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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聖武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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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行禹心急如焚,一時竟沒看出齊回生打趣,忙回問:“哪裡是劫匪,方才我與風大哥夜遊離江,不料又遇見魂滅帶著黑白劍侍等人追蹤而來,風大哥拼著內力將那廝重創,卻又逢四象門少門主,二長老徐懷魁那老王八糾纏,風大哥死戰不退,生命垂危之際,被一白衣書生所救,他現在好嗎?”。姬行禹不愧是一山之主,儘管內心慌亂言辭卻是極為清晰,三言兩語便把那場惡戰闡述清楚。

姬星月捏著瓊鼻一臉鄙視,“哥!你怎麼弄的跟逃荒似的,趕快去碧波池洗乾淨再來,放心!有師父在,風大哥無礙”。

姬行禹見風歸來躺在床上呼吸勻稱,又見妹妹一臉嫌棄之容,齊回生一臉忍俊不禁之色,再看自己這身“乞丐裝”,深深皺著眉頭,尷尬的一笑,一溜煙跑了……

半個月後,夢澤山門,兩名白衣男子並肩而立,望著遠方,突顯一抹蒼涼…

“賢弟,此次一別,不知何日聚首!人生最是無常,保重!”,風歸來經過多日調養,行動已無大礙,只是臉上掛著少許病態的蒼白,加上離別的感傷,雙眸更為深邃,不得不再次感嘆聖武體之強悍,常人若受此重傷,沒有個三年五載休想正常行走,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衣衫甚是單薄,迎風矗立。

姬行禹眉間三眼豎立,彷彿詮釋著不捨,又透著英雄相惜之情,雖與眼前男子相處時日甚少,卻多次患難與共,心裡真不是滋味,好在他天性爽朗,哈哈一笑:“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沒有離別的不捨,哪來重逢的喜悅…風大哥,此去多加保重,待此間事了,小弟定去尋你!”。

“好!賢弟保重,告辭!”,風歸來被姬行禹爽朗感染,心情為之一鬆,微笑著離去,二人面帶笑容對之離合,其實心中非常清楚,下一次的重逢……談何容易!

兩個時辰後,竹林,山外,枯藤,老樹,昏鴉,小橋

,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烈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走出連綿群山,風歸來深吸一口氣,見前方有一帆布旗幟,上書:西山驛站。

裡面有一桌空座,在驛站正中內側,風歸來徑直坐下,“小二,一壺酒,四個拿手小菜!”,初次下山,心情有少許激動,以前經常聽師父談起江湖事,見驛站內有五夥人,臨坐左側三人眼神犀利,氣勢不凡,正在低聲交談。右方五人默默飲酒,臉色蠟黃,不言不語像是啞巴。右方靠窗坐著三個年輕女子,長相清純甜美,為這小驛站增加了一絲風景,桌上只有三碗素面,看裝束像是門派中人。前方坐著四人,皆為披頭散髮滿臉鬍渣,正大口喝酒大聲喧鬧,各自述說著自己的“英雄往事”。靠近大門口有六人,不時用眼睛瞟向外面,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門外一道白影飄然而入,來人二十出頭,身高八尺,劍眉斜飄,星目閃爍,散發出睿智之光,手執一柄飛鷹羽扇,一搖一擺氣定神閒,見驛站內已無虛席,來到風歸來身前,微微一笑,躬身作揖:“在下司空嘯,見過這位仁兄,路途遠乏,不知可否賜坐?”。

眾人紛紛看向這個羽扇男子,眼神充滿疑惑,像趕路人,身無半點塵埃,像江湖人,手無寸鐵鋼槍,像書生,又無一絲功名之氣,最後眾人紛紛在心底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名怪人!”。三名年輕女子可不這麼想,自羽扇男子進門後,被其風采所吸,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臉花痴狀。

對於眾人的想法,司空嘯渾然未覺,只是面帶微笑的默默審視著眼前男子,只一瞬間,被其雙眸所怔,那裡面彷彿藏著滄海,又有驚濤駭浪。

風歸來也覺司空嘯氣場驚人,見其溫馴禮善,忙站起抱拳回禮:“在下風歸來,兄臺請坐!”。

片刻後,八壺酒盡,二人卻似乎意猶未盡,風歸來爽朗一笑

:“司空兄好酒量!能否再飲,?”

司空嘯一臉笑意:“哈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何不可!再喝!”。

“小二,再上兩壇酒!換大盞!”。風歸來第一次飲酒,遇知己而縱酒興,四壺老酒下肚,竟無一絲醉意。

店小二見二人把酒狂喝,生怕二人喝出事,又怕他們耍酒瘋不認賬,以前也遇到過些許江湖人把酒一喝,一番豪言壯語,喝完拍拍屁股走人,最後苦了店裡的夥計,被掌櫃的罵個半死,還要扣銀子,店小二故作出一張苦瓜臉:“這…少俠,呃…小店酒是有的,只是二位少俠…那個…”。

風歸來見店小二一臉為難,知其心思,隨手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他,“去吧,上好酒!多的賞你!”。

小二見這一大錠銀子,眼睛都冒出了光,頓時咧嘴一笑:“好好好…小的這就去拿酒!多謝少俠,多謝少俠!”,接過銀子歡天喜地的跑了。

不多時,兩壇酒上桌,還配了幾個小菜,不得不說,這世道,有錢好辦事!

風歸來,司空嘯二人開壇對飲,這時門口又進來兩人,一個年輕和尚,一襲僧衣,手執一根赤霄盤龍棍,寶相莊嚴,烏溜溜的眼珠卻在亂轉,傳出靈動之感。另外一名年輕男子著黑衣勁裝,長相俊逸兇獷,身背一柄五尺大刀,八字步伐,昂首挺胸,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年輕和尚見風歸來桌上放著兩大壇酒,似地痞般扛著盤龍棍晃了過來,拿起酒罈狂飲,一罈酒頃刻喝盡,和尚打了個飽嗝:“阿彌陀佛!渴死小僧了!小僧大梵寺棄徒釋無界,向二位施主討兩壇酒喝!”,說罷抓起另外一罈酒扔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接過酒罈,拍封,一飲而盡!“好酒!定是純正的山泉水才能釀出如此好酒,多謝啦!”。黑衣男子一看也是個豪爽之人,也是個懂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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