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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兩位師傅擇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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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林之畔,暮色四合,餘暉灑落,金輝與蒼茫交織。

老者與女童並肩佇立,目之所及,皆是蒼茫的林海,似乎在等待著某個熟悉的身影重現眼前。

“吳爺爺,大哥哥他……何以遲遲不歸?”小花眉宇間隱現憂慮之色。

吳元白語氣溫和道:“小花莫急,天色已晚,且回屋歇息,待你大哥哥歸來,我必告之。”

小花輕搖螓首,執意道:“不,我願在此等候大哥哥。”

吳元白苦笑一聲,柔聲道:“小花,與爺爺一同回屋用飯如何?你雖不覺餓,但爺爺這把老骨頭卻已餓得難耐。”

小花略一猶豫,終是頷首:“前幾日,我曾詢問自林中歸來的那些人,每每提及大哥哥之事,他們皆搖頭嘆息,不願多言。大哥哥是否遭遇了意外?”

吳元白輕嘆一聲,沉聲道:“莫聽他們胡言,你大哥哥福澤深厚,定會平安歸來。”

“吳爺爺是善人,所言皆是善語。他們所言盡是惡語,不可信。我深信大哥哥定會歸來!”小花言之鑿鑿。

吳元白牽著小花的手,正欲返家,忽聞密林深處傳來陣陣異響。

小花年方十歲,卻已頗具膽識,她駐足不前,目光如炬,凝視著密林深處。

吳元白亦是戒備心起,唯恐夜行獸突襲。

然而,待得異響漸近,只見到三道身影自林中緩緩步出,其中一人,正是他們日夜期盼的林浩洋。

此刻相見,心中歡喜難以言表。

“大哥哥!”

小花掙脫吳元白的手,輕盈地奔向林浩洋,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林浩洋微笑著將小花攬入懷中,與吳元白寒暄過後,一行人便踏進了那間樸素而溫馨的小屋。

今夜,小屋的燈火比往常更加明亮,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因屋內空間狹小,眾人便在屋外設下石桌,熱氣騰騰的佳餚擺滿了桌面,大家圍坐一團。

林浩洋娓娓道來,述說著此次荒林之行的種種奇遇,其中荒林夜皇之姿,詭夜亡者之追殺,與神木嗣的傳奇故事,皆具引人入勝,聽得吳元白與小花如痴如醉,彷彿身臨其境。

吳元白連連稱奇,讚歎不已:“公子此行,真是既驚心動魄,又扣人心絃。”

小花則如同聽故事般,好奇地連連發問:“大哥哥,你為何不將夜皇擊敗呢?下次有這樣的冒險,能否帶上小花?我在家中真的好生無聊。”

阿赤在旁打趣道:“這種冒險之事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大人來處理吧,小花你還是乖乖待在家裡,安心玩耍。”

小花不服氣地揮舞著小拳頭,嘟囔道:“我也要跟著你們一起去打夜行獸,保護大家!”

阿赤哈哈大笑:“你這小丫頭片子,等你什麼時候練得一身好武藝,我們再帶你去打夜行獸。”

小花氣鼓鼓地嘟起嘴,卻在心底默默立下了決心。

她鑽進林浩洋的懷裡,撒嬌道:“大哥哥,你教我練武好不好?我也要變得厲害,保護你們!”

林浩洋寵溺地一笑,雖然不知小花是否有武行者的天分,但強身健體也是極好的。

於是他溫柔地應承了小花的請求,傳授她一些基礎的武藝。

自那日起,每當林浩洋練刀時,身邊便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花手持一根光禿禿的樹枝,有模有樣地模仿著林浩洋的刀法。

雖然她的動作尚顯稚拙,姿勢亦不甚標準,但林浩洋並不以為意,只當是與她一同玩耍嬉戲。

一旁的紅影,見狀卻心生不屑,嗤之以鼻道:“公子這般隨性教導,恐難讓小花真正領悟武道精髓。”

林浩洋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我確實不擅長教人,只是陪小花玩耍而已。紅影姑娘若有高見,不妨指點一二。”

紅影微微頷首,輕啟朱唇道:“既然公子不便教她,那便讓奴家來接手吧。”

言罷,她輕拂袖管,一把精緻小巧的木質小劍自袖中滑落而出,恰好適合小花之手。

林浩洋見狀,心中頗為意外,未曾想到紅影竟早已有此打算。

小花凝視著那柄精緻的小木劍,眼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彷彿遇見了世間珍寶。

她怯生生地問道:“這劍,真的是給我的嗎?”

紅影面色一肅,正色道:“你若願隨我學劍,須得知道,我教劍之法極為嚴苛。公子身邊,不容碌碌之輩。小花,你若真心欲追隨公子,自今日起,須得收起嬉鬧之心,刻苦修煉。否則,還是另尋他路吧。”

林浩洋本欲出言勸解,希望小花能夠保持孩童的天真爛漫。

然而,紅影卻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緩緩道:“奴家十歲之時,便已是蝶夫人手下位列第三的死侍。”

林浩洋心中好奇,不禁問道:“你如今位列幾何?”

紅影聲音冷冽,彷彿帶著刺骨的寒風,回答道:“奴家於十二歲那年,便斬了蝶夫人麾下排名前二的兩位死侍。敢問公子,依您看,奴家如今位列幾何?”

林浩洋心頭一震,暗自忖道:這紅影果然是個狠角色。

他沉吟片刻,方道:“我雖不願將小花塑造成一個冷血的劍客。然而小花雖然年幼,卻也應享有選擇的權利。”

紅影聞言,雙唇微抿,內心竟湧起一絲羨慕。

小花能在這般年紀得遇公子,何其有幸。

想當年,她五歲起便在蝶夫人麾下接受嚴苛的訓練,若能選擇,她又怎會願意成為一名冷血死侍。

然而,林浩洋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小花啊,你若隨我練刀,便可日日嬉戲玩耍,哥哥我保你一生安然無恙。但你若跟隨紅影姑娘學劍,怕是要受盡艱辛,寢食難安。你要選誰啊?”

“公子,您這般選擇,豈不是讓奴家很吃虧。”紅影冷聲道。

小花於兩人之間徘徊了片刻,最終毅然走向紅影。

“紅影姐姐,我隨你習劍。待劍法練成,便可助大哥哥一臂之力,亦能自衛護眾。我不願始終為受庇護的孩童。”小花雖年幼,卻以稚嫩的口吻道出了超越年齡的執著。

紅影輕輕頷首,將那把精巧的木劍輕置於小花手中,“甚好,自今日起,你便隨我一起修煉劍法之道。”

自此,林浩洋身旁少了小花的嬉笑聲,多了紅影與小花刻苦修行的身影。

紅影的訓練極為嚴苛,常使小花遍體鱗傷。

然而,小花卻似著魔一般,前日尚呼痛不止,次日便早早起身,隨紅影外出修煉。

林浩洋見小花如此勤勉,亦不忍掃其興致,便任由她去了。

他自已則得了些許清閒,得以專心處理其他事務。

他在鐘關那的述職工作已經完畢,鐘關亦將調查結果上報金侯爺。

“侯爺已將此事奏報朝廷,只待批文下達。”鐘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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