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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甬道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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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霞感覺到峽長老的笑意之中帶有一絲詭異之時,她以被峽長老一掌震如甬道,飛出數丈之遠。

然而進入那早已熟悉的甬道,卻感到身體在不斷地下滑,這可和平時大不相同。她急忙地向下看去,只見那原本的甬道,此時已經下降了二十餘丈。

青霞雙腳剛一落地,就感到一股極強的推力將她席捲,後退了數步才站穩身形。

見到青霞不住地後退,峽長老扯著嗓門喊了起來。

“少族長,小心些,別被風吹到洞口。不然就算失敗了,還有,當你走到風口十丈的距離,就算你成功透過了這個階段的‘龍之吼’”

“你怎麼不早說。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扒光你的頭髮。”青霞回了一句,目光便四處張望起來,在一番觀望後發現百餘丈的甬道已不再是先前那般,前後的兩處洞口,已不再是以往那般平靜,一處有著極強的推力,一處卻是吸力,而她正處於中央略為靠近推力的那個洞口。

看清狀況,青霞奮力地向前衝去,只是那原本靈動的身影,在強風的阻力下,顯得笨拙許多。先前比較容易完成的一些動作,現在做起來卻很是費力,同時還有一些平時不過硬的動作出現了嚴重變形。

就在她奮力走出十餘步後,便見到周圍湧現出許多石塊,這些石塊被強風吹動,呼嘯地向她砸來。

盡力躲閃一番,終於因為長時間鍛鍊,體力消耗過巨而不支,倒在甬道之上。留下一句“老傢伙,你耍我!”便不省人事。

青霞混混沉沉地睡著,在睡夢中隱隱聽到好似有人對話。

“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冒險?”

“這個...是有風險,不過我認為值得。”

“值得?為什麼?!”

“唉...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麼?”

“...都這麼久了還提他作什麼?!”

“不能不提啊,我感覺霞兒似乎走上了與你類似的道路!”

“什麼?!那你還支援她!?”此聲顯得極為尖銳,同時聲音之中也盡帶痛苦。

“沒必要阻止,除非有更好的辦法讓他了解人類。同時也能有辦法讓她的修為快速提升!”回答者,並未因為前者的厲聲責任而產生變化,反而聲音之中有著一絲嚮往。

“就沒有別的辦法?我真不想看到霞兒走上我的老路!”前者的聲音漸漸放緩,但聲音還是顯得有些急促。

“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看不開,唉...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老的沒做好,若不然你也不會始終停留在這出竅期,早就能神遊天外了!”後者的聲音中,充滿了慚愧,對前者充滿了自責。

“...這不怪你,也不怪他,要怪只能怪我沒長眼睛,認了那麼個人為主!”此話卻顯得很是淒涼、無奈。

“唉...空晴,算了,我們別在為這無謂的事情而探討了,沒必要!霞兒的路,你我左右的了麼?強行制止,無非給她製造心結而已,這對她今後可是半點好處也沒有的。”後者說道此時,聲音騰地變得嚴厲起來。

“我錯過一次,不會在讓自己在同一件事情上再錯一次!”

說完兩個聲音同時陷入了沉默,似乎都在回憶著一些鮮為人知的往事。

許久青霞醒來,回想起夢中那二人的對話,不禁喃喃地道:“空晴?這個人怎麼和母親的名字一樣?難道母親來過?”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升起一絲溫馨。

“只是聽他們的話語,似乎母親曾經有過一段痛苦的經歷,是什麼呢?為什麼我從未聽母親提起過?而且...”青霞自言自語地回憶著夢中隱約聽到的對話,但卻總是理不出頭緒。

“丫頭醒啦?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青霞聞言忙地抬頭看去,發現峽長老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便道:“我昏睡時母親來過?”

峽長老道:“怎麼?想媽媽了?”

青霞聽後,臉上不由地掛起一絲紅暈,道:“沒有,只是我在我睡夢中,好像聽到有人說起媽媽的一些往事。”

峽長老哈哈一笑道:“小丫頭,還不承認想媽媽?”隨後聲音嚴厲地道:“有功夫去胡思亂想,還不如多練功夫,你只剩下四個多月的時間了,到時若不能將這速幻二字決練到二階,恐怕那些老傢伙是不會放你走的!”

“什麼?我在此地已經逗留了二個來月了麼?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青霞聞言恍然,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時間的觀念是很容易被抹殺的。

青霞一躍而起,也不在去追問那夢中對話是真是假,厲聲道:“我們開始吧!”

花開花落,月圓月缺。時間流水般地逝去,一轉眼,便是半年的時間。邢雨可以說在這半年的時光中,過的還算愜意。每天都是有條不紊地練功,修為也是循序漸進。閒暇之餘,便是參悟一下小會中每人的比斗方式,招法等等。

然而在那漆黑的山洞,某條那甬道之內,一道身影卻是如火如荼地來回穿梭,那便是青霞。

這半年裡,她絕對算得上是幾人之中最為辛苦的一人。不但白天要修煉速幻二字決,夜晚還要不間斷地練氣打坐,但她的修為也因此變的更加紮實,牢靠。

許久,少女把頭微微一搖,發出一聲嘆息。

她在十來天前,修煉那速幻二字決的第二階遇到瓶頸,峽長老便主動傳授給她一套厲害的功法,只是看著表情,顯然她並未有所領悟。

峽長老聽到那聲嘆息,也是面露失望之色,道:“還是不行?算了不怪你,我這‘雙峽歸一’是我在一處峽谷領悟,其中不單包含了本族的青靈氣,還蘊含這土、水兩種靈氣。你學不來,也是正常的。”

青霞聽後也是面露遺憾,道:“看來我與這功法無緣,不過還得謝謝你,峽長老”。她曾經見過這套功法的威力,全力發動,可製造出兩道靈氣山峰,而後形成雙山歸一之勢,強大的衝擊力以無匹之勢,瞬間摧毀靈氣雙山之內的一切事物。

峽長老見她還是悶悶不樂,便道:“好了,成與不成看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如我在臨行前讓你挑一樣物品,算是我送你的禮物。”

青霞聽後喜色立即代替愁容,道:“我要你的‘千年草’。”

峽長老聽到這話,立時吧頭搖地撥浪鼓似地道:“不行不行,換一個。”同時心中道:“唉,下回嘴裡可得有點把門的了,這小丫頭胃口也太大了。”

那所謂的‘千年草’,是這峽長老年少出遊時,無意誤入一處峽谷之內,在一處懸崖發現此草。他第一眼見後,便被那絢麗的小草迷住,看著這稚嫩地小草,纖細的徑幹之上,頂著九片顏色各異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時而映出縷縷霞光。讓他久久不能自已。在此陪伴了著小草數年時光,在那段時光裡,他那火爆的性格漸漸地被那柔弱的小草所征服,同時也因為長時間處於兩峽之間,守候著那顆尚未成熟的‘千年草’,這也使他領悟到了一絲土系靈氣,及水系靈氣,而學得‘雙峽歸一’‘青水刺’這兩招絕世神通。

青霞自然不知道這些隱私級的經歷,聽到峽長老讓她換一個,一時間也說不出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峽長老見她久久不言,便道:“這樣吧,我看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即將遠行,多一份實力,到時遇到危難就能多一份逃生的籌碼。我送你一套青羽甲,一對青羽翼。你看如何?”

“峽長老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聽到峽長老說出那兩件東西的名字,青霞那張俏臉之上不知為何,一下子變的蒼白了許多,似是受到驚嚇一般。

“放心,這些東西都是出自正道。並非是什麼‘黑貨’。”見到青霞如此表情,峽長老很是不屑,同時又升起一絲對往日的留戀。

“可...”青霞還想說些什麼。峽長老卻開口道:“好了,小丫頭,我這兩件東西族裡多有人知,大不了到時我去向大長老稟明便了。”

青霞見那峽長老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在做推辭,道了聲謝。峽長老見後,微笑地在要見一拍,一套滿是青羽的甲冑,另一套便是一對同時青色羽毛組成的小翅膀,便出現在他手中。

峽長老大量了好半天,嘆了口氣,將其交予青霞,道:“丫頭,這羽甲防禦極高,按照人類對法寶一類的評價,恐怕不下於頂級之列,更重要的是整套甲冑輕若鴻毛,韌性極佳,穿在身上,猶如無物,好處你日後自知。而這對青羽翼的效果更妙,只是戴在身上,便有輕身只效,若是一經施展,立時飛鴻冥冥,就是你將那速字訣修習到了二階,也未必能討得便宜,只是此翼無法做出真正的瞬移,確實一大遺憾。”

峽長老的面色騰地凝重起來道:“這兩件東西都是奪天地之造化之物。使用之時定要萬分小心,更加不能讓他人知道你有這兩件東西。”說道後期,言辭的犀利程度決不下與師傅教導徒弟,卻更像是首長命令下屬。

青霞剛謹慎地接過這兩件物品,收在自己腰間的藏玉之中,便聽到一聲銅鈴般的聲音說道:“峽長老深明大義,空晴代青氏一族多謝了。”

一老一少二人聽到空晴這個名字,面色都是不由一變。

峽長老道:“老夫分內之事,大長老過謙了。相比之下,老夫這點薄禮還算不得什麼。”他自然知道那日在眾人裡去後,大長老定然是送於青霞極為珍貴之物。而他這甲、翼兩件寶物,雖說珍貴,同時對自己也有極深的意義,但決不能與前者比肩。

二人均是會心一笑,不提此事。

青霞則是頗有緊張地道:“母...大長老最後的測試到了麼?應該還有幾日吧?”看到大長老身後尚有十餘人,青霞的語氣之中更是顯得底氣不足。

大長老神色一正,道:“恩,時日無多,現在就開始吧。”

峽長老聽後,也是點頭應允。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更何況在那些對立面之前,他也是不能做出任何拖拉。但他在這大長老面前明顯拘束得勁。來到青霞面前卻又放鬆了許多。

“少族長,既然大長老發話了,你就將這幾日所學展現給眾人看看吧。不用有什麼負擔,眾位長輩也未必能在半年之內學會這速幻二字訣的第二階,放手去做便是。”

峽長老此言倒是說的巧妙,及說明了此功法難學,有拐帶的損了諸位同行長老,同時又有為青霞到時失敗開脫之意,真所謂一言三管。

青霞聽到峽長老這般言語,心中一陣輕鬆,眼神變得不再迷離,道了聲“是”,便轉身跨步踏入通道之中。

她雙腳剛一著地,卻又騰空。心知這甬道的機關已然被開啟,便連忙催動靈氣裹與足下,以便應付任何突然變故。

青霞已是對這龍之甬道不再陌生,起先的十餘步,走的極為瀟灑靈氣。同時博得了眾長老的喝彩。但隨著步步*近風口,周圍的風力也逐步地加大了起來。

走出一段距離後,心道:“恩,該是使用飛空的時候了,飛空、幻化單獨使用好呢?還是兩者同用更為好一些?”既然周圍的環境已,經無法對自己在構成什麼威脅,她便開始計劃如何一舉通關。

“恩...還是在等一會吧,在這裡只要飛出二十餘步的距離,就算速字二階透過了。不過得與幻字訣同時使用,難度還是不小啊。”青霞由於並未將那速字訣徹底的練成二階,而那幻字訣,說白了也不過剛剛透過一階,才能幻化而已,她才不得不打算在飛空後同時使出幻字訣,從而造成一邊快速飛進,而又同時幻化的假象,來迷惑眾人。

“她在做什麼?”看到青霞遲遲未能使出代表速字二階的飛空能力,大長老有些焦急,喃喃自語。峽長老聽後,小聲道:“她是在尋找時機,同時使用速、幻二字訣。”

“你說什麼!”大長老聽後險些喊出聲來,旋即釋然。道:“牽強了麼?希望她能成功吧。”

就在他二人暗中交談,話音悠然繞耳之極。卻看到青霞騰空而起,同時化作一塊半丈大小的石塊,快速地飛向前方。

幾位長老都沒想到青霞會在這樣的環境下,連續使出速、幻二字。‘譁’地一陣喝彩之聲響成一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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