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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進來！”
鎮靈司。
雨茜灰頭土臉地繃著嘴，瞪著眼，進入辦公室，站在一名地中海髮型男子面前，微微低頭，如同是一個犯了錯卻不服氣的孩子。
“人呢？”
常志清放下報紙，抬起眼皮。
雨茜抿著嘴，眨眨眼睛，不說話。
常志清無奈搖頭：“你是不是把人打了？雖說這種剛覺醒異能的人心高氣傲，自以為天下無敵，但我們是鎮靈司，不是惡霸，我們要與人為善，教人向善，你這樣很可能把一個原本有機會加入我們為社會服務的人變成敵人。”
見雨茜還不說話，常志清很頭痛地揉揉腦殼。
“算了，你先下去吧。”
常志清擺擺手，一聲嘆息：“叫林峰來見我。”
“司長……”
雨茜撇撇嘴，很是委屈地說：“我，差點沒打過……”
哦？
常志清眼睛一亮，歪著脖子重新打量起雨茜，這丫頭的天賦與實力，他很清楚，剛覺醒不足一年，在一階異能者中已是佼佼者，隨時有機會晉升二階。
對付一個新覺醒的異能者……差點沒打過？
常志清不說話，就這麼看著，示意雨茜繼續說。
“司長……他的異靈之力，根本不像是剛覺醒的，雖然不如我，但也相差無幾。而且很詭異……”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雨茜很清楚隱瞞事實的後果。
打輸了丟人。
可若是因為隱瞞事實而出什麼事，她可承擔不起。
“司長……”
“行了。”
常志清一擺手，淡淡笑道：“技不如人，就不要找藉口了，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大把機會，認清現實，挨頓打，總比日後丟了性命要好。”
他算是看出來，這丫頭吞吞吐吐的，肯定不是差點沒打過那麼簡單。
多半是已經捱揍了。
至少也是吃了虧的。
“可是……”
“你先回去吧，好好反思，總結經驗。順便叫林峰過來一趟。”
“……是。”
嘟！嘟！嘟！
雨茜走後不久，清脆敲門聲響起，常志清一邊看報紙一邊說道：“門沒關，自己進來吧。”
“司長，你找我？”
林峰剃著小平頭，留著小鬍子，一張國字臉方方正正，兩隻眯眯眼成一條縫，那鼻子、嘴巴……
不誇張地說，整個五官，就像是小學生……
不！
小學生畫出來的都比他好看，這根本就是用直尺抹線，硬描出來的。
常志清淡淡開口：“金太陽小區，B18棟二單元302，萬安……你親自去一趟。”
“是雨茜那丫頭搞砸了，讓我給她擦屁股吧？”
“……”
……
金太陽小區。
B18棟二單元302。
萬安瘋狂嘗試，果然發現一些訣竅，紅衣女鬼在他身體裡時，可以借用更多異能力，離開身體會減少，離他三米外將無法借用。
在紅衣女鬼的能力中，指甲變利刃，比鋼刀還要鋒利，削鐵如泥。
廚房那些鐵器被抓出來的指洞，都是實驗資料。
刀都讓他用指甲砍斷了……
除此之外，肢體力量增強，無論對戰鬥還是逃命，都至關重要。
眼睛噴射幽火的能力不可常用，會導致失明。
但偶爾用，出其不意……
最讓萬安無語的是，他開發出了第四種能力，居然是……頭髮變長，長髮及腰那種。
很飄逸，很瀟灑，也很……嫵媚。
“我去你奶奶個腿兒#￥@%……”
萬安一頓口吐芬芳，抒發內心的鬱悶，這特碼什麼狗屁能力？有毛用？
“郎君……別生氣嘛。”
“我能不不生氣嗎？長髮及腰，你這是讓我扮女鬼勾引男人嗎？我特碼男的！”
“郎君……”
“別說話，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竟敢跟我搶郎君？我嚇不死她……”
“為什麼你不殺了她？”萬安又好氣又好笑，還靜靜是誰？原來是個白痴鬼……
嗯？
“郎君……你笑話人家？”
“沒有啊，我哪能跟白痴一般見識，沒有的事。”
“還說沒有，你都罵人家白痴了。”
“我沒罵白痴。”
“沒有嗎？”
“絕對沒有……”
儘管紅衣女鬼精神有些不正常，但好歹她的存在，帶來諸多異能力，萬安逐漸接受了她的存在。
據說，女人是要用來哄的，女鬼……
呃！
應該也差不多吧？
不過作為母胎solo十八年的萬安，還真不懂怎麼哄女孩子，尤其還是個女鬼，還精神有點不大正常。
“友情提示，幫助我獲得更多能力，我會適當獎勵你。”
“真的？”
紅衣女鬼眼睛一亮，充滿歡喜：“郎君……你好棒棒！”
砰！砰！砰！
“開門！快開門！”
沉重的敲門聲，令人髮指。
萬安卻是臉色一喜，瞥一眼紅衣女鬼：“快進入我身體。”
隨即快步走過去。
咔吧！
門開啟，一個身材魁梧，體壯如熊的無頭男人……偶不，他有頭，只是高過了門，一眼難以發現。
“安子？你回來啦。”
“順子，你知道的，我是殺人犯，弒父弒母，大逆不道的那種……”
萬安看一眼熊順，默默轉身，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熊順低下頭，進屋。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萬安旁邊，沙發猛地一顫，像是地震的感覺。
蒲扇般的大手掌，啪一聲拍在萬安腿上。
“你放屁！”
熊順瞪著眼，粗喘氣：“咱倆一個宿舍，你特碼就住老子上鋪，五姑娘什麼時候裝逼老子都一清二楚……他們那是誣陷！”
嗷——
萬安趕緊抽回大腿，起身挪開：“你特碼想謀殺親爹啊？”
“滾蛋！”
熊順翻白眼，“你特碼什麼時候了，還跟你爹佔便宜？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還要不要回學校了？以你的成績，就算耽誤了半年，只要抓住最後這幾天，考個普通高校還是沒問題的。”
萬安抬了下眼皮，很快又沉下去。
輕嘆一聲，不說話。
熊順沉默片刻，笑道：“沒關係，今年不考也行，李老師說了，只要你願意回去復讀，手續他幫你搞定。”
“老李？”
萬安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位白髮蒼蒼，但依然恪守工作崗位的人民教師。
眼角微微一顫，隨即收回思緒。
搖頭嘆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