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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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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雨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身一個極為黑暗空曠之地,同時感覺好像是在水中漂游一般。他就這麼一直飄飄蕩蕩,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發現前方有一點寒光閃動。之後帶起無盡的狂暴的風壓。

他只感到自己在這風壓下瞬間便的支離破碎,一切重歸黑暗...不知過了多久,邢雨終於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四周多了無數個球體,有方有園有長有短,形形色色真是無奇不有。

一顆蔚藍色的球體出現在邢雨的眼中,他慢慢地靠了過去。

“好大,但很荒涼。”這是邢雨對這球體的第一印象,之見這可球體之上,山川河流陸地大洋,無所不有。但卻沒有生命。

邢雨此念一發,知覺眼前景色一閃,旋即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生物,有的體型巨大背生雙翼,有的小巧玲瓏攀爬穿梭于山林之間,真是形形色色無奇不有。每一個物種,沒一個生命猶如幻燈片一般,在邢雨眼中快速閃過...

“前方好像又做宮殿?”邢雨終於發現了一處建築,雖說這個建築與自己印象中的還有很大差別。

慢慢靠近,邢雨發現此宮殿完全有類似寶石玉石一類的石頭構成,但卻比自己印象當中的要美上不知千萬倍。宮殿之中霞光萬道,瑞彩千條,時時可以看到鳳鳴高空,麒麟遊走,盡顯此地的威嚴之氣卻又不乏祥和。宮殿之中端坐一位老者,似乎正在像下面眾人宣講些什麼,只是邢雨卻是聽不到了。

此景一過,又有一人類同,卻是在另一處福地,之間那裡飛龍走獸,形形色色,大到神龍小到昆蟲無奇不有,無所不包。

正當邢雨看的興起,突然想到“這裡為何不見人類?”

此念一出,眼前的景色在變,之見一位和藹端莊美不可言的女性,盤坐在一塊石頭之上,手中拿起一團泥巴,三捏二揉之下,一個泥人便以形成,而後她向此泥人吹一口氣,就見那泥人立刻放大,直至真人大小,方才停止。

“遭人!”邢雨見後猛地吸了口氣,希望這樣能使自己清醒些。

“這個夢有些誇張了吧。”這個念頭剛剛產生,邢雨便覺周圍天地又是變了一變。只是這回天地不在是那晴空萬里,變得陰沉沉的,遠方傳來濃濃的殺氣。

這殺氣*的邢雨不敢靠近,但卻見到遠處天空之中站立無數人影。

若說人影,其實不如說是怪獸或是神仙。因為他們個個不是背生雙翼,面目猙獰。若不然便是道骨仙風,凌空而立,個個顯得那麼神聖威武,不可侵犯。

之間其中一人高大威猛,背生雙翼,手持一柄巨斧,像對面之人砍去,而後他身後之人也是拿起手中武器紛紛砍向面前之人。

一時間天地變色,陰風凜凜。邢雨看的渾身顫慄,想逃卻走不動,不想看卻無法閉上雙目。只能眼睜睜地看這這殘忍的廝殺。

兩邊之人由天南殺到海北,再有海北殺迴天南。制止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那背生雙翼的男子揮動巨斧,空間出現一條裂縫,蔓延吞噬著對方那衣冠楚楚的男子。此人也不相讓,揮動手中金槍,直直地向前一刺,立時天地之間出現一條黑洞,黑洞快速向前蔓延...‘轟’,眼前那座高山,再也經不起這兩群人的折騰,發出一聲悲鳴,而後緩緩倒下。

“不好了,天塌了。”邢雨見此山倒下後,頭頂的天竟然也跟著緩緩將下,真是嚇得他會飛天外。只是他仍舊無法移動,好似一顆被釘在空中的釘子。

就在邢雨認為必死無疑之時,卻見那位端莊和藹,美不可言的女子與一位身高近丈,儀表威嚴的男子聯手,一個吐出一團五色火焰祭煉出一塊塊七彩石頭,女子則拿起七彩石飛往空中,將損壞處填補...“煉石補天?”邢雨曾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本族內有本書上記載,當初有位叫女媧的人,煉石補天拯救人類與為難之中。

風收雨止,邢雨再次方眼看去,此地已被分成五塊,分為東南西北中排列。而先前打鬥的那夥人,不是被驅除到偏遠之地,便是被遣往寒級之所。而後先前講道之人,以及那一男一女,四人好似說了什麼,然後分別化為四道霞光,彌散於天地之間。

人類漸漸地佔據了東南西中四塊大陸,只有北方以及一些細小島嶼仍舊被那些長相奇怪的人佔據。

轉眼間又是花開花謝,分別由五人站在高處,而後遠飛天機。

邢雨心中一動,很想跑過去問個究竟卻給一個光影擋在面前。

“你是誰?為何擋住我的去路?”邢雨很不自信地問道,因為在發生這麼許多的同時,他也發現根本沒有人看得見自己。

光影笑了笑,道:“我是誰?我就是我了,你又是誰?”

邢雨見這光影竟能聽到自己的問話,心中一喜道:“我叫邢雨,你又是誰?這是哪裡!”

光影依舊保持微笑,只是仍為回答自己是誰,道:“這裡就是生你養你的地方。”

邢雨一驚,道:“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你看了太古聖經。”光影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各自想著那屬於自己的心事。

“我剛剛看到的是什麼?”邢雨終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這顆星球的誕生。”光影回答一句,眼中開始出現變化。“你在得到此書之前不知道麼?”

邢雨奇怪此人為何有此一問,便道:“你是說那黑色板狀物麼?”(以後再有提到這東西,直接稱謂黑板。)

“太古聖經!”光影聽後不滿地糾正。

“哦,太古聖經。這書是誰寫的?為什麼沒有頁?”邢雨不想糾纏那些,只是問題自己好奇的東西。

“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留守在此經中的一絲魂魄而已,我也不知道是先有的這世界,還是先有的這書。”光影緩緩地道。“我在此地等待你這樣的人,已經不知道何為時間。”

邢雨驚道:“我這樣的人?我不是隻有一個麼?”

“你是隻有一個,但擁有你這本體的人,這個世間還是有的。”說完,光影將手一抬,射出一道灰灰濛濛的似光似氣之物,打在邢雨的頭頂。

“啊!”邢雨頓時感到頭顱好似裂開,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苦不堪言,同時也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衝入了他的腦中。

光影立刻收手,面色陰沉地看著邢雨。道:“你尚未修真?”

痛楚漸漸過去,邢雨道:“什麼修真?我只是無意得來此書!”

“哈哈哈”笑聲在空中迴盪,那光影猶如聽到一個千萬年不遇的笑話一般。許久,光影道:“回去吧,等你達到結丹期後,在來這裡,我會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說的那個本體是什麼?還有你說的先前有人來過都是誰?!”邢雨聽到此人要下逐客令,連忙問出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

光影對這個問題先的很是不屑,不過仍舊給以了一個回答:“你是萬靈之體,修真界中無數年才會出現一個...”

隨著談話的深入,資訊猶如潮水般湧入邢雨的腦中,一個令他靈魂深處為之顫抖的訊息,深深地警告者他!

萬靈之體,是修真界萬年不遇的,將來修為不可限量。但也是修真界中人人爭搶的奪舍物件。

這個訊息讓他不寒而慄,若是被人發現,那我失去的不單單是身體,甚至靈魂豈不也將不復存在?!

邢雨輾轉想著這個問題,然而那光影卻不在乎,對他來說,只要有人答道那個不可能的要求,他便可以解脫...“類似你這樣的人,從這個星系誕生以來我見過的不下十個,只不過...”光影沒有說下去,顯然那十餘位都為答道理想的要求。

“他們怎麼了?”邢雨顫顫抖抖地問出。

“死了?成仙了?成魔了?誰知道呢?”光影很是隨意地回答。

“我不想死!”邢雨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不想死,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能死!我還有個兄弟要我照顧!我還有...”

光影平靜地看著邢雨,任由他瘋狂地竭斯底裡地喊著、叫著。他不在乎誰來接受那件天大的秘聞,更不介意由誰得到其中的好處,他只注重結果,注重誰能將他從這反覆不斷的景色中帶出。帶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邢雨瘋狂的嘶吼著,好久好久,突然眼前的景色開始朦朧,由清晰可見到模模糊糊。他的耳邊突然響起聲聲呼喚。

“雨弟!雨弟你怎麼了?醒醒!快醒醒。”

邢雨猛然睜開雙眼,發現面前的李虎焦急地表情,不斷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瞳孔猛然間收縮,因為他看到了司徒雪,這個讓她曾親切又害怕地人!

他變了,變得膽小、懦弱。變得只知享樂,只知揮霍,雖然他什麼都沒有,但仍舊將手頭所有的錢全部揮霍。

李虎看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承受,他也一樣,很想發洩,將心中的不快,將失去親人的痛苦全部發洩出去,但他看到邢雨那樣,有的只有苦楚...很快他用光了所有的錢,足足三十枚銅圓!這是司徒雪用那十餘隻野狼屍體換來的錢。足夠一般人生活三年以上...

司徒雪卻不這麼認為,花光了,她會給他,在她看來,這個青年一路之上受到多少苦難?誰人知?錢對她來說算什麼?反正自己有時間,她在城裡包下一間豪宅,供他們居住,拿出一堆銀元,供他揮霍...(銀元,人間最高流通貨幣,其次是銀葉子、銅圓、銅板。一百銅板可以交換一個銅圓,以此類推。)

只是他們完全誤解他了,一個人,一個凡人又怎能承受這種壓力?魂飛魄散的壓力,這足以讓他瘋掉,然而他並未瘋,只是顯得禿廢,他不想面對,也無法面對。畢竟他太弱小...只要被修真發現他的本體,那麼他將萬劫不復!

而他又必須承受,必須面對,他忘不了他的家鄉,忘不了那潭湖水,他很想知道究竟為什麼,自己酷愛的家鄉會一日之間成為一片澤國。

日日夜夜,痛苦不斷地折磨著他,而他的內心也從那瘋癲轉為封閉,他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在於外界之人接觸。他很矛盾,知道自己有這莫大的機緣,但卻不敢承受,他怕。因為那天降的機緣,足以要了他的命。他也在等,等那渺茫的機緣...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是半年的時光,他們三人在這半年裡,建立了極為微妙的感情,司徒雪很是愛惜邢雨,雖然她只比他大一歲。同時她也很敬重李虎,這個哥哥無論何時何地都極力地保護著他們二人,雖然他什麼也不是!

一日。

“我們去柳橋鎮吧。”司徒雪看了下天空,覺得在此地荒廢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她很擔心師門交給的任務。

“這...”李虎聞言,看了眼屋中禿廢的邢雨,不知如何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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