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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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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見楚光景愣住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頓時笑道:“郎君你還好嘛?”

“我還好。”楚光景苦笑道,“讓姑娘見笑了。”

在尷尬的氣氛中楚光景愣住在原地,而在榕樹下躲起來的小貓都朝那開啟門的女子跑去,一隻小貓朝她的身上跳去,她將小貓抱入懷裡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而這個笑容都被楚光景盡收眼底。

“雲辭……”

楚光景在心中想起雲辭的樣子,想起她的笑容、想起拉著她的手走過鬧街、走進正靈廟,想起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此刻,一種莫名的情緒湧在上楚光景的心頭,那種感覺就生吞了一個檸檬後的味道在心頭殘留。

楚光景朝著那個女子作揖苦笑道:“多謝姑娘昨晚收留在下,在下就先告辭不多作打擾了。”

楚光景剛想離開時,那女子開口道:“郎君不如留下來吃個午飯?現在也快到飯點了。”

楚光景聽那女子這樣說也就應了下來,剛好順便將上庸城百姓家中的情況都瞭解一二。

正當熱乎乎地飯菜剛要端上桌來,客房的大門也在此刻被人開啟,一個一身書生才氣的人走進屋內,直接無視楚光景的存在朝那同雲辭相似的女子抱了起來。

楚光景見狀立馬將手旁的筷子緊緊握在手中,只待那女子有一絲反抗的行為便衝上前去將手中筷子殺向那書生,以保證一擊必殺。

在楚光景緊張的等待中只聽見那書生同女子輕聲說到一句話便讓楚光景放下手中的筷子,而女子的回應,更讓楚光景的心再次跌入谷底,只是尷尬和無奈的坐在椅子上苦笑。

“夫人,今天吃什麼菜啦?”書生抱著那女子的腰笑道。

那女子低羞回道:“今天還是以往那些家常便飯,不過多備了一些精肉和一些濁酒……夫君,常有外人在,還是要收斂些。”

“哪吶?”

那書生放開女子朝屋裡四處尋找,只見楚光景尷尬地坐在椅子上,楚光景見那書生朝自已看來了便只好尷尬地站起來向那書生自我介紹。

“在下楚……”楚光景心中突然覺得用真名還是有點不好,便變道,“在下楚辭,謝先生昨晚收留之恩。”

那書生見楚光景便開懷大笑道:“楚兄,楚姓可是楚國大姓,莫不是哪家貴族公子在上庸城來監軍拿功勳?”

那書生說完後便往楚光景身旁坐去,將放在桌上的酒倒進楚光景前的碗中,而自已也倒了一碗。

書生笑問道:“楚兄飲酒否?”

楚光景苦笑著將自已眼前那酒端起向那書生碰了一杯後苦笑道:“先生誤會了,我既不是貴族之後,也不是來拿功勳。”

“那昨晚大醉是為了哪家姑娘?楚兄可願說說?”那書生拍著楚光景的肩膀笑問道。

“哈哈,先生說笑了。”

楚光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將那酒壺中的酒倒在手中的杯子上,水流同一注流蛇往他的杯中游去,在那書生可劍下游飲了三大白。

片刻後,楚光景笑問道:“先生現在以何謀生?”

“不過是教人讀些書、認些字,在順便寫些臺戲本賣與戲樓賺些碎銀來補貼家用。”那書生笑道。

而那同雲辭相似的姑娘坐在他們的身旁安靜地聽他們述說他們的一些,而楚光景也時不時地看向那女子,但又很快將頭轉向同那書生數說起上庸城當即對於秦軍攻上庸的見解。

“秦軍此次攻攻打大楚是師出有名,以楚人暗殺大秦官員而伐楚為此報仇。”書生嘆了一口氣道,“但秦之野心,諸國皆知。怕就怕這為其報仇為假,以其伐楚佔地為真。”

楚光景聽完書生的講解後立馬沉思起來,楚光景一杯接著一杯的酒往口中送去,書生見楚光景這般飲法,心裡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楚光景的肩膀上拍了拍。

“楚兄,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想開點。”書生安慰道。

楚光景被書生這麼一弄只好尷尬笑著回道:“先生誤會了,在下只是擔心起上庸城的安危。”

楚光景將手邊的筷子拿了起來沾上酒杯中的水在桌子上不知畫道什麼,只是不一會兒在那書生眼前就2出現了一張由酒水描畫的一張上庸城以及一些在上庸城般的地形和城市的簡圖出現。

“先生你看,這是上庸城,雖說秦軍一時半會也無法攻下來,但若將宜陽、封城,這兩路上的糧道給截了,然後再將上庸困住,雖說太子押運糧草而在,但以城中來,不出兩個月城中便會出現民鬧……”楚光景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改口道,“先生為何不帶夫人逃離上庸城呢?”

書生聽後也是連忙嘆氣,轉頭望向那女子,只是朝她露出一個微笑,那女子也回一個微笑給書生,而楚光景都看到眼裡,但心中莫名的產生出了一種嫉妒的情感伴隨著心酸和絞痛在他的心間積壓,但很快就被楚光景壓了下去,朝他們微笑。

“楚兄見笑了,不是我們這些百姓不想離開上庸城,而是上庸太守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不讓任何人離開上庸城。”書生苦笑道。

“先生可知為何?”楚光景疑惑地問道。

書生苦笑道:“明面上說的是有秦國細作,但是真實的又豈是我等尋常百姓可知道呢。”

在書生和楚光景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中楚光景也瞭解了上庸城現在大體的情況,也瞭解了書生同那與雲辭相似的女子十分相愛,但縱使楚光景明知那女子不是雲辭,但見她同書生恩愛,卻依舊有一種忍不住的難過不斷地壓在他的心頭如同烈火將在他心中焚燒,而每一杯進入他口的酒也成了烈火在他的心田中燃起一場更大的火,把理智燒死,將他過往的記憶不斷與現實交替,直至感性站領了情感思考的高地,夢中人在此刻重合,理智作祟,清醒的夢在現實徘徊,而我無法逃離這夢的漩渦。

楚光景強撐著心酸起身向著他們告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穿過鬧街、以太子令走出城門往一處山坡走去,直至到達一棵大榕樹下見到一塊墓方停下來。

楚光景就這樣坐了下來,坐在墓旁,靜靜地坐著,直到黃昏落下,直到月色升起,直到心中的回憶再也不能被理智壓制,崩潰的情緒如潮湧而來。

夜晚的風吹起,榕樹的葉落下,在沉默的夜空下,淚水在月色的銀輝閃閃發光。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楚光景一個人坐在墓前仰望天空道,“雲辭……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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