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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出最後一口價。”
“以後,所有衙役漲工資...每個月加薪二錢銀子,年底發十三個月工資,還有取暖費,誤餐費,崗位津貼......”
“以後根據實際工作情況,外加績效和年底獎金!”
“如果日後掙得多了,除了這些之外,還可以給你們辦理五險一金......”
“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當沈落白說到這裡之後,大堂之內再次陷入了極度安靜之中......
......
每月加薪二錢銀子,十三個月工資,取暖費,誤餐費,崗位津貼......
績效和年底獎金。
五險一金。
雖然,沈落白說的這些專案,很多眾人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不妨礙他們知道,沈落白這是真的要將錢拿出來分給眾人。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
尤其是衙役等人。
他們每個月的月薪,只有二錢銀子左右。
現在如果按照沈落白的許諾,那就是直接給他們提高了一倍!
還有十三個月的薪水、績效、年底獎金!
更何況,還有什麼他們聽不懂的取暖費,誤餐費,崗位津貼。
如此一來的,他們的收入可是大幅度提高啊......
......
“大...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麼?”
“五...五險一金又是什麼東西......”
在激動之中,還未等縣丞和縣尉開口,幾個內心澎湃的衙役腦袋一熱,已經張口問了出來。
“當然是真的,本大人剛剛不是說了麼,童叟無欺!”
“至於五險一金,嗯......就是失業保險、傷殘保險、養老保險......”
沈落白嘴角一抿,向著眾人畫著大餅......
......
失業保險?
傷殘保險?
養老保險?
當聽完沈落白的解釋,這回大堂內的各大衙役,是徹底沸騰了起來。
這些縣衙裡的衙役、捕快,地位遠遠低於主簿、檢校、典史,教諭這些吏員。
吏員儘管沒有品級,但卻是屬於官方人員,正式編制。
而衙役則根本沒有官方身份,只屬於為衙門衙役服役性質,屬於編外人員、長期合同工。
而且他們還要幹最苦最累最危險的活。
經常和罪犯、馬賊、大盜、江湖危險人物打交道。
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傷殘,甚至是死亡。
到時候眾人連衙役都做不了了,衙門也不會管......
而現在,這沈落白竟然說要給眾人什麼...失業保險?傷殘保險?
這樣一來,眾人就再也不用擔心日後,自己傷殘或者失業了!
甚至連老了都有所依仗!
這種福利,簡直比編制內的官吏還要好!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衙役人員,眼裡都冒出了極度渴望的光芒......
......
公堂之上,一向威嚴。
今天,在這前列縣的縣衙之內,還是第一次因為漲錢的事,沸騰了起來。
當看到這一幕,不僅是縣尉、主薄、檢校、典史等人有些傻眼,就是一直不動聲色的縣丞莫習,都是微微色變。
而此時,已經換成沈落白老神在在,坐在案桌後面品著茶水,不動聲色起來......
......
一個團伙的組成,最核心的其實就是利益所至。
是否牢固,也主要就是利益問題。
只要分化底層,人心渙散,最後自然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土崩瓦解。
這種基本常識,前世自己可是看多了。
只要自己套路一上,還不立刻見效?
小樣,跟我鬥?
幾個地頭蛇,想要架空老子?
你們還沒睡醒吧......
......
“放肆!”
“公堂之上,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眼看這種局勢愈演愈烈,縣丞莫習終於臉色一沉,再度開口了。
而在莫習的怒然之下,大堂中終於再度一靜。
“縣令大人,如此大的漲薪舉動,需要的紋銀可是不菲。五百兩可是遠遠不夠,根本無法長期維持。”
“而且一些薪酬,也是聞所未聞,是否於政令不合?”
看著案桌後坐著的沈落白,莫習雙目閃動的說道......
......
今天,莫習怎麼都感覺沈落白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若說對方真的是轉性了,可是對方要重審案件,還是為了要得到那個漂亮女子。並不是真的要為百姓伸冤。
而對方剛剛要給所有人漲薪,更提出了很多聞所未聞的條件,讓自己都是一愣一愣的。
這種拉攏人心的手段,簡直比自己還要厲害。
這個乳溴未乾的毛頭小子,什麼時候開竅了?懂得拉攏人心了?
看來,為了得到那個漂亮女人,這個沈落白真是要下血本了。
不過,莫習豈能讓他如願......
......
“於政令不合?”
“咱們大夏朝,只規定了有編制人員的薪水,哪有什麼政令規定衙役人員的薪水?”
“在前列縣裡,本官最大,本官說漲,那就可以漲。”
“不是我說,衙役人員平日裡幹著最危險、最繁重的工作,怎麼可以同工不同酬?”
“相反,我認為他們的薪水,應該比某些毫無作為的公職人員還要高!”
“至於說沒有足夠的銀子......縣衙可以從庫房中支取麼,都是為職工謀福利的事,縣丞大人你主管錢糧,應該不會是捨不得吧?”
“你可千萬不要說,庫銀也沒有這筆支出。”
“縣丞大人,你在前列縣數十年,又主管錢糧,想必那些大戶也沒少念你的‘清正廉潔’,給你一些‘私人贊助’吧......”
聽到莫習的話,沈落白緩緩將茶杯放了下來......
......
對方的阻撓,早就在沈落白的意料之中,他更早就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的說道。
自己丟擲五百兩貪汙的銀子,其實只是拋磚引玉。
要解決整個縣衙的問題,又想持久,單靠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夠?
最終肯定是需要從府衙的庫銀中出錢。
沈落白真正的目的,既要拉攏人心,還得要縣丞放血。
這種套路,對沈落白來說都是信手拈來......
......
“......”
果然,聽到沈落白的話,莫習再次一僵。
雖然很多事都是暗中進行的,但是在前列縣的縣衙中,誰人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掌控之人。
莫習貪汙的紋銀,根本不是沈落白可以比擬的。
單單是從他手指頭縫中露出的一點,就要比沈落白多出不知道多少倍。
現在,沈落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自己再反對,就是斷了所有衙役差官的財路。
斷人錢財,便如同殺人父母。
即使這些人懾於自己的淫威,不敢說什麼。
但是恐怕心裡也會產生怨言和嫌隙。
人心散了,那今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