒星!

夜色已深,他一個人來這裡幹什麼?

寒星站在船舷旁,抬頭看了看天色,已快三更了。

過了盞茶時分,他突然輕輕拍了三下手掌。

掌聲雖輕,但在靜夜之中,還是遠遠傳了開去。

寒星掌聲方落,船前不遠忽然衝起了一道水柱,水柱裡著一條人影。

只見他凌空一個翻身,人已穩穩落在船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水靠,揹負雙手,面向大海。

寒星恭聲道:“見過總管。”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道:“嗯!”

寒星道:“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黑衣人道:“教主有令,一定要將皇甫劍南帶到總壇去見他。”

寒星道:“是。”

黑衣人道:“他們有沒有起什麼疑心?”

寒星道:“沒有。”

黑衣人道:“沒有就好,你一切小心,千萬不可露出什麼破綻。”

寒星道:“總管,我們何不將他擒住,那豈不是省去了這麼多麻煩。”

黑衣人霍然轉身,冷冷道:“你以為他們就那麼容易對付嗎?”

只見他劍眉星目,態度文雅,在文雅中卻又帶著種令人覺得高不可攀的清華之氣。

世上有很多英俊的少年,有很多文質彬彬的書生,有很多氣勢不凡的世家子弟,但卻沒有人能和他想比,雖然誰也說不出他的與眾不同之處究竟在那裡,但無論如何人只要瞧他一眼,就會覺得他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寒星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神色顯然有些不服。

黑衣人淡淡道:“我知道,你和雙劍兄弟一樣,心裡都很不服氣。”

他語聲微頓,道:“我的武功如何,你總該知道吧?”

寒星道:“總管武功之高,在本教除教主之外,已無人能及。”

黑衣人道:“但他們四人之中,至少有兩人的武功與我不相上下,尤其是那個皇甫劍南,他的武功已可與教主放手一博。”

寒星道:“小公主離教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不知可有她的訊息?”

黑衣人道:“已經有訊息了,我已派雙劍兄弟去接了。”

寒星道:“不知教主還有何吩咐?”

黑衣人道:“沒有了。記住,千萬不可不可輕舉妄動,一切按計劃進行。”

他有意無意向皇甫劍南的藏身之處看了一眼,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寒星道:“恭送總管!”

他話猶未了,黑衣人一個“魚鷹入水式”,已飛身入海。

船又行了兩天,這兩天居然什麼事也未發生。

這兩天來,寒星對他們的招呼更是周到,讓人猜不透他究竟有何目的。

薄暮。

滿天夕陽映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海面上閃耀著萬道金光,那景象真是說不出的豪美壯麗,氣象萬千。

宋雲嘯嘆道:“沒有來到海上的時候,以為江上的景色已足令人神醉,如今來到海上,才覺的江河之渺小,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他忽然發現皇甫劍南望著滿天夕陽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雲嘯道:“二弟,想什麼呢?”

皇甫劍南道:“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兩天一定有事要發生。”

宋雲嘯道:“如今是在海上,他們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絢麗的晚霞,片刻間便灑滿了西方的天畔,一隻海鷗,沖天而起,衝入了海天深處,象是人們的青春一般,一去不再回頭。

就在此時,船上的水手突然發出一陣歡呼。

長天一碧萬里,海上波濤千重,一片斜帆,現於海天深處,只見一艘大船飛速駛了過來。

那艘船行漸近,只見畫棟雕樑,錦幔珠簾,富麗堂皇,眩人眼目。

更讓人吃驚的是,那艘大船的船頭,竟是用一個巨大的龍頭做成的,船舷上插滿了各色旗幟,旗上繡著騰空欲飛的金龍。

只見寒星大步走了過來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水手恭聲道:“後面發現了一艘龍船,已經快追上來了。”

宋雲嘯看了他一眼,道:“寒公子可看得出這艘龍船的來歷?”

寒星沉吟半晌,道:“難道是‘四海龍王宮’的龍舟!”

宋雲嘯道:“在海上,除了‘四海龍王宮’,還有誰能有如此的氣派。”

這時,梅羞花和柳碧月也已聞訊走了過來。

龍船乘風破浪,漸漸逼近,眼見兩船便要撞在一起,誰知龍船微微一側,兩船已相擦而過。

就在兩船相錯的一剎那,一直默立在一旁的寒星突然縱身而起,一個箭步就竄上了龍船。

眾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只一眨眼功夫,兩船之間,相距已有五六丈之遙。

寒星站在船頭,長笑道:“如果你們還有命去‘千竹島’的話,我會在那裡恭候!”

長笑聲中,龍船已漸漸遠去,終於消失在蒼茫無際的大海上。

宋雲嘯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皇甫劍南道:“難道他想把我們困死在海上?”

梅羞花道:“我們有船,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過了半晌,柳碧月突然失聲道:“船尾掌舵的水手呢?怎麼全都不見了?”

整艘船無人操縱,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突聽船艙中傳出一聲慘呼,慘呼聲方自響起,便嘎然而止。

宋雲嘯變色道:“不好!”

船艙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艙門口躺著兩具屍體,屍體上餘溫猶在,顯然是剛死還沒多久。

但這兩人致命的傷痕全都一模一樣,是被人一下扭斷了脖子。

宋雲嘯聳然道:“天絕手!”

皇甫劍南道:“還沒有死多久。”

宋雲嘯道:“在這艘船上,能殺死他們的,就只有楊霆。”

四人又向前行,他們並沒有走遠,就又看見地上躺著五六具屍體。

這些人的屍體已冰涼,顯然是在一剎那全部遭人毒手。

他們致命的傷痕並不是“天絕手”,而是被人一劍刺中眉心。

宋雲嘯道:“好準的一劍!”

越往裡走,陰氣越重,還帶著種說不出的黴氣。

只見楊霆站在那裡,看著劍鋒上的血一滴滴落下,在他的腳下,躺著十幾具屍體。

船上所有的水手,現在已死的一個不剩。

宋雲嘯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楊霆不說話,嘴角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突然倒了下去。

皇甫劍南俯身一探他的鼻息,道:“已經死了。”

梅羞花道:“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服毒而死。”

宋雲嘯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梅羞花道:“還看不出來嗎?有人想要我們的命。”

宋雲嘯道:“你是說寒星?”

柳碧月道:“看楊霆的殺人手法,一定是出自三絕老人的門下,憑寒星的武功,楊霆絕不會為他所用。”

皇甫劍南道:“魔教,寒星一定是魔教中人。”

宋雲嘯道:“難道他們是為了給胡不歸報仇?”

皇甫劍南苦笑道:“也許吧!”

梅羞花道:“看來從我們一來到海邊,他們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切,等我們上勾。

皇甫劍南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宋雲嘯道:“如今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死了,我們又不懂得航行之術,就算懂得,憑我們幾個人,也無法將這艘大船操控自如。”

梅羞花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等死?”

宋雲嘯道:“我們只有等,但卻不一定是等死,等到有船經過這裡的時候,我們就有救了。”

黎明。

四人佇立在船頭,凝視著遠方。

放眼望去,海天無際,一片迷茫,不見一片陸地。

皇甫劍南道:“按行程計算,我們已經快要到達‘千竹島’了,可現在卻連一片陸地也看不見。”

宋雲嘯道:“我們根本未曾來過海上,就算船行錯了方向,我們也不知道。”

皇甫劍南道:“方向不會有錯。”

梅羞花道:“你怎麼敢如此肯定?”

皇甫劍南道:“你們還記得寒星臨去時說的話麼?”

寒星臨去時說的是:“如果你們還有命去‘千竹島’的話,我會在那裡等你。”

梅羞花道:“他說的話你也相信?”

皇甫劍南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簡單。”

宋雲嘯抬頭望了望天色,道:“天變了,恐怕會有暴風雨!”

天像是很低,穹蒼陰暗,似乎已將壓到他們頭上。

日光不知何時已被烏雲淹沒,天地間一片黑暗。

船已開始搖盪,風暴已將來臨。

宋雲嘯道:“我們還是到船艙裡躲一躲!”

他們剛進入船艙,狂風夾帶著巨浪,捲上了甲板,船身起伏不定。

皇甫劍南道:“沒想到我們初來海上,就碰上了這場風暴。”

宋雲嘯道:“也許這場風暴本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轟”的一聲,猶如天崩地裂般的一聲大震。

整艘船都似乎被拋了起來,船身已傾斜。

梅羞花變色道:“發生了什麼事?”

宋雲嘯道:“船可能觸礁了!”

過了半晌,船已開始下沉。

皇甫劍南道:“底艙已開始漏水,怎麼辦?”

海水洶湧而入,片刻間已漫延上來。

宋雲嘯大聲道:“我們出去,先退上甲板再說。”

風暴來的快,去的也快,此刻海風如針,海面風平浪靜。

船已半浮半沉,眼看已支援不了多久。

皇甫劍南突然看見甲板上放著一條危急時救生用的小船,道:“大哥,我們能不能活命,就全看它。”

二人將小船放入海中,全都跳了上去。

梅羞花看著大船漸漸沉入水中,笑道:“沒想到我們還能度過這場暴風雨。”

柳碧月道:“度過了又怎樣,沒有食物和飲水,我們又能支撐多久!”

她接著又道:“何況,象這種小船,遇著一個大浪,就可能會被打翻。”

梅羞花道:“但至少我們現在還活著。”

宋雲嘯道:“海天無際,我們既無海圖指示方向,也不知道那裡有島嶼陸地,如果我們坐著不動,那就真的是在等死。”

皇甫劍南道:“不錯。”

梅羞花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宋雲嘯道:“海水不同江河,是順著一定的方向流動的,海水不動,我們只有自己動。”

他語聲微頓,道:“我們可以用手劃。”

柳碧月道:“大海茫茫,不辯方向,我們該往那裡劃?”

宋雲嘯道:“西北方。”

梅羞花道:“我們是由東南方來的,為什麼要向西北方劃?”

宋雲嘯道:“可船是行了四天之後才來到這裡的,以我們現在的體力,是絕對無法再劃回去的。”

他笑了笑,接道:“何況,龍船去的方向就是西北方,如果以前的行程沒有錯的話,‘千竹島’應該就在前方不遠。”

皇甫劍南道:“不錯。”

他接著又道:“大哥,你和大嫂先休息一下,我和碧月先劃,等一下你再換我們,這樣船可以不停,我們還可以保持體力。”

旭日從東方升起,海面上閃耀著萬道金光。

兩天過去了。

梅羞花道:“如果照這樣下去,我們縱不累死,也會渴死。”

宋雲嘯道:“我們一定要撐下去,只要撐下去,就會有希望。”

皇甫劍南道:“不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

他舔了舔已經乾的發裂的嘴唇,道:“只要我們兄弟齊心,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

二人附掌一笑,奮起雙掌,小船又破浪前行。

海天無際,一片迷茫。

又一天過去了。

四人已是筋疲力盡,都躺在了小船上。

皇甫劍南道:“沒想到我們兄弟大仇未報,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

宋雲嘯道:“現在我們只有將命運交給上天,希望會有奇蹟出現。”

海底似有一股暗流,牽引著小船,小船在海面上飄著,也不知將飄向何方。

世上,豈非常常都會有奇蹟出現的。

皇甫劍南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汗,突然失聲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海面上竟奇蹟般出現了一片竹林。

宋雲嘯喜道:“‘千竹島’,是‘千竹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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