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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悲情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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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可敢現身一見?”,風歸來大喝道,眼睛四下掃動,卻並未發現有任何動靜。

“哈哈哈……”,“小輩好大的口氣!”,話音未落,風歸來感覺到一陣惡風撲面,腳下一晃,一招“虛空神步”,人已飄向一丈之外。

密室入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名老者,他直挺挺的站著,衣衫襤褸,披頭散髮,面無表情,加上一臉長髯無風自動,像一山中野人。

“啊!鬼啊!”,姬星月畢竟是小姑娘,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青天大白日眼皮底下冒出個人來,嚇得躲到風歸來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風歸來心知此人必是絕世高手,遂請禮,“前輩,晚輩見過!”

“野人”輕撅長髯,“嗯!,小子闖我修煉之地,老夫本欲取你小命,突見故人功法,你與吾兄孤虛老人是何淵源?”,“野人”聲音提高几度,倒把二人震得一跳。

“承蒙前輩問起,孤虛老人乃吾家師!”。

“哦?吾兄如今身在何方?”

在這蒼涼之地,又是失落之時,恰逢故人問起,風歸來低頭暗自悲憤:“師父他…他老人家於三年前…駕鶴西去!”,說罷,再也抑制不住,眼淚滾滾而下。

“什麼!不可能!他一身功力通玄,怎麼會?”,“野人”見狀,鬼魅般串到風歸來眼前,似怒目金剛,一把提起;“你說清楚,他怎樣!一定是你,是你設計害死了他!還敢來騙老夫?”

風歸來脖子一梗,“吾師已駕鶴西去,吾心已碎,吾身已死,前輩待怎樣悉聽尊便!”

“野人”見風歸來動了真情,手不自覺鬆開,緩緩道;“孩子啊,二十多年前九宮天死灰復燃,大部分餘孽出山肆虐蒼生,吾與孤虛老人並肩作戰,被九宮天主重傷,他扛著疲憊之軀救吾於危難之中,吾心愧恨啊!”

“哦?前輩,莫非您是聞名遐邇的四象老祖?”,師父經常提起您,風歸來似乎想到了

什麼。

“野人”露出一股惆悵,“想不到老哥時常掛念著我!”,錚錚鐵漢,說著竟自流下了眼淚。

風歸來扶著“野人”坐下,“前輩,請節哀!當年您縱橫天下鮮有敵手,為何靜歸於此?”

“野人”眼中迸出仇恨的火花,繼而輕嘆!“只恨老夫有眼無珠,錯收劣徒,悠悠長嘆!,陷入了回憶,當年老夫收三徒,老大林武德性格耿直,天賦異稟,最能承吾衣缽,二徒落八千勇猛驚人,也是蓋世英雄,三徒吳長休聰明伶俐,溫順敦厚,最得我愛憐!”,話鋒一轉,“只是萬萬沒想到,一直溫順乖巧的吳長休趁我突破之際,突然襲擊,暗下屠刀,欲奪我四象天經。

四象天經正處於突破的緊要階段,屠刀無情斬來令人始料未及,悲憤交加,偏偏這時走火入魔,全身內力盡數流失,遂以左臂擋之,說著晃了晃左手衣襟,小臂處竟是空空如也。老夫提著一口殘餘內力拖著沉重之軀縱身山崖,欲了此殘生,卻是命不該絕,在夢澤後山被一農夫所救,因一直被惡徒施以…“枯榮醉”這種無味之毒,身體時好時壞,到如今更是不堪,一逢陽光便渾身枯萎,狀如行屍,面似惡鬼,故選擇隱居山洞,終了於此,不再問世!”。

“老祖大難不死,福緣深厚,定會涅槃重生!”,風歸來聽的眉頭緊皺,只能好言安慰。

“師父!師父!!”,密室外忽然傳來一道吆喝!姬星月杏眼一轉,“是我哥來了!”。

不多時一道人影進入密室,疾呼;“外面機關被人摧毀,師父安好?”,“星月!歸來,你們也在這裡?”,姬行禹一手拿菜,一手提酒風風火火趕來。

風歸來頓時蒙圈,“前輩,這……”。

四象老祖爽朗一笑;“小子,你來的正好,這兩個小輩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喏!那個小丫頭是我親妹妹,這位少俠堪稱是徒兒知己。只是他們冒昧來訪,沒有驚動您老吧?”,姬行禹彎腰稽首,卻不失王者之氣。

“嗯!這小子雖然張狂,卻是吾故人之後,與吾那賢兄脾性如出一撤,甚合吾心!”。

師徒兩人自顧寒暄,把風歸來,姬星月晾在一旁,成丈二和尚。酒足飯飽之後才扯清楚,原來老祖與姬行禹師徒情分已逾五載,姬行禹無論何時,都櫛風沐雨為其送飯送水,三年前老祖正式收其為徒,傳授四象天經,姬行禹自幼性格倔強,在家族地位甚低,飽受同族兄弟欺凌,母親不堪受欺又無可奈何,鬱鬱而終!姬行禹一怒之下帶著妹妹離開家族,浪跡天涯,到夢澤遇恩師後,得其傾囊相授,更是發奮圖強,將四象天經完全滲透,武功足以問鼎群雄!

姬行禹最近正在默默運作如何為恩師報仇,手刃三師兄吳長休,也就是如今的四象門主,了卻恩師夙願,還四象朗朗晴天,只是迫於賊子功法強悍,故忍氣吞聲以待天時。

簡單聚會過後,風歸來與姬家兄妹回到住處已是天黑,一直思考這些恩恩怨怨,朦朦朧朧睡夢中,忽聽遠處馬蹄長嘶,頓感不妙,翻身而起,來到姬行禹房門口;“行禹速起,有敵襲!”。

姬行禹正開門,淡然一笑;“賊人來的好迅速!”,“歸來兄,今晚必是一場惡戰,請定要護住星月!弟在此多謝了!”。

二人來到山門口,姬行禹拉響警鐘,夢澤山三堂六院沸騰了,那些狠人破口大罵;“格老子,何人深夜擾爺清夢!”,“媽巴子的狗東西,誰敢來此撒野!”,怒喝叫罵聲迭起,三百多號人提著長劍、大刀東張西望,隨時準備宣洩怒氣。

山門外也是人聲鼎沸,為首一人叫囂道;“夢澤山賊子們聽著,爾等備受四象門眷戀之恩,不思圖報,還勾結五湖幫奸細意圖行不軌之事,好在四象門主洞若觀火,派二長老門生及四象門徒星夜來繳,識相的放下兵器,交出主犯姬行禹,姬星月,還有奸細風歸來,交本門審查,其他山眾既往不咎,若反抗,今夜我就…血洗夢澤!”。正是猥瑣青年徐鶴一臉揚眉吐氣的姿態,看著夢澤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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