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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殘陽裡,麻衣村婦一臉慌張出現洞口,急呼道,“著火了,著火了!”
尤莉絲被驚醒,金白秀髮下瞪起一雙美眸,抬頭看著吳寶珍,疑惑問道,“著火?哪裡著火了?”
吳寶珍平復了下慌亂的心情,手指尤莉絲後面滾滾而來的白霧,臉上全是茫然,喃喃道,“不是著火,是霧,不是煙”,
陽陽只得收回釋放的真力,洞內頓時漆黑一片,娜塔莎起身點燃燭火。
陽陽忙知趣的掠至洞邊,因為二女,要使用清水訣,去塵訣清洗身體。
“塔莎姐,碧瑤姐,你們?你們怎麼能變出水來?你們學會魔法了嗎?”
尤莉絲驚呼聲中,她看著沐浴在清水中的二女,頭頂兩汪清水,洗去一身塵垢。
陽陽心情好了很多,娜塔莎,姜碧瑤竟然也可以修煉,雖然還未聚氣,但是體內經脈已經拓寬,有了一點真力,可以簡單的施展去塵訣,清水訣之類的小法術了。
“不好了,陽陽恩公,出事了”,吳寶珍一臉焦急的來到陽陽身側,急聲說道。
“出了什麼事了?你別急寶珍姐,慢些說,對了不要再叫恩公了,叫我陽陽兄弟就行,”
“那怎麼行呢,恩公就是恩公,陽陽恩公大事不好了,太平恩公被抓……”,
陽陽淡淡一笑,打斷了吳寶珍的話,“寶珍姐,你是不是要說太平被抓了,現在關押在內河城南大牢?”
“咦?你知道了?“吳寶珍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右手撓頭,怔怔看著少年。
陽陽風輕雲淡道:“那是某些人在故佈疑陣,釣魚之計而已”,
“釣魚?”吳寶珍頭一次聽到釣魚這個詞,但她心思還算敏捷,馬上就明白了陽陽口中的釣魚是什麼意思。
太平沒有被抓,太好了,吳寶珍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可是,她馬上又想到了頌去救太平了,不禁一跺腳,唉聲驚呼道,“唉,壞了,壞了啊,頌哥應該是看到那新聞了,有可能去救太平恩公了,那頌哥豈不是中了釣魚計了?”
“什麼寶珍姐,你說頌哥去救太平了?”
“是的,頌走了,槍也帶走了,他留下了紙條,說可能回不來了,我猜他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那新聞,去救太平了”,
“你們在洞裡待著等我,哪也不許去,我去找頌哥”,陽陽渾身真氣一蕩,就要御風。
“陽陽恩公,你要小心,有一個外面穿黑披風,裡面穿紅衣的中年婦人在尋找你,這黑披風紅衣婦人揹著一把寶劍,她有你和太平恩公的照片,她身手相當了得”…………
內河城南多丘林,又有稻田,每隔十里便可見一座座村落,比鄰而居,而距離內河城五十里外的郊區,有一個小鎮名曰“內南集”,
內南集還算繁華,標準的五層公寓樓有二十幾棟,這裡居住生活有三千人口,有一半多是蒼越國公職人員,內河集再往南二里地,便是佔地千畝,蒼越內南大牢。
此時,內南集側街上的一家小酒館外的後身巷弄衚衕裡,一個身穿深褐色制服,腰別電棍男子,一手扶著牆,一手拉開褲子拉鍊小解,側頭醉眼懵登看著身側並排的古銅色健壯男子,壞笑道,“頌啊,來比比,看看誰尿的更遠”,
頌突然發難,一把抽出制服男子腰間電棍,狠狠砸在男子頭上,當即砸暈了這男子,頌口中抱歉說道,“班長你在這裡睡一宿吧”,
頌一邊自語,一邊脫去男子制服。
一個小時後,已是夜幕降臨,
內南大牢高牆外,一隻白鳥騰空而去,緊跟著,黑披風紅衣美婦縱身一躍上了椰樹頂,再一縱躍,黑衣列列猶如大鳥掠空,她飛掠二十米高牆電網,人輕飄飄落在內南大牢之內。
黑披風紅衣美婦,竟然也能御風!
黑披風紅衣美婦自然是可以御風,因為她是蒼炎蒼武總院副院長,化境宗師,上官雲雀,其一身輕功登峰造極,“雲雀九現”,獨步蒼炎。
上官雲雀再一掠,掠上一顆椰樹,椰樹枝上坐了下來,她微閉雙目,嘴角掛著淡笑,
上官雲雀心中思忖,大牢如此安靜,他應該還沒有來救太平,自己只要救出太平,便可讓那少年心悅誠服,歸順蒼炎。
要想在八千人犯中快速找到太平,對別人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事,但是對上官雲雀而言,卻易如反掌,因為她已讓白雀在榕西大牢聞過兩個少年曾經衣物,白雀可以尋氣味,千里追蹤。
可是不知為何,白雀在吳家寨卻失去了那少年的氣味,竟然將她引去了一間民房內,去見一個女人。
上官雲雀心中還是很懷疑那麻衣村婦的,白雀極具靈性應該不會聞錯,那村婦應該接觸過兩個少年人中的一個,可是麻衣村婦卻矢口否認見過二少年,
若不是看到那則新聞,她搜完民房後,是會繼續盤問那麻衣村婦的。
一炷香後,上官雲雀靠在椰樹幹上,她有些皺眉,雀兒沒有回來。
兩炷香後,上官雲雀坐直了身子,她視野中看到白雀飛回來了,撲簌簌,白雀落在上官雲雀右肩,紅眼看著上官雲雀,清脆說道,“沒有找到!”
白雀竟能人言,沒錯,上官雲雀的愛鳥白雀不但可以尋空氣中的味道追蹤,還能說話!
鸚鵡尚能學舌,何況靈鳥白雀乎?
上官雲雀見白雀低下了頭,她心中知道,沒有找到目標,白雀有了挫敗感,白雀心中有愧。
上官雲雀忙伸手抱著白雀,輕撫白雀柔順雪白羽毛,輕聲安慰道,“沒事的雀兒,沒有找到也是一樣有功勞,證明人不在這裡,那訊息有可能是假的”,
白雀聽了上官雲雀開導,竟然點了點白腦袋,用尖嘴輕輕蹭上官雲雀脖頸。
能修到化境宗師,身為蒼炎五億人民守護者,上官雲雀自非凡俗,她此時幾乎可以斷定那新聞是假的,而那個麻衣村婦一定有問題,一定接觸過二少年,可是那村婦卻說沒見過,
若是那麻衣村婦說見過二少年,後來分開了,反而是對的,可那村婦卻撒了謊,這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
好個山野村婦,膽大包天,竟敢欺騙老身,上官雲雀椰樹枝上站起,她準備馬上返回吳家寨,去尋那村婦。
砰砰砰……,嗚嗡嗚嗡嗚嗡,大牢深處,一陣警報大作,並伴有槍聲。
有情況?!
難道是那少年看了新聞,去救太平了,中了對方釣魚之計?
上官雲雀眼神一亮,眉毛一挑,白雀先飛,黑衣隨後,夜色中掠去。
上官雲雀落在一個五層監舍樓上,她遺憾搖頭,她看到不是那少年,這是一個穿著土黃獄·警制服,手持雙槍的跛腳男人,一瘸一拐,一邊回頭向身後追他的數十名獄·警開槍,一邊一瘸一拐向西面高牆跑去。
難道是打傷了獄·警,然後換上衣服越·獄的人犯嗎?上官雲雀樓頂上思忖著,她自然是不會出手管這樣的閒事,當然她也不會暴露自己幫助蒼越警方抓捕這逃犯。
這跛腳逃犯槍法雖好,但是後面追擊他的獄·警們都身穿防彈衣,雖然有幾人被先後擊中身體卻並未被射傷,
按理說,跛腳逃犯如此兇殘,內南獄·警應該當場擊斃他啊,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去追他,也就是跛腳逃犯手中雙槍是小口徑,而且距離尚遠,否則縱然是穿著防彈衣,五米之內,若被連續射中,防彈衣也會被擊穿,會造成人員傷亡的。
竟然都是外勁八層武者,終是逃不掉啊,上官雲雀竟看到有二十多名揹負唐刀,單手持槍身穿土黃制服人,分三面圍了上來。
上官雲雀暗暗吃驚,這內南大牢警員素質不是一般的高啊,竟然都是外勁八層武者,竟然比蒼炎警員素質高上一個層次。
“砰”的一聲槍響,這些背唐刀的土黃衣服上果然身手了得,其中一人,只是抬手一槍,便擊中了那跛腳越獄逃犯右大腿。
“哎呦”一聲慘呼,一道血線飆射,跛腳人應聲倒地。
頌抬起手槍對準自己太陽穴,最後抬頭看向北方吳家寨方向,口中遺憾說道,“對不起了寶珍,頌哥無能,不能救出恩公,你我夫妻來世再見!”
可是頌卻沒有扣動扳機,他看到一襲青衫少年,凌空踏步百米外風馳電掣而來!
是陽陽恩公,經歷過叢林戰的頌眼力極好,他月色下看清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日遇見的清秀美少年,陽陽恩公。
陽陽渾身戰意澎湃,還有二十米,他已經雙手一揮,乍現兩道璀璨光華,劈出六記貪狼風刀。
是的,陽陽突破南斗天梁聚氣四層後,他體內的真力已經可以支援他一次劈出六記風刀了。
六道直徑一米八半月刀芒,去勢如電,空中發出嗚嗚嗚嗚咽哭聲,眨眼便至手捂雙眼遮擋強光的土黃色人群中。
噗噗噗聲中,內南大牢,驚現六蓬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