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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飛嘗試將手抽回,可卻被小女孩緊緊抱住,毫不放鬆。
“我說,你妹妹這是什麼情況,跟個冰塊似的。”莫飛無奈道。
“什麼!”小乞丐聽到這句話似乎心神失守,一屁股坐到地上,最後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不應該呀……不應該呀……我可憐的妹妹呀!嗚嗚”
莫飛聽得心煩了,“快說,你妹妹這是什麼情況!”
小乞丐不回答,只顧著哭。
煩死了!
“給我堵住他的嘴!”莫飛吩咐一旁的鐵蛋。
“嗚嗚唔”
破布堵嘴,世界清淨了。
沒多久,二狗子扛著藥箱拖著一個鬚髮皆白的醫師匆匆趕來。
“好冷!”
剛進門,老醫師就打了個哆嗦。
莫飛費力將小女孩緊緊抓住的手指掰開,把手從小女孩手中抽出,讓出位置,“大夫,快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老醫師明顯被地上綁著的小乞丐嚇住了,指著小乞丐,“這是?”
“沒什麼,小孩子不聽話教訓下。”莫飛打了個哈哈。
老醫師半信半疑,不過還是不慌不忙取過一個脈枕,墊在小女孩手腕之下。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小女孩手腕上,閉目沉思。
由於太過寒冷的,莫飛看到老醫師那隻把脈的手在微微顫抖,眉頭緊皺,時不時還搖頭不語。
良久,老醫師睜開眼睛,收回手,開啟藥箱,取出一根銀針,對著小女孩手腕扎去。
“這是”老醫師驚呼。
只見銀針上面居然慢慢爬上了絲絲寒霜!
老醫師費力收回銀針,長嘆一聲。
“慚愧,老夫行醫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怪的病症。如果老夫所料不差的話,令愛本身體質偏弱,又遇寒毒入體,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莫飛:“這不是我女兒……”
老醫師輕撫鬍鬚,尷尬道:“令徒身上這寒毒太過猛烈,老朽也束手無策,只能開兩劑藥方慢慢調理,或許有一線生機……”
這也不是我徒弟啊,莫飛無奈,不過也懶得糾正了。
“不過,這兩劑藥有多大效果,甚至能否見效,老朽也沒把握。等寒毒深入心肺之後,那真是藥石難救了。”老醫師搖搖頭,提筆開始書寫藥方。
“唔唔”
這時候,地上躺著的拼命掙扎,似乎有話要說。
莫飛走上前,扯掉堵嘴的破布。
小乞丐猛吸一口氣,忙道:“我這有藥方!是一位老神醫開的。”
莫飛:“哪裡?”
“就在我懷裡!”
莫飛伸手,在小乞丐懷裡一摸,掏出一個啃了一半的窩窩頭,一個小巧的錦囊。
當初抓到這小乞丐的時候居然沒搜身?真是失策啊,這種錯誤下次可不能再犯了。莫飛暗自告誡自己。
開啟錦囊,裡面裝著一張黃紙,正是小乞丐說的藥方。
莫飛將藥方遞給老醫師。
老醫師接過藥方,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不時還搖頭晃腦評價道:“秒啊!此藥方另闢蹊徑,果然有獨到之處,開這藥方的人醫術遠在鄙人之上,只是……”
“只是什麼?”莫飛追問道。
“只是這其中有幾味藥實屬罕見,若是要配齊的話恐怕所耗不菲。而且也只能控制這寒毒不繼續擴大,想要祛除寒毒卻是難以為繼的。”
“大概多少錢?”
“一副藥大概白銀千兩吧。”老醫師說。
莫飛差點吐血。
送走老醫師,莫飛靜坐一旁,開始思考。
白銀千兩,他是不可能拿出來的,再說他身上也沒那麼多銀子。
倒是老醫師先前所開的方子,雖然只能吊命,但是足夠便宜,可以一試。
不過這樣吊著這小女孩的命,也僅僅是增加她的痛苦罷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莫飛想到。
他對這小女孩的怪病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你們過去把他們兄妹的朋友熟人都帶過來,看她最後一眼吧。”莫飛說道。
四小弟過去領命出去。
“求求你,救救我小妹。”小乞丐跪在地上,不停哀求。
莫飛直接攤手,“你看到了,我也有心無力。”
小乞丐卻沒有放棄,開始磕頭,額頭碰出血了也毫不在意。
沒多久,幾個乞丐被帶過來,苗舵主啞巴老乞丐都在。
“給你們個機會,好好看看她吧,或許是最後一面了。”莫飛嘆了口氣,撇過頭去不看著一幕。
“婉兒啊,我可憐的徒弟呀!”苗舵主大哭。
“小婉,我是你鐵牛叔啊”
“唉,這丫頭,我為什麼沒早點看出她身上的問題呢!”啞巴老乞丐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
看來這婉兒平時人緣還不錯,可惜了這小姑娘。
“師傅,你救救我小妹吧!”小乞丐開始對著苗舵主磕頭哀求。
苗舵主長嘆一聲,說道:“痴兒,師傅只是一介武夫……也無能為力啊!”
小乞丐又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人,“鐵牛叔”
那人長嘆一聲,“苗舵主都不行,我也無能為力。”
最後,小乞丐的又把目光轉向啞巴老乞丐。
“啞巴爺爺。”小乞丐搖搖頭,目光直接略過啞巴乞丐,自言自語,“連師父他們都救不了小妹,恐怕啞巴爺爺也是無能為力吧。”
“唉……”啞巴乞丐低下頭,長嘆一聲,“若是以前,我倒是可以救她一命。可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廢人,就算有心,也無能為力啊!”
“你有辦法救她?”莫飛問道,“什麼方法,說來聽聽?”
老乞丐連連搖頭,“我發過誓,絕對不對外洩露這個秘密的。”
“說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也不想看著這小女孩就這樣痛苦而死吧。”
“我……”老乞丐似乎想說什麼,掙扎良久,最後長嘆一聲,“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能不能奏效先不提。我說的方法涉及到一個天大的隱秘,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臭乞丐,還敢跟我們老大討價還價,你算什麼東西!”這時候,一旁的王小二跳出來,指著老乞丐大罵道。
老乞丐無動於衷,對王小二的謾罵充耳不聞。
莫飛制止王小二的謾罵,“說說你的方法吧。”
“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老乞丐問。
莫飛揮手,幾個手下便將除了小女孩之外其他人都帶了出去,最後拉好門,在屋子不遠處放風。
“說吧!你的方法使什麼?你的條件又是什麼?”
“能先給我鬆綁嗎?”老乞丐問。
莫飛上前,一刀斬斷身上的繩子。
他也不怕這老傢伙耍什麼花樣,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對付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老乞丐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隨後又找了個位置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莫飛笑道。
老乞丐點頭,臉色嚴肅起來,“我可以給你《吸功大法》,修煉之後應該能夠直接將她身上的寒毒徹底拔除。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
“你剛才說什麼?”莫飛霍的站起,他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
老乞丐對莫飛的驚訝絲毫不以為意,一字一頓道:“吸、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