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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入聖人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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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村子裡出來,老道抱著古缺施展疾行道術一路疾馳到最近的鎮上。

到洛陽一千多公里,顯然還是坐車更快一點,也不那麼累。

一路的疾行,讓古缺已經忘記了離家的悲傷,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好奇:這髒老頭咋跑那麼快!我要是學會了,豈不是就能跑贏小黑了!

古缺看著老道,一臉稚嫩的說:“師父,你咋跑這麼快?能教教我嗎?每次跟小黑賽跑我都跑不贏它,學會這個我就能跑的過小黑了!”

老道瞥了一眼古缺說道:“要是讓祖師爺知道你想用聖人疾行術跟狗賽跑,他都得從那一界回來抽死你!”

古缺聽到這話倔脾氣又上來了:“咋的,缺爺還沒說抽誰呢,還敢抽我!等我學會了,我看誰追的上我,還抽我!”

“啪”老道一巴掌抽在古缺腦袋上說道:“老子抽你,咋的!”

古缺梗著脖子說道:“行!老雜毛,現在我幹不過你,你等我長大的!”

哎呦我去!這給老道氣的…等不到回山了,當即在大街上把古缺按在腿上,掄圓了巴掌“啪”的一聲呼在了屁股上。

古缺“哇”的一聲又哭了,嘴裡還嚷嚷著“老雜毛打人了”。老道一聽,再一次掄圓了巴掌“啪”的一聲又打在了古缺的屁股上。

這下古缺不敢再喊老雜毛了,嘴裡說道:“師父我錯了,師父別打了!”

老道眯著眼說道:“兔崽子,給你厲害的,跟老子叫囂!治不了你了還!”

隨即帶著古缺買了張到縣城的汽車票,坐汽車到縣城,到了之後再去火車站坐火車回洛陽。

路上輾轉兩天的時間,老道帶著古缺終於到了洛陽。抱起古缺,施展疾行道術一路飛馳,到了老君山下。

……………………

老君山是八百里伏牛山主峰,海拔2200米,山上雲霧繚繞,宛如仙境。春秋時期,道教始祖老子李耳在此隱修,是為道教聖地。後來唐太宗時期,人間帝王李世民賜名老君山。

老道帶著古缺來到聖人觀下的小村子裡,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小村子的族長,就是一直送飯的那位老漢。

“啊,姬道長,您怎麼來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老道說:“李族長,這孩子是我剛收的徒弟,古缺。往後就也一直在觀裡待著了,所以以後每天的飯菜需要再加一份。”

李族長看著古缺,笑呵呵的說道:“行,沒問題。這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的,讓我想起了當年你剛收青峰的時候。”

老道欣然一笑道:“是啊,青峰現在也長大了。好了,我們師徒就不打擾你了,我帶他回觀裡去,讓他跟長軒和青峰認識一下。”

然後老道就帶著古缺穿過山林回到了道觀。

古缺站在聖人觀沒有大門的門口,看著倒塌的院牆,破舊不堪的大殿,眼睛瞪的溜圓:“師父,這就是你說的聖人觀?我以為我們家房子在村裡已經夠不好了,沒想到這裡更不好。還沒我們村狗剩家的豬圈完整!”

“啪”老道一巴掌打在古缺頭上,說道:“你小屁孩懂個屁!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不要只看表面,看內涵!跟你說你也不懂!”

“是,我不懂,但是我覺得下雨得漏水吧,颳風得冷吧!”

老道砸吧砸吧嘴:“補補,回頭再補補…”

這時。坐在大殿前石頭上的中年男人睜開了眼,在大殿內看經書的少年也走了出來,現在應該是青年了,畢竟十年過去了,也二十多歲了。

老道帶著古缺走到大殿前,指著中年人說:“古缺,這是你師叔,秦長軒。那個是你師兄,王青峰。”

古老實兩口子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為人純樸,實誠,善良。所以這麼些年也教了古缺一些做人的基本的東西。

所以當老道介紹完之後,古缺就上前看著秦長軒跟王青峰說道:“師叔好,師兄好,我叫古缺。”

秦長軒和王青峰雖然是第一次看到古缺,但是十年前就知道他。天生道種,天底下獨一份。

秦長軒打量著古缺,良久,嘴裡吐出兩個字:“不錯!”說完之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抱著那把生鏽了的鐵劍在石頭上打坐。

老道轉頭對王青峰說:“青峰,以後你負責帶著古缺,除了教他道術經書以外,還要教他識文斷字。我姬長明的弟子,長大了不能是個文盲!”

又對古缺說:“你隨我到大殿裡去給祖師上香!”

聖人觀一脈傳自道教始祖老子,所以大殿上方供奉的也只有老子。

為什麼不是三清?其實三清也只是老子一氣化三清分化出來的人物。

老道點了三根香,跪在下方說道:“弟子姬長明,聖人觀第八十九代觀主,現收古缺為聖人觀第九十代弟子,特向祖師秉明。”

隨後,老道把三根香插到了香爐裡。又給古缺點了三根香交給他,並教他怎麼說話。之後,古缺舉著香跪在下方說道:“弟子古缺,現拜聖人觀第八十九代觀主姬長明為師,為聖人觀第九十代弟子,特向祖師秉明。”說完,把香插進了香爐。

老道拽起古缺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君山聖人觀第九十代弟子了,是我姬長明的徒弟,以後出去如果捱打了,別說是我徒弟,我嫌丟人。做我徒弟,只能打別人。”

這話說的,很對古缺的口味,當下就保證說:“放心吧師父,缺爺吃不了虧。”

老道瞥了一眼古缺,懶得搭理他。

隨後把古缺帶到王青峰面前說道:“以後你就跟著你師兄,教你啥學啥,不許偷懶耍賴,要不然用鞭子抽你!”

王青峰看著只有十歲的古缺,說道:“終於有人來接我的活了!”

古缺不明白的問道:“師兄,都啥活啊?師父說不是讓我來學本事的嗎?”

“砍柴,打水,拿飯,揉腿!”

古缺愣了,這是讓我來當孫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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