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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輝在旁邊看著古缺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後，說道：“你真的跟那個老道去當了道士？直到今天之前我都一直認為你是在跟我扯犢子…”
古缺瞥了他一眼，點了根菸說道：“我沒那功夫跟你扯犢子。老道帶走我十年，我學了十年…”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歇會吧，他倆估計還得幾個小時才會醒。”
李金輝搬了把凳子坐下，也點了根菸：“小時候村裡大人老說你邪性，不讓家裡孩子跟你玩。我媽也說過，說你出生那天你們家怎麼怎麼嚇人，但是我只當那是騙人的，壓根沒往心裡去。就連當年那老道來你家帶你走，我也只是以為那是你家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帶你去外地上學去了。”
深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是當道士去了！”
“哈哈！說實話，如果不是碰到我師父，我可能活不過出生那天。”
見李金輝沒吭聲，古缺繼續說道：“是不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李金輝瞥了他一眼：“你特麼去路邊拽個人給他講講，你看他信不！我都特麼服了，這些東西不都出現在小說跟電影裡嗎？”
古缺樂了：“那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藝術來源於生活嗎？”
李金輝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缺，那你也是真會看相？”
“嗯，算會吧。”
“準嗎？”
“怎麼說呢，八九不離十吧！”
李金輝踩滅了搖頭，沉聲說道：“那你給我看看吧…就看我，看我還能蹦噠多久。”
“怎麼突然讓我給你看這個了？你不是還想朝著長春扛把子的目標努力的麼…”古缺淡淡的問了一句。
“哎呀，別扯淡了，我認真的。缺啊，外邊那臺車八十多萬買的，每年我還有七位數的分紅，你覺得光靠我這張吹牛逼的嘴能有今天嗎？上次我跟你說我出不來了，真的出不來了。”
“啪”李金輝又點了根菸猛抽了兩口沉聲說道：“那天，當我把刀捅進那個人的胸口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回不了頭了。”
然後又扭頭紅著眼看著古缺：“雖然我不信佛也不修道，但是因果報應這四個字我還是懂的。”
古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當你的浩南哥吧，只要別幹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缺哥保你！”
…………………
這對老夫妻早上五點多鐘醒了過來，兩個老人一睜眼就看到屋裡的古缺和李金輝兩人。當他們醒來的時候，面貌狀態也都變得正常了，眼睛不紅了，深眼窩也沒有了，就連臉頰上都變得好像有肉了。除了精神看起來多少還有一點虛弱以外，其他的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老兩口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兩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李金輝開口說道：“大爺大媽，我們是拆遷公司的，昨天我們來找你們協商的時候發現你們高燒昏迷了，完了我們找醫生過來給你們打了一針。晚上怕有啥別的事，我倆就一直在這守了一夜。現在感覺怎麼樣？”
“啊？我們這是，病了？”老太太迷茫的說道。
“對啊，老嚇人了昨天。高燒都四十一度了，都昏迷了。你們回憶回憶，是不是可多事想不起來？”古缺在旁邊說道。
“啊，是，我就覺得好像有點斷片一樣，頭還有點迷糊！”老頭在旁邊晃了晃頭。
“是吧，要不是我們昨天過來，那可老危險了。”
老頭從炕上下來，握著古缺和李金輝的手說道：“謝謝謝謝，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被你們碰上了，我們老兩口指不定得出點啥事呢。”
李金輝端來一杯熱水說道：“您不用跟我們客氣，這都小事。你們看看還有哪不舒服沒，要不要叫個救護車送醫院去檢查檢查？”
“不用不用，不用麻煩你們了。我們休息休息就好了。”老兩口趕緊擺手說道。
然後老頭突然說道：“你們剛才說，你們是拆遷公司的人？”
“啊，是啊，我們是拆遷公司的，咋的了？”
“拆遷公司的這麼好心？”
“哎嘛，這話嘮的…”李金輝忍不住站起來說道：“大爺大媽，雖然說拆遷公司大多數都不是啥好玩意，但是咱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對不！我們兩個可不幹那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不欺負老百姓。咱拆遷就按國家規定的手續走，一點都不帶弄虛作假的！”
老太太在旁邊瞪了一眼老頭：“你在那瞎叭叭啥？這倆孩子一瞅就不是那種不幹正事的王八犢子，要不是他倆的話，咱倆指不定咋的了呢，你看你這話說的！”
李金輝尷尬的點了根菸沒接話，因為他以前就是那種不幹正事的王八犢子。
這時，古缺在旁邊問道：“大爺大媽，你們想想，前兩天家裡有沒有發生過啥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老兩口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你們再仔細想想，或者晚上有沒有聽到過什麼聲音？再或者是附近誰家養的什麼雞鴨鵝狗貓之類的有沒有無故丟失或者死了的？”古缺著急的說道。
“啊，你要這麼問我還真想起來點事情。”老頭突然說道：“大概有十天前，有一天半夜我起來喝水，就聽到屋後有什麼東西叫喚，當時太困也沒在意就接著睡了。完了第二天就聽外邊鄰居說家裡的一隻羊死了，不知道被啥東西啃了好像。”
“還有別的嗎？”古缺問道。
這時老太太突然說道：“我想起來個事，不知道算不算。前段時間你們拆遷公司把這片區域都拆完之後，南邊大概一百多米遠那裡在一戶人家倉庫裡挖出來一口井，也沒有水，看著挺深的。當時都以為是以前誰家打的老井，也就都沒在意。說過兩天準備填上，現在不知道填了沒有。”
古缺聽完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像老太太說的這樣，再結合老頭說的那些情況，那這口井八成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