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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想不到的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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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陽陽被帶到一個檢驗室中,這時陽陽才看到是凌晨四點十分,

緊跟著,有醫務人員給陽陽驗血,量身高,測體重,測體溫,再然後,陽陽看到了兩個陌生的四十多歲的深藍制服男人。

咣噹,咣噹……,“快戴上,麻利的,你個害瘟的下三濫,打擾老子睡覺”,其中一個黑臉胖子制服男子,指著地上的腳鐐,手銬,滿臉怒色說道。

陽陽戴上了枷鎖,隨後被剃了光頭。

陽陽心中雖懊惱,但是一想到小翠現在應該躺在太平身邊熟睡,心中便寬慰了許多,陽陽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有所值。

譁楞,譁楞,天剛矇矇亮時,陽陽走進了一間二十平米大,長方形鐵柵欄房子裡,

陽陽看到這房子裡一共關押了六個人。

進來半小時後,陽陽發現這六個人一直都在用一種有些奇怪,有些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陽陽想以後自己是不是要長時間和這六人作伴了啊?於是,他衝這幾個人笑了笑,表示友好。

六人中的,一個三十歲左右年紀一臉驕橫氣息的光頭,皺眉看著陽陽,開口問道:“你殺,人了?”

陽陽搖了搖頭,如實答道,“沒有啊,我只是用刀把對方劃傷了……”,

這驕橫光頭輕笑道,“呵呵,可以理解,都是把自己說的跟沒事人一樣,不過小夥子,你就別裝了,你看我們哪個配戴刑具啊,在這裡除了殺,人,S罪,才會加戴刑具呃!”

陽陽聞言,心中一驚,忙為自己力辯道,“我沒有,我不同,我是徒手奪刀,正當防衛!”

“哈哈哈,還特麼徒手奪刀?正當防衛?你怎麼不說自己見義勇為,好市民啊……”,

陽陽的話,引得屋中一陣鬨笑。

兩個星期後的一個上午,一間莊嚴肅穆的大屋子裡,高堂之上,穿著黑袍戴著銀色假髮套的中年女人,“啪“的一拍驚堂木,一本正經問道:“姓名?”

鐵柵欄圈成的座位裡,陽陽收回目光,如實答道:“陽陽“,

陽陽一進這屋子,就看到滿屋子的人,不下百人,

隨後,他就感受到有四道目光熱切注視著他,他很快在最後一排辨認出,那個絡腮鬍子青年人,竟然是太平假扮的,小翠妹妹也來看他了,

陽陽心裡一熱,嘴角衝最後一排,笑了笑。

“陽陽?“

高堂之上銀髮黑袍中年女人似乎對陽陽的姓名有些疑惑,口中重複了一遍陽陽的名字,隨後她又與陪審團其他兩個黑袍男人交流了下眼色,繼而威嚴說道:“請檢方提起訴訟……”

只見,檢方高臺上的一男一女中,站起一個身穿黑袍,戴銀髮套,四十歲左右年紀的中年男人,這銀髮男人手裡拿著草稿,朗聲念道:

“被告人陽陽,年齡16週歲,系社會閒雜無業人員,被告人與8月19日下午十五點,夥同另一名無業人員,由西南職業高校北圍牆,潛入西南職業高校學校操場,被告人謊稱是為了觀看籃球比賽,實則是為了實施盜竊……”,

陽陽聞言心中不禁惱怒,當場大喊道,“我不是盜竊!不是的!“,陽陽大喊中,人嚯的往起站,

譁楞,譁楞,

陽陽沒能站起來,他的手銬和腳鐐,被固定在鐵欄杆某處,這樣的固定只允許他勉強可以坐直起腰,卻無法站起來!

兩名深藍制服,一米八高青年,看到陽陽情緒激動,忙拎著電棍快步跑來,

其中一人用電棍指著陽陽,厲聲呵斥道:“保持肅靜,警告你不要衝動,衝撞法/庭,可是要罪加一等!”

陽陽餘光看到最後一排,太平、小翠眼中有淚,盡是焦慮看著他,太平衝他一個勁的搖頭,那意思似乎是在提醒他,保持冷靜,要剋制,要忍耐……,

看到兄弟這樣牽掛自己,陽陽心中暖洋洋的,於是便強壓心頭怒火,耐著性子聽那個黑袍銀髮中年男人,滔滔不絕指控他,

“……,基於以上違法犯罪行為,檢方指控被告人陽陽,犯盜竊他人財物罪、犯危害公共安全罪、犯殺人未遂罪……,等六項罪名向法/庭提起公訴……”,

聽到這男人的話,陽陽冰涼鐵凳子上,心直往下沉,他感覺檢方給他安的這六個罪名似乎都不小,哪一個單拎出來都夠他喝一壺,蹲幾年的,而現在檢方是六罪一起指控他!

黑袍銀髮中年女人,又是一拍驚堂木,嚴肅說道:“有請辯方律師”,

聽到自己居然還有辯護律師,陽陽心中忽的燃起希望,他沒想到法/庭還給他安排了免費的辯護律師,

很快,陽陽便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年紀,戴著銀髮頭套,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身體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灰袍,緩步走上堂來。

灰袍銀髮中年男人,語速不緊不慢的問道:“陽陽,請回答我,你是否與八月十九日,下午十五點,和一個捲髮男子,由西南職業高校北牆潛入了西南職業高校!”

陽陽略一沉吟,他知道這是事實,於是如實答道:“是的,我是從北牆跳進來的,但我只是去看球賽……,好吧,我必須承認,我其實是想去看美女,我經常去偷看美女……”,

“好了,停!“

灰袍銀髮中年男人,揮手打斷了陽陽的辯解。

這灰袍銀髮中年男人,走到陪審團高臺下的一個長條桌子前,那裡擺放著一堆證物,

這灰袍中年男子,手指著一堆鈔票,手機,錢包,又問道,“被告人陽陽,請告訴法/庭,你是否見過這些物品呢?”

陽陽想了想,這些物品都是那天,小約翰,喬一風,樸昌南,小野成雄四人身上翻出來的,當時放到草坪上了,

陽陽又點頭道:“是的,我見過這些物品,這是麻二民逼迫小約翰,喬一風,樸昌南,小野成雄翻出兜的……”,

灰袍銀髮男人再次揮手製止了陽陽,並警告陽陽道,“不要做多餘的複述,那樣很容易讓陪審團錯誤的以為你是在蓄意狡辯!”

陽陽坐在那,有些茫然看著這個灰袍銀髮中年男人,只得暫時閉口不說,

灰袍銀髮中年人,熟練的戴上一副白手套,在一堆證物中,鄭重拿起一把四寸匕首,向陪審團展示後,又向所有人展示。

灰袍白髮人目光灼灼看著陽陽,突然提高聲調,開口問道:

“被告人陽陽,你是否用這把匕首抵住受害人麻二民的脖子!”

陽陽心中一驚,他怎麼感覺自己的辯護律師,彷彿是在變向指控他啊?

這絕對不能認啊,陽陽大聲辯解道:“這刀不是我的啊,是我搶麻二民的,我屬於正當防衛!!”

灰袍銀髮人,再次打斷了陽陽的申辯,他聲音提高,重申問道:“被告人陽陽,你只須回答我,你是否用過這把匕首抵住過受害人的脖子,就行,請回答我!”

陽陽深吸一口氣,停頓半晌,沒有辦法,他當時確實是拿刀抵住麻二民脖子了,很多人都看到了。

陽陽沒有辦法,只得低頭答道:“是的,我曾經用這把匕首抵住過麻二民的脖子!”

嗡……,大庭屋中好一陣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灰袍銀髮中年男人又問道:“被告人陽陽,你是否說過這樣一句話,信不信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陽陽低頭,他確實說過,他不知如何作答。

灰袍銀髮中年人,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語速緩和,循循善誘問道,“被告人陽陽,請你如實回答我的提問,你是否說過這句話?!”

陽陽偷眼瞄了眼最後一排絡腮鬍子太平,他看到太平站了起來,衝他拼命搖頭,使勁擺手。

陽陽又看到那小女孩手裡抱著灰熊布娃娃,張大了嘴巴,大眼睛眨也不眨看著他

陽陽心思電閃,他想,看來自己這是註定要在裡面呆幾年了,但是好在能讓太平免受處罰,小翠有人照顧,這一切,擔就擔下來吧。

灰袍銀髮中年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陽陽,你是否說過這句“信不信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陽陽輕輕晃了晃頭,沉聲道:“我是說過!”

聞言,灰袍銀髮中年男人看向陽陽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轉身對高堂之上的黑袍銀髮中年女人,微笑點頭說道:“尊敬的陪審團,我的話問完了!”

哄,全場譁然,議論紛紛。

“你!…,我……”,陽陽望著灰袍人徑自轉身歸坐了,他想問灰袍辯護律師,什麼時候輪到他說話申辯??

正這時,只聽,高堂上,

“啪“的一聲,黑袍銀髮中年女人,再拍驚堂木,正色說道:“傳證人出庭!”

陽陽心中一喜,雙手不由自主握緊鐵欄杆,因為他看到小約翰出庭了!

太好了,只要小約翰他們四人能把實情講出來,那麼他的什麼盜竊罪名就不成立了,而且也可以證明匕首是麻二民的!

陽陽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我叫約翰·道格拉斯,我宣誓我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八月十九日,下午十五點左右,我和同學麻二民,喬一風,樸昌南,小野成雄五人正在拍微電影情感劇,當時我同學麻二民扮演壞人,為了劇情,他逼迫我們四人交出財物,沒想到這時,兩個粗布灰衣叫花子模樣的人,衝了過來,並用兩根棒球棍打傷了麻二民……”,

小約翰低著頭,聲音卻無比清晰的說道。

譁楞,譁楞,陽陽鐵凳子上,拼命往起站,手銬勒的他手腕鮮血直流,

陽陽牙呲欲裂,嘶聲怒吼道:“我曰你大爺的,小約翰,你個王把蛋,你胡說八道……”,

刺啦,刺啦,噼裡啪啦……

兩個深藍制服青年,拎著電棍,快步跑來,這次他們沒有再警告陽陽,二人電棍直接伸了進去,對陽陽一通猛捅,一通猛電!

陽陽徹底被電懵了,他身體僵硬靠坐在冰冷鐵凳子上,一陣抽搐痙攣。

相對於身體上的痛楚,陽陽卻感到絕望,他心沉谷底,這一刻他真的很無助……

這時,檢方那個黑袍銀髮中年男人,向小約翰提問道:“約翰·道格拉斯,那兩個打傷麻二民的歹徒,你能認出來嗎?”

眾目睽睽之下,小約翰抬起了頭,手指陽陽,答道:“能,其中一人就是他!”

“草泥馬!”最後一排,絡腮鬍子太平哭了,胸中怒火中燒,太平站了起來,這一刻,他一定要衝出去,

只是,他卻被同來的兩個中年男人死死按住,其中一箇中年人,不停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兩個中年男人,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在絡腮鬍太平鼻子嘴之間一抹,絡腮鬍太平昏了過去。

兩個中年人,一個攙著絡腮鬍子太平趕緊往外走,另一個抱起九歲小女孩就往外走,

九歲女孩最後回頭,她驚恐看著三十米外鐵籠子裡的陽陽哥哥,小女孩眼中噙滿淚水,但是她硬挺著沒哭出聲,因為太平哥哥早上來的時候叮囑過她六遍,不讓她哭……

喬一風出庭指證了陽陽!

樸昌南出庭指證了陽陽!

小野成雄出庭指證了陽陽!

麻二民出庭指證了陽陽……

那場校園欺負霸凌事件,竟然變成了同學間的一場微電影拍攝!

陽陽鐵凳子上,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鐵凳子上他已不再掙扎,但是,他整個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黑袍銀髮中年女人最後威嚴問道:“陽陽,你認罪嗎?”

陽陽百口莫辯,他目光最後看了圈這屋子裡所有人,他看到那個曾經要下他刀的美女老師娜塔莎和姜碧瑤一起,一臉激憤,往前衝,

兩個美女嘴裡不停大喊,“這是冤枉,不要製造冤案……”,

啪,黑袍銀髮中年女人一拍驚堂木,輕喝道:“維持法/庭秩序,保持肅靜!”

立時,有四名深藍制服青年強行將兩個女人拖拽了出去,

陽陽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最後一排絡腮鬍子太平和小翠妹妹已經走了?!

黑袍銀髮中年女人再次問道:“被告人陽陽,你認罪嗎?”

陽陽抬頭看著屋頂合金鋼結構,他想了想,這天塌下來總得有人去扛啊,他覺得自己怎麼也得扛下來,這樣太平才能安全……,

陽陽終於心一橫,點頭道:“我,我……,我認了!”

轟……,全場再次一片譁然!

聽到陽陽伏法,黑袍銀髮中年女人不苟言笑的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同情,“嗯“,她清了清嗓子,威嚴宣佈道:

“據調查核實,被告人陽陽,犯有謀殺未遂,危害社會公共安全,搶劫他人財物……,六項罪名成立,且犯罪事實清楚,犯罪證據確鑿,被告人陽陽供認不諱,數罪併罰,本庭依法判處被告人陽陽S刑,立即執行,因被告人陽陽,未滿十八週歲,故緩期兩年執行!

臥槽,怎麼是S刑啊?我完了啊……,這一刻,陽陽如遭雷擊,癱坐在了鐵椅上,他望著天花板鋁合金隔斷,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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