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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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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夠知曉,兇手一樣可以,不行,我等速速前往醉仙樓!”

風歸來臨走時往回看了一眼,又停下了腳步,幽幽說道:“多行善事福自來!我們順手把她葬了吧!”

不多時,七人七騎策馬來到西塘鎮,直奔醉仙樓。

剛到門口,老鴇就迎了上來,一臉誇張的笑容,把臉上的水粉都擠了下來,拉著孔令普道:“喲!孔爺好久沒來,奴家都快想死你啦!還有幾位爺,快裡面請,我們醉仙樓環、肥、燕、瘦、歌、舞、藝、樣樣都有,保證讓貴客們渾身滿意!”,邊說邊推著幾人往裡面走。

風歸來緊繃著臉一聲不吭,孔令普對這較為熟絡,在老鴇那突起的地方捏了一把,壞笑道:“一切照舊,一桌上好的酒菜,把東院的佳人全部請來,不過,還有一點,叫仙兒單獨伺候風公子!”,說完麻利的丟去兩大錠銀子。

老鴇尖叫一聲,嬌嗔道:“孔爺,您還是這麼壞,弄疼人家啦!又見孔幫主有意討好風歸來,老鴇混跡風月多年,知道眼前這一臉古樸滄桑的公子哥定是大人物,哪敢怠慢,好勒!公子爺請稍候,奴家這就去安排!”

不多時,醉仙樓東面閣樓走下來七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徑直走到風歸來那桌,蹲了蹲萬福,一齊嬌笑道:“各位大爺好!”

風歸來隨意掃視一番,然後疑惑的看向孔令普,意思是詢問哪個是仙兒?後者會意,輕輕搖頭,把七名女子全部招呼過去。

其中一個女子環抱著白棄,後者眼睛一瞪,像是一道閃電,嚇得那女子尖叫一聲摔倒在地,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閣樓上響起委婉悠揚的曲子,眾人紛紛回顧,見一白衣女子手撫古箏,一臉深情地凝視遠方,似乎在等待著誰的歸來?

風歸來見那女子明豔動人,一顰一笑,在燈光下都顯得柔情似水,閉上眼靜靜地聆聽。

《誰知痴兒女》

“十年舊夢君遠去”

“一朝驚醒淚如雨”

“人海之中,蒼茫之外”

“再不見俠影!”

“魂落九幽終散盡”

“孤心難愈日凋零”

“百轉千回,萬道沉寂”

“誰憐苦命人?”

白衣女子輕輕吟唱,臉上梨花帶雨,紅塵裡,風月中,誰沒點故事?大堂內數十人無不受其感染,唉聲嘆氣!

就連風歸來也閉著眼睛,皺著眉稜,久久未曾睜開,似乎也在思念遠方的那個她?

鬨鬧的掌聲將沉思中的風歸來驚醒,他靜靜盯著白衣女子,心想:“這女子年紀輕輕,怎如此傷感?”

又見其身形與師妹落飛雁相似,多了一絲傷情,少了一絲靈動,多了一絲塵世,少了一絲英姿,緩緩搖頭,靜靜喝酒。

掌聲過後,許多人藉著酒勁大叫道:“仙兒!仙兒……”

良久,仙兒收回情緒,朝閣樓下襬了擺手,下方立時安靜,只見她朱唇輕啟,柔聲說道:“有請風公子,讓奴家為您再彈奏一曲。”,眼神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風歸來,然後蓮步輕移走入房間。

眾賓客從恍惚中醒來左顧右頒,似乎在尋找佳人口中的風公子。

風歸來緩緩站起,步伐從容不迫,走向了閣樓,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走進仙兒的閨房。

留下賓客們一臉凌亂,有幾名自認為長相英俊的公子甚至在想:“這傢伙一臉古樸滄桑,長的不怎樣啊!仙兒姑娘怎會選他?”

醉仙樓所有女子都是任意挑選,唯獨仙兒另立規矩,要她看著合意之人才能進其閨房獨自彈唱,反之給再多銀子也枉然。

客人中不乏江湖人,性格粗魯,脾氣暴躁,硬闖仙兒閨房,最後都是灰溜溜逃出來,因此也打消了很多人的覬覦之心,更勾起了無數人的相思之慾。

仙兒淡淡盯著風歸來問道:“請問公子想聽什麼曲?”

風歸來初次進入風月之地,哪懂那麼多,好在他睿智多變,淡淡說道:“年紀輕輕太過傷感總歸不好,來一曲抒情的。”

仙兒眨眨眼,輕輕吟唱:

“月夜初遇冷麵郎”

“芳心隨風向何方?”

“鶯鶯比翼鳴青柳”

“不知君心是怎樣!”

“折下梅花傳深情”

“暗寄相思問其意”

“千里姻緣還聚首”

“當把真心換痴心!”

仙兒美目含羞地望著風歸來,像一無知少女情竇初開般的看著心上人。

風歸來知道風塵女子套路多,連忙拍手稱讚:“好一個當把真心換痴心!仙兒姑娘才藝雙絕,美貌驚豔,在下實在不勝愛慕,好,好好!”

仙兒見這滄桑少年並未露出痴迷之狀,略微不滿,臉上卻看不出分毫,微微笑道:“風公子似乎與眾不同?”

“哦?在下屬於沒入人群都能走丟的那種,倒不知有哪裡不同?”,風歸來淡然一笑。

“你的眼睛很迷人,有勘透世間萬物的滄桑,有風平浪靜的深邃,還有狂風驟雨般的野性!”,仙兒直視風歸來說道。

風歸來暗想:“這女子好厲害!彷彿能媚到男人骨子裡,難怪曾經師父常說:出山後你要當心三種人,漂亮的女人,假笑的男人,兇狠的惡人!”

沉默數息,風歸來起身走了幾步,突然說道:“今日與仙兒姑娘相談甚歡,在下有一事想要請教,不知可否?”

仙兒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微微笑道:“公子但說無妨!”

“西塘塢,大韻河,漁民團的蘇何飄不幸遇害,聽聞他死之前曾來醉仙樓與仙兒姑娘有所際遇,在下想問問蘇幫主與姑娘談話之間,可有提起過他所做之事?”

“什麼,蘇幫主死了?”仙兒一臉驚慌,隨即烏黑的眼珠一轉,落下幾滴眼淚,哭訴道:“有啊,不瞞公子,蘇幫主說他欲召集兄弟準備攻打什麼神幫之類的,還說此事非常兇險,要隔很久才能來醉仙樓之類的……”

風歸來見其不肯說出實話,正在思索著如何再次開口,突然窗外傳來幾道破空聲,第一時間,萬丈一格,“叮!叮叮!”三聲脆響,地上多了幾隻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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