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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最近在忙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商爽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她現在需要重新理一下頭緒，顧不上有沒有人聽到，儘管聽了去，也不會理解她口中的事情。
“嗯，他不是，”電話那頭把“一直都對你是一副隨便的樣子”卡在喉嚨中。
商爽不在意他說的什麼，此次主要是把自已感到疑惑的情況告訴他，讓其注意一下。
“我怎麼感覺你有東西要同我說？”
中間有過一段很長時間的安靜，商爽主動丟出話頭。
“沒有，你照顧好你自已。”那邊先掛了線。
商爽盯著通話頁面皺起了眉，她有點介意他說的話，不過也無妨，她的計劃很快就會得到成效。
另外一個手機響了幾下便沒再震動，她沒打算去接，只有行動的時候才會主動聯絡。
...
兩人在位於高地的住宅區裡穿行，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多。路邊的民宅在這次路程最後出現，視窗的燈光都已熄滅。他們還是少大聲說話為好，背上的人一會兒安靜，一會兒吵著要回去。
腳下是一條越走越陡的坡道，隨著喘氣聲越來越急，目的地也就越來越近，“我怎麼就想著跑這裡來。”
周笙笙走得累了，就地在路邊坐下按摩一下腿腳，她還是不死心要來一次清吧，找了這麼久才知道這裡才是正確的方向，前一個小時一直在別的地方瞎轉。
從坡道下來的有“幾個可疑的男人”在看著她奇怪的動作，她立即噤聲，生怕引起別人“搭訕”的心思，在這裡搭訕不是什麼好事情，再往上走，就不止只有清吧這種喝酒的地方了。
“再堅持一下，下次我就能死心了。”她喘著粗氣喃喃道，但屁股墩還在石板上。
推開門，周笙笙走了進去。雖然沒有幾個人，臺上還是有人在哼唱，味道聞起來沒到讓人不舒服的程度，剛好在接受範圍內。先要了一杯開水，小哥也沒覺得奇怪客人來這先要了一杯水。
能坐人的地方大多都是帆布椅子和一張矮桌，形容是野餐桌椅也不為過。
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是吧檯，光顧著觀察後面的佈置，最後才定睛掃視櫃子上的酒，小哥在給以為調酒，動作說不上很絢爛，應該是見習調酒師，她想。
這裡還有蛋糕甜點，她也要了一份，還有一杯四五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的酒水，抿了一嘴唇，才試探著喝了一口，辛辣感有點上頭，小哥手在嘴邊做了往裡刨的動作，周笙笙應該是看懂了，又咬了一口蛋糕。
好像更加上頭了，蛋糕也有酒精，事後才反應過來。
“虧你跑這麼遠過來。”鄧凜缺抓住她兩個手臂在胸前，任由放鬆，指定又會晃來晃去。
“真好喝。”
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趴下了，坐在她隔壁的是他的朋友，朋友認出來了周笙笙，朋友半開玩笑說道，自已還是她的粉絲。
鄧凜缺還是很感謝他的朋友，要不是給他打了電話，他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跑到這裡來。
“聽話，別吵別人休息了哈。”語氣很溫柔。
她的頭抵著他的脖子，撥出的酒氣他聞了不少，“好”，這時候也變得安分很多。
“阿凜，你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
“不快了。”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個月左右，黎晚已經給他安排的工作拍出火星子也弄不完。
他感覺到她的臉在後腦勺使勁地蹭，後脖有輕微的溼潤感，“笙笙，你是哭了嗎？”
“謝謝你這段時日的照顧。”他顛了一下，她身體剛才在往下滑。
“但是你師弟有點煩人。”
“我在說什麼呢這是？”他自嘲了一下剛才說出的話，他竟然看不慣林雨和她在一起。
一輛機車從面前擦過，他沒注意到自已已經走到馬路邊，晚上有不少開著機車的人暢快的在空馬路上飛馳。
他在等紅綠燈，至少這一點是沒錯的。
“你沒事兒吧剛才。”她有點歉意在裡面，剛才的聲音讓她清醒過來。
“幸好沒撞上，能走嗎？”
“好，現在放我下來吧。”
周笙笙手環在他的脖子，“你能等等我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現在在扶著你不是嗎？”
“沒事兒了。”
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那時候她還是選擇回到南方。
她有問過他，他道打算開設自已的工作室。
怎麼周圍朋友都選擇做自已的工作室，黎晚也是，他也是，她該選擇現實還是理想呢。
在機場送別的時候，她點了點，南方她是要回去的。
--抱歉，這個委託我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
鄧凜缺在說出那句話後，給他的僱主發了這一條道歉資訊。
這次換他來等。
...
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白色的部分佔據了鏡子大面積空間，提著裙襬的銷售還是掛著那副任誰看過去都不會生氣的表情，商爽此時很想撒氣，但最後的理性控制住最後的衝動。
寧苗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走近她，商爽就算穿了高跟鞋也才剛好和穿著平跟的寧苗齊平，她不願待在寧苗身邊太久，“換下一身吧”，銷售立即招呼另外一個同事，抱著另外一身一同走進換衣間。
“新娘子真好看。”寧苗毫不吝嗇地給出自已的讚美。
銷售抓住苗頭也在一旁肯定，她已經試了好幾套，並沒有表現出十分中意的話語，寧苗考慮到也許是寧南沒空過來陪新娘子試婚紗，商爽才會有點脾氣在頭上。
寧苗也有發資訊給寧南最好過來，她也討厭自已的弟弟因為工作如此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路上都在放低自已的姿態哄著商爽的情緒。
她更多的是避免與寧苗搭話。
“麻煩在這裡停一下吧，我辦點事情在這附近。”商爽是同前面的司機說，司機是寧苗家新僱的，寧苗現在不方便自已開車外出，便由司機負責。
寧苗一臉擔心看著她，她當作沒看到，推開車門，目送他們離開。
“你何必這樣捉弄我？”
商爽踩著高跟走進一座大廈，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一名男子早已等在門口，半個小時前她便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