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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劍氣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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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內,老者與青年二人相互交談。老者體型胖碩,渾身透著一股久違王者的高傲氣勢,但偏偏言語之間破與那氣勢不符,竭盡嘲笑貶低之意。一點也不曾有那大家風範。偏偏與之相對的青年,顯露出的卻是一臉的謙卑之色。任由老者如何奚落貶低,青年的臉上始終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對其態度也頗有恭敬之色。只是偶爾在遇到一些不解以及見解不同的問題像之上,卻毫不讓步,一時間爭得面紅耳赤。

老者抬起頭來,望著石室頂部,片刻後道:“小子,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日後若偶緣,或許我們還會見面。”

“哦,恩?不對啊,前輩,你不就是住在這獸形玉塊之中麼?你我近在咫尺,何須...”邢雨聽的一愣。不解這老者明明就將魂體寄居與玉塊之中,而那玉塊又明明的是在自己的手中。那何須有緣二字?若有需要,隨時聯絡不就行了麼?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以你目前,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亂了心性,這樣對你的心境以及將來的修為都沒有好處。”說完,老者那本是凝成實體的幻影走到玉塊之上,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當身影淡到猶如水印一般之時,老者卻突然開口道:“小子,我看你心境還算不錯。你我也算有緣。臨別前奉勸你一句。”很顯然,老者這般話語,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前輩請說,小子定當銘記於心。”邢雨聽了面色也褪去了那抹微笑,隨之而來的換上了一絲凝重。透過這般交談,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人的修為遠非自己可比。見解等也遠勝於己。而這種人臨行叮囑,自然是要好好謹記。

看到後者這般,老者也是讚賞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急於提升修為,但你要知道,劍修是有史以來修為速度最慢的一種。記住,以後不要與人攀比修為。你只要做到好好的活著,抓緊修煉即可。”說到此處老者的言語一頓,而後道:“法師、符咒師,這兩種修士的修煉速度都要快於劍修。在你修為上低之時這種職業,你只能儘量拉攏。不要輕易得罪。體術修煉者的修煉速度與劍修相差不多,可以說這才是你的對手。但要小心羅剎這個職業,身為羅剎修士,注重的可不在單單之時力量,同時遠攻、法術、輔助各方面都很出色。若是單獨遇上還好說,若是其身邊還有幫手,那麼不要猶豫,跑吧。所以這種人能交善,別教惡。天君、幽冥這兩個職業與之相仿。以後若是遇到也是類同,怎麼做你看著辦吧。但要記住,這三個職業若是交惡,那麼一有機會定要一舉擊殺,不然以後易成大患。”

說道這裡老者的身影已經模糊到肉眼難見的地步,但語氣卻凝重起來。“今後若是遇到奇門這個職業,萬萬不要交惡,若難與只同道。那定要做到一擊必殺,但若一擊不中,千萬不可糾纏。要退與五十步之外,伺機殺之。”說道此處,老者的身影以及聲音都以暗淡到不可聞的程度,但依舊沒能逃脫邢雨的耳朵。

“這位前輩怎麼突然交待我這些?難道他不知道這些職業早就被現今修仙界驅除了麼?”抱著此種疑惑,邢雨低頭沉思起來。面色也不斷的變化,由此可見,他心中的爭鬥是多麼的激烈。許久喃喃道:“難道他們並沒有被驅除?而是融入了一些大的修仙門派?”想到此處,不禁搖起頭來,微微一嘆道:“我隨踏入修仙界十餘年,但始終都是個散修。就算身邊有幾個同伴,也是依舊如此。”

其實也卻是如此,邢雨等人,先是拜了一個師門,但運氣不濟,只是被人當做活祭的祭品而已。既然是祭品那對方又怎會將修仙界的一些禁忌、規矩等等告知?後來雖說逃了出來,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住下。但依舊是與外界並無過多的聯絡,還是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不行這樣下去太吃虧。看來的找個機會去接觸一下現今的修仙界了。但又如何接觸呢?”想到這裡邢雨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算了,不想了,還是先修煉吧,就要一年一度的交流會了。不努力的話今年的獎品可就難以弄到手了。想到這裡,邢雨便從記憶中調取那些剛剛得到的心的知識,研究起來。

說到這裡,不得不介紹一下這個所謂的交流會。由於他們都屬於散修,人數太少。相互之間交流切磋,難免有些私心頗重之人藏私,只是用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出來套取他人的寶貴經驗、功法等。後來大家認識到了弊端,便提出每年選定一段時間,將自己的‘好東西’拿出來,作為交流會的獎品,而大家在這其中比試切磋,勝者便得到那些獎品。而那所謂的好東西自然是幾人在山中千辛萬苦尋得的靈草靈物,以及一些低階妖獸的內丹等......“人人皆想以修行擺脫凡世輪迴之苦。然而成功者寥寥無幾。本人冥思數載,初見端倪。皆因世人心境不足,殺戮之心、權勢之心、*樂之心等等太盛,從而導致晉級之時常因宿業困擾,心魔暗生...”一串串隱晦苦澀的文字出現在邢雨的腦海之中,供其細細地品味。但他的眉間卻漸漸的凝成一團。

“哎...了卻凡塵,說的倒是輕鬆...”將其首尾細品一番後,邢雨頓感無奈。自己年少時的夢想自然不能放棄,但那情如手足的兄弟能放棄麼?人活一世難道就真如此經那般秒素,無慾無求麼?

“恐怕我還做不到啊。算了,這個功法還是當成業餘課程吧。不然手裡那本就不多的東西又要少些了。”想到此處,不禁地把頭一搖,便再次回想起腦中的記憶。

“‘劍氣決’。一氣凝劍,以最小的損耗取得最大的效果。”等腦海中顯現這段文字時,邢雨的臉色也漸漸的出現了笑容。畢竟這才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

“調動丹田靈力,經中府、雲門、俠白...後聚與指尖,或揮指擊出,或凝與器物之上擊出...”一邊吸取的腦海中的記憶,一邊內視丹田,按照上面所訴邢雨發現自己那丹田中凝聚的那紅色霧團竟慢慢地翻滾起來。隨後緩緩上升,行至肩頭時停頓了片刻,才向小臂出湧去,最後漸漸地聚與兩指之間。

邢雨儘量地控制著那股靈氣,使之儘量的凝實。但隨著靈氣的聚集,強烈的充實感不斷的衝擊那指尖的控制權。猶如那被困籠中的猛獸不斷地撞擊牢籠,直到衝破阻礙迴歸自由。

當那股靈氣聚集了近一炷香的時間,邢雨終於感到指間的靈氣已經到了一個飽和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如果此時不將其放出,恐怕下一波靈氣衝來,真的會使其衝爆。而這爆破的力道邢雨自問自己恐怕承受不住,到時不單這劍氣激射沒有掌握,反而搭上兩根手指就太不值得了。

想到此處,邢雨急忙抬起手臂,那股充實的靈氣也在這一瞬間終於找到了充實點,在其手臂剛一端平便呼嘯而出。但是卻沒有像邢雨想的那般,方才射出兩三步的距離,便一頭朝下砸在了地上,隨之化成一股強烈的波動,帶起無數塵土...邢雨見後,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自己經按照這劍氣決中所訴的過程做了一番,但這結果也有些過分的讓人無法接受。

“看來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好練的啊,又得從頭再來了。不過好在這東西對靈氣的消耗不是很大。”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邢雨再次調動起體內那團紅色靈氣...“呼...啪!”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這卻讓邢雨無奈的笑了起來:“呵呵,看來這東西還真有點難度啊。”

“呼...啪!再來。”

“呼...啪!恩...繼續。”

石室內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出呼地一陣響聲,隨後便會有一陣更大的響聲緊隨而起。在這不見天日的石室內,那塊用於照明的螢石也隨著那響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就在螢石中蘊含的光芒就要完全消失的時刻,那久違的響聲也在此響起。

“呼......。”

“恩?媽的究竟是哪裡錯了。”望著那呼嘯而出的氣團再次飛行出三步左右的距離,最後卻詭異的直接散去。這現象讓邢雨氣的直接爆出一句口粗。

“難道還真讓那老頭的臭嘴說中了?我真的這麼笨?”嘀咕了一句,邢雨沒有去理會那已經失去光芒的螢石,腦海中再次閃出一串串文字。此時的他一有些開始懷疑那老者告訴他的東西是否有誤了。

漸漸地隨著那文字不斷地閃過,終於有幾段文字讓其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起來。“靈氣聚與指間,可隨意化形。聚者尚力,其力最為沉猛,且擁有爆破之效。尖者尚速,其速最為迅捷。弧形者,切割力最強,且靈氣不易外洩,所過處悄無聲息,為此法最常用著。”看到這裡,原本到還沒什麼,自己先前雖然不懂,但最起碼這氣團的噴射也有團形這一形態。接下來的一段文字才是讓其變色的主要原因。

“當氣團凝聚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時,先不要將其放出。等待下一股起勁到來,而形成爆炸之時放出方可達到最佳的效果...”

寂靜,寂靜中突然傳來咆哮之聲。

“這他媽的不是玩人麼?!爆炸時放?弄不好半個膀子都沒了!”氣急敗壞地罵了一通。而後漸漸地冷靜下來,分析的其中的可能。最後他不得不承認,創造者功法之人只能用天才瘋子這個瘋子來形容。不是天才想不出這般神奇的功法,但若只是天才這功法也未必會有多麼出奇,其人還必須是個瘋子!冒著一旦失敗少了半個膀子的風險,在最終加上一絲暴力。從而使其有著無法阻擋地噴射力...想到這裡,邢雨那原本狂躁的臉龐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盤坐的軀體緩緩站立,隨後向那以失去光芒的螢石走去。來到近前緩緩地將其取下,又在腰間取出一塊能量充足的螢石安與其上。一切都先的那般鎮定從容。似乎先前那般暴躁與自己毫無關係。

看著那快新換上的螢石發出稍有刺眼的光芒,那眼神平靜中帶有幾絲欣賞,猶如看待一位相識已久的老友...半響之後,邢雨再次回到原地,盤膝而坐,體內原本平息的靈氣也隨著那一坐,而湧動起來,中府、雲門等穴一一被那湧動的靈氣所淹沒...而後彙集到那兩指之間,兩隻之間的靈氣團也隨著靈氣的不斷湧入從先前的虛無慢慢地長成米粒大小。而且隨著靈氣的湧入也在不斷地增大,最終在增至豌豆大小之時停止,但卻依舊被不斷湧來的靈氣凝實著。

邢雨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猶如此般玩命的舉動並不是自己在做,而那兩根手指以及那條手臂也並不是自己的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凝實的豌豆終於達到一個無以復加的程度。此時邢雨的臉龐才稍顯沉重,因為他知道,自己這般若是失敗,那麼真的有可能會少掉兩根手指,更有甚者會連半個膀臂都因此而失去。但他並沒有因為害怕失去而停手,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想成功這一步是必須的。同時也因為那無數次的實驗而失去了信心。當然這其中自然有那必須踏出一步的原因在其中。

此時若是有人從旁觀看就會發現,現在的他與以往有些不同,那就是他的手臂早就抬起。但那豌豆大小的氣團並沒有噴發。由此可見,他在一直壓抑。壓抑到最後那絲爆發!

時間在次過去了幾個呼吸。就見得他那指間的靈氣團發出了少許光澤,隨後便見得一團紅芒發出‘嗖’的一聲破空聲響,快速地呼嘯而出,行出大約十來步遠方才緩緩散去。

此時邢雨的臉上已是掛上了那抹久違的笑容,但他並未產生任何動作,因為他感到就在剛才那最後一絲靈氣與前者撞擊在一起時,倒是有一股極強的衝破力帶出了大半靈氣,但仍舊有部分殘餘的靈氣返回到手掌處凝聚起來。

感到此番近乎詭異的情形,他並未作出任何抵禦的舉動,因為邢雨知道,這是那股靈氣在完成最後的階段,凝聚。而這最後凝聚在一起的氣團則是他將來發揮威力更大的技能的主要依託。

當紅色氣團完全凝聚在掌心之時,邢雨心頭猛然間產生了一股將其撫摸的衝動。此念一發,那紅色氣團便猶如瞬移一般,由皮下來到皮上在前者手中出現。

邢雨望著手中那速度快的只能用詭異來形容,而又及其通靈的紅色氣團,眼神變猶如看待自己孩子般地柔和了起來,雙手漸漸合攏。不斷地反覆撫摸那自己耗盡無數次試驗而得到的第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也是邢雨在修煉劍氣決上的一個通行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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