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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漭山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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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歸來才真正明白什麼是孤獨,什麼是虛無。什麼是生無可戀。

“天地大熔爐,眾生困其中,何不煉化我,勝做無心人…”

也就是在那時,風歸來好像進入某種奇妙的狀態,身體裡面好像有一股滔天劍意,欲破體而出,直衝雲霄,感覺是那麼強烈,那麼孤寒。好像自身和天地融合在一起,應該是師父之前說過的天人合一境。可是那股劍意最後還是深深的隱沒在身體內。

直到守墓兩年九個月,周身再次泛出一股無上劍意,起身,提劍,拔劍,孤虛十二法,第一式,分化八招,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周身八個方位瞬間被劍氣吞沒,一直到第十二式,一劍出,一百二十八招劍氣縱橫,漫山遍野之處皆為劍氣所染,孤虛十二法,成!風乖歸來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恩師的良苦用心,讓自己放棄所有的上乘武學,每天反覆出劍,收劍,刺風,斬瀑幾萬次,專心練習孤虛十二法,是為了更好的掌握孤虛十二式心法劍招,讓自己在他老人家墓前寸步不離的守護,其實是變相傳授孤虛十二法的心法精髓,因為只有心無旁騖,才能領悟到孤虛十二法的精髓所在,換過一種思路,若風歸來未聽孤虛老人囑咐,不為其守墓三年,偷偷的跑下山,那麼這一生極可能與孤虛十二法失之交臂,永遠都只是處於劍招的外門漢。

如今三年期滿,劍法大成!該下山了!

天色漸暗,風歸來沿著下山路默默前行,見前方端坐五尊雕像,心下詫異:“這荒郊野嶺怎會有幾尊雕像?仔細一瞧五尊雕像佔五行位?莫不是誰在此擺下陣法?”好在風歸來自幼跟著恩師,學藝廣博,若是冒然入陣免不了斡旋一番。

心下暗自慶幸,繞開雕像五行位,正欲離去。突然!一尊“體型健碩”的雕像睜開眼睛,似兩隻銅鈴。只見“他”伸手一探,正是風

歸來脖頸處,風歸來早在看到雕像時,就一直暗中戒備,此時見“他”突然發難,倒未顯慌亂,腳步輕輕一閃,躲過了“巨型雕像”的“魔爪。”只聽的“桀桀”一聲冷笑!“雕像”起身,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過後,終於露出真容,一臉橫肉,蒼白中透著蠟黃,似病漢,又體型健碩,約莫是修煉邪功所致。

病態壯漢咧嘴一笑,雙眼中帶著一絲邪氣,盯著風歸來,哈哈笑道:“小子,步伐輕盈,反應奇快,血氣精純,何不奉獻於爺?倒成全你一番苦練?”

風歸來淡淡斜視著他:“想要小爺之命,來取便是,何須廢話?”想起了恩師告誡,“莫問是與非,懲惡即揚善!”心中殺機湧動,看眼前壯漢似乎看著一具屍體!

“哈哈哈……豎子一心尋死,老子便成全你!記住,老子綽號野蠻鬼!別忘了閻羅殿中去申冤!”雙掌成爪抓向風歸來咽喉。

見野蠻鬼來勢洶洶,風歸來手握闊劍,腳踏七星,似一道幻影般出現在野蠻鬼身後,只淡淡說了句:“去死吧!”闊劍猶如一道霹靂,直接斬向野蠻鬼後背!

野蠻鬼見風歸來消失不見,瞬間感到不妙!後背傳來一道惡風,虧得他多年生死徘徊,連忙一個懶驢打滾,避開了那致命攻擊。暗道一聲“好險!”,野蠻鬼驚魂未定,耳邊響起一道戲謔聲“險嗎?”,風歸來嘴角勾勒出一道冷笑,對著他當胸一拳,“啊!”的一聲慘叫,只一個回合,野蠻鬼重傷吐血。

風歸來深諳江湖法則,得勢不饒人,提劍就斬!野蠻鬼面色驚恐,暗道:“小鬼好狠!”,拖著重傷之身再次往一邊滾,堪堪躲過一劫,狼狽至極。

野蠻鬼一生殺人如麻,誰曾想今日竟被一弱冠少年一招逼的四處翻滾,簡直是奇恥大辱!

古道旁,四尊雕像依次醒來,為首一人,中等身型

,一身黑衣,臉上烏青,手執一柄烏黑短刀,呈月牙狀,刀尖泛著黑芒,怕是淬著劇毒!此刻正瞪著風歸來,模樣甚是嚇人!左邊一位身型高瘦穿黑衣的男子,一臉陰沉,嘴角處伸出兩顆尖牙,手中武器是兩把追命吳勾,緊緊盯著風歸來,樣子恐怖之極!右邊卻是一位身材嬌俏的婦人,只見她面板白皙,面含嬌笑,前凸後翹,玲瓏有致,一襲黑色薄紗若隱若現,腰上繫著一根金絲軟鞭,舉止輕輕,倒顯得風韻猶存。再看最後一位身型略胖,著花色長衫,五短身材,手中一把血色摺扇,卻一點不沾文雅,一雙眯眼滴溜溜轉,不時掃向薄紗下雙峰,順著下移,若非邊上有人,誰都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一臉猥瑣,不時吞口水,一看就是個下流無恥之徒。

只聽青面漢悠悠說道:“在下漭山青面鬼,三言兩語介紹了一遍……五人合稱“漭山五鬼”,末了說道:不知劣弟何以冒犯,還請少俠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放寬!”說罷一支淬毒冷箭射向風歸來!青面鬼嘴角也泛起殘忍的笑容。

風歸來見這一群絕非善類,時刻嚴防。此時倒也從容,只微微一閃,輕鬆避開,不想“獠牙鬼”、“羅剎鬼”、“風流鬼”竟同時發難,同時激射出三股冷箭,分襲上、中、下三路!風歸來凌空後翻,人已至六尺之外,手中闊劍輕輕一隔,“叮!叮!叮!”三聲脆響過後!知道毒箭無法命中眼前少年,四鬼霎時將風歸來包圍。

無恥鼠輩!風歸來輕蔑一笑:“今日本少就替天行道,誅邪除鬼!”,闊劍直刺“風流鬼”,他一眼就看出北面“風流鬼”處最為薄弱,突圍只在彈指之間。

“風流鬼”老臉一黑,見眼前少年如此輕狂,連忙開啟噬骨折扇,金戈鐵石,電光火花!一碰猶如電擊,感受到少年闊劍上洪荒猛力,“風流鬼”鬼眉一皺,幾乎下意識的疾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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