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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笙笙嚇了一跳，回頭看時，只見他了無生氣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黑色雨衣，上面已經沒有什麼水珠，地上淌了一地，看來他已經站在門口很久了。
“阿桑，你怎麼了？”正要出門倒垃圾的她一開門就見到此狀。
垃圾被放在門外，水不會淌到那裡，人已經被迎了進來，裡面衣服沒有溼透，周笙笙拿出一套父親的休閒服掛在洗手間，蘇桑脫掉外面後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才沒一會兒。”周笙笙在放完東西倒熱水拿過去嘖嘖道。
手機的鈴聲不停震動，周笙笙很容易便拿了過來，“喂，你好。”
“你好，請問蘇警官在嗎，麻煩把電話給他一下好嗎？”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語速有點著急，但聽到接到電話的是女人，後面又補上了一句，“是他姐姐是嗎？”
周笙笙覺得他是在跟他自已說，說完這一句話沒等她解釋便掛上了。
“蘇警官？”手機被調成靜音放在茶几上。
周笙笙用手在蘇桑臉上晃來晃去，確定一時間不會醒過來，躡手躡腳地扒拉身上的衣服，他只穿了兩件，這麼冷的天，也虧他扛凍，周笙笙有點心疼，心裡的猜測越發肯定。
解開最外面的扣子，努力把自已的手蜷縮成最小形態伸進最裡的口袋，一塊硬質的東西被掏了出來，“蘇桑，隸屬於***刑偵隊。”
“笙笙，你知道了。”
周笙笙不知道後面的人已經靠著椅背在看著她的舉動，下意識聽到聲音後蓋上本子，似乎藏到背後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周笙笙事後覺得。
“小滿知道嗎？”
蘇桑好不容易扯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傻丫頭，姐姐與我讀同一所大學，怎麼會不知道？”
周笙笙確實感到此時自已提出的問題有多麼的可笑，拍了拍他的膝蓋，站起身來，“我給你做點吃的，過年的時候你就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身子被老闆壓榨了過去。”
蘇桑聽著她的語氣不太開心，“你在生氣嗎？”腳步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廚房。
冰箱還有很多食材，也有其他親朋好友拿過來的，“吃點這個吧，你家拿過來的。”
“好，你決定。”蔫蔫走到外面餐桌坐著看她忙活兒。
她在切胡蘿蔔，“你今天怎麼了？”
“突然想起你來了，來看看你。”蘇桑看起來漫不經心地回答，周笙笙透過抽菸機反射瞧見。
“那我把小滿叫過來一起吃吧。”她煮的有點多，一鍋的甜蝦麵皮羹。
“我可以吃得完，”蘇桑靠近過來看了一下鍋裡，“應該。”
勺子被移到左手，右手順著剛好低下來的高度摸著額頭，“沒有發熱。”
蘇桑被這一舉動愣在原地，轉過身來她已經拿著勺子去調味。
“你什麼時候走？”蘇桑這一次回來得很突然，預想著她們倆已經回去那邊。
“要甜多一點還是酸多一點？”周笙笙在糾結味道，只好由主人公決定，“大概後天吧。”
“甜口的。”
“好的。”
這一鍋還是有點多了，周笙笙也沒打算真的把蘇子滿喊過來，即使就花個幾分鐘時間。
...
蘇桑放心不下，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那個電腦老闆已經兩天沒回他訊息了。
店裡有兩道門，一道平常玻璃雙開門，一道捲簾門。
“有人嗎？”剛開始還是平常寒暄問候在外喊道，沒人回應後聲音越來越急促。
今天還是春節假期，店裡還不會這麼快來學生上課，就算學生來了，也不是奔著上課目的過來。
在下雨天，一個穿著黑色雨衣在一家店門口大聲喊著，時不時還走上前扯著那把U形鎖，他不能當場開啟，一旦開啟，就是有著撬別人家店鎖的嫌疑了。
--蘇桑，我走了，那個我不打算替你查了，太危險了。
他只留下這麼一條訊息，蘇桑趕來時便是現在的模樣。
他大致不會有危險，之前也遇到這種情況，替他做事總會半途離開，不知去往何處，又在某個時間段出現在蘇桑沒有預料到的地方，而這家店他也剛好只盤下半年，今天就是租期，蘇桑看到有拿著一大串的鑰匙的人過來收房。
蘇桑啐了一口，“最好下次別讓我看到你，臭小子。”
蘇桑站在馬路對面，看著收房帶著人到處比劃，看到裡間的東西后，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蘇桑對這處比較關注，兩人進去十多分鐘後，早已被拆成零件的電腦是怎麼都不能再次利用，只好當作廢鐵爛銅處理。
--那件事我不打算叫你查了。
遠處飄來的餛飩味著實勾引。
...
“你有喜歡他嗎？”
“誰知道呢。”周笙笙歪著頭，掩飾著心頭泛起的漣漪。
“要是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蘇桑不知道接下來該接哪句話，他想知道她是否願意同他在一起，蘇子滿在電話那頭無意中說起周笙笙好像看到了那人，他就雙腿不聽使喚來到她的家門口。
“我也喜歡你，也喜歡小滿。”眼睛在告訴他，乞求他不要拒絕她的回答，她只有這個可以做出回應。
“要嗎，味道還不錯。”嚐了一片，甜味剛好適中，桌上只有一個碗一雙筷子，他想給她盛一碗，他很少有機會吃到她做的食物。
她已經起身走進廚房拿出平時專屬的碗筷，比蘇桑的要大一點，“我來吧。”周笙笙攔住蘇桑欲幫忙的手，動作顯得十分笨拙和窘迫。
餛飩比不上它的香味，但是裡面還是有點鹹。
“姐姐，你說笙笙會答應我嗎？”
蘇子滿回答道，“誰知道呢。”
眼底是小時候三人在沙子裡滾爬追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