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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事情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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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藜拉著阮紅俏一口氣跑出好幾裡地才停下來,連馬都沒顧得騎。

氣喘吁吁的靠在一處民居的院牆上,燕藜漠視阮紅俏哀怨的眼神,緊閉著唇,腹誹道:

那人,必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吧?!

“寧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怎麼突然像個瘋子似的,揪著那日暮國的王子就開揍?”

現下,燕藜最關心的還是阮紅俏為何會如此失態。

她才十歲而已,除了這兩年跟著自己發瘋外,她以前都沒出過司馬府,哪裡來機會接觸那日暮王子?更別談結怨了。

且看她這樣子,好是有血海深仇似的,難道還有什麼不為自己所知的秘辛?

難怪從第一次見面,自己就能從她眼裡看見不符於她年齡的傷感。

過了半晌,阮紅俏才冷冷開口問道:“他當真是日暮王子?”

“四年前見過一次,那時皇上四十大壽,他曾跟著使節來賀壽。”燕藜看著她的眼,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麼問。

漸漸冷靜下來,阮紅俏越來越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阮紅俏滑坐在牆根,悠悠問道:“燕藜,你相信鬼魂一說嗎?”

“鬼魂?”燕藜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應該有的吧?!不然為何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說?”

“呵。”阮紅俏嘴角漾起一抹苦笑,直看得燕藜一陣心酸。

“燕藜,其實我就是一縷孤魂,帶著前世的記憶投胎轉世到阮家而已。”

燕藜側著臉,眯縫著眼睛望著阮紅俏的側面,似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來證明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見燕藜不做聲,阮紅俏轉頭與他對視,譏誚的問:“怕了?”

“切,我燕藜的人生中,沒有怕這個字。”燕藜學著阮紅俏平日裡的語氣,自負的說,可這種情緒維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繼而以阮紅俏從不曾見過的哀怨的口氣問道:“只是,寧兒,你揹負的是怎樣的一種痛?”

“我原本是兩千年後的人類,我的父親是一個幫會的首領,我的母親雖然在我六歲的時候就生病逝世了,可我的父親把愛完全傾注在我和弟弟身上,所以我們一家子還是很幸福的在生活著。但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卻被人暗害了。見著父親趴在桌上,周遭鮮血四灑,我竟是哀痛得沒有流一滴淚。我的心裡有個信念在支撐著我,一定要為父親報仇。於是我便角逐首領爭奪戰,然而在決賽的頭天晚上,我唯一的弟弟也被害死了,不過幾天功夫,我的親人都相繼離開了我,那種痛,那種失落是無法用語言傾訴的。那首領之位終是讓我拿下,可是人卻變得空落落的。這時,有個青梅竹馬的男孩殷殷的向我靠近,終是打動了我,我愛他愛得很深,我將我對父親的愛,對弟弟的愛,全全轉化到他的身上。然而,人心總是讓人無法預測。七年之後,他設計害我,將槍口對準我的心臟,毫不留情的開了槍。理由就是他不喜歡我功夫比他好,不喜歡我站的比他高。在我閉上眼睛前,他告訴我,我的父親是他的父親請的殺手打死的,我的弟弟卻是死在他的手上。呵,我用了七年的時間都沒查出來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居然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阮紅俏頭抵在牆上,閉著雙眸,狀似平靜的娓娓道來:“我以為我死了,卻沒想道老天憐憫我,讓我在另一個世界得以重生。”

燕藜的心被震顫得厲害,他知道,他不能把這當作故事來聽。

他能望進她的心底,那裡面,是一隻巨大的洞,汩汩的流著血。連帶的,讓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燕藜斂起平日裡的嬉皮笑臉,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肩,將她的頭埋進自己懷中,才吶吶開口問道:

“那個張巡長得和日暮王子一般模樣?”

“嗯。”阮紅俏吸了吸鼻子,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我原本想,既然老天爺給我機會重生,我就好好的生活,再過兩個月我就帶著孃親離開這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就罷了,可是,那人,那人為何會跟來?”

“寧兒,對不起,我今天實在不該任性的拉你出來。”燕藜滿心的內疚,心裡深深的懊悔不已。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如果是這樣我是不是會連累到你?”阮紅俏抬頭迷濛著雙眼望著燕藜。

“放心好了,他們不能奈我何。”

燕藜以袖拭去她臉上淚水,眼裡是從未展現過的溫柔:“寧兒,今後的人生,讓我保護你,可好?”

阮紅俏望進燕藜那溫柔的眸子,心裡微微一跳,眼前的燕藜跟以往的他,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怎麼不一樣,卻是說不上來。

只是,可以麼?我還能相信麼?

燕藜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熾烈,他,在等她的回答。

阮紅俏不敢再看他的眼,低下頭,聲若蚊蚋的道:“除了我的孃親,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燕藜,就算是你,我都不敢放開心與你相交。”

燕藜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也是,被深愛的人傷害得如此徹底,哪裡還敢輕易交心?不過,我會等,等你為我敞開心扉。

日暮國王子在羅浮廣場被毆的事不一會就傳到了皇宮,眾人皆道那帶走毆打王子之人乃逍遙王燕藜,而那肇事者就是往日裡與逍遙王招搖京城的寧採臣!

御書房中,燕國皇帝文景帝燕景辳聞得這個訊息,驚得御筆掉在正在批閱的奏摺上。

總管太監李德海一臉憂心的叫道:“皇上。”

“呃。”文景帝這才回過神,道:“李德海,速速差人去把魏王叫來。”

“是,皇上。”李德海躬身退了出去。

這孩子,怎麼能犯下這樣的事?叫朕如何是好?

文景帝如是想著,再也無法安然的批奏摺,起身負手走到御書房門口,遙望著遠處一池清荷,視線逐漸迷離起來。

紫鴛,那些人必定會拿這事來做文章,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疏離才能保他周全麼?我不願意與他疏離啊!

魏王隨著李德海風風火火的趕到御書房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文景帝一擺手,李德海識趣的守在房外。

“王弟,你且聽說了吧?”文景帝拉了魏王的手,走到一旁軟榻上坐了下來。

“此事如今鬧得沸沸揚揚,城哪有不知之理?”魏王燕奉城顧不得喝上一口茶,苦笑著說。

“太子正陪同那日暮王子往太和殿趕來。”

“那寧採臣是何人?為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親使?”

“是藜兒結識的一個市井小民,平日裡就在逍遙王府教藜兒些功夫,王弟見藜兒高興,也就沒怎麼約束,想不到卻鬧出這等事來。”

魏王頓了頓道:“只是皇兄,臣怎麼也不相信藜兒會如此不識大體,縱容那寧採臣作出這樣的事。這事還待考究。”

“朕也不甚相信藜兒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幾萬人見著他帶著那個寧採臣跑了。”

文景帝撂著鬍鬚,望著魏王問道:“藜兒的功夫還需要旁人來教麼?”

“臣只道是藜兒無聊,找個人陪他玩玩而已,是以這兩年兩人在京城弄出些事兒,我都在後面給他們抹平了。”

魏王后悔不迭,“若知道那寧採臣這般害人,早就該阻止藜兒與他往來。”

“王弟,後悔有什麼用?”文景帝站起身,在榻前踱著方步,半晌才道:“那些人如今逮到這樣一個機會,必定會在一旁煽風點火,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哼,”魏王一聽見文景帝說到“那些人”,心下已是大怒,低吼道:“他們哪裡是要針對藜兒,他們看中的是我‘建威大將軍’的名號,以及我手上的四十萬軍馬大權。平日裡見不得您對藜兒好,明裡暗裡的擠兌排擠,我都睜隻眼閉隻眼不想惹是非,還真當我燕奉城怕了他們不成?”

文景帝見魏王如此不敬也不生氣,他說的是事實,這事,早就秘而不宣。

“仔細都怪我不該忍不住,封了藜兒的王,讓他惹人嫉。可如今朕還沒死呢,哪輪得到他們張狂?”

聽皇帝如是說,魏王恢復一貫的冷靜,道:“皇兄,雖說他們並不是真的針對藜兒,但如若他們硬咬住這事不放,與日暮國沆瀣一氣,我們也莫可奈何。為今之計也只有抽車保帥——明日朝堂之上,您權且罷了我建威將軍一職,收了我的兵權吧。只是無論如何,這兵權萬不能落在他們手上。如若他們還咬住不放,大不了我率兵北伐,踏平他蘭山山脈!我堂堂大燕國,何時懼怕了他們一群蠻夷?”

文景帝走到魏王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道:

“奉城,這樣太委屈你了。你如今的成就,完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這,對你太不公平。”

“皇兄,您我親兄弟何談公平不公平?為了藜兒周全,委屈些又有何妨?”

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文景帝眼裡滿是感動,這個弟弟為了他,犧牲了太多的東西。

“唉,暫時就這麼打算吧!那些人,朕今兒個就不去會見了,先涼他一涼。”

文景帝說著朝外吩咐道:“李德海,你先尋太醫去觀望觀望那王子傷勢如何。”

李德海在門外跪拜道:“奴才領旨。”

“王弟,明兒個讓藜兒呆在魏王府,萬不能讓他進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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