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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葉有些遲疑，卻還是問了出來“是不是很醜？”
是有些，但是姚程懷沒說實話
“還好，反正有頭髮遮著的”
姚程懷湊前一些看了今日的新傷“額頭的傷要好好護理，不然留疤了才真的不好看了”
葉葉想摸一下自己額頭，但是被姚程懷捉住了手“擦了藥了，你也沒洗手”
“別動了，給你洗頭髮了”
姚程懷是個有耐心的，連著換了四盆水，洗了個乾乾淨淨，又給葉葉擦了個乾爽
家裡沒有吹風機，姚程懷搬了凳子在門口，在門口帶著葉葉乘涼，順便吹乾頭髮
還是飯後眾人散步的點，有孩子在外邊的路上玩，也有人在飯後消食
葉葉一人坐在外邊，看著這月色有些不真切感
自己居然來這裡快三個月了
葉葉看了忙著收拾的姚程懷，還被錯人成了他的妻子
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這樣糊里糊塗的過下去，自己總要靠自己生存的，不能一直這麼頹廢了
現在是七五年，還有兩年就是近代史學過的恢復高考
既然來了，自己總得自己站起來，以前沒身份，但是現在有了
兩年後，或許自己可以試著考上大學，離開這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做真正的自己了
“想什麼呢？”姚程懷拿了毛巾擦乾淨手上的水，將毛巾晾到門口懸著的竹竿上
葉葉低頭不語，姚程懷蹲下來，握著葉葉的手，看著她
“你總是很憂鬱，這對恢復不好，其實想不起來也沒事，你如今這樣也很好，但是人總要向前看，以前的事情，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
姚程懷意有所指，奈何聽的人不是那個蘇葉，葉葉聽到心裡的，只那句人要往向前看
葉葉看了自己被握住的手，呢喃自語“是的，要向前看”
姚程懷終究還是沒忍住摸了葉葉的後腦勺“你明白就好”
被人摸了後腦勺表揚，葉葉紅了幾分臉，看的姚程懷心癢癢
不怪她在家也有人尋上來害她，著實是長的太好看了些，別人又聽說她是個腦子不清白的蠢子，不來害她害誰？
姚程懷當即起身“進去收拾東西，明天和我回單位”
說是和他進來收拾東西，結果人只要自己坐著看著，他一個人開了衣櫃就收拾的妥妥帖帖
甚至連女孩子每個月要用的東西他都給自己裝上了
葉葉看見姚程懷收了東西，看見他栓了門，看見他說早休休息，然後看著他過來扶著自己躺好
姚程懷熄了燈，看到葉葉將手拽的生緊。猶豫了一下，還是怕嚇到了人，去了隔壁房間睡覺
葉葉聽到了姚程懷去了隔壁房間，抓緊被單的手鬆了下來
還好，他嫌棄蘇葉髒，不和自己睡，不然自己還不知道今晚上要怎麼應付他
次日，一大早兩人就到了姚程懷的單位
葉葉再一次坐到了姚程懷的單人床上，然後那些訓練完回來的人看到葉葉，將葉葉圍觀了起來
葉葉尷尬的笑著，回答了別人自己叫葉葉，他們再問別的，葉葉就不作答了，低著頭縮在床頭，抓著手裡的綠色軍包不說話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嫂子害羞”
然後眾人鬨笑的散開各忙各的
不過宿舍裡多了個女人，大家要換衣服的，只好拿了衣服去外邊換
姚程懷回來看到一眾人在走廊換衣服
左建平拍了姚程懷的肩膀“嫂子也太好看了，姚排要是還離婚，就讓給我唄”
姚程懷一個刀眼給到左建平“想的美，雷團長不批，離不了，兄弟妻，不可戲，注意點影響”
“喲，不離了，那咱們只能幹看著了”
“哈哈哈”
姚程懷心裡莫名有幾分得意，那自然是隻能幹看著了
不過姚程懷進來，看到縮在自己床頭的坐著的葉葉，心裡有些酸，自己他丫也只能幹看著，她膽小的很，不給碰
不過那房間好，只一張床
姚程懷揚眉，過去牽起葉葉“指導員給咱們在家屬院安排了親屬房，我帶你去”
對於換一個地方住著，葉葉沒什麼意見
何況這家屬院比那安置區的房子好很多，雖然是一居室，但是地板都是水磨的，和瓷磚一樣乾淨，還帶洗手間
這不就是個妥妥的單間嗎？葉葉很滿意，看了那櫃子，櫃子上還有一臺收音機，葉葉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然後就坐到床上等著姚程懷的安排
姚程懷將葉葉的東西規整好，又去了食堂打了早飯
“你自己在這裡住著，我要出去訓練，中午來給你送飯的時候，再帶你熟悉下環境”
姚程懷要走，葉葉自然願意，點了頭，打算主動提出自己會老實“我不出去，不給你惹麻煩”
姚程懷也滿意葉葉的乖巧
“嗯，不熟悉之前別亂跑也好，那你自己吃早飯，等會兒再睡個回籠覺”
葉葉才不想睡回籠覺
姚程懷走了，葉葉自己吃了早飯就看了一圈這屋子，又透過窗子看了外邊，不過外邊都是樹，也沒看到什麼特別的
軍區單位自然不能亂跑，這點常識葉葉還是有，葉葉鼓搗了一會兒收音機，居然就收到了電臺
不過這個時代的電臺也沒什麼好聽的，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口號，和一些什麼歌頌英雄偉人什麼的
那些新聞葉葉聽了也不敢興趣，後面倒是調到了一個臺放戲曲，好吧，在這無聊的日子，戲曲這老傳統聽起來，也有了幾分味道
姚程懷回來的時候姚程懷已經聽著戲曲睡了，姚程懷看了那睡著的人，她倒不是真蠢，居然還會開收音機
姚程懷坐過去看了那睡著的人，自己今天帶她過來住，連隊裡已經炸開了鍋
雷團長的秘書還特意來交代，讓自己別想那有的沒的，好好和蘇葉過日子
說讓葉葉沒好之前別回去安置區了，就在這家屬院好好住著，兩人也剛好培養培養感情
姚程懷嚥下心動，自己如今也不是不願意和她過日子的，就是她怕了自己，她不同意
就像連隊里人說的，長這麼好，以前的事也不記得了，能安分過日子就行
那些個單身的，還一大把等著自己和蘇葉離了找老張介紹呢
她那聲名狼藉的，就因為瘦下來好看了，居然還不差物件了
倒是自己被她搞得名聲臭的不行，又是家暴，又是趁人之危離婚什麼的
關鍵是，她如今還確實挺無辜的樣子
要是拋開她不記得的那些過往，她倒也確實無辜，是自己對她態度惡劣了，那些護士站的人看的最貼切
她跑了，那些護士們還替她有勇氣逃離而高興
姚程懷反思了半響，最後忍不住低頭親了那紅唇，吃我的穿我的，還是我的妻，親一下算不得過份
只是這一親下去，自己有些失控想要更多，姚程懷拿出來十足的意志力，這才起身坐直平復自己的呼吸
幸虧她那藥有安定成分，她睡的熟，不然就自己這樣輕薄她，她早醒瞭然後被嚇到
自己可是答應了不會強迫她，她才和自己回來的，不然她是情願在街上乞討也要離開自己的
姚程懷平復好自己，看了睡著的人，拍著她肩膀“葉葉，醒來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