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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氿」提起斧子就往自已的左手小拇指上砍去,她砍下的一瞬間,大量的鮮血從她斷裂的手指處流到地上。
「塔欣」驚恐的張開嘴巴,「白氿」臉色發白,已經痛到毫無生氣。
她用顫抖的聲音對「塔欣」喊到:“快把這個東西塞進門裡!”
意識到她是在對自已說話,「塔欣」連忙搖頭慌亂道:“我.......我我我不敢啊.......萬一我剛過去裡面的東西就出來了怎麼辦.......?”
此時「白氿」心裡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嘴唇不停顫抖,顧不上還在流血的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指頭就向地下室的門奔去。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裡面的怪物快要破門而出時,她將小拇指塞進了門縫裡。
門那邊的怪物在指頭塞進去之後便立馬沒了動靜。
原本四散而逃的人們也紛紛回來檢視情況。
「白氿」痛苦地癱倒在地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剜心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蒼白,嘴唇緊閉。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幾個人上前來檢視她的情況,可還是忍受不了這劇痛的「白氿」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她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窗外的太陽漸漸升起,屋內有了些許光亮。
在同一片夕陽下,莊園裡的另一端,一個女生正提著斧子,面目猙獰地尋找著什麼東西。
她沒有將斧子舉在手裡,為了省力直接讓斧子的頭部朝下,在地面上摩擦。
斧頭與地面接觸時發出呲啦呲啦的可怖聲音,彷彿索命的厲鬼正在嚎叫。
三樓的走廊上不間斷地迴盪起一個小女孩嬌滴滴的聲音。
“「月桂」姐姐。「月桂」姐姐你跑到哪裡了呀?怎麼我去找個斧頭的功夫你就跑不見了?你還真是調皮,快跟我回去找其他人吧。”
「茉茴」語氣極盡溫柔,話語間充滿著誘惑,好像她就是誠心來找人的一樣。
躲在三樓角落裡的「月桂」捂住嘴巴瑟瑟發抖,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瘋批的人。
“「月桂」姐姐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快回答我一聲呀?我知道你就在我附近,我感受到你的氣息了哦。”
“你放心,別看我提著斧子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實際上我很好相處,咱們也在一起組過隊了,難道你對我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茉茴」咯咯咯笑了兩聲,輕快的笑聲在走廊裡迴盪,聽的「月桂」不寒而慄。
氣溫在這時彷彿降至零度,「月桂」面色煞白,她不知道「茉茴」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要是被她抓到了,自已絕對必死無疑。
“姐姐,我看到你啦。”
..........
「白氿」感覺自已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在空中懸浮,又像是在無止境的下墜。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的意識強行將她喚醒了起來,現在是特殊情況,如果她睡的太久出現什麼意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剛睜開眼,手上的劇痛便傳遍她身體裡的每一處神經,左手小拇指處的痛更是像有幾千根針在同時戳刺著她,難忍至極。
她的左手手指已經被人用衣服簡單包紮處理了一下,雖然還是很痛,甚至比之前更痛,但好歹止住了血。
「白氿」抬起那雙平日裡明亮但現在卻有些黯淡的雙眸,對上了秦懷雪擔憂的臉。
“你不要擔心,只要可以從這個遊戲裡離開,不管傷的再怎麼嚴重到了現實裡都會痊癒。”
「白氿」沉默著沒有說話。
秦懷雪用的“痊癒”這個詞並不恰當,她認為被詛咒參加遊戲的人在遊戲中應該都是靈魂狀態,就像是做夢一樣,就算死亡也只是意識死亡,他們在現實世界裡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傷疤。
“你是一個很勇敢的女生,我很少能在新人裡看到像你一樣的人,不........哪怕是其他老玩家也可能做不到你這份決絕。”
秦懷雪的眼神中滿是感激,甚至帶有幾分欣賞,說話間,她將一旁的茶杯遞給了她。
「白氿」接過她的好意,起身環顧四周。
“「茉茴」呢?她還沒有回來嗎?”
眾人搖了搖頭,一旁的小太妹回應道:“你說的是那個扮演柯林德女兒的小女孩吧?她自從去追了那個臨陣脫逃的女的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不過已經有人去找她們了,兩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亂跑不太安全。”
一直跟在小太妹身邊的兩個男生不見了,結合她剛剛說的話,他們兩個可能是去找人了。
「塔欣」滿臉不在乎別人死活的樣子,漫不經心道:“先別管別人了,我們呢?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話音剛落,兩個男生便急匆匆地衝進了大廳。
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男生跑的很累,剛進來大廳就癱坐在沙發上大口呼吸。
而另一個黑色頭髮的男生雖然也喘著粗氣,但勉強還能說一些話。
他面色鐵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
“柯林德伯爵的屍體不見了,我們去三樓找人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怪物的影子,她正拿著斧子砍人.......”
黑髮男生吞了口唾沫,將「白氿」剛放在桌子上還沒喝完的水一飲而盡。
“誒!那是我的.......\"她壓根沒來得及阻止,杯子就已經被搶過去了。
一旁註視著她的小太妹表情有種微妙的變化,她神色不易察覺的變了變。
其他人在聽到三樓有新出現的怪物之後炸開了鍋,面對這樣一個沒有確切目標,對離開莊園毫無頭緒的遊戲,很多人都絕望了。
“我真是艹他媽了,老子玩到現在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遊戲,什麼資訊都沒有,危險還賊多,還跟你們這群傻逼組隊,想要我死就直說,還讓我參加什麼遊戲?”
一直巴結秦懷雪的男人不知怎的忽然破防大罵起來,「塔欣」也跟他一起吐槽著遊戲。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憑一已之力把整個大廳都弄的怨聲載道。
不過好在他們的行為沒有影響到其他玩家的心態。
「白氿」忍著左手的痛,陷入思考。
玩遊戲嘛,能有多難?她玩遊戲還從來沒有輸過。
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遊戲很快就在柯林德伯爵的屍體消失之後有了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