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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父子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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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城市,豪華的酒樓。

梅一劍叫了四色小菜,一壺酒,正自獨飲。

他本來很少喝酒,但今天他卻有一種想醉的感覺。

他嘆了口氣,心道:“也許是快見到她了吧,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只見兩個白衣少女走上樓來,卻是梅羞花和柳碧月。

她們好似都有著滿腹的心事,坐下之後,隨意點了幾樣小菜,居然也要了一壺酒。

這時,樓下又上來一位衣衫華麗的年前公子,只見他面色蒼白,鷹鼻削腮,看來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兩個家奴打扮的粗壯大漢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那年輕公子在梅羞花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們。

一個家奴恭身低聲道:“公子爺是不是看上她們了?”

那年輕公子笑道:“那還用說,象這麼漂亮的妞兒,本少爺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緩緩接道:“如果你們能幫我把她們弄到手,本少爺絕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那兩個家奴奸笑道:“公子爺放心就是。”

那年輕公子忽然長身而起,走到梅羞花和柳碧月身邊,笑道:“兩位姑娘怎麼在這裡喝悶酒,讓本少爺來陪你們怎麼樣?”

梅羞花冷冷道:“滾!”

那年輕公子卻不生氣,仍是嬉皮笑臉的道:“看兩位姑娘如此美貌,怎麼說話如此粗俗。”

梅羞花道:“本姑娘讓你滾開,你難道沒有聽見麼?”

那年輕公子道:“姑娘這麼大聲,本少爺怎會聽不見,只是。。。。。。”

柳碧月截口道:“你若還不滾開,就休怪本姑娘要出手教訓你了。”

一個家奴大聲道:“大膽,你們兩個丫頭,也不打聽打聽,竟敢對我家公子爺如此無禮。”

另一個家奴道:“你們可知我家公子爺是誰?說出來嚇破你的膽。”

梅羞花突然裝的十分害怕,吃吃道:“你家公子爺到底是誰啊?我們可沒得罪他。”

一個家奴道:“我家公子爺乃是總兵大人的二公子,只要我家公子爺一句話,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家奴道:“還不快向我家公子爺陪禮。”

那年輕公子叱道:“這那有你們說話的地方,還不快退下。”

他笑了笑,道:“下人無禮,兩位姑娘莫怪。”

梅羞花淡淡道:“本姑娘沒看見什麼下人,只看見三隻瘋狗在亂咬人而已。”

那年輕公子訕訕道:“在下見兩位姑娘國色天香,心中實是傾慕不已,所以想請兩位姑娘到府中一續,不知兩位姑娘意下如。。。。。。”

他話未說完,梅羞花心中早已大怒,正想出手教訓他一下,卻見那年輕公子的臉色已變,急忙掩住口,但還是終於忍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竟是兩顆牙齒和一粒花生。

那年輕公子臉色陰沉,喝道:“是誰戲弄本公子,有種的就站出來!”

梅一劍緩緩起身,冷冷道:“你最好馬上在這裡消失,否則,你掉的可就不是兩顆牙齒了。”

那年輕公子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手一揮,道:“給我揍他!”

那兩個家奴平日仗勢欺人,作威作福慣了,立時暴喝一聲,撲了過去。

梅一劍搖了搖頭,長袖一揮,一股勁風擊出,那兩個家奴連退七步,收勢不住,直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那年輕公子吃吃道:“你等著,我是不會就這麼罷手的。”話猶未了,早已嚇得蹌踉下樓而去。

梅一劍看了梅羞花和柳碧月一眼,道:“世事險惡,兩位姑娘以後還是不要獨自出門的好,若是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要抱憾終生。”

柳碧月看著他走下樓去,喃喃道:“奇怪,我怎麼覺得此人好生面熟,好象在那裡見過。。。。。。”

梅羞花道:“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二人沉吟半晌,突然齊聲道:“原來是他。。。。。。”

柳碧月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梅羞花咬牙道:“都是他害的娘孤苦一生,我們一定要為娘報仇。”

柳碧月恨聲道:“不錯。”

她們立刻結賬下樓,向梅一劍逝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直追出十餘里,二人已能看見梅一劍的背影,她們展開輕功,凌空幾個翻身,已攔住了梅一劍的去路。

梅一劍停下腳步,笑道:“原來是你們?”

他笑了笑,又道:“沒想到兩位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方才倒是在下多管閒事了。”

梅羞花冷冷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她們兩人突然一齊出手,十指尖尖,就宛如十柄利劍,閃電般划向梅一劍的脈門。

梅一劍輕輕一閃,就躲了開去,道:“點蒼派的‘連環截脈手’!”

梅羞花和柳碧月輕叱一聲,招式又變,但見衣袖翻飛,如流雲,如狂風。

梅一劍道:“武當派的‘流雲鐵袖’!”

梅羞花五指如勾,虛空抓出,柳碧月食中二指輕輕一彈,一股凌厲的勁風擊了出去。

梅一劍邊擋邊退,道:“華山派的‘摘心手’和少林寺的‘拈花指’。”

梅羞花和柳碧月手腕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

只要梅一劍一叫破她們所用的武功招式,她們就立刻變招。

雙劍劍風霍霍,刺向梅一劍。

梅一劍道:“崑崙派的‘兩儀劍法’。”

梅羞花和柳碧月突然凌空而起,縱聲長嘯,嘯聲有如雷動,震人耳鼓。

梅一劍道:“峨眉派的‘萬妙清音’。”

梅羞花和柳碧月人在半空,突然發出漫天暗器,暴雨般打向梅一劍全身。

梅一劍輕喝一聲,雙袖一揮,劃了個圓弧。那遮天蔽日的漫天暗器,竟象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吸引,投入了這個圓弧。

梅羞花和柳碧月身形落地,雙劍交錯,猶如蝴蝶穿花,姿勢美妙之極。

梅一劍突然面色大變,道:“‘蝴蝶劍法’,你們究竟是誰?”

原來,梅一劍在雪山養傷的時候,有一天閒著無聊,性之所至,便在梅林舞劍,卻不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全都被柳嫣然看著記了下來,後來,他們還給這套劍法取了名字,就是“蝴蝶劍法”。

梅羞花一字一字道:“你看我們象誰?”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卻帶著種無法描述的表情。

梅一劍看著她們,過了半晌,突然連退三步,顫聲道:“你們是她的女兒?”

梅羞花和柳碧月點了點頭。

梅一劍道:“那你們豈不是我的。。。。。。”

“女兒”兩個字他並沒有說出來,他好象不敢說出來。

梅羞花道:“你害的我娘一生孤苦,我們要殺了你,以洩她老人家心頭之恨。”

梅一劍緩緩道:“不錯,我是對不起她,你們想要殺我,我並不怪你們。。。。。。”

他大聲接道:“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她最後一面,否則,我死不瞑目。”

梅羞花還想再說什麼,柳碧月急忙道:“姐姐,我們就答應他吧!”

就在此時,突聽一人大聲道:“他們在這裡,快來啊!”

只見十幾個官差在那兩個家奴的帶領下,已追了過來。

剎那間,那十幾個官差已將他們團團圍住,而那兩個家奴卻被嚇的遠遠的躲在了一邊。

梅羞花輕叱一聲,只見她身形一轉,手掌輕輕拂出,只聽一連串的“叮鐺”之聲,那些官差手中的鐵尺鐵鏈已一齊掉在了地上。

這些官差幾曾見過這般驚人的武功,一齊呆立當地,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誰也不敢動彈一下。

穹蒼湛藍,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耀人眼目。

梅一劍忽然停下腳步,道:“慢著!”

柳碧月道:“什麼事?”

梅一劍沉聲道:“有殺氣!”

“氣”字出口,只見一條紫衣人影踏著積雪,也不見有何動作,人卻也已飛速滑了過來。

是殷無邪。

他面無表情,冷冷道:“你就是梅一劍?”

梅一劍點頭道:“你是誰?”

“我叫殷無邪,這次是專為殺你而來。”

梅一劍淡淡道:“我知道。”

殷無邪握劍的手青筋凸起,面色冷如刀鋒,道:“你知道就好。”

他已準備出手。

梅一劍嘆了口氣,道:“沒想到我一出江湖,就有這麼多人找我的麻煩。”

殷無邪道:“那隻因為你欠別人的太多了。”

梅一劍搖頭道:“你說錯了,我這個人沒什麼長處,但就是不欠別人的,也不願別人欠我的。”

他看了殷無邪一眼,道:“我和你有仇?”

殷無邪道:“沒有。”

梅一劍道:“有怨?”

殷無邪道:“也沒有。”

梅一劍道:“我們既然無怨無仇,卻不知你為何要殺我?”

殷無邪道:“我殺你,並不是為我自己,而是替一個人來取你的性命。”

梅一劍“哦”了一聲,道:“誰?”

殷無邪橫劍當胸,冷冷道:“就是這柄劍的主人。”

梅一劍面色微變,道:“骷髏劍!你是穿心劍客的弟子?”

殷無邪道:“不是。我是她的兒子。”

梅一劍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和令堂乃是故交,我們已多年不見,不知她近來可好?”

殷無邪大笑道:“她很好,只是一個人太孤單了,我正想送你去見她老人家。”

梅一劍顫聲道:“你說什麼?難道。。。。。。她已經死了?”

殷無邪目中已有淚光浮現,卻不說話。

梅一劍道:“她是怎麼死的?”

殷無邪道:“憂鬱而死。”

梅一劍沉吟道:“那這和我又有何關係?”

殷無邪默然半晌,道:“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這封信乃是家母臨終之時留下來的,她要我無論如何也要轉交給你。”

梅一劍接過信,只見信封上寫著“梅一劍親啟”的字樣,但信卻已被拆了開來,信紙也已有些發黃。

信中寫道:“梅一劍,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沒能在臨死之際,見你最後一面,實是生平遺恨,在我心中,有一個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一直想告訴你,但卻總是苦無機會。”

“在我七歲那年,家母臨終之時,曾經讓我許下誓言,就是第一個看見我真面目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自從那一天起,我就蒙著面巾,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當年在峨眉金頂,你一把抓下我的面巾,我便知道,今生除了你之外,我是絕不會再嫁他人了,在你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時候,我聽見你一直在呼喚一個女人的名字,我才知道,原來你已經心有所屬。”

“還記得我們在山上偶然發現的那株花樹麼?我們同時都吸入了花中的花粉,事後我才知道,那便是江湖傳說中三大奇花之一的‘七色迷情花’,凡中此花毒者,若不陰陽交合,便會血脈暴脹,氣血逆流而亡。”

“在你離去之時,曾經說過還要回來,我以為你什麼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便一直在山上等你,後來我發覺自己竟有了身孕,沒隔多久,便產下一子。。。。。。”

梅一劍看到這裡,不禁抬頭看向殷無邪。

殷無邪也正看著他,但眼中充滿了痛苦之色。

梅一劍道:“這封信你已經看過了?”

殷無邪淡淡道:“看過了。”

梅一劍道:“那你現在是否還要殺我?”

殷無邪道:“要,而且非殺不可。”

梅一劍大聲道:“可我畢竟是你的。。。。。。”

殷無邪截口道:“我只知道,我只不過是個不該生下來的孽種!”

梅一劍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生平最遺憾的便是無子無女,但如今,他不但有了女兒,還有了兒子,可現在兒子、女兒卻都視自己為仇人,都想要殺他。

過了半晌,他才道:“你叫殷無邪?”

殷無邪冷哼一聲,已準備拔劍。

柳碧月道:“他是近幾年來,江湖上最負盛名的殺手,‘劍下亡魂’殷無邪。”

梅一劍道:“既是殺手,一定殺過不少人?”

殷無邪道:“很多。”

梅一劍道:“你覺得殺人很有趣麼?”

殷無邪道:“我殺人並不是為了覺得有趣。”

梅一劍道:“那是為什麼?”

殷無邪冷冷道:“除了殺人,我還會做什麼。”

梅一劍沉聲道:“看來,今天你是非要殺我不可了。”

殷無邪道:“我找了你十年,也等了十年,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梅一劍道:“你有把握?”

殷無邪道:“沒有。”

梅一劍道:“你故意拿這封信給我,是不是早已算準了我看過信後,就絕不會殺你?”

殷無邪道:“信是我娘臨死之時要我轉交給你的,我答應過她,就一定會做到,至於你會不會殺我,那是你的事。”

梅一劍道:“一個人生在世上,都有自己的原則,但做人千萬不可壞了自己的原則。”

殷無邪道:“我是個殺手,通常做殺手的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他要殺的人,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讓對方死在自己的劍下,這就已足夠。”

梅一劍道:“殺人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被殺更無趣。”

殷無邪冷冷道:“我來不是要聽你教訓的,你也沒有資格教訓我。”

梅一劍道:“你不聽我的勸告,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別人的劍下。”

殷無邪淡淡道:“這更不關你的事。”

梅一劍長嘆一聲,道:“劍就在你的手中,你隨時都可以出手。”

殷無邪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都已繃緊,他知道,現在已到了非拔劍不可的時候了,只要他出手,他們之間,就必須有一個人要倒下。

殷無邪突然拔劍,只見劍光一閃,直刺梅一劍胸膛。

梅一劍站在那裡,眼看著劍已刺了過來,卻連動也未動。

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除了閉目待死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就在此時,兩柄劍突然橫裡削出,擋住了殷無邪的劍。

出劍的當然是梅羞花和柳碧月。

殷無邪道:“今天我要找的是他,希望你們不要多管閒事。”

梅羞花笑道:“可今天的閒事我們是管定了。”

殷無邪和她們一交手,便知道她們的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心道:“如此糾纏下去,如何是好!”

他大喝一聲,道:“梅一劍,你為何不敢和我一決高下,難道是怕死不成?”

梅一劍痴痴的站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數十招之後,突聽一聲驚呼,只見梅羞花竟失手被殷無邪所擒。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連梅一劍都不禁變了顏色。

他和梅羞花和柳碧月交過手,知憑她們二人的武功,就算不敵,一時三刻也絕不會落敗,梅羞花遭擒,實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殷無邪冷冷道:“你是要她生還是要她死?”

梅一劍顫聲道:“你。。。。。。千萬不可傷了她。。。。。。”

殷無邪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不要我傷她,我偏要傷給你看。”

他突然一劍划向梅羞花的面頰。

梅一劍怒喝道:“住手!”

這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殷無邪的劍不禁生生頓住。

梅一劍道:“你可知道,她們。。。。。。她們是你的親姐姐。”

殷無邪一呆,道:“姐姐?”

他突然仰天狂笑道:“卻不知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個孽種!”

梅一劍大聲道:“你要殺我,只管過來,我絕不還手就是。”

殷無邪笑聲突頓,道:“你要我放了她?可以,你跪下來求我啊!你跪下來求我,我也許會放了她。”

他以為梅一劍無論如何是絕不會跪的,誰知卻大出他意料之外。

梅一劍道:“好,我跪就是。”

殷無邪怔住。

梅羞花目中已泛出淚光,嘶聲道:“爹,你不要跪,都是女兒不好,害了你。”

原來,她之所以被殷無邪所擒,乃是有意失手,她只是想試探一下梅一劍會做何反應,是否會真心愛護她們,沒想到現在卻弄巧成拙。

梅一劍淡淡一笑道:“能聽見你叫我爹,我真的很開心,今天不要說讓爹跪下,就算讓爹去死,我也了無遺憾了。”

他跪倒在地,道:“現在你總可以放人了吧!”

殷無邪咬牙道:“好!”

他一把將梅羞花推到一邊,道:“那你就準備受死吧!”

他劍化長虹,一劍刺在了梅一劍的左肋,梅一劍跪在那裡,連動也未動。

梅羞花和柳碧月驚呼一聲,就待出手。

梅一劍輕喝道:“不要過來!”

梅羞花和柳碧月頓住腳步,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殷無邪看著劍尖上的鮮血一滴滴滴下,冷冷道:“這一劍是我代我娘刺的。”

他突又一劍刺在了梅一劍的右肋,道:“這一劍是替我自己。”

他一抖長劍,道:“這第三劍,是要你的命!”

柳碧月已流下淚來,道:“爹,你還手啊!”

梅一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欠他們母子的,就象我欠你們的一樣,是都要還的。”

柳碧月嘶聲道:“可是你答應過要去看孃的。”

梅一劍不說話,竟已閉上了眼睛。

殷無邪大喝一聲,一劍刺向他的胸膛。

一劍穿心!

梅一劍並沒有死,因為這一劍並沒有刺穿他的心,劍尖竟在他胸口三寸處生生頓住。

殷無邪看著他,眼中也不覺有了淚光。

血濃於水。

就連野獸都有親情,何況是人?

只聽“嗆”的一聲,殷無邪突然還劍入鞘,長嘯一聲,狂奔而去。

落日的餘輝灑滿大地,好淒涼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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